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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要喜歡我在線閱讀 - 落幕(終)

落幕(終)

    西西里的蔚藍海岸猶如懷春少女般引人遐想,巴勒莫的夏天有種枯落的番木瓜樹的味道。宋玧蹲在礁石上看著浪花翻滾起來再頃刻吹散。他在他爺爺宋萬山這里已經(jīng)待了三天,此時此刻牽動著宋玧心弦的,不是宋萬山如何處理他在舊金山的財產(chǎn),而是遠隔萬里縮在家里角落的小狗。

    在巴勒莫的這幾天,宋玧不是在思考為什么他們家老頭選擇這個地方養(yǎng)老,就是在腦海里勾勒白鄃赤著腳踩在地毯上的模樣。而關于老頭和他的談話,宋玧一直放在另外一個窗格里不愿意拿出來細想。

    如果絕非必要,宋萬山對于自己的后輩是極其寬容的。只是宋玧非要重蹈宋子霄的覆轍,對象從緬甸商人變成了墨西哥黑幫,地點也從金三角轉移到了大洋彼岸的墨西哥灣。

    宋萬山年過古稀不確定要不要再把自己另外一個孫子打出家門,他選擇把自己的孫子邀請到自己養(yǎng)老的住處深入交談溝通。然而宋玧的執(zhí)拗表現(xiàn),幾乎讓宋萬山看見了另外一個血氣方剛無畏無懼的自己。

    宋玧抿起來的嘴唇緊繃成一條線,垂下的眼眸瞧著乖順,藏在眼皮之下的凌厲目光卻讓人無法忽視。宋萬山比劃著三根手指頭說:

    “長玉,凡事事不過三的道理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教過你。我們宋家的孩子大多沒有管教好,這我有一定的責任,你在舊金山殺人越貨,只怪賀七沒有盡好一個助手的職責,不懂得勸誡你要如何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賀七——該罰。”

    宋萬山敲敲茶桌,堂外有人拎著一個麻袋丟在宋玧腳下。宋萬山抬了抬下巴示意宋玧解開扎著麻袋的尼龍繩。宋玧半信半疑地接過宋萬山遞過來的剪刀,三下五除二把麻袋剪出一個口子,還未看清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猛烈的腐臭和血腥味撲鼻而來掩蓋了悠悠茶香。

    宋玧瞳孔驟然收縮,他扒開剪開的口子,麻邊交錯掩蓋之下是一雙僵硬的發(fā)黑的手指,而另一只手以一種違背生理構造的方式扭曲著,掌心里全是黑褐色的血跡,甚至有些手指上的指甲里都滲滿了紫色的淤血。宋玧再往里一看,兩雙手之下竟然是一截露出白骨的小腿,肌rou僵直,表面還有灰黑色的印記,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被火燒焦還是干涸的血跡。

    最后把宋玧的訝異情緒推上高峰的并不是這截形狀扭曲的小腿,而是小腳趾下隱隱露出的那雙空洞眼眶。宋玧盡力去回想那些血rou橫飛的殘酷畫面,但越是想要借助過往的記憶加強對現(xiàn)在所觀所感的適應,就越無法控制的進行比較。

    順著麻袋里黑暗空間瘋狂滋長的不僅僅是刺鼻的尸臭味,還有宋玧心底逐漸確認的答案。忍耐著胃里轟隆翻滾的抽搐,他不著痕跡地用手攏住剛剛剪開的開口,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詢問宋萬山。

    “這是什么?爺爺?!?/br>
    宋萬山抿了口茶言笑晏晏地回答道:“是領了懲罰的賀七?!?/br>
    宋玧面上依舊沒有動容,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但是他脖頸處收縮的動脈血管輕而易舉地出賣了他。宋萬山看著脖子一跳一跳,但還盡力保持鎮(zhèn)靜的宋玧覺得既心酸又欣慰。

    他擺了擺手叫人把那袋子rou塊扔到一邊,重新給宋玧倒上一杯茶,邊倒邊說:“只不過把他綁起來打了一頓長長記性,以免他下次不記教訓,重蹈覆轍?!?/br>
    宋玧腕上的手銬被捂得火熱,有一瞬間的恍惚差點以為這副鐐銬被熾熱的體溫融化。宋玧捧起這杯茶,小啜一口。頓時舌尖蔓生出醇厚的茶香,只是走到舌根的時候有些苦味怎么也咽不下去。

