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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子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短篇】探花(隔壁家的年下攻 X neinei香小爸爸受)

【短篇】探花(隔壁家的年下攻 X neinei香小爸爸受)

    沈依枝x蘇紅荇

    01

    沈依枝走到蘇家的矮墻外,突然被一枝紅杏攔住了去路。

    放下背上的箱籠,右手一撐便翻了進去。

    從小到大這個動作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翻進去抱著他蘇哥哥的細腰,要一口酥糖吃。

    他后來漸漸長大,明白自己想吃的哪里是那一口酥糖。彼時他十四。蘇紅荇長他四歲,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他還記得蘇家門口掛上紅燈籠的那個晚上,他躲在紅燭搖曳的窗鏤下,低喚著蘇紅荇的名字,釋出了初精,他一個人的濃情,比房里兩個人都還熱烈。

    后來他便潛心苦讀,三載以來,竟未再見過蘇紅荇一回。

    蘇紅荇托人送酥糖給他,他就差下人去蘇家鋪子買回一包一樣份量的,給送回去,蘇紅荇送的那包卻是要在放壞了之前才舍得吃完。

    如此幾回,便不再有酥糖送來了。

    他貓著腰落了地,心想現(xiàn)在不過卯時,天還未大亮,他只去窗鏤外偷偷看蘇紅荇一眼便好,抬頭就看見只著了一件粉色紗衣的蘇紅荇戒備地望著他。

    昨夜女兒哭鬧不止,蘇紅荇一夜未睡,最后換上柜子里僅剩的一件女子衣衫,又強行催出幾滴乳汁來,才哄了將足月的孩子睡下。

    他兀自在床邊唉聲嘆氣半晌,正準備沐浴之后去鋪子上看看,沒想到在自家院子里捉住了“賊人”。

    來人看著有幾分熟悉,難道是早就盯上他家孤兒寡夫,“無恥小賊!也來欺我!”他撿起腳邊的一截木枝就扔了過去,正正砸在沈依枝身上,不痛不癢的,“你!還不快走!”,蘇紅荇見他不過是個少年,況且自己為了女兒隱瞞了妻子“逃家”實情,也不想驚動了左鄰右里,沒想到這小毛賊全然不顧他的警告,還幾步逼近,攥住了他正準備扔出柴棍的手。

    “你就這樣防賊?”沈依枝見他面目消瘦,眼窩發(fā)青,還一副如此沒有防備的樣子,心里又痛又酸。

    正想表明身份,卻見他粉紗之下,胸膛起伏,竟是純白柔軟的兩朵浮rou,不似婦人那般尖嬌,卻似遠山含黛,淺丘上一點又濕又紅的煙雨色,別有一番綽約風情。

    “看什么看!還不速速離開,當心我報官…你…嗯…”蘇紅荇還沒露出家貓的rou爪,就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野貓含住胸脯一點,輕喘一聲,滑進了一雙臂彎里。

    那“催乳藥”本來就是給坐褥的男子所服,他并未產子,卻強行開了乳,每次哺乳之前都需要揉捏掐撫,刺激出乳。

    他與發(fā)妻床事上快感甚少,卻在此中得到了妙處,常趁女兒睡著之后,捧乳自恰,情到高處,甚至覺得那處空虛難耐,似有蟲蟻慢爬,只能長聲呻吟以安撫體內無名的sao動,待前方續(xù)續(xù)出精,其后已如銀泉噴涌。

    他問了生產過的伙計,才知道“催乳藥”不僅催乳,還有幫助產夫調理身子的效用,其中一樣,便是“縮xue”,配以粗細不一的玉勢,內外刺激,使產夫的后xue的恢復緊致如初。

    “啊…求求你…別再夾我了好不好?”沈依枝昏頭昏腦地就跟蘇紅荇滾上了床,床邊搖搖床里蘇紅荇新添的女兒還在熟睡,他把被子一拉,憑著本能就想吃了蘇紅荇,扶著蘇紅荇疼得發(fā)抖的腰進去了半截,后面幾吸幾絞,第一次體會情事的少年郎差點就倒了旗。

