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程序(高科技腹黑腦男攻x身O心A機器人受)
高科技腦男攻X心A身O機器人受 性癖瓶輪播產(chǎn)車,賽博朋克黑童話。 沒有自我意識并被安裝上生子程序的“小家電”F,在一次充電的過程中,被在網(wǎng)絡世界漫游了五年的意識體入侵了… (部分設定來自,respect) 01 今晚的夜空是橘粉色的。 千葉城沒有人會抬頭去關心天空的顏色,喻絕從浮艇上下來,徑直向街邊的一家越南粉店走進去,在餐位的盡頭,有一粒不起眼的銀色按鈕,當你按下之后,后面的一切都是秘密。 總之喻絕很順利地穿過布滿盤蛇狀霓虹光帶的走廊,經(jīng)過一番繁瑣的驗證之后,磁性門閂打開,“歡迎回來,喻博士。” 千葉城的人更喜歡叫這里“棺材鋪”,顧客們赤身裸體地躺進長方形的營養(yǎng)池里,將自己的神經(jīng)末梢與電極相連,他們可以這樣不吃不喝地躺上一個禮拜,完全靠化學分解進行排泄,讓身體回歸rou欲,讓意識在迷幻鬼魅的頻道里起舞。 “棺材鋪”是千葉城最大的地下交感X愛工廠,頻道里演出的“演員”都是生物型機器人,或者說,仿生人。他們被設計得無所不能,最終的歸宿卻是用來滿足“造物主”的欲望。 “我要把他買下來。” 接待員的程序里沒有“買賣同事”這個設定,喻絕最后還是見到了一個真人,只是真人的眼神有時候的確比不上數(shù)據(jù)庫,他不得已摘下黑色的皮手套,用過分細長白凈的手指拉下自己的面罩。 “我是喻絕?!彼恼Z氣里沒有絲毫不耐煩,在這件事情上他有足夠的耐心。 喻絕的臉,更偏向于他那個英年早逝的曾祖父,在中國風的底蘊中點睛了幾筆斯普羅爾風情,每天會在千葉城最大的那幾塊全息屏幕上輪動無數(shù)次,沒有人不認識他。 “聽說您最近在研究新技術…” “消息很靈通。”喻絕撇了撇嘴角,帶著天才與生俱來的傲慢,不過他一會又變成了一潭死水,走向正被打包塞進一個長條形盒子的生物型機器人,在一點塑膠感都沒有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本來安靜的像尸體一樣的“人”睜開了眼睛,淺灰色的眼球里鑲著一圈亮閃閃的藍色電子光圈,據(jù)說可以識別“主人”的想法,“它”眨了眨眼,側過頭在喻絕的掌心舔了一下,溜滑的舌尖沿著喻絕的掌紋滑過,“屁股也很軟,很能生的,要捏捏看嗎?” “呵…”喻絕聽到“能生”兩個字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生物型機器人雖然能夠幫他生下百分百復刻他基因的后代,但他本來還有更完美的選擇。 五年前,一個叫“方奇”的人提出了用類人機器人來儲存意識體的理論,企圖讓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并且以此解放一部分被奴隸的仿生人。不久之后,方奇死于暗殺,他殘存的意識體也被偷走。 喻絕等了五年,才做出讓步。 02 “哦啊~啊…啊…頂?shù)健數(shù)綄m口了…” “他不會這么叫…” 喻絕也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早上被模擬自然光喚醒之后,他拿了一份早餐就往工作室走,路過客廳的時候,“小家電”正坐在掃地機器人上巡邏房間。 這家伙來的第一天就試圖包攬其它機器人的工作,遭到抗議之后就來找喻絕告狀,如果它不是脫光了衣服,并且還抱了兩大瓶潤滑劑的話,喻絕可能還會幫它劃分一個工作區(qū)——除了自己床上之外的。 喻絕跟它上床,就像使用自動烤面包機和榨汁機,更多的時候,是三樣一起用。 麥香味滋滋升起,榨汁機隆隆旋轉,伴隨著“叮”的一聲,焦黃的面包片彈出,出汁口簌嚕嚕流下最后一縷新鮮的汁液,喻絕同時,把jingye射進F的人造zigong里。 喻絕每次zuoai時都會把手掌緊按在F平坦的肚子上,提醒自己這也不過是一道程序,跟欲望完全沒有關系,他只是想要一個完美的胚胎。 他對仿生人的看法是中立的,他既不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把它們當作玩物,也不會像“方奇”那樣的少數(shù)派為它們爭得一席之地,他的上帝只有科學,在這樣一個人人都失去了信仰的世界里,科技統(tǒng)治萬物。 可是,就在早上,他的上帝動搖了,蛇從伊甸園里銜來了蘋果,他對著穿著兔子圍裙的“小家電”勃起了,圍裙是稀有的棉纖維材質(zhì),鑲了一圈可能只有他曾曾祖母才會喜歡的蕾絲花邊。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性奮點,只有一個,粉色的圍裙短得蓋不住“小家電”隆起的孕肚,五個月,還是六個月了? 圓滾滾的肚子夾在盤起的雙腿中間,將圍裙傘一樣的撐起,裙邊跟隨著勤奮工作的掃地機器人前后晃蕩,喻絕的眼皮子都快粘在上面了。 