    “巴勒莫快到秋天了,長玉你在這里陪我?guī)滋?,干熱的天氣快過去了,雨也要下得多起來。留在這里幫我照看幾天花吧,長玉。”

    宋玧放下茶杯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接下來這三天,果不其然是被老爺子捏在身邊,不是到海邊釣魚就是到市里教堂禱告,閑暇的時候留在宅子里澆花。

    釣魚的時候時間都被按下了靜止鍵,宋玧總感覺白鄃趴在自己的大腿根瞇著眼睛歇覺,撅起來蜜桃似的小屁股無形之中勾引人的欲望漸漸強烈,他開始在腦海里不斷播放關于白鄃的影片。

    情欲燃燒最為厲害的時刻還是深夜,宋玧滿腦子都是白鄃紅著臉跨坐在自己身上羞澀而熟練擺動腰胯的模樣,他打開手機相冊翻出白鄃撅著屁股的照片狠狠擼動自己的性器,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粗喘,和腦海里白鄃逐漸被cao得熟透的模樣,宋玧對著白鄃的照片射了一屏幕的白濁,看起來倒真像是射在白鄃細嫩的大腿根上。

    除了飽受與自己可愛的小狗分離的痛苦,宋玧還要時刻面對宋萬山不時的提點。賀七就是送給他的第一份見面禮,宋玧心底明鏡似的知道賀七死的無辜,只是一個幌子罷了,老爺子也是想借此機會敲打自己。

    真正讓宋萬山注意的不是宋玧槍殺白人的事情,而是發(fā)現(xiàn)宋玧有暗中往北美走毒的意向。宋萬山年輕的時候吃了這個東西的虧,眾目睽睽之下砍掉自己一截小指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可卡因有任何聯(lián)系。當年宋子霄在金三角,就是犯了天大的忌諱。

    宋玧的交易正準備最后一輪和墨西哥人商榷,就被宋子霄送上了飛往西西里的飛機。宋玧從翻滾浪花的礁石上跳下來,不用想也能猜到,墨西哥人那邊宋萬山估計早就派人過去攪局了。

    他看海邊掛著銀絲般的輕云,擔心自己的小狗沒有好好吃飯。

    起初白鄃對于宋子霄所說的事實概不承認,直到宋子霄把印著公安局印章的文件擺在面前,也依舊堅信自己不記得就是沒做過。

    宋子霄被白鄃自欺欺人的勁頭逗笑了,執(zhí)拗的模樣和當年在看守所時一模一樣。白鄃死也不抬頭,低垂著頭露出后頸一片嫩白的肌膚,隱隱約約在衣料之下的脊背浮現(xiàn)出幾朵綻放的妖艷的吻痕玫瑰,宋子霄盯著白鄃的發(fā)旋沒話找話似的亂問:

    “白鄃,你沒有什么自保的把柄嗎?”

    白鄃身上頓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冷汗順著脊背的弧度淌在腰間,他只是抱著膝蓋并不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白鄃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他最喜歡用別人的情感作為要挾的籌碼,賭過往與未來,賭自由與現(xiàn)在。

    “白鄃,沒有宋玧你會活多久?!?/br>
    白鄃怔愣著抬頭回答:“為什么你會覺得我離開宋玧活不下去?!?/br>
    宋子霄擺正了電腦的位置,扳著白鄃的下巴讓他直視屏幕里和宋玧忘我交合的畫面,饒有趣味的說:“你對著宋玧硬了。”

    白鄃這才急匆匆低下頭,突然發(fā)現(xiàn)胯間果然頂起一塊小帳篷,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完全沒有印象和不受控制。白鄃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宋玧,愛上蠻不講理毫不克制索取的宋玧。

    這不可能。

    或許說愛這個字出現(xiàn)在與宋玧相關的任何事物都不可思議,甚至于不合理。白鄃無法把愛與宋玧相關聯(lián)起來,與宋玧緊緊咬合在一起的記憶是鐐銬、疼痛、被按著后頸狠狠貫穿的糟糕畫面。

