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最了解軍霖的莫過于蘇燁(軍霖蘇燁小時候的一段情,同樣養(yǎng)成里看過的不用買)
因著添夏周一要早起回學校,聚會便訂在了當天晚上,周六下午六點,軍霖在郊區(qū)的一家俱樂部要了大包廂,卻并非是在他們名下的帝吧。 對此,蘇燁一肚子牢sao,“達令為什么不在帝吧?帝吧那么多美少男還在等我呢!” 說話時,他正摟著一身純白色運動服的蘇晨,絲毫沒有顧及懷中人的感受,添夏好奇的望向蘇晨,他總覺得這人似乎從哪里見過,卻想不起來。 軍霖淡淡的說道,“帝吧沒什么好的,咱們的消費都記賬,跟我沒請客一樣。” 蘇燁那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一眨,笑得魅惑,指向軍霖右側(cè)的添夏,“達令,你家小寵物怎么一直盯著我家晨兒看,難不成是看晨兒太漂亮愛上了?”說著,就松開對蘇晨的桎梏,“來,晨兒。給我達令跟他家小寵物打個招呼?!?/br> 蘇晨乖順的從蘇燁懷中出來,上前兩步彎腰輕輕俯身,“軍大帥,夏少爺?!?/br> 添夏立即垂下眸子,無視掉蘇燁所說的話,卻是軍霖瞪他一眼,“我說你整天寵物寵物的叫夏夏,怎么著?養(yǎng)了蘇晨這個還不夠?” 蘇燁干干一笑,“沒沒沒,哪能呢,我有晨兒就夠了。” 這添夏可算得上是他家達令的逆鱗了,他可惹不起。 “那就客氣點兒?!避娏匦表谎?,“不然,夏夏再灑了你的拉菲,我可沒有酒賠了?!?/br> “咳咳--”添夏冷不丁咳嗽一聲,這跟他灑酒有什么關(guān)系? 說的跟他是灑酒專業(yè)戶一樣。 “好好好?!碧K燁后退一步,朝著添夏的方向深深一作揖,“夏少爺您好,小的以后靠您罩著了?!?/br> “哎呦喂我這是看到啥了?” 包廂門被推開,季嘉銘率先進來,見這幅場景,笑得打跌,卻引來蘇燁美眸一瞪,瞬間噤了聲。 蘇晨半點反應(yīng)也無,面上冷冷清清的,倒是跟軍霖身邊的添夏神情極為相似。 蘇燁非讓他過來,就是想讓他看看,他與軍霖的關(guān)系有多好么? 男孩扯唇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軍霖最在意的,是添夏。 偏偏蘇燁還貼上去找事兒。 蘇燁,你是不是眼瞎??? 蘇晨跟添夏兩人兒坐在包廂內(nèi)的一個沙發(fā)上,彼此相顧無言。 在添夏暗暗打量蘇晨的同時,蘇晨亦在觀察他。 比起一年多以前的初見,這個添夏,消瘦了不少。 半晌,有侍者送上一個托盤,上面是兩杯果汁兒并一瓶香檳酒。 蘇晨眨了眨眼,直接執(zhí)起一個高腳杯,放入少許冰塊,緩緩拿起酒瓶,想了想,又對端了杯橙汁的添夏道,“你喝酒么?這是香檳酒,度數(shù)很低,不過味道還不錯?!?/br> “我……” 見添夏有些遲疑,他微微一笑,先給自己杯中倒上了。 液體注入時,在杯子里輕輕一蕩漾,忽紫忽碧的異色光影,在燈火之下輕撫瓶壁,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彩膜,魅麗中,透著一絲神秘的詭譎。 四周的空氣,立即被那種魅麗的氣息充盈。 添夏眼前一亮。 蘇晨適時的給他面前的高腳杯倒上一些,“你可以嘗嘗看?!?/br> 添夏立馬放下那杯黃澄澄的橙汁兒,湊到杯口嗅了口,聞到nongnong的果香味兒,很是勾人津汁。心里也有一些發(fā)癢。 撇過頭看了眼,軍霖正跟幾個好友把酒言歡,不禁罵了一句“雙標鴨”,直接端起酒杯,笑道,“香檳酒啊~我以前只喝過一點點,都沒嘗出什么味兒來呢?!?/br> 淺淺抿了一下,入口時有一股酸酸的澀味兒,在酒精的發(fā)力下擴散開來,初時還覺得有點苦,不太舒服,吞下去后,便漾出甜絲絲的回香。 