他破例推遲了工作計劃,放了整個研究室的人鴿子,第一次,過度“使用”了他的家電。 亀頭頂端猛烈地撞擊著zigong口的黏膜,皮rou與皮rou相嵌的快感讓他感受到性愛竟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就像是回到了蒸汽時代… 活塞壓入汽缸再提起做著循環(huán)往復的運動,身體里的血液沸騰著噴出白色的霧氣,“啊…好爽…”,他抓著F后腦勺上的碎發(fā),脹大的性器越動越快,越進越深,這是凌駕于造物主的快樂,人類雖然可以創(chuàng)造出機械,甚至用機械創(chuàng)造人,但他此刻,已經(jīng)與機械融為了一體,他就是一臺永動機… “啊、啊…”,他像一只芻狗一樣俯下身來,不斷地往zigong口里戳刺,一節(jié)一節(jié)的腸道摩擦并蹂躪著他充血的冠狀物,在亀頭聚攏的神經(jīng)承受著環(huán)狀宮頸的力反饋,欲望在海綿體的夾道中奔流,“啊~啊…啊…”,他幾乎是顫抖著喘息出聲,腸道與zigong口連接處的圓形穹窿像指環(huán)一樣抓住了他的亀頭,“如果我做進去,會影響到孩子嗎…” 只管趴在沙發(fā)上翹起雪白臀部的“小家電”搖了搖頭,“不會,不過我最多還能使用10分鐘…” “開啟無聲模式,再給我15分鐘…” 人造zigong口分泌出的黏液包裹住了冠狀溝,亀頭黏膜幾乎與被壓扁的宮頸口粘連在一起,“護住孩子,我要進去了…”,環(huán)狀宮頸口陡然被入侵的冠狀物撐大,發(fā)出塑膠變形的聲音,腸rou的折皺堆砌到了一處,喻絕幾乎把兩顆囊袋也塞進了F的后xue里。 在F身上可能永遠不會存在撕裂、受傷、過勞、壞死這樣的病癥,作為一個機器人,他所面臨的僅僅是磨損,老化,變形,銷毀… 里面好疼……但是程序?qū)⑺O定為擁有比人類更低的感覺閾限,這意味著即使是人類也難以忍受的“宮交”,就像一根釘子一樣釘進了它的宮體,其實它很疼。喻絕不喜歡它叫床,說那個人一定不會這樣浪叫,但是它知道,喻絕根本,連那個人的面都沒有見過。 F開始快速放電,爭取在5分鐘之內(nèi)使自己進入休眠模式,反正喻絕也不在乎它是“死”是“活”。 喻絕在射精之前控制了10秒鐘,直到植入在腰上的芯片把這種快感完全記錄下來之后,他才緩緩抽動了兩下,噴在了宮壁上,或者,大概是羊膜一類的地方。 F后頸的紅色電子光圈快速閃爍了三次,在它熄滅之前,喻絕把電能耗盡的“小家電”摟進了懷里,在喻絕被星辰照耀的人生里,這樣的賢者時間屈指可數(shù)。 喻絕無可避免的,想到了“方奇”,一個用自己的精神體入侵了黑角大樓的男人,全息大屏上方奇的臉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像白日里無姿無色的霓虹燈牌。 但喻絕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不曾被光污染的夜色,產(chǎn)生了難以名狀的男性欲望,想象著有一天方奇頂著肚子,穿著圍裙,被他壓在沙發(fā)上… 那圍裙應該是稀有的棉纖維材質(zhì),鑲了一圈可能只有他曾曾祖母才會喜歡的蕾絲花邊,上面可能還有一只兔子。 “崛起,不做任人宰割的兔子?!惫收习汩W爍的全息大屏上,方奇留下了他最后的聲音。 03 “啊…哈嗯…該死…”方奇醒來,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后面插著銀蛇狀的充電裝置還在把電流傳輸?shù)剿w內(nèi)。 他的精神體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崩壞,才分解成無數(shù)的電荷成功沖破了束縛他五年的網(wǎng)絡,讓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但是當下的情形比他在這五年里設想過的都要糟糕。 特別是當他撿起身邊的白色棉質(zhì)內(nèi)褲,十分羞赧地往雙腿上套的時候,腸道深處狠狠地揪緊,宮頸口吞吐著做了幾次伸展運動,將在他體內(nèi)保溫的jingye吐了出來,“這個變態(tài)…”,他一邊痛罵,一邊微微抬起腿,任這種混合了水,蛋白質(zhì),多肽,糖類,無機鹽…等多種成分的白色濃漿流出他的括約肌。 麝香味混雜著一股并不好聞的分泌物味道。 “嘔哦~嘔~”胸腔里傳遞著劇烈的嘔吐感,他寧愿相信這是他與這具身體的排斥反應,而不是因為他腹股溝上架著的那個又大又圓的球狀物。 很明顯,是有人特地改造了這臺機器人的主腦,而且這個改造者一定是他的狂熱崇拜者,這個人利用他的理論,他的研究成果,用一臺沒有意識的類人機器人捕捉到了他的“意識體”。 方奇現(xiàn)在就想見見這個家伙,把jingye還到他的屁眼里。 “對不起,您沒有使用III型相位武器的權限。” 