    “我也控制不住。”蘇紅荇說的是藥性上來了,以往是沒東西填進來,沈依枝一往里推,他后面就咬著人家不松口,倒像是他空虛寂寞地守著院子,專門等著別人來jian他。

    事實卻也是如此,兩人哼哼嗆嗆地干到晌午,蘇紅荇吞精吞到小腹都微隆了,還是不愿放人走,腦中遍遍閃現(xiàn)他推門見到發(fā)妻在這張床上與人交疊茍合的模樣,心中積藏了大半年的不忿與委屈都化成了身下的yuhuo,反騎在這個天降于他的風流少年身上,五指摳著他的肩rou,瘋狂地、盡情地、忘我地律動著腰肢。后xue被填滿得沒有一絲縫隙,他襤褸的心也漸漸生出血rou,蓬勃欲出,“嗚…給我~給我…嗚……嗯、嗯…”,他俯身亂吻著身下之人,前噴后吸,嬌聲輕吟著又一次達到了頂潮。

    四次,還是五次…他怎么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還被人…不…還自己扭著腰就出了精……

    “少爺?shù)南浠\怎么在這里?他不是天未亮就出發(fā)了嗎?”

    門外小僮的聲音驚醒了沈依枝,他攬了攬懷中還在熟睡的人,在唇上印下一吻,“蘇哥哥,我得走了?!?/br>
    他嘴里還有淡淡的乳香,心里早已推敲一二,既然他們夫妻二人情變,只等他赴京求學,衣錦還鄉(xiāng)之后,光明正大地追求蘇紅荇。

    沈依枝光是動了這個念頭,便覺得臉上發(fā)燙,撿起地上的衣服幾下穿好,又翻出了墻去。

    等蘇紅荇被嬰兒啼哭聲喚醒,身邊的塌已經涼了。

    02

    多子縣,盛行產翁制。

    妻子懷孕,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其夫,首先要改變飲食,嗜酸忌辣,若能學得害喜時虛弱欲嘔的癥狀,便可得他人交口稱贊。

    “嘔哦~”今天不知道第幾回了,蘇紅荇早上把女兒托給鄰家嬸嬸照顧,準備去開鋪子,一路上都在尋思吃什么早點,直到現(xiàn)在快晌午了,除了干嘔數(shù)回,一點胃口也沒有。

    伙計還打趣,夫人這莫不是杠上開花,剛生了一個千金,轉眼又懷上了。

    蘇紅荇只能苦笑著擺手。

    接著吐了大半個月,鋪子里的伙計一大早來了見不到人,去后巷找他,準能見著他扶著墻嘔得掏心掏肺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不對勁了,在別人說閑話之前,先拉他去找了個大夫。

    如此一把脈,果然是有孕了,蘇紅荇眼前一暗,昏了一天一夜,夢到了發(fā)妻分娩那天的情形。

    按照產翁制,他需得在腹上綁上一個軟枕,同正在分娩的產婦并榻而臥,捧腹輾轉,作生產狀,直至一旁的產婦誕下孩子為止。

    他哪里愿意同這個人再躺到一張榻上,嚴詞拒絕,接產的婆子不知內情,只說他壞了規(guī)矩,伙同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抓著蘇紅荇的手腳,灌了一碗斷腸散下去,這斷腸散是專治便秘腸堵的烈藥。

    他這邊剛喝下藥,被綁上肥大的枕頭,發(fā)妻那邊便開始發(fā)作得狠了,嗚嗚呀呀地怪叫。他跌坐在角落里,腹中山河崩裂一般裹挾著巨痛向下奔流,他扶著洗漱的架子欲站起來去茅廁方便,好不容易爬到門口,正在生產的發(fā)妻嗚哇痛叫一聲,表情可怖地指著他,“別讓他走!嗚哇…別走!嗚…死男人!讓我大了肚子就跑了…嗚哇…疼??!”

    穩(wěn)婆子把產婦的肚子拍得啪啪響,發(fā)妻癲亂的痛吼聲,還有他聽到發(fā)妻咒罵另一個男人時腦中一剎那的空白,都化作了身下傾瀉而下的稀水。

    羞恥,憤恨,無奈,痛苦,讓他牙關打顫,雙拳緊握,恨不得把床上正在生產的人拖下來,痛打一頓,但是他不能,他也沒有,稚子無辜,他忍不了一時之氣,就會讓這個孩子背上一生惡名。

    他以為只要他緘口不言,惡人終有惡報,沒想到自己先嘗了一顆惡果。

    那日翻進他院子的少年長相俊美,氣度不凡,他至今還芳心蠢動,可是少年將他吃干抹凈之后,竟趁他熟睡之時匆匆離開,這下一去數(shù)月沒有消息,同打野食的負心漢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孩子不能留。

