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臥底02-03(港風(fēng) 妖獸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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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唔…我死了嗎…阿龍…我死了嗎…”西裝外套下的空氣被兩個情欲蠢動的年輕人啄取殆盡,成樂穎快要喘不過氣,十指在何家龍后背上抓撓,濕透的襯衣發(fā)出撕裂聲,更激起何家龍征伐的欲望。 “你沒死…阿穎…你還活著…吻我…阿穎,你吻我…”潮熱的口唇相纏,紛亂的呼吸撲面,無章無法的吻落在眉間,灑在鼻翼,咬在耳垂,舔舐頸側(cè),啃過喉頭,最終又交媾于豐潤的唇間,溢出嘴角的津液染了血色,何家龍的手指在那瓣滴著朱紅的下唇擦過,才發(fā)現(xiàn)是血珠是從自己嘴角冒出來的。 “我要你!”他把外套猛得掀飛到一邊,熱氣涌起,露出成樂穎的俏臉好似染了脂粉,又香又白,眼角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梁燕似的飛起。 大敞的襯衣下暴露出纖瘦的骨架,還未消下去的肚腹雪一樣的瑩白,嬌嫩的亀頭頂端泌出淺乳色的汁液,與他蕊xue里瀑涌出的黏液匯成河似的一灘。 “唔!阿龍…輕…輕點…” 舌尖下的乳/頭是柔軟粉/嫩的觸感,好似橡皮糖,隱隱約約泛著一股細(xì)細(xì)的奶香,何家龍色氣上頭,牙齒咬著一只往外扯,吃痛的人嗚嗚嗯嗯地抓著他的頭發(fā),細(xì)腰卻在空氣中扭撞,兩瓣臀rou噗嘰噗嘰地擦響。 “好多sao/水…”成樂穎不拒絕,何家龍也不想太急,手指沾了他臀縫里的涼液,沿著腰窩探進(jìn)襯衣里,抹在他柔滑的后背上,“這東西美膚呀,不要浪費。” “癢…好癢…呼…呼…好癢…阿龍,不要玩了…”成樂穎抬起腰輕喘著躲避,揪著幾根黑發(fā)的手指,指尖都在發(fā)熱。 “怎么摸哪里你都躲?不想做?”手掌在柔軟的臀rou上落下,由下往上捧起,狠抓了一把,唇舌輕卷,哧溜一聲將另一側(cè)的乳/頭夾成一顆飽滿的小球,“呵!阿龍~嗯~嗯…嗯…嗯~阿龍~”,成樂穎吸了一口涼氣,嘴里嗚嗚嗯嗯地驚喘不停,轉(zhuǎn)了幾個亮麗音色,何家龍沒想到他叫起來這么sao,把他的手按在自己暴脹的褲頭上。 成樂穎眼角垂著淚珠子,拉下他的褲頭拉鏈,手下鼓鼓囊囊一團巨物,他嚇了一跳,“怎么…怎么像一頭獅子…” “呵,那你的是什么?獅尾巴?好像也不夠??!”何家龍實在硬得發(fā)疼了,迫不及待地要找個水洞插/進(jìn)去洗澡,“還在看?想cao我啊?我不做零的?!?/br> 他只比成樂穎大了一歲,說起來話來卻是個前輩口氣,成樂穎舔了舔下唇,沒多思索,轉(zhuǎn)過去趴下了,“你來吧。”,眼角斜斜地往何家龍這里瞟,何家龍正在脫衣,露出的上半身,一條條傷疤縱橫交錯,新的舊的,包裹住緊實的蜜色肌rou,黑紫色的亀頭從CK邊緣探出來,打量著成樂穎雪白的嫩臀。 “你在哪里曬的雞?都曬糊了?!背蓸贩f有點不高興地看了看自己那根,還沒開封過呢。 “呵,會開玩笑了?”幾分鐘前還哭得要死要活,何家龍把雞/巴放出來,搓了兩下就往小洞里捅,那么大一坨東西剛從這里擠出來,亀頭在xue/口壓了半天也沒壓進(jìn)去。 成樂穎崩緊了腰,沒聽到動靜,也不覺得疼,“進(jìn)、進(jìn)來了嗎?” “你別動?!焙渭引埐恍判埃€就不讓他進(jìn)去,一手壓著成樂穎的腰,一手掰著一半細(xì)臀,往里懟,亀頭陷進(jìn)去,噗嗤一聲rou響,“?。 ?,身子底下的人揚起脖子叫喚,兩手狗刨似的往前抓。 “躲什么!”