方奇目不轉睛地盯著武器庫里那臺曲線優(yōu)美的等離子肩扛光炮,與“老朋友”敘了敘舊之后,在收藏室里找到了一只銀白色的柯爾特蟒蛇左輪槍。 這把槍一定價值不菲。 以至于他把刻了繁復蛇紋的銀子彈射進喻絕胯下那只機械姬的漂亮腦袋之后,喻絕第一反應竟然是扒開層層電路板把子彈殼給摳出來,然后才是怒視著將槍口對準他的方奇。 白色棉質(zhì)內(nèi)褲只包裹住三分之一的臀瓣,扯歪了的粉色兔子圍裙下露出了大片柔軟的,充滿彈性的肚子,機器人眼里的光圈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跟人類一模一樣的深邃玻璃體。 “把槍放下,然后過來,你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庇鹘^把損壞的機械姬丟下床,朝方奇伸出一條手臂,皮下植入的芯片正在閃光,也許是在記錄他此刻的心情,也許是在報警。 而方奇的視網(wǎng)膜上正滾動著機器人三大法則: LawⅠ:AROBOTMAYNOTINJUREAHUMANBEINGOR,THROUGHINA,ALLOWAHUMAOETOHARM. LawⅡ:AROBOTMUSTOBEYIVENITBYHUMANBEINGSEXCEPTWHERESUCHORDERSWOULDFLICTWITHTHEFIRSTLAW. LawⅢ:AROBOTMUSTPROTECTITSOWENCEASLONGASSUCHPROTEDOESNOTFLICTWITHTHEFIRSTORSEDLAW. ………… 方奇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扣住扳機的指關節(jié)緊繃著,掌心慢慢滲出汗水,因為他試圖傷害人類,并且在收到警告的10秒內(nèi)沒有做出任何“服從法則”的動作,程序開始對他進行第一輪懲罰。 “額啊!啊…額啊…啊嗯嗯嗯…嗯…什么…” 本應該位于脊柱的電擊裝置被喻絕改裝到了機器人的恥骨上,前列腺體被電流沖擊,松弛的yinjing海綿體快速緊張起來。 方奇迅速勃起了,并且在一大把敏感神經(jīng)齊數(shù)被炸開花的刺激中,跪趴在喻絕面前,凌亂地在內(nèi)褲里射出一股一股精水。 震動穿透恥骨和人造zigong,以蜂鳥振翅的頻率,每秒55次的速度撞擊在胎兒的后腦勺上,爽感和痛感的雙重高潮讓從胸腔中發(fā)出的鳴泣聲回蕩在主臥里。 方奇收縮腹底,艱難地為胎兒抵御震蕩,后xue卻不斷地排出透明的分泌物,“讓它停下來,這樣孩子會流產(chǎn)的…額啊~” 他雖然是“鳩占鵲巢”,但仍然本能地用人性保護著腹中的新生命。 而新生命的另一位父親,從床頭的抽屜里拉出一對粉紅色的蛋體,用腳熟練地踢開方奇緊束的雙膝,開到最低檔,順著內(nèi)褲邊,推了進去。 方奇混亂地扣著男人的腳背,臉被踩在地上,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里嗬嗬嗬——嗬地悶哼著,另一只手猛烈地拍打在地面上,一下接著一下,好像這樣能加速jingye的流出速度,讓他快點解脫。 喻絕用腳趾蹭了蹭他臉上的淚水,“這是什么做的?” 這是你爸爸的鉆石淚。 第一輪懲罰突然結束了,方奇抓著喻絕的腳踝,向下猛得一拉,同時把還在他身體里嗡嗡直響的東西拔出來,作勢就要塞進被他撲倒的喻絕的嘴里。 那兩顆塑料粉蛋歡快地相撞著,就在喻絕的臉的上方。 “你敢,我會把你報廢掉?!?/br> “小家電”一定是中病毒了,它一定沒有把濕噠噠的跳蛋塞到主人嘴里這項程序。 “我只是物歸原主,嗯哼啊……”圓球似的肚子不安分地向下彈動了一下,擊打在喻絕平整的腹肌上,方奇急切地悶哼了一聲就閉了嘴,把跳蛋猛得摔在喻絕臉上,壓著膨起的肚子疊在喻絕身上。 含混不清的低喘聲摩擦著喻絕的耳蝸,汗?jié)竦陌l(fā)梢粘連在喻絕臉上,等方奇徹底安靜下來,喻絕才劃過他腹部的弧線,把他濕透了的棉質(zhì)內(nèi)褲拽到胯骨處,揉了揉他可見兮兮地滴著尿液的性器。 震動器和跳蛋都沒有cao開的身子,卻被胎頭cao得尿了出來。 方奇還陷在茫然里,或許是在思考機器人有沒有羞恥到一定額度就能自爆的程序。 喻絕食指在他后頸上輕摁了一下,舒緩的音樂響起,是Bandari的OneDayinSpring,也是方奇在入侵黑角大樓之后使之在整個千葉城上空回蕩的一段音樂。 那一分鐘,千葉城迎回了春天,天空透明如水晶,所有被奴隸的類人機器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抵抗著程序的懲罰,望向窗外飄來的琴音,呼吸著自由的養(yǎng)分。 04 喻絕家里的防追蹤系統(tǒng)很安全,殺手組織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方奇的意識體,而他也不得不把逃亡計劃延后三個月,并且偽裝起一臺稱職的“家電”。