他又啜了一大口,那種香甜更加入味兒,愈發(fā)好喝。 嘖嘖~這么好喝的東西,他竟然活到十九歲才嘗到。 男人間的友誼,在酒桌上建立的速度總是很快,不過一會兒,倆人便熟悉了。 添夏道出心中疑惑,“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br> “唔?”蘇晨回眸望向他,一雙斜斜上翹的丹鳳眼眨了眨,煞是迷人,“你……不記得了啊,一年多以前,我與主人一起來泉城,你還聽過他跟軍霖講話呢。” “……”好像是有那么一出。 添夏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與軍霖說話的,就是那個蘇燁,而蘇燁后面站著的,便是蘇晨吧。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添夏朝蘇燁那邊兒努努嘴,“剛剛軍哥說你是他侄子的,怎么……” “呵呵?!碧K晨明白他的意思,這事兒,也算得上人盡皆知,沒什么隱瞞的必要,隨手又開啟了一瓶香檳,分別給他們二人倒上,直接飲了口酒,苦笑道,“我的確是他侄子啊,我父母是他父母的養(yǎng)子?!?/br> “?。俊碧硐你读算?,“可那天我看到……”話到這里,已然說不出口。 “后來我父母做了對他不住的事兒,他就報復唄。”蘇晨笑了笑,一句話總結(jié)了這些年的所有經(jīng)歷。 視線,卻不自覺的往返于右側(cè)的蘇燁,目光流轉(zhuǎn),透著無限心思。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報復完。 他…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你喜歡他,是嗎?”注意到這一點,興許是酒意上頭,添夏直接開口詢問道。 冷不丁一句話,卻讓蘇晨動作一頓,手中酒灑了大半,支支吾吾道,“你為什么會那么說,他對我很不好,我、我怎么會喜歡他?” “猜的啊。”添夏笑了笑,“你是不是喜歡蘇燁?” “喜歡又如何?”蘇晨丟了手中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便為添夏滿上一杯,“他喜歡的是軍霖。他們兩個人才是兩情相悅?!?/br> 轟-- 添夏直覺五雷轟頂一般。 直勾勾的盯著右面不遠處正推杯換盞的那兩人,連坐姿動作,都如出一轍。 仿佛知道了自己說錯話,蘇晨忙道,“其實這也是我猜的,蘇燁跟軍霖他們兩家是世交,自小就認識……” “軍霖喜歡的人是誰,與我何干?”添夏眉眼彎彎,向他敬了杯酒,“你叫蘇晨是嗎?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比我大吧?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晨哥么?” “這……”蘇晨卻有些遲疑,他如今早已不是被蘇燁捧在手心無法無天的蘇晨了,從當年在蘇燁面前聲稱會替父母還債后,蘇燁首先教給他的,便是主奴之分,尊卑之別。 添夏,他不是不知道,小的時候就知道泉城的軍家小叔收養(yǎng)了一個弟弟,取名為添夏,意為添了一個弟弟,只是,軍霖將添夏保護得太好,這么些年,他們從未見過。 繞是如此,他也曉得,添夏在軍霖心目中,分量不輕,至少,不會比蘇燁輕。 見他面露難色,添夏誤以為蘇晨是嫌棄他出身不高,不在意的笑笑,“要不……我們以后互相稱呼對方名字吧?” “恩。” 蘇晨點點頭,軍霖……能管天管地,怕也管不了他蘇晨跟添夏做朋友吧。 更何況,就沖著他能讓蘇燁吃癟這一點,他也是挺喜歡這個男孩的。 “我今年二十歲了,應(yīng)該是比你大的,以后,我叫你阿夏,你叫我阿晨,或者蘇晨,都可以的?!?