何家龍掐著他的腰,用力往里一撞,整根都吞了進(jìn)去。 “啊?。。√?、疼疼疼…”屁股里被塞進(jìn)一根烙鐵,硌得腸rou一寸一寸撕痛,成樂穎叫得比“生bb”的時候都慘,何家龍沒想到里面這么緊,被夾得直皺眉頭,“放松,放松…我拔出來…” “別拔!別拔!進(jìn)都進(jìn)來了…動一下…動一下就不疼了…”成樂穎摸了摸被rou/棒脹開的xue/口,還好沒流血。 此時的疼痛竟讓他有一種活著的感覺,心里的空虛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傳遞給了另一個人,然后被充盈、填滿、脹爆,“??!~啊!…啊哈~!阿龍…” 何家龍為了讓他快點舒服,直接往xue心里搗,一池春水咕嘰咕嘰翻了潮,成樂穎天賦異稟,一下就得了萬分樂趣,掰著屁股把腫起的肥嫩rou/xue往何家龍囊袋上撞,“??!~啊…再深點!阿龍…再深點!”進(jìn)進(jìn)退退之間,聲色rou靡,兩人交接處汁水滿溢,被撞擊得飛揚四濺。 “阿龍…舒服??!舒服啊…阿龍…!”成樂穎翹著水花花的嫩臀,搖搖擺擺地用xue心去蹭何家龍的亀頭,何家龍早就被他甬道里浪里翻波勾得失魂失魄,抓著他軟綿綿孕婦似的肚子沙啞地喊,“給我生個仔!成樂穎,給我生個仔!好唔好?!” 本來是一句床上的sao話,哭得打嗝的成樂穎偏偏搖頭,“嗚!不…不想生…不想生!好痛的…” 何家龍cao了半天也沒能把他的xueroucao軟,反而被充血的腸道夾得幾回想泄,男人的自尊心鬧了起來,把成樂穎翻過來壓在地上,兩手舉高,審問似的,“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 他問一句,腰就猛得往前挺送一下,直插濕軟的xue心,還要攪動兩下,才慢慢地帶著一串汁水拔出來,又狠狠捅進(jìn)去,xue/口周圍汁水泛濫,xuerou翻涌,甚是美妙難言。 “嗯哼~哼…~嗯~…哼哼哼~…龍…阿龍…放過我吧…嗯~哼~”他前端翹得老高,xuerou也猛得在縮緊,“要/射/了~阿龍!放開我!哈…好舒服!阿龍!摸我~哈!要/射/了~摸摸我!阿龍!” 何家龍將他的囊袋搓扁揉圓,聽他挺腰驚聲尖叫,“哈!哈…要死了…阿龍…好舒服…!摸那里!阿龍,摸那里!” “摸哪里?這么純情哦?那我不cao了…”何家龍故意停了下來,激動的xuerou諂媚地卷附著他的亀頭,失去愛撫的xue/口反而噴涌出幾道清液,成樂穎的端頭也滴下兩滴黏稠水珠。 “啊!哈…不…不…阿龍!阿龍,求你了,求你了…摸雞/巴…摸摸雞/巴!”成樂穎腰上還帶著一個軟綿綿的小肚子,隨著他挺腰求歡一甩一甩的。 何家龍被小肚子吸引了目光,低頭啄出一個紅色的吻痕,成樂穎還以為是要幫他安慰前端,哼哼哼哼地先舒爽地叫了起來,xuerou也一個勁地翻動,yin/液噴灑在何家龍胸口。 “你肚子里是不是懷的我的bb仔?”何家龍的舌胎在他小肚子上沿著弧度舔過,成樂穎只覺那處好似有千蟻萬蟲爬過,癢感直抓頭皮,后面空空落落地咬緊,“哈??!~哈啊~啊!哈,沒有,沒有寶寶…射給我!射給我!我給你生!哈…阿龍,不要折磨我了…” “現(xiàn)在肯生了!”何家龍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這個身體不知道被多少人覬覦過,現(xiàn)在嬌軟地被他壓在身下,只屬于他一個人,深色的紫龍破開xuerou直碾到底,深處柔軟脆弱的宮頸仿若被磨得起了陽火,燒得成樂穎尖聲哀叫,“哈??!好熱!好燙!燒死我!阿龍…用你的火燒死我!” “給你!馬上就給你!”瀕臨高潮的酸軟xuerou已夾不住他的碩大yinjing,他次次捅干到最深處,漏出的精/液擦出白色的泡沫,漿水裹住他的亀頭,不斷帶來強烈的射/精快感,“呼!用力夾!夾緊!我要/射/了!” “哈啊!啊!