除了每天被喻絕按著cao一頓之外,一切本來應該很順利。 直到那天,他在喻絕懷里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見紅了,各項指標都顯示他早產(chǎn)了,提前了三周,喻絕把他抱上浮艇,卻沒有送他去急救站,而是把他帶回了“棺材鋪”。 “歡迎回來,喻博士。很高興您能遵守承諾,雖然,提前了一點點?!?/br> 這次的接待隆重了很多,喻絕見到了“棺材鋪”的幕后老板,一個穿著中國旗袍的異裝男人,胸部和手臂都被改造過,換上了仿玉質(zhì)的粉色透明塑料,柔順的黑發(fā)下,后頸處的充電光圈閃著鬼魅似的紅光。 這是喻絕與“棺材鋪”的約定,在F生產(chǎn)的時候到頻道里演出一次。 “旗袍”看出了喻絕對自己身份的懷疑,蔑笑一聲,“嘖,我曾經(jīng)也是人類,感謝方博士的人機共生理論,讓我意識到人類并不是這個世界最高貴的種族?!?/br> 他說話的時候,藕粉色的透明機械手臂撩開了身后墜得筆直的紅絲絨幕布。 一眼望去,全是盛滿了綠油油營養(yǎng)液的“棺材”,比喻絕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大家都很期待呢,是時候開場了。” 他提到“方博士”的時候,喻絕懷里的人小聲呻吟起來,并且反復地做著提肛運動。 像忍大便一樣,把軟彈的臀部往喻絕小臂上撞的同時提起肛門,嘴里嘆息似的哎、哎兩聲,然后又塌下腰放松,搖著頭粗喘“哈啊…哈啊…啊……” “你先看看他,是不是要生了。”喻絕把懷里夾緊腿的F遞給“旗袍”,“旗袍”拆開他粉色家居服上的所有扣子,指尖滑過方奇突起的腹頂,在他震顫不已的下腹部停了下來,“F,你自己感覺怎么樣?” 方奇不是F,也懶得賣這個老東家面子,只用疼得變了調(diào)的聲音問自己什么時候可以生。 “你改裝過它的程序?”“旗袍”按壓著方奇腹底那個鼓起的球狀體,是逐漸往下滑落的人造zigong。 為了防止類人機器人在生產(chǎn)的時候脫腸導致不得不剖腹,報廢掉一個人造zigong,程序會使它們正式開始第二產(chǎn)程前先做半個小時的提肛運動,將胎兒即將通過的腸道牢牢固定在機械肛管上。 所以F反復收縮肛門是很正常的行為,不正常的是它一點也不配合。 “三個月之前被病毒入侵過一次,已經(jīng)檢修過了,還存在一些小問題?!?/br> “旗袍”點了點下頜,給了喻絕一個會意的眼神,原來喻博士喜歡這種難以馴服的,“我越來越期待你們的演出了~” 喻絕抽到了【性癖之瓶】主題,看完說明之后,多少還是露出了有點接受不了的表情。 方奇剛剛換好藍色的產(chǎn)袍,弓著腰撐在產(chǎn)床邊,大開的后背一覽無余,從精致到毫厘的脊椎骨到浮上了一層奶酪似細汗的翹臀,還有宮縮來時向上踮起的腳后跟,“哈哼…別看了…趕緊做…肚子疼得要死…” 他的膝蓋顫抖著內(nèi)扣敲擊,上半身伏在產(chǎn)床上,又撐起,又伏下,像在游泳池里撲水,最后撲出一身熱汗,趴在床上塌腰折腿,噗噗喘氣,“好脹…哈…” “旗袍”監(jiān)控著這個四面都刷了白漆,只有一張白色產(chǎn)床的空蕩房間,接入了聲音,“在規(guī)律的宮縮開始之前,會有相當強烈的脹腹感,甚至有排便感,為了不用中途停下充電,在正式分娩之前,你都不能用力?!?/br> F并沒有消化系統(tǒng),即使他想用力解便,也只是白費電能。 “現(xiàn)在,我開始為你們切入頻道,你們將進入一個全息體感空間,分子的振動會讓你們產(chǎn)生跟現(xiàn)實世界一樣的觸感?!?/br> 光線漸漸暗了下來…… “客人們看到的也會是濾鏡化過后的場景。F羊水破了之后,我會在外面解除空間,在此之前,請你們盡量解鎖。安全起見,我會全程進行監(jiān)控~” 房間里即將陷入一片死氣沉沉的黑暗,當事的兩人都選擇了緘口不言,直接面對,最后乍亮了一下,是“旗袍”帶著一股色氣的聲音,“F的哭腔令人懷念不已呢,不知現(xiàn)在是否如一呢~哈哈哈~” 在他的笑聲中,房間全黑了。 喻絕在摸到床邊之前,忽而想起他一直讓F開啟無聲模式,后來雖然解了指令,但是這個“F”,只有在被他cao到射精的時候才會叫,而且喜歡的姿勢從跪趴變成了騎乘。 他俯視喻絕扭動胯部的時候,喻絕甚至生出過真的讓他cao自己一回試試看的念頭。 黑暗中,兩個黃色的大字流水般滾動而下——蒙眼——然后像落進水里般消失在一圈水紋里。 緊接著,是——捆綁——koujiao——醉酒——道具——制服——SM……一共是三十五個選項,跟喻絕在說明書上看到的一樣。 F一直沒有動靜,喻絕猜測這些選項只有他能看到。 他默選了幾個可以同時進行的,最后又加上了“下藥”、“醉酒”,這樣他們兩個都能輕松一點,主要是為了自己,家電的“思想”不需要考慮在內(nèi)。 燈光再次亮起。 