/br> —————— “達令,姜家二公子跟太子爭位,你怎么投的那二公子的注?” 蘇燁把玩著一枚玉印,饒有興致的談?wù)撈鹑A夏國大總統(tǒng)家的熱鬧事兒。 軍霖淺酌了一口酒,不冷不熱道,“你怎么也關(guān)心起這個了?” 將那枚玉印遞到軍霖面前,蘇燁表情甚是曖昧,“自然是姜仲爵把手伸到我這兒了。 你看看這枚玉印,便是這位二公子派人送的?!?/br> 季嘉銘也出聲道,“那姜家二少也送了我不少東西,我瞧著,雖是一些珍品,價兒夠高,但沒什么看得上眼的,便退了回去。” 接過那枚玉印,只消一看一觸,便知道那是上好的暖玉……眉峰一蹙,姜仲爵跟蘇燁聯(lián)系,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蘇燁是蘇家夏苑的掌權(quán)人,與他堂兄蘇爍不同,蘇爍是底子干干凈凈的生意人,可蘇燁……自從他經(jīng)歷了那件大事兒后,性子大變,三教九流的都與他關(guān)系甚好。 可嘉銘…… 嘉銘雖然姓季,但卻是地地道道的東瀛人,只是當年他的曾祖父,清木一娶了季家唯一的女兒季沁,立了誓言,后代子孫,都要姓季,以此來傳承季家一脈。 這姜仲爵……還真是是鐵了心要奪位? 甚至不惜兵行險招,搭上季嘉銘這條線。 要知道,一著不慎,他便會背上勾搭外族,企圖叛國的罵名。 莫說做大總統(tǒng),恐怕……在這華夏國,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不禁嗤笑出聲,“這姜仲爵也是費盡心機了,不僅僅千方百計找上了我,連你們都想拖下水?!?/br> 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費奇,聽到“姜仲爵”的名字后,眸光一閃,“姜仲爵?我倒是知道他,與他也挺熟的?!?/br> “哎喲?”蘇燁挑了挑眉,“你竟然會跟他熟?” 費奇一向是只關(guān)注帝天堂里的事兒的,這姜仲爵……不會也是帝天堂的什么大客戶吧? “姜仲爵這些年一直花大價錢買咱們這兒的商品,對精神系控制很感興趣,你們也知道,若論這方面,沒什么人比我更精通,他便與我聯(lián)系上,在我這里討教了幾招,我跟他倒是挺說得來。” “啪!” 軍霖將那玉印丟回到蘇燁懷里,“我只知道他喜好男色,卻沒想到……他還好這口兒?” “達令啊這羊脂玉印章你找人給我把底下人名兒換成我的唄?!碧K燁又丟了那玉印過去,優(yōu)哉游哉的端起酒杯,咂了一口,道,“就改成……蘇燁專用之物吧?!?/br> 后來又轉(zhuǎn)了話鋒道,“不過你怎么知道姜仲爵好男色的?” 軍霖難得默了一默,“我手底下的人告訴我,姜仲爵喜歡他大哥姜柏?!?/br> “噗——”季嘉銘一口酒噴了出來,隨手扯了紙巾擦拭,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年頭搞基是潮流嗎?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男的?!?/br> 蘇燁眸光閃了閃,瞥向在沙發(fā)上談的很愉快的添夏蘇晨二人,猜測道,“達令……你肯幫姜仲爵,條件是什么?” 詫異的揚眉,軍霖唇角笑意中含了幾絲算計,“條件我還沒跟他明說,只是讓他答應(yīng)我,坐上這第一人的位子后,用他的影響力,設(shè)法通過一道提案?!?/br> 朝添夏的方向努努嘴,蘇燁已然猜到幾分,“跟他有關(guān)系?” 軍霖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見添夏正跟那蘇晨把酒言歡,皺了皺眉,不過隨即又搖搖頭,他都成年了,喝點酒就喝點酒吧。 