    他返回去找那大夫付了三倍的診金,又給了鋪子上的伙計一些散碎銀子,讓他們千萬莫同他人說起他有孕之事。然后提了一包落胎藥,將女兒安置在嬸嬸家里,鎖上家門,褪下底褲,正要把一碗濃苦的藥汁灌到喉里,家門咚咚咚被拍得震天響。

    他冷汗涔涔地放下藥碗去開門,竟是一身貴氣的沈家主母。

    沈家乃多子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歧黃世家,高門大戶,如今當家的是沈依枝的小爹,也就是他父親剛續(xù)弦的男妻。

    比蘇紅荇還小幾歲的男主母聞到藥香味,不顧蘇紅荇的阻攔就往里闖,看到一碗熱騰騰的落胎藥還放在桌子上,松了一口大氣,往主座上一坐,正要發(fā)一發(fā)虎威,就看到蘇紅荇捂著肚子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這眼神不對啊。

    師千蕊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他剛立了個大功,說不定能改善一下他和沈依枝的“父子關系”,可不能立馬又傷了“婆媳和氣”。

    沈依枝臨走時托他幫忙照看一個人,但不可與他說話,也不能驚動了他。蘇紅荇把出喜脈那日,他剛好在里間行針安胎,他還以為兩人是兩情相悅呢,結果今日就收到了蘇紅荇撿了一副落胎藥回去的消息,這才火急火燎地來阻止。

    結果現(xiàn)在被蘇紅荇盯得發(fā)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嘿嘿訕笑兩聲,揉了揉重衣下小瓜似的圓肚,“這個…”,豎起一根食指指了指兩人的肚子,“雖然男人有時候是混賬了些,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對吧?………”

    天啊,他在說什么。

    蘇紅荇反應了半晌,眼中怒火乍起,端起溫熱的落胎藥,就要往嘴邊送,“沈依枝,你…不得好死…”

    “哎哎哎!”怎么罵人呢!師千蕊忙喚幾個下人把藥碗奪下來,潑在地上,藥性太烈,他腹中胎息不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竟跌倒在地上,兩腿間一股淡色的血水流了出來。

    “血…”蘇紅荇蹲下去扶他,卻被他緩緩推開了,“不是血…我胎水破了…你走遠些,莫沖撞了你…”

    后來沈老爺和幾個大夫都進了屋,蘇紅荇這個主人反倒被趕到了院子了,另由一個胡須花白的大夫給他切脈。屋里呻吟聲時高時低,到了傍晚才連成了一片,花胡子大夫捋捋胡須,直嘆了十幾聲氣才同他說,孩子愿意投生到你肚子里,也是幾世修來的緣分。沈夫人這胎緣淺,沈老爺幾次勸他不要,他都不聽,偷偷耗著身子保著…

    “啊——沈老頭…你別拿藥給我喝…有毒…啊嗯——我能生…我能生…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還沒看到你兒子中狀元呢!唔嗯——不喝…唔…我不喝——”

    師千蕊一陣念生嘆死之后還是被灌了催生藥,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聲漫過一聲的大聲痛呼,白須大夫朝蘇紅荇的肚子拱了拱手,“我這就走了,仙君可別貪睡,誤了時辰?!?/br>
    蘇紅荇竟然覺得腹中胎兒踢了他一下,“它知道了…”

    “哈哈哈哈…”白須老頭長笑一聲,化為一道虛影,飛進屋內。

    “啊——!啊——!”兩聲綿長的排擠聲之后,嬰兒呱呱墜地。

    03

    師千蕊當初帶著身子過門,還在大街上被沈老爺指著肚子兇過幾回,雖然最后都是沈老爺一家一家地去找客棧要人,但是并不妨礙坊間關于“父子爭妾”的流言傳得比話本還好看。

    蘇紅荇一時情急,想起這出,誤會了師千蕊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差點鑄下大錯。師千蕊在他房里修養(yǎng)了一夜,就要被沈老爺抱回府上,臨走時還踢著腳要跟蘇紅荇再掰扯兩句。

    “小蘇他都有身孕了,還要帶個小的,為什么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府!”

    沈老爺不管懷里剛生產完的人動得跟個兔子似的,目光沉沉地看了蘇紅荇一眼,“先替吾兒同你賠個不是,你腹中的骨rou沈家認下了,至于你,尚還不能入沈家的門,抱歉?!?/br>
    “沈老頭!你怎么這樣!要是小蘇跑了,看你拿什么賠給你兒子!”