巨大的紅色太陽跳入喻絕的視線,腳下是柔軟細膩的沙粒,干燥的風巴掌似的打在臉上。 喻絕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滅菌服,光著腳,站在無邊無垠的沙漠里,好比一個遠道而來的苦行僧。 而他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不遠處。 眼睛上蒙了一塊黑紗的方奇,或許是被首領拋棄的俘虜,雙手被紅色的繩結捆綁在身后,嘴里塞著一個粉色的圓球口塞,黑色的死庫水連體乳膠衣牢牢包住了他鼓起的孕肚,使之顯得十分圓隆和碩大,甚至連原本平坦的胸部都被勒得有些微挺。 喻絕踩在溫暖的細沙上朝那邊走,耳邊突然又冒出了“旗袍”的聲音,“我把鏡頭裝在你的芯片里了。阿里嘎多。” 喻絕摸了摸左邊太陽xue,“旗袍”所說的芯片已經(jīng)與他大腦里的神經(jīng)元相連接,只在皮膚上露出一個藥片大小的金屬物。 他突然想起F在被他買來之前就是X愛機器人,這樣的表演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給X愛機器人“下藥”,他真是“多慮了”。 說不定“病毒入侵”也是這個“小家電”爭寵的手段,跟它第一天到喻絕家就找喻絕告狀順便自薦枕席是一樣的伎倆。 感知到他精神波動的“旗袍”嘖笑了一聲,有的人“醉”了卻不自知。 喻絕走到方奇身邊的時候,方奇正哼出幾聲不成調(diào)子的破碎呻吟,“哼嗯…哼嗯…哼…”,汗?jié)竦膩y發(fā)裹著沙粒,粘在白得有些病態(tài)的顴骨上。 “肚子疼嗎?”喻絕蹲了下來,鏡頭跟著他的視角掃過了沙堆上一堆粉色的道具。 喻絕一眼就相中了曾經(jīng)讓他吃了憋的一對粉色跳蛋,這對是加大號的,一個跳蛋足有鴿子蛋那么大。 “嗯…嗯……”(眼罩…看不見……),方奇說不了話,只能無助地嗯嗯,他要是看到自己這副“賣身”的模樣,應該會直接從黑角大樓上跳下去。 嗡嗡嗡——嗡!嗡!嗡!——嗡?。∥耍。∥耍。?/br> 喻絕打開了開關,直接往上調(diào)了兩檔,“你以前用過這個嗎?經(jīng)常用嗎?” 方奇聽到熟悉的嗡嗡聲,抗拒地搖頭,“嗚嗚…嗚嗚…嗚…”(不要…不要…不…),他試圖逃出羅網(wǎng),腆高肚子,晃動著肥重的腰肢,鯉魚打挺地往后退,腳后跟撅著沙堆刮出一溜淺坑。 他費了半天勁挪動了半米,被喻絕拉著一條腿就從滑沙上拽了下來,屁股下面刮起一個沙堆,將他的雙腿和臀部都抬了起來。 本來是向下垂墜的肚子一下子改變了重力方向,壓得他咳嗆了幾聲,被口塞撐開的嘴角淌下黏液和涎水,“嗯…哼…”(幫…我…),他晃了晃小腿,腰肢被實沙卡得紋絲不動。 喻絕倒覺得這是個好姿勢。 轉到他下半身來,把他的雙腿拉開,果然,在他束緊的襠部有一條開縫,可以順著這條開縫把他的性器從緊緊包裹的乳膠泳衣里解脫出來。 但是喻絕沒有這樣做,他拇指和食指掐著一顆跳蛋的尾端,充滿了電的小東西活蹦亂跳地在他的指尖彈跳。 “你真的被病毒入侵了嗎?F?” 喻絕將粉色的“鴿子蛋”在方奇性器底端蹭了蹭,又馬上抽離開,“點頭,或者搖頭…給你10秒鐘的時間作答。” “鴿子蛋”在方奇性器根部打著圈,被乳膠泳衣和臨產(chǎn)的肚子雙重夾擊的性器正在慢慢地勃起,越發(fā)沒有容身之所,在方奇的腹底逐漸顯現(xiàn)出凸起的柱狀形。 10…8…6…3… “嗯!…嗯…嗚嗚…嗚…”喻絕還沒有數(shù)完,方奇就難受地哼哼起來。 突如其來的宮縮讓微妙的快感迅速退潮,方奇只能感受到肚子里一浪一浪高升的疼痛感。 “嗚嗚…嗚嗯…”(放開…放開…),他的脖子快要斷掉一般,向后折進一個被他后腦勺掃出來的沙坑里。 喉結連滾。 沖天的小腿左右晃悠、前后擺動。 肚子蠕動著向上攀爬,又因為這個奇怪的姿勢更往他胸口墜。 “嗯嗯嗯嗯…”(喘不過氣…),呼吸系統(tǒng)產(chǎn)生了劇烈的反應,方奇的鼻腔和口腔連帶著整個胸腹,震顫著練成一線,波浪般高疊低落。 方奇的充電口響起一聲滴——的警報聲之后,喻絕才把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滑沙上,趁方奇張開喉管拼命呼吸的時候,將在指尖捏出濕汗的跳蛋抵在了他的產(chǎn)口。 05 “旗袍”的聲音響起,“旁邊有一支促進腸液分泌的針劑,你太兇了,會弄壞它的?!?/br> 身為機器人,他也有點看不下去喻絕方才的行為,把光屏上的“醉酒”調(diào)到了40%,“下藥”調(diào)到了100%。 方奇的身體瞬間就有了反應,嗚嗚掙動起來,性器在黑色乳膠衣下變得又粗又大,像是一只被關在梳妝匣里的鷹隼,連張開翅膀都無法。 跳蛋同時貼近了產(chǎn)門,喻絕夠到了那只針劑,翻指打進了方奇了手臂里。 方奇縮著肛門又要往沙丘上退,卻立馬被喻絕把住了大腿根,“你要再退,我就直接塞進去,刮爛了里面,就只有把你的肚子剖開?!?