要射~啊~啊啊~”成樂穎高聲媚叫,瘋狂扭動胯部迎合,xue心吃住凸起的亀頭,甬道內(nèi)的汁水咕呲咕呲地往外流,“哈?。?!要出來了!阿龍!干我!干我!”,他弓著腰往下撞,啪啪啪啪,汁水飛濺,甚至有幾滴冒進(jìn)了他嘴里,“一起!一起射!”,何家龍俯身咬住他的唇,巨浪一般的快感從尾椎竄上來,“哈…哈…好爽…太爽了…” “啊哼!阿龍~要來了!我要來了!出去~你拔出去…”成樂穎難耐地嚎叫,xuerou痙攣抽搐,已到了高潮時刻!“讓我射在里面!阿穎…”何家龍悶頭狠cao幾下,最后一下埋進(jìn)濕軟的rou/xue中,一股燙精呲了進(jìn)去,直接澆在了成樂穎的宮口。 “啊哼??!好燙??!”成樂穎同時挺腰高潮,柱水高噴,陽精點點灑在布滿汗水的光滑肌膚上,“射了…射了…” “對,被我cao射了…呼…”何家龍也是第一次做的這么酣暢淋漓,把成樂穎的兩條長腿從腰側(cè)放下來,才緩緩?fù)獬椋蓸贩f捂著臉,羞憤的淚水從指縫里往外流,高潮過的xuerou敏感至極,他邊哭著說慢點,又想射了,邊抓著yinjing,甜叫著潑出一大股濃稠的精水。 “第幾回了?多久沒做過了?嗯?”何家龍不舍地拔了出來,看到亀頭上掛著一串血絲,頓時笑不出來了,“成樂穎!” “嗯?…”成樂穎還在渾身顫動著嬌喘,身下潑水似的往外涌,大概是捅開了,積存的妖獸體液都噴了出來。 “你…你第一次?”何家龍完全震驚了,愣了幾秒鐘才把人抱起來摟到懷里,“我弄傷你沒有?你…你為什么不拒絕我?” “我很快樂,阿龍,我很快樂…嘶…”成樂穎嗓子都叫劈了,只能用氣聲說話,xuerou麻麻的,屁股好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心里卻鼓鼓的,小心翼翼地裝滿了快樂。 成樂穎很小就沒有老豆,阿媽神志不清,阿妹成天鬼混,他騙家里人說他學(xué)法,念完書就做大律師,讓那些二五仔不要想著睡他meimei。 沒想到還沒畢業(yè)就被“趕”出學(xué)校做臥底,除了寄錢根本不敢跟家里聯(lián)系,今日是“混混”,明日是“老師”,就是沒輪到他扮“大律師”。 身份換得多了,就容易分不清真和假,甚至忘了自己從哪個屋村出來,棺材樓里哪一戶才住著他的阿妹和阿媽。 好似一座不識人間煙火的空殼泥菩薩,今日突然被敲碎了,被填滿了,無論裝進(jìn)去的是什么,他都喜歡,他都?xì)g喜。 “我很快樂?!彼种貜?fù)了一句,死而后生,既是刀鋒舔血,他以后便在刀尖起舞。 兩人在紙板上并排躺下,何家龍把兩件外套都搭在他身上,想了想還是把憨喘的人抱在了懷里,“阿穎,你…你要是不想繼續(xù)做臥底…” “龍哥…哈…嗯…我記得我進(jìn)去警校的時候,你在入學(xué)儀式上當(dāng)著全校的人說,你說你要做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好光輝,好正義…我不會逃避的……” “阿穎…槍打在靶子上和打在血rou身上,是不一樣的,我不想今天的事再發(fā)生,我…”…我會擔(dān)心你。 成樂穎瞥了一眼角落里血rou橫飛的妖獸尸體,搶下了他的話,“以后我負(fù)責(zé)捉,你負(fù)責(zé)殺咯?!?/br> 03 從那天起,悄然生長的都市里,不再是成樂穎一個人的鬼魅夜行。 何家龍負(fù)責(zé)東門十三區(qū)總控,九百多個攝像頭日日夜夜盯住成樂穎。 兩人不是戀人,卻對彼此有種癡妄,成樂穎想要,何家龍便給,緘口不談維系著兩人關(guān)系的是哪一種情欲。 人類的感情原本就很復(fù)雜。 他們會在接頭的時候瘋狂做/愛,在這座吃人的都市里一晌貪歡。 成樂穎漸漸不再滿足于酒店溫存。