    沈老爺說的對,蘇紅荇自己也明白,他若想同沈依枝在一起,還需要一紙和離書,現(xiàn)在挺著身子去沈府,難堵悠悠眾口。

    蘇紅荇肚子大得快要藏不住的時候,送和離書的人終于來了。

    午后落了一襲雨,蘇紅荇怕女兒涼著,抱了一床小被準備送去隔壁給嬸嬸,打開門就看到發(fā)妻一身粗布衣裳,頭發(fā)又油又濕,落湯雞似的坐在門沿上。

    也不管蘇紅荇本來是要出門的,擠進門來就到廚房去找吃食,邊吃得滿嘴油光還邊大吐苦水,大意就是她這一番出走吃了不少人間疾苦,她花光了銀子,決定還是回來過舒坦日子。

    她吃了一整鍋野參燉雞湯,還要咂嘴說蘇紅荇“一個人”吃這么補受得了嗎,說完就讓蘇紅荇出去給她買幾身衣裳,她這就去沐浴,晚上好好伺候伺候蘇紅荇。

    反正蘇紅荇在床上一貫是不解風情,任她擺弄。

    沒想到等她愜意地洗完澡,舒服地嘆了幾聲還是此處好,蘇紅荇已研磨展紙,寫好和離書,面沉如水地坐在桌旁等她。

    她避而不看,披著蘇紅荇一件水色長衫,在蘇紅荇眼前晃來晃去,蘇紅荇對她沒有半分興趣,反倒想起在沈依枝身上如水蛇般扭腰求歡的自己,耳根發(fā)紅,讓她趕緊簽了和離書離開。

    “夫君~數(shù)月未見…你當真半分也沒有想我…你看你…腰肢都粗壯了許多…?……你!蘇紅荇…你!你好不要臉!”

    蘇紅荇猝不及防被攬了腰,背襟上冷汗瞬流,雞皮疙瘩都要上到頭皮了,連忙把發(fā)妻一把推開,抱著肚子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有些結巴地道,“我…我不想與你爭吵…你簽了和離書…快走吧…該給的銀子…我早已給過了…”

    女人張開爪子似的五指,回憶著方才那高挺柔軟的觸感,尖笑一聲,“你這肚子?就快生了吧?蘇紅荇,沒想到你前面不行,后面倒是能干得很吶!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就簽了這破紙!”

    “你!…呃啊…”蘇紅荇被她氣得氣血翻涌,肚子也難受起來,一陣從未有過的急痛讓他忍不住在這個人面前叫出了聲,汗水股股淌下,他摸了摸腹底,竟然開始發(fā)硬了。

    發(fā)妻見他疼得撐著桌子,連與她討價還價的能耐都沒有,腰也直往下塌,眼看就要跪到地上了,哼笑一聲,“說生就生呀!要不要幫你找個穩(wěn)婆呀?呵…”

    “還沒到日子…”蘇紅荇嘴上說著還有一月,手指卻忍不住扣緊了桌沿,挖出條條淺痕來,“額嗯…啊…”,他站在桌子旁,緊閉著眼,忍過一次割rou削骨般的長痛,連喘息聲都在打顫,更別提浮腫的雙腿幾乎是吊在桌子下面,全靠他上半身借力勉強支撐著,大汗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子上,他撅著臀感受著盆骨的變化,像是有一雙巨手拉著他的腰骨往兩邊使勁掰扯,“嗚——嗚——好疼!”

    發(fā)妻見他四腳八叉地向后高抬著明顯肥翹了許多的屁股,后面似有淺紅的濕液暈出,忽而又見他將腳往兩邊分叉到極致,幾乎是與桌腿同距,嘴里發(fā)出嗬嗬嗬嗬地木偶似的怪叫聲,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又轉到他前面,蘇紅荇低著頭似是在忍痛,兩手伏在桌子上,肚子就壓在桌沿上,不大,但卻像個柚子似的豎直著,兩邊的肌rou都在向里聚攏…“嗬嗬啊——”蘇紅荇揚頭大叫一聲,瞪大眼睛,向她哀求道,“幫我找個大夫…好痛…我肚子好痛…額啊——它好像要出來了…啊啊…啊…”

    蘇紅荇還沒說完,就抱著肚子順著桌腿滑落到地上,抓著木頭做的桌腿痛苦又無奈地哀叫起來,汗?jié)竦念~頭抵在桌腿上,“好痛…好痛…”,腳尖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踢踹著,想要緩解盆骨和腹底緊迫的壓力感,“啊嗬…啊嗬…啊呃!啊!”