/br> 不知道是喻絕的威脅有效,還是藥效起了,方奇拉開了腿,正在滴水的后xue褶皺清晰可見。 喻絕剛塞到一半,“鴿子蛋”就被整個吞了進去,一個粉色長線在外面連接著遙控器,無論科技怎么發(fā)法,這東西的用法還是這樣最方便。 方奇夾著腿,一邊甩頭,一邊提動著窄胯,喉嚨里發(fā)出悶悶的哼叫聲。 喻絕見他得趣,直接把檔位滑到了最大檔,嗡嗡的蜂鳴聲變成了電鉆打鉆的聲音,死死地往方奇脆弱的腸道里釘,他剛才有多想吞進去解渴,現(xiàn)在就有多想把它拉出來解脫。 他的下半身隨著震動的頻率抖動起來,同時,腹部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宮縮,兩種感覺一種是極致的快感,一種是極致的痛感,研磨、傾軋地侵襲著他不斷抖落、試圖在死庫水中找到一條出路的肚子。 他的肚子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圓弧形,而且有些畸形地像個漏了氣的水球,托在他大腿上。 喻絕把那根線往外拉扯了一下,方奇壓抑地哼叫了兩聲,腹部起伏下降,卻沒有發(fā)硬。 “我們繼續(xù)倒計時,你還有3秒鐘,3…2…” 喻絕邊計數(shù)邊將手指擠進“鴿子蛋”和腸道的縫隙里,大概有四指了? 他還得摸摸里面的宮口開得怎么樣,畢竟他要的是這個孩子,至于“小家電”,如果生完還沒報廢的話,可以繼續(xù)回去給他掃地。 “1,時間到?!?/br> 喻絕將跳蛋拉扯到剛剛的位置,正正頂住方奇的G點和胎頭正下方。 方奇搖晃著雙腿,把臉埋進沙土里嗬嗬喘氣,腹部扭打著挺動。 喻絕也不知道他是疼得還是想射,隔著乳膠衣用中指撓了撓他的性器,方奇果然勾長了脖子,挺高了下腹部去迎合他的手指,喉嚨里的聲音也變了調(diào),嗯啊嗯啊地色氣十足。 “想射?”喻絕勾動著他的根部,刺激著他出精的欲望,方奇不停地扭腰擺臀,臀rou和腿根rou跟著跳蛋甩動,發(fā)出低喘和嬌吟并軌的哼哼聲,就像小狗要尿尿等著主人牽它下樓,急得滿地打轉。 喻絕把跳蛋拔了出來,噗一聲帶出一股乳白色液體,粘了兩滴在方奇產(chǎn)門的毛發(fā)上,然后他五指并爪,整只手都伸到了方奇的產(chǎn)道里,“我找到了你就點頭或者搖頭,想快點舒服就配合一點?!?/br> 喻絕故意在G點邊緣處試探著,指腹摳挖著柔軟的rou壁,感受著方奇一次次宮縮時腸道里的壓迫感。 方奇開始躁動起來,哼哧哼哧地挺高腹部,臀部搖晃的速度越來越快,軟骨蛇似的在沙堆里打著滾發(fā)脾氣,喻絕還是氣定神閑地故意躲著他的敏感點。 “是這嗎?” 搖頭,甩腹。 “這兒?” 夾腿,急喘。 “這?!?/br> 使勁點頭,壓平雙腿。 “你是F嗎?” 頓了一秒,點頭,屁股蹭著喻絕的手指射了出來。 喻絕把手抽出來,順著那條開縫把泳衣拉開到方奇的肚臍處,碩大雪白的肚皮上面沒有一絲妊娠紋。 他正要說出自己的結論,芯片里傳來一聲刺耳的白噪音,接著整個空間開始崩塌,每一粒沙子都因為反作用力往上漂浮,遠處炸開一個個像煙花一般的全息火球。 “是聲…聲波…聲波爆炸…快…”“旗袍”的聲音被爆炸所干擾,電流的呲呲聲蓋過了他想說的話。 喻絕把方奇的眼罩和口塞解下來,方奇才看到眼前的景象和自己的慘狀,“這是什么?”,他低頭看了看衣不蔽體的自己,正想啟動搜索庫,太陽xue忽然一陣鉆心的刺痛,“解開我!快點…”,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直接將芯片從太陽xue上摘了下來,拉扯出數(shù)根閃爍著火光的神經(jīng)源。 追來了。 06 “媽的…哈啊…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在沙漠里破了羊水,兩腿間滴滴答答往下流混著乳白色雜質(zhì)的液體,喻絕還用腳尖點了點問他這是什么。 含有人造zigong壁膜的堿性液體,俗稱,羊水。 后來他們就被爆炸沖散了,方奇隨便找了一個房間躲了進來,陰暗潮濕,沒有什么光亮。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陣痛開始規(guī)律,每五分鐘宮縮一次,每次持續(xù)30秒左右,視網(wǎng)膜的字幕顯示他正在進入第二產(chǎn)程。 他干脆將zigong和產(chǎn)道的情況投影在了地上,連肛檢都省了,浮了一層積水的地面上清晰地顯示出他的宮頸已經(jīng)開全了,胎頭正在準備通過產(chǎn)道上方的穹窿,正式開始分娩。 方奇將產(chǎn)袍脫下來墊在身下,左手抬高撐在身后冰冷的墻面上,右手把著一條腿的腿根,雙腿叉開,只等著下一次宮縮,“嗯——啊…哈…”,很快,他先是抬起了臀部,接著繃緊了腿根的肌rou,死盯著地面上的投影,抖動著圓腰向下用力,“啊哈…哈…” 他這樣推了五六次,后面噗嗤噗嗤地排出一些羊水之后,胎兒的頭入了產(chǎn)道。 