兇案現(xiàn)場,破舊老屋,街頭暗巷,都是他們的偷情勝地,他可以在一灘血泥旁哭著高潮,也可以用發(fā)熱的槍口指著何家龍的心臟令他慢點…一次次任務(wù)變成一次次旅行,暗生的情愫在黑夜里發(fā)芽…… 直到一紙調(diào)令,從東門到西門,從十九區(qū)到“大麗花”,天幕下的徹夜追捕變成夜總會的杯影搖晃。一個月前就換了線人的成樂穎跟何家龍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每次打電話都會轉(zhuǎn)接給阿鐘,“阿穎你別急,他說過兩天就跟你聯(lián)系的?!?/br> 兩天又兩天,整整過了兩個月。 白天不開工,夜晚愈發(fā)得長,成樂穎不想面對朝陽,亦不想面對晚霞,鬧鐘定到天黑,洗澡上工,化妝做頭,戴首飾,噴香氛。 黑色亮片襯衣,高腰緊身褲,鉆石鉚釘腰封托得細(xì)腰玲瓏有致,光影籌綽間款款走近,宛如一朵姿態(tài)凌冽的黑色大麗花。 一道道火熱貪婪的目光逡巡在他半敞的胸口,想把花心搗碎,看他汁液四濺,再將花莖折斷,插在神龕上供奉,日日品嘗,夜夜占有。 “阿穎?阿穎…” 成樂穎緩緩睜開眼,頭沉得抬不起來,“我怎么在這里…”,他橫躺在VIP室的長沙發(fā)上,胸膛上潑了一大片暗紅色的酒漬,顯然被人用紙巾擦拭過,酒香濃烈,卻不黏人。 “你昏過去了…吹哥抱你進(jìn)來的…”阿B吞吞吐吐的,“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都是吹哥買的,讓你醒了先吃一點…鴛鴦,菠蘿油,三文治,云吞面…你…你吃得下么?…” “癡線,有便宜不占…唔…你先拿開點,我頭有點昏…”成樂穎的笑意凝在嘴角,盯著那塊溢出來的肥膩黃油又是滾喉嚨又是皺眉頭,阿B連忙幫他順胸口,“忍著,忍著,我去拿垃圾桶…” “唔嘔…阿B…嘔嗯…醫(yī)生是不是來過…”他抱著垃圾桶吐得眼角滲淚,清湯寡水里一張被揉爛的出診單,藍(lán)色的墨水還很鮮艷。 “阿、是、是阿…吹哥說…明天陪你去醫(yī)院…”阿B的聲音越來越弱,成樂穎竟然用手指把那張濕淋淋的出診單給撿了出來,里面還包著一條早孕試紙… “嘔嗯…嘔嗯…嘔…嘔…” “走開啦…你也有仔?嘔…干嘛學(xué)我吐…”成樂穎捏著阿B的肩,空空如也的肚子里胃液翻滾,口中津液橫流,阿B被他惡心得喉嚨直泛酸水,扯了兩張衛(wèi)生紙捂住口鼻,“是吹哥給你扶的雞…我們什么也沒看到…” “收聲!唔…手機給我,勞駕幫我買一碗白粥回來我喂bb食?!?/br> “bb才豆丁大…” “快點啦…” 阿B走到?jīng)]聲,他才躲進(jìn)廁所,脫褲子檢視了一下前面后面都沒有被人動過,耳朵紅澇澇地把褲子提起來。 VIP室的廁所是單人的,他坐在補妝臺上,敲亮了手機,屏幕上掛著三條內(nèi)容相同的新聞,晚八點十五分,麗水門發(fā)生大規(guī)模械斗。 點開,畫面上卻不是穿低腰褲、拿西瓜刀的古惑仔,只有圍成一圈的警車,紅藍(lán)光在特警剛毅的面頰上交替閃爍。 時間是凌晨一點整,成樂穎摸出一張黑色的手機卡換上,播號,聽筒里響了兩聲,接電話的還是阿鐘。 “阿穎阿、你看到新聞了?” “對,是不是龍哥的任務(wù)?”他咬了咬帶著一絲苦味的下唇,心跳聲好似要震破耳膜。 “這、是,不過龍哥他沒事,等任務(wù)結(jié)束了…” “任務(wù)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他在哪里?”他捂著肚子向后靠,半人高的鏡子里映照出一個修長單薄的黑色身影,舌尖頂住上顎,滿嘴都是苦澀。 “阿穎…是龍哥不讓我們同你講…” “唔…唔……嘔…!嘔!…唔嘔…”聽筒里傳來劇烈的嘔吐聲,摧肝裂肺,要把心血都掏空。 “阿穎?” “我有咗他的仔…” 時間是凌晨三點整,細(xì)瘦身影在灰黃路燈下拉長,好似一條飄帶。 