那么大的人了他也不能像對小孩子一樣的管著了。 為自己斟上酒后,又轉(zhuǎn)了個方向為蘇燁滿上,“若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莫過于你。” 因為剛巧包廂內(nèi)音樂換了一首,停頓的空當,彼端的添夏跟蘇晨,將軍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頓時,二人臉色微變,彼此相視一笑,含了幾分苦澀。 “……你別告訴我這提案是關(guān)于男同合法的?” 軍霖:“……” 臥槽??? 這蘇燁是學了讀心術(shù)??? 一猜一個準兒。 “對?!?/br> 蘇爍很好奇,“你有這個必要嗎?這同性戀合不合法也礙不著你們在一起啊?!?/br> “你有所不知,當初太姥姥定了一個頗嚴苛的繼承法,在江北那兒想要繼承什么,男女不拘,身份不同也無妨,只是必須有后代子嗣方可。” 季嘉銘張大嘴巴訥訥道:“……我的天啊也就是說你一個同性戀沒孩子的話就不能承繼大帥的位子了?” “差不多可以這么理解?!?/br> 蘇燁:“……既然你是同性戀,那為毛小時候你發(fā)現(xiàn)我是男的以后就跟我分手了?” 軍霖拿酒杯的手一頓,這算得上是他這輩子干的最丟人的一件事兒了。 他小時候不知道蘇燁是與他一樣的男孩兒,見蘇燁生的好看,只覺得這么漂亮的小美人兒,就應(yīng)該早早兒的拐回家里當媳婦兒,再加上他父親平日最愛對他母親說些甜言蜜語,他頗有其父風范,三言兩語便把蘇燁忽悠的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了。 他們倆人兒,情投意合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也就是在一起玩耍,再加上蘇燁喜歡雪,每次來泉城看他,都是趕在冬季,身上穿得厚厚的,就更難發(fā)現(xiàn)彼此的真身了。 直到他八歲生辰之時,蘇燁因為生病沒有來為他慶生,他便想著去江南看他,偷偷跟著歐明歆上了飛機去了江南,幾經(jīng)周折才找到蘇燁,把蘇燁給感動的,因著怕被人發(fā)現(xiàn),晚上就跟著蘇燁一起睡了。 這睡前總是要洗澡的,蘇燁房中的浴缸很大,比他浴室的還要大,他就跟蘇燁倆人兒一起泡鴛鴦浴,想促進促進感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蘇燁雙腿間跟他一樣的小鳥兒。 這才知道,他喜歡了那么久的小媳婦兒,跟他一樣,是個男的不能再男的男娃子。 那個時候蘇燁才六歲,只知道自家養(yǎng)兄蘇烙對養(yǎng)姐兼大嫂蘇燦特別好,覺得軍霖待他也好,他也待軍霖好,彼此喜歡著對方,就應(yīng)該在一起。 他們彼此都以為對方是女孩兒,卻不曾想…… 就這樣,這出兒一直不被大人所知的地下戀情,就意料之外的開始,意料之中的結(jié)束了。 只是習慣改不了,蘇燁一直甚為曖昧的喚軍霖為“軍大霖”,久而久之就成了“達令”,而軍霖……也一直親親熱熱的喚蘇燁為“蘇小燁”。 還約定好,這輩子無緣做夫妻,下輩子蘇燁做女的倆人兒在一起,下下輩子軍霖做女的倆人兒再在一起。 這輩子,就只做兄弟。 至于后來嘛…… 軍霖長大后喜歡上的人也是男的,而蘇燁……也發(fā)展成了1地地道道的雙性戀。 軍霖發(fā)覺自己對添夏有特殊情感以后,就一直奇怪這件事兒,他小時候明明那么喜歡蘇燁,可知道他是男孩兒后便揮淚斷情,但添夏也是男孩兒,自己卻也喜歡上了。 現(xiàn)在,才知曉原因。 “我不是同性戀,我是戀同性。” 軍霖望了一眼添夏所在的方向,眉宇間冷凝少了幾分,多了點兒別樣的溫柔,“我喜歡的人,剛巧跟我是同性,我就戀上了,跟性取向沒關(guān)系。” “得得得,說一千道一萬的,就是你年少輕狂欺負我年少無知。”