喻絕跟蹤F身上的定位找到了這間房間,方奇赤身裸體地側躺在地上,額發(fā)上混著汗水和積水,雙腿一立一平地張開,屁股上亮瑩瑩地涂滿了羊水,他抬眼看了看進來的人,即使是追殺他的殺手,他也沒有力氣反抗了。 “方奇…” 時隔五年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方奇還沒有來得及用他人類的思想體作出反應,又開始攥著身下的產(chǎn)袍痛喘起來,同時雙腿分開到一個夸張的弧度。 他一手抓著產(chǎn)袍用力,另外一只手就往肚子下面摸,往前夠不到,又往后,正要摸到的時候,喘氣聲忽然變成了痛不可抑的尖叫。 喻絕看到了地上的全息投影,腸道正因為他剛剛的用力而從肛管上剝落下來一截,就好比血rou從皮膚里面被活剝下來。 更何況他腸道里還裝著一個不停地借著宮縮的力量往下挪移的胎兒。 大半個小時的生胎活剝,已經(jīng)讓他豐富敏感的神經(jīng)飽受了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即使是再強的精神力也要支撐不住了。 喻絕見他在宮縮的間隙,才大著膽子跪到了方奇面前,把手里的芯片獻寶似的呈給他看,“我拿到了殺手的記憶芯片,方奇…原來你就是方奇…你知道嗎?我…” “哈…我想用力…”方奇沒有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他跟這個曾經(jīng)把腳踩在他臉上的人實在沒有一句廢話可說。 “你忍一下,老板給了我一劑鎮(zhèn)痛劑?!?/br> “不行…”方奇搖頭,“孩子已經(jīng)進產(chǎn)道了,這時候注射鎮(zhèn)痛劑,它會卡住的…唔…哈…” “你的安全最重要。”喻絕說著就去拉他的手臂,被方奇反手一巴掌摔在臉上。 “我以為你對F已經(jīng)夠冷血了…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啊…額哈…你出去,現(xiàn)在就滾。” “我……我給你接生,要是你撐不住了,這個給你?!?/br> “我說了,不要!”方奇把他遞過去的鎮(zhèn)靜劑摔在墻角,玻璃片炸開,藍瑩瑩的液體濺了一墻。 “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喻絕走到他身下,把他的雙腿掰開架成M型,方奇沒有反抗,只是閉著眼睛不同他再說話。 跟床上真的是一個樣子,喻絕腹誹了一句,用指尖在方奇脫出的那節(jié)螺旋狀粉色物體上壓了壓,有一層黏膜,“疼嗎?” 方奇繼續(xù)搖頭,“肚子…肚子更疼…” 喻絕試著把腸節(jié)往鼓起的產(chǎn)門里推,羊水混著分泌物流了他一手。 方奇起初還強繃著身子,祈禱這種方法有效果,不一會就又抖著腿根倒吸涼氣,用腳尖把喻絕的手踹開,“啊…”,他發(fā)出一個難耐的顫音之后,被喻絕推進去的一小截腸rou又被他擠了出來。 開了差不多八指的產(chǎn)門黑洞洞地緊縮著,喻絕趴下身子眼睛直懟著他的后xue,粉紅白嫩,除了不停地排出羊水,一點也沒有分娩時的臟污。 他正觀察著,方奇的屁股又左搖右晃地甩了起來,“啊嗯…哈…”,發(fā)出的呻吟都帶著一顫一顫的節(jié)奏。 喻絕看出來他在努力憋勁,敞開的后xue里面滾筒似的扭轉著。 地上的投影顯示胎頭被一坨蜷起的腸rou完全堵住了出路,喻絕根本沒有接生過,更別說方奇這種情況很明顯是難產(chǎn)了。 如果當初直接送方奇去急救站,方奇就不會暴露身份,更不會躲在一個虛擬空間里生孩子。 方奇顯然也覺得現(xiàn)在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是喻絕造成的,咬著牙臉紅脖粗的忍著勁,“唔…唔…唔嗯…” 喻絕給他擦汗,他半翻著眼皮,忍無可忍地痛喘了幾聲之后,把喻絕推開,“別碰我!啊…哈!…好痛苦…我好痛苦!” 他蹬著腳,跟腸道里劇烈的解便感開始了一場拉鋸戰(zhàn)。 本應該拉長力使勁的時候,他就抱著肚子往上提,等宮縮快要過去了,才攥著手里的產(chǎn)袍一角嗚咽著用力,“嗚——啊、好痛…”,他的呻吟里逐漸帶上了哭腔,疼得厲害,也憋得厲害,“喻絕…我真想殺了你…” 眼前的機器人三大法則一閃而過,方奇呃啊——低吼著長吟一聲,口中吐出濕熱的氣息,喻絕瞟了一眼地上的全息圖像,胎頭正掙動著要沖破堵塞的腸道,“方奇,就這樣用力!” 方奇咬著下唇,眼眶通紅地左右擺頭,下腹抖動著可以看到胎兒拱起的背部正在向下蠕動,“啊哼——”,他疼得一抖,眼前開始冒雪花,耳蝸里呲呲呲的,是電流四竄的聲音,“喻絕…” 喻絕的手剝開他鼓起的產(chǎn)門,總算看到一點點胎兒的頭皮,被產(chǎn)道擠壓著有一道弓起的褶皺。 隨著方奇再一次用力,胎兒頭皮上的褶皺被慢慢扯平,產(chǎn)門也在逐漸被撐開,嫩薄的一圈xuerou牢牢包住大半個胎頭,快出來了,“方奇,快出來了!” 