    白鄃不顧宋子霄的目光,后退幾步連滾帶爬地跑回房間,接下來的幾天他始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吃飯會偶爾從門縫里鉆出來,別的時候倒真的像為主人守衛(wèi)領地的小狗。

    當宋玧重新站在舊金山的土地上,他從未如此心跳如雷,宋玧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白鄃的擁抱、白鄃的吻、甚至白鄃屢cao不爽的后xue來安慰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心。

    宋玧回到別墅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小狗搖著尾巴來迎接他,當他踩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在白鄃的房間里四處找尋無果之后,宋玧額間青筋跳動,他面目表情地砸爛了床頭燈。

    他踩過白鄃喜歡的暖黃色玻璃燈,摔得四分五裂的碎片被碾成粗糙的顆粒,宋玧心里猛烈地竄上一股火焰要把自己連人帶骨燒個干凈。宋玧拿起電話迅速撥打出去,當宋子霄在東江的深夜睡的正熟卻突然被他弟弟一聲接連一聲的電話吵醒。

    “宋玧你最好是有什么要死了的大事?!彼巫酉鋈嘀劭魶]好氣的說。

    “白鄃呢!白鄃呢!”宋玧攥著手機對著電話另一端的宋子霄吼道,“你把白鄃帶哪去了!”

    宋子霄被宋玧的怒吼吼得心煩,皺著眉拿開聽筒反復確認來電話的人是宋玧,他的弟弟,宋子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親生的,不能生氣。

    “你長腦袋只是為了顯自己高一點嗎宋玧?我不會無聊到去劫持你的小狗,而且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你如果理智還在線的話應該讓De找個腦科醫(yī)生幫你掛個號,而不是在東江凌晨兩點打電話對我大吼大叫?!?/br>
    “宋玧,再有下一次你就等著葬身太平洋喂魚吧?!?/br>
    耳邊響起嘟嘟嘟已掛斷的提醒,宋玧被火焰燒起來的理智真的化作灰燼,他攥著手機對著地板狠狠砸去,碎裂的屏幕磕開一連串的蜘蛛網(wǎng)紋。

    宋玧緊蹙著眉頭,胸膛不規(guī)律地起伏著。他開始從頭到尾逐步搜查這棟別墅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一時之間偌大的房子到處回響摔門的聲響。

    被獵人捕獲的野獸掙脫牢籠后急切地找尋自己原本的巢xue,宋玧就是那頭找不到家的猛獸,他被失去白鄃的焦慮俘獲,變得毫無理智。地板上的一地狼籍是宋玧情緒的宣泄。在宋玧的認知里,白鄃是他精心馴養(yǎng)的小狗,哪怕手段并不光彩,他也不能接受小狗偷偷溜走。

    宋玧和白鄃是兩顆因為引力而相互吸引撕扯的行星,在無窮無盡的宇宙里環(huán)繞運行,然而最后終有一方會崩塌分解化為塵埃。

    是誰先偏離軌道的呢?

    當宋玧打開塵封已久的地下室時,黑暗無光的房間角落里有什么東西似乎因為開門的震動而瑟縮一下,宋玧屏住呼吸放緩腳步靠近墻角,皮鞋每踩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響動,角落里那團影子總會跟著顫抖一下,在安靜到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空間里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

    宋玧蹲在地上,他能清晰地聽到他和白鄃的心臟跳動,眼前的人歪在墻角抱著膝蓋,只露出個發(fā)旋。宋玧毫無征兆地捏著白鄃的后頸,強迫白鄃抬起頭來。

    “藏到這里,你很懷念我們最初在一起的日子嗎?”宋玧貼著白鄃的臉,拽著白鄃的頭發(fā)逼他仰起頭來直視著自己的眼眸。

    可白鄃眼中灰暗,也許是黑暗從中阻隔,看不清他的臉。

    厚重的窗簾將光線阻擋的嚴絲合縫,宋玧拖著白鄃的衣領,不顧白鄃貼上來的冰涼而粘膩的手指的微弱掙扎,一路拖拽貨物般拽著著白鄃走出地下室。找到獵物的欣喜沖刷不掉宋玧燃燒起來的暴躁情緒。