蘇燁擺擺手,“我又沒興師問罪說你始亂終棄,你不用那么著急表明你對你家小……呃,你家夏夏的情深似海。” 轉(zhuǎn)頭看向軍霖,語氣多了幾分認真,“不過,你也得給自己留后路,孩子的事情,可以找代孕之類,你完全沒必要搭上姜家那條線?!?/br> 姜家兩兄弟的奪位之爭,軍霖插一腳進去,若贏了還好,輸了……那江北數(shù)億軍民,要何去何從? “我明白?!避娏匾差H鄭重,“一直都是底下人跟他聯(lián)系的,我不會出面。” “那就好。” —————————— 聚會結(jié)束后,蘇燁提議去泡溫泉,得到眾人的一致鄙夷,“這都入夏了,泡的哪門子的溫泉?熱暈過去怎么辦?” 季嘉銘卻道,“泡泡溫泉也好,尤其是阿霖跟添夏,你們兩個得好好的泡泡。” “哦?為什么?” 蘇燁贊許的看了一眼季嘉銘,兄弟,真懂我。 軍霖臉色微變,似乎察覺出什么,拽著添夏就想離開,卻被蘇燁攔住,“因為我達令跟添夏切除的肝臟剛剛長回來,泡溫泉對身體好?!?/br> “蘇小燁!” 臉色沉了下來,軍霖實在沒想到,這蘇燁……竟然那么大嘴巴,完完全全忘記了自己當初的囑咐。 “哎達令我在呢!”蘇燁眉眼彎彎,笑的甚是得意,目光瞥及站在軍霖身邊兒的添夏,細細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 本以為添夏會驚訝,好奇,詫異,卻不曾想,他竟然半點兒反應(yīng)也無,不應(yīng)該啊…… 就在蘇燁跟季嘉銘彼此交換眼神的那一瞬間,軍霖已經(jīng)拉著添夏離開了,臨走時,還晃了晃手機,示意蘇燁電話聯(lián)系。 “怎么回事兒?這怎么不符合我們的預(yù)想呢?”季嘉銘脫力一般坐回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單手扶額,作苦思冥想狀,“咱們說阿霖的肝臟也剛剛長回來,怎么那添夏半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按理說也應(yīng)該好奇那么一下子吧?這樣他就能明白我達令為他做的了。就為了知道一下切除部分肝臟的時候他的添夏有多么疼,他可是硬生生的讓我們給他切了一半兒的肝臟啊,這添夏要是知道了,應(yīng)該會很激動吧?可惜可惜,他竟然不好奇,跟個木頭人一樣,半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br> 蘇燁郁悶的擠在季嘉銘身邊坐下,他們昨兒晚上就發(fā)現(xiàn)軍霖與添夏的狀態(tài)不太對,估摸著應(yīng)該是一年多以前那做手術(shù)的事兒傷了添夏的心,沒準兒人家孩子就以為軍霖不喜歡他,就是利用他來著,所以給軍霖坐了一兩年冷板凳,便想著給他們一個機會,商量了好久,才想出這么一個主意。 要是添夏知道軍霖在他做手術(shù)的時候也一并把肝臟切了一半兒去,還只是為了能了解他添夏所受的苦,再大的怨恨也能消下大半兒去了,可惜…… 安排好的卻沒有按著他們的預(yù)期發(fā)展下去,這添夏,完完全全一副與他無關(guān)的樣子,看起來甚是冷情。 “以前咱們都覺得添夏是喜歡慘了阿霖,是不是……是咱們誤會了?人家本來就沒那意思,是阿霖一廂情愿的喜歡?” 蘇爍望著他倆一臉郁悶到不行的樣子,猜測的說。 “……這不大可能啊,我家達令人品好相貌佳,有錢有權(quán),關(guān)鍵是器大活好,添夏怎么能不喜歡?” “再好也是同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男女通吃???” 季嘉銘懟他一句,在蘇燁那里,他達令就是天下沒有地下絕種的好男人,可要是人家添夏本來就是直男呢…… “這種事情,我們外人還是不要參與了。”