他欣喜若狂地抬起頭,方奇玻璃體里的藍色電子光圈一明一暗地快速閃爍著,“方奇!” “我撐不住了…”說完,藍色光芒外放,方奇將自己僅存的神經(jīng)源關進了F的系統(tǒng)里,靜止了三秒之后,充電頭發(fā)出滴——滴——滴——三聲脆響。 “正在強制重啟…” “正在修復已損壞的程序…” “修復失敗…正在格式化…” “格式化完成…系統(tǒng)將在10秒內(nèi)初始化程序…” “10…9…8…7…6…” 喻絕絕望地看著F“殺”死了方奇的意識體,在最后10秒鐘的時間里,方奇曾對他說過的話言猶在耳 ——我只是物歸原主。 07 “好痛…嗯、嗯、…生孩子好痛…” 急救站,產(chǎn)室里,喻絕站在產(chǎn)床邊,輕拍著產(chǎn)夫的背,穿著產(chǎn)袍的F2.0,兩只手臂親昵地掛在他的脖子上,發(fā)頂悄悄蹭著他的下頜,喻絕不耐煩地躲開,“出來了嗎?” 幫產(chǎn)夫順背揉腰的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想到喻博士竟然會親自陪產(chǎn),如果是人類還說的過去,可是這只是一臺類人機器人,大多數(shù)“主人”把臨產(chǎn)的機器人送來之后,都只會在外面靠著浮艇抽一支頤和園,討論著一會兒去哪里找點樂子。 “頭出來了,再使點力?!?/br> “嗚、嗚、嗚…” “好了,喻博士,是個男孩?!?/br> 喻絕把脫力的機器人放倒在床上,抱過孩子看了一眼,“健康嗎?” 醫(yī)生拿起檢測槍,在還帶著zigong味道的新生兒額頭上掃了一下,“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它很健康?!?/br> 一年后。 喻絕從大魚形的巨大飛艇上下來,左手抱著一堆機械零件,右手還牽著一只咩咩叫的仿生羊,因為臉上的鳥嘴面罩,沒有人認出他,他就在路人的怪異注視中回到了新家。 半年前,喻絕突然公開支持方奇提出的“人機共生理論”,并宣布永久放棄“意識體活體轉接”技術的研究,而轉向如何將蒸汽動能應用于機器人制造。 在無休無止的追殺和反對聲中,千葉城卻暗地里掀起文藝復興式的追隨熱潮。 “今天也是滿載而歸呢?!遍_門的是頂著肚子的“旗袍”,用小扇子扇了扇他身上的羊膻味,“我受不了這個。” “如果喻期肯喝母乳,我現(xiàn)在拉回來的就是一個女人?!?/br> “那我更受不了,就你已經(jīng)夠吵了?!?/br> 和“房東”打完趣,喻絕才抱著一袋子零件來到了地下室。 這里跟他之前的研究室完全是兩個風格,前者寬敞明亮,散發(fā)著高級智慧的光芒,后者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陳舊零件,就像是一個垃圾堆。 在“垃圾堆”中間,坐著已經(jīng)被拆解重組,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F2.0。 揭開的頭蓋骨露出的不是紅白色的赫人腦漿和腦髓,而是極其精密復雜的電子元件,還有無數(shù)纏繞不清的引線和金屬接點,而它后頸處的充電口已經(jīng)被換成了銅質(zhì)的手動發(fā)條。 喻絕轉動了發(fā)條,F(xiàn)2.0胸腔里傳出齒輪轉動的聲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它才緩緩地抬起頭,喻絕在它唇上蓋上一吻,“早安?!?/br> 機器人沒有任何反應地看著他,動能耗盡后,頭又垂了下去。 方奇的精神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喻絕沒有再動它,自言自語起自己去買羊發(fā)生的趣事,眼神流連地望向壁龕上的一只盛滿了綠色營養(yǎng)液的玻璃瓶,里面裝著一個胚胎,看起來只有四五個月大小。 那是他的第二個孩子。 方奇的精神體企圖通過F2.0的電源接口再次逃亡,不過這次,是逃離這個妄圖將他據(jù)為己有的男人。 喻絕阻止了他,方法是直接挖掉了F2.0的充電口,換上了機械發(fā)條,當發(fā)條轉動,F(xiàn)2.0再度重啟的時候,四個多月大的胎兒從它雙腿間被“生”了出來。 這具身體將是我的棺木。 這是方奇對喻絕說的最后一句話。 喻絕用手指敲擊著裝著胚胎的玻璃瓶,營養(yǎng)液泛起一圈圈波紋,他最初想要一個孩子,是希望能夠它能繼承自己的意識體,也就是所謂的“意識體活體轉接技術”。 但他現(xiàn)在,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方奇, 這新世紀將屬于你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