    發(fā)妻本來想扶他去床上,沒想到蘇紅荇下一刻竟翻著白眼,小腹緊抽了幾下,前段濺出一股股清熱的jingye,他xiele一次還未泄完,靠著桌子疊著腳自瀆起來,嘴里嬌聲淺喚著沈依枝,沈依枝…見了紅的后xue不停在地上無用地前后摩擦…

    發(fā)妻沒想到蘇紅荇還能有這副欠cao的魅人模樣,臨產的身子還能自己用手指在后面掏弄著高潮,看來精力挺好的,根本不用穩(wěn)婆,自己摸著摸著說不定就生了。

    她當著陣痛著的蘇紅荇的面將屋子里的錢財搜刮了一番,也只有碎銀一百多兩,“不夠的我就去鋪子上討,你慢慢生吧,等我回來要是你還沒生出來,我就給你找個穩(wěn)婆子?!?/br>
    04

    她剛踏出大門到了街上,就聽到里屋的蘇紅荇暴起一聲裂墻揭瓦的痛叫,“?。。?!——”這慘叫聲就算是是她一個女子臨盆時也發(fā)不出來,她心里不禁有些陰測測地想,女子生產尚且九死一生,這男子本就沒有天生的產道,也不知道要怎么用那種地方把那么大個胎兒娩下來,要是蘇紅荇就這么在屋里痛死過去…不行不行…那她不就得養(yǎng)那個小拖油瓶…

    她正想著怎么把蘇紅荇的鋪子都給奪過來,隔壁的大門開了,嬸嬸抱著一個穿著紅兜兜的小奶娃子徑直往大街上去了,“嬸嬸帶妞妞去買果果吃。”

    等她們走遠了,里屋的人才一聲聲和著血喚起救命來,“啊嗯!——救救我——救救我、孩子…我要生孩子了!——嬸嬸!救我!…”

    蘇紅荇,生死有命,你今日該死,誰也救不了你!

    她指甲狠掐了幾下手心,折了探出墻外的一枝花枝,擰成一股,拴在了門環(huán)上,她從外面拉了拉,確認怎么也拉不開之后,露出一個猙獰惡毒的表情來,朝鋪子上走去。

    她大半年沒回來,鋪子上竟新請了一個管事,言辭譏誚得緊,她正這邊斡旋,突然聽得街頭一陣鑼鼓喧天,串炮連響,隔得尚有百步遠,就看到一位身騎白馬的俊雅少年郎,看上去不過年方十八,頭上戴的是鑲著金花瓔珞的烏紗帽,身上穿的金線密繡的大紅袍,就連那白馬都是一副神采飛揚。

    少年得志,大有一日看盡長安花,得攬?zhí)煜潞狼榈膲验?,簡直就是小城里的一只金鳳凰,揮翅翱翔,憑風而起!攪動著多子縣這一池春江水!

    太俊了!

    “探花游街!回避——”

    “請官老爺替小女子做主!~”

    她一番伶牙俐齒,黑白顛倒,聽得新科探花郎也不禁為她擊掌鳴冤!

    啪啪啪!爬爬爬!編得真是精彩?。?!

    “確實是可恨!不過我也不能只聽你一家之言,還得請?zhí)K家公子過來自白一番…”

    “是…官老爺…”她一邊抹淚,一邊想蘇紅荇怕是已經一尸兩命去黃泉路上等他的情夫了。

    “蘇紅荇在此…”人群攢動之中,蘇紅荇像是剛剛落到河里,被人打撈起來一般,里衣外衫都濕了個透徹,他表情沉毅,唯有眼睫不住抖動,牙齒也在微微打顫。身前的大腹被汗?jié)竦膯我鹿?,粉rou色的胎腹清晰可見,已是上塌下尖,墜勢難擋。盡管是這樣,他仍然挪開了一路扶著他過來的嬸嬸的手,自己一步一步拖著臨產的身子走到沈依枝的白馬前,兩腿被震震欲出的胎兒壓得合不攏,他便側著身子,緩緩往下跪。

    嬸嬸背上背著的小女兒見爹爹受累,嗚哇一聲大哭起來。

    更泫然欲泣的一個是還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新科探花郎,膝蓋一軟,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卻剛好瞥見自己的父親和小爹在人群里同他打眼色,他只能按下心疼,讓蘇紅荇趕緊自陳。

    蘇紅荇點點頭,發(fā)抖的手指抹開下巴上的汗滴,除了小女兒的生父外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從發(fā)妻如何背叛他,又與他立下契約書拿了銀子離開,再返回來將臨盆的他鎖在屋內要置他于死地……