    當他把白鄃摔在樓梯口時,本想對他的小狗施壓懲戒,然而看見自己滿手臂的血跡和白鄃血rou模傷痕糊縱橫交錯的手臂時,宋玧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蜿蜒的血跡猶如一條陰冷的蛇從地下室斷斷續(xù)續(xù)爬到白鄃的身上,纏繞在白鄃的大腿、腰間和脖頸。

    現(xiàn)在這條蛇吐著信子對著宋玧示威,在嘲笑他那些幼稚的情感宣泄都毫無意義,白鄃有無數(shù)種方法選擇逃離這片他所痛苦的煉獄。只不過他選擇了最讓宋玧心死的一種辦法。

    后來,據(jù)De回憶,那天他看見Steven抱著白鄃,兩個人同樣渾身是血,Steven眼睜睜看著白鄃被推進急診室,抱著頭跌坐在地上。

    De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低頭對著宋玧說:“Steven,我不認為這是一段健康的關系,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小狗?!?/br>
    而回答De的只有長久的沉默。

    白鄃像極了被打亂順序拼接起來的油畫拼圖,雖然表面看上去并無大礙,但只有揭開每一塊畫板才能看到被咸濕海水腐爛侵蝕的內(nèi)里。他的靈魂和軀殼分別被囚禁在天堂和地獄,他被割裂成無數(shù)碎片,拼湊不回原本的模樣。

    宋玧想不通,明明當初口口聲聲說著最愛自己,想要占有自己的人,怎么會對自己避之不及甚至用死亡來選擇逃避。De說,每個人表達愛意的方法不一樣,你的愛和占有太過極端。

    白鄃在醫(yī)院昏迷很久,但是病房不允許進入探視,宋玧只能隔著玻璃看著他閉著眼安靜入睡的小狗。他經(jīng)常在病房門前站著發(fā)呆,盼望著白鄃能夠早日醒過來,盼望著脆弱的生命再一次倔強地煥發(fā)出生的希望。

    宋玧在準備登上飛去紐約的飛機的前一刻,De打電話告訴他,白鄃醒了。

    他眾目睽睽之下狂奔出機場,丟下在紐約等他的宋子霄,一路飆著車趕到醫(yī)院。他站在門口心臟狂跳不止手心里都滲出汗來。他推開那扇白色的門,在一群白大褂的空隙里,看見那張瘦削而熟悉的面孔。

    他走到白鄃的面前,在白鄃忽閃而茫然的目光下,跪在病床下拉起白鄃細長的手指落下一吻。在潔白的房間里,這一幕堪比婚禮般虔誠而鄭重。

    白鄃只是皺著眉頭松開了手,抬頭問醫(yī)生。

    “Who is he?”

    宋玧愣了愣,似乎有什么東西頃刻被狂風驟雨攪碎,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毫不留情的拋棄與遺忘。被鷗鳥狠狠踩碎的海浪,裹挾著宋玧那點可憐又可笑的希望,翻成泡沫湮滅在茫茫海岸。

    “我是你的愛人。”

    白鄃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混血模樣的冷峻男人,他瞇了瞇眼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我想回家?!?/br>
    宋玧最終還是站起身來,他扳著白鄃的下巴直視著白鄃的眼睛,“不,你必須認識我?!?/br>
    赤裸裸的欲望要把白鄃生生燒穿,他節(jié)節(jié)敗退,轉頭縮在被子里偽裝成鴕鳥不愿意再多看宋玧一眼,似乎多看一眼就會被美杜莎的眼睛石化死亡。

    De說,有些愛會消失

    此時此刻宋玧站在白鄃的床頭,他攥緊了拳頭,這并不是他能接受的結果。就算白鄃活著無法接受自己,死后他們的骨灰也要放在一起,彼此癡纏著葬身海底。

    后來的后來,人們再一次談起那場圣弗朗西斯科的臨海大火,除了諱莫如深的屋主人身份,就是被跳動在深藍海水里的熾熱火焰震撼。

    只有遠在大洋彼岸的腿根紋著Steven的青年不為動容,買好了飛往舊金山的機票。

    “是我綁架了你?!?/br>
    “真正逃不掉的是你啊?!?/br>
    “Steve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