千葉欽笑道,“我倒是相信,要是他們倆人兒真的兩情相悅,就沒什么能讓他們分開的?!?/br> “呸!小時候我跟達令也是兩情相悅,不照樣分開了。” “哎不是,蘇老三,你能不能別把你倆小時候的糗事兒到處說了?!奔炯毋懨偷恼酒饋恚沟锰K燁一個坐不穩(wěn)完全陷在沙發(fā)里。 “誰不知道你小時候長得跟女人一樣,阿霖眼神不好把你看成是個表meimei,三言兩語幾句情話就把你追到手了。結(jié)果倆人兒一塊兒洗鴛鴦浴的時候讓人家瞅見你那小鳥兒就跟你分了。 你倆小時候的事兒跟現(xiàn)在不一樣,屁大的孩子還情啊愛啊的,真是!” 蘇燁窩在沙發(fā)里索性不出來了,優(yōu)哉游哉的沖著季嘉銘勾著唇角,雌雄難辨的絕色臉蛋兒上掛著張揚肆意的笑,絲毫不受季嘉銘話中影響,“至少我這還談過情說過愛,哪像某位快三十的老處男,都不知道情愛滋味兒,當真沒勁兒,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見季嘉銘張嘴欲反駁,蘇燁薄唇微啟,又道,“還有,蘇家這一輩兒只有我跟我堂哥兩個,麻煩喊我蘇老二,謝謝?!?/br> 邊上的蘇晨臉色倏爾一變,隨即嘲諷的笑笑,繼續(xù)剝著手上的干果。 季嘉銘則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 “我怎么了?” “神經(jīng)病!” “神經(jīng)病也是一個男神級別的病人。” “真他媽不要臉。” “我老奶奶說過,要臉沒什么用,還得洗,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不要呢?!?/br> “……” “我說二位?!碧K爍站在包廂門口,清清嗓子敲了敲包廂門,道,“你們什么時候能吵完?阿霖沒結(jié)賬,最后一個走的麻煩把帳結(jié)了,不謝?!?/br> 說完,揚長而去。 “我靠!??!” 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快速往門口竄去,好在包廂門夠大,容得下他們兩個人同時出去。 往里面一看,偌大的包廂內(nèi)獨留下坐在一角處的黃金胡桃木沙發(fā)上的蘇晨,嘴里鼓鼓的,小松鼠一樣的正在嚼著什么東西,手中也剝著一顆干果,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絲毫沒有收到外界干擾。 蘇燁:“……” 怎么把他忘了? “噗哈哈——”季嘉銘拍拍蘇燁肩頭,“乖,男神經(jīng)病,去替你侄兒付賬吧?!?/br> 蘇晨剝干果殼兒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又繼續(xù)手上動作,靜靜的等待著蘇燁的回話,心里頭,竟又存了幾分期待。 “我哥蘇爍剛結(jié)的婚,我哪里來那么大的侄兒?” 蘇燁冷笑一聲,沖著里面喊道,“別吃了,回去我讓你吃個夠。”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蘇晨眼中自嘲之意更濃,口中香甜的干果,都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他聽話的丟下剝了一半兒的東西,隨手扯了幾張餐紙,低下頭把干果rou吐出來,又對嘴喝了口紅酒,當做喝水一般把口中剩余的果rou渣沖得個一干二凈。 ——他讓他別吃了,他就只能把吃到嘴里的都吐出來。 自我厭棄般嘲弄一笑,這才起身追著蘇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