    其間長痛了六七回,他只閉著眼睛揪著衣擺同自己僵著,下唇咬出血色,腹頂滾滾下落,濕滑的胎頭就頂在產門之處,仿佛有一把斧頭劈開了他的下身,一股股大力狠拽著要把孩子拉出去,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得忍住,胎水未破,案情也還未破。

    “嗚嗯——嗚嗯————”圍觀的眾人都看著他緊攥著衣擺,微分著雙腿低頭幾次痛苦的嗚咽,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聲,都是讓他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審。

    蘇紅荇卻直搖頭,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捧著劇痛難忍的肚子伏在地上,看似在給沈依枝磕頭,實際上卻是要博得所有人的一絲同情,“啊嗯…求…求老天…給我一個公道…”

    他伏在地上,背脊緊顫,雙肩縮動,抬高的臀部又展開了幾分,緊張地定在空中,周遭寂靜,就這么幾息,他忽然“哦啊~~”發(fā)出一聲顫音,臀rou幾撅,又挺到前所未有的高處,“嘩啦——”身后噴涌出一股黃水,竟是當街破了羊水。

    “小蘇!”

    “蘇哥哥!”

    沈依枝這才回神,跳下馬把憋紅了脖子開始用力的蘇紅荇攬進懷里。

    嬸嬸也把小女兒放在他旁邊,手伸到他褲襠里去摸了摸,“頭都頂出產門了…”

    “好哇!原來你就是他……!”旁邊跪著的女人叉著腰站起來,正想發(fā)難,卻被兩手上都沾了血的阿嬸給了一個大嘴巴子,“嘴巴放干凈點!偷男人!還丟下親身女兒跑了!壞事做盡!少往別人身上潑臟水!”

    “你…你胡說!明明是他…他趕我走!嗚嗚嗚…我的女兒…”

    蘇紅荇見她還死不承認,忍著產痛之身從沈依枝懷里撐起來,一邊用力推出半個胎頭,一邊將契約書從懷里掏出來拍在沈依枝胸膛上,“啊——哈、啊——三百兩銀子、你就拋下了…唔嗯——懷胎十月的親骨rou!啊嗯————”

    “蘇哥哥,別說了,專心生產吧…”沈依枝把手掌放在他褲襠處,已感覺到濕熱的胎頭一點一點地擠開凸起的產門,隔著褲子頂住了他的手心,蘇紅荇汗涔涔的身子貼在他身上,依然不依不饒地要為女兒討個硬氣。

    果真是為母則剛。

    “小蘇!莫同她置氣了,她連就在面前的女兒都不認識,不配為人母!”嬸嬸把妞妞拉過來,不讓她靠近那個蛇蝎毒婦,撩起袖子就往蘇紅荇衣擺下摸,沈依枝卻用手擋住不讓她解蘇紅荇的褲子。

    “探花郎,會接生?”

    搖頭。

    “探花郎,生過?”

    搖頭,默默把手拿開。

    他們這邊正生得如火如荼,熱火朝天,人群中突然跳出一個眉眼凌厲的女子,抓著毒婦的頭發(fā)就是三道掌風,直打掉了她一顆門牙,“你…!”,還沒等她還口,又是啪啪兩巴掌,左右開弓,打腫了她的臉頰……

    “打得好!”不知道是誰先起得頭,圍觀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這便是她偷的那個男人的悍妻,她打一巴掌,我給她一兩銀子…我看她現(xiàn)在恨不得多長幾只手出來,哈哈…”師千蕊這才拉著沈老爺從人群里竄出來,圍到正到了關鍵時刻的蘇紅荇身邊。

    “噗……哈…、哈……”蘇紅荇滿頭熱汗,起先耗了太多力氣,現(xiàn)在聚不起力氣,每次想卯足勁閉氣用力把胎身推出來,都會斷了一口氣,倒在沈依枝懷里無力地輕喘,“孩子…”

    師千蕊眼珠兩轉,想到一個法子,借了小女兒的襁褓,丟給沈依枝,“你陪他一起使力!”

    沈依枝心領神會,點點頭就把襁褓往自己腰上圍,完了又重新握住蘇紅荇用力到發(fā)白的手指,“蘇哥哥,別怕,我陪你一起生?!?/br>
    蘇紅荇背靠在沈依枝腰間的襁褓上幾次用力,終于誕下一女。

    罪婦伏法,又是皆大歡喜的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