成樂穎走進(jìn)棺材一樣的高樓里,身上的煙火氣早就在一路的風(fēng)馳電掣里褪盡,剩下蕭索寂寞郁郁獨行的腳步聲,噠、噠、噠、噠…… 這里叫做“爛尾樓監(jiān)獄”,專門關(guān)押特殊部門的犯人,何家龍,東門十三區(qū)見習(xí)督察,徇情枉法,放走重要嫌疑人,暫時羈押,擇日判罰。 半吊在鋼筋水泥墻壁上的男人,一對銀手鐲森森寒光,映滿他桀驁不馴的側(cè)臉。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變跪為蹲,露出一副十分不雅觀的休閑體態(tài),好似今宵大廈里被掃了黃排排蹲的二五仔。 “阿穎!阿穎…你來了,煙,煙,外套里,快,趁他們不在。” 成樂穎的身形半隱在薄霧似的黑暗里,襯衣上的亮片照映出黯淡星光,露出的一雙眼被薄涼的夜風(fēng)掃得緋紅,掛著瑩瑩一滴細(xì)淚。 阿穎,龍哥放走的那只妖獸,是他之前的線人。總部給他的任務(wù),就是殺了她。殺了她,就給他督察做。 “阿穎?你穿的什么?” “衫咯?!毙揲L手指解開兩??圩樱谏r衣敞開直到小腹,胸前淡紅酒漬好似被人狠狠吻遍。 何家龍眼底竄起層層火光,好似要把成樂穎的胸膛盯出一個大窟窿。 成樂穎被他赤/裸眼神盯得胸口發(fā)悶,吸了吸鼻頭,暼向天空琉璃夜色,眼前水霧澹澹,他死抿著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阿穎…怎么了,你過來…阿穎,過來…”銀手鐲啷當(dāng)作響,敲碎了靜謐夜里多少人的美夢。 “我以為你以前的女人,是哪個孤寒女…我沒想到…何家龍…你鐘意一樓一鳳都好過鐘意妖獸啊…你是特警來的…你不配做大英雄,更不配…”…更不配做我bb的爹地…… “阿穎,你冷靜點,我沒有啊,她只是我的線人而已…” “那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 “你不聯(lián)系我的這兩個月,你們有沒有上過床?cao西那么頂,你當(dāng)初…點解要捅屎窟…” “阿穎!我沒有阿…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樣子…” “所以你早就知道…你開不了那一槍…對不對?” “阿穎…” “嘶…”成樂穎按住忽然抽痛的肚子,從褲兜里翻出一支瑩藍(lán)色的安瓿瓶。 “快樂?阿穎…你要做什么?” 拇指前頂,玻璃脆響,成樂穎仰頭,吞了一整只“快樂”,趁何家龍愣住,哺到他嘴里,“我要同你一起,享受最后的快樂。” “快樂”,妖獸世界產(chǎn)出的違禁品,卻在人類世界合規(guī)流通,成為蕓蕓眾生通往天堂的鎖匙。 夜深沉,夜迷醉,在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里,愛與怨炸開重重烈火,要把起起伏伏的rou體燒成一整尊雕塑。 “阿龍,嗯啊…你不要離開我,她是妖獸,你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成樂穎癲亂地甩了甩頭發(fā),噬魂銷骨的“快樂”剖開了掩藏在皮rou下最深層的欲望,xuerou里搗動的rou/棍膨脹成可怕尺寸,兇器一般撐開未經(jīng)滋潤的窄小甬道,花枝激顫,xue心崩出涓涓血水。 “阿穎!出血了…停下來…你會受傷的!”何家龍咬爛下唇,求得一絲清明神智,成樂穎卻刻意忽略那一片刺紅,無休無止地在一把尖刀上律動,痛楚從甬道里蔓延到小腹。 他狂亂地哭笑著,忍受著心臟里千倍萬倍的炙痛,熱淚滾落…xue/口的紅干涸之后又被沖開…… 何家龍終究還是沒有作出回應(yīng),他需要更多時間,做好浪子泊岸的準(zhǔn)備,來迎接成樂穎純粹熾烈的愛意,他讓成樂穎等他。 我等不了你太久,成樂穎注目著自己腿間的殘血,如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