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蕩的家伙
那晚之后,穆安云有一個星期沒見到秦牧了。雖然穆安云確實很忙,但是并不是因為他不夠殷勤,而是因為秦牧似乎在有意躲著他。 穆安云料想肯定是秦牧那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狗屁弟弟和他說了當(dāng)晚的事情,所以秦牧才會刻意躲著他。穆安云是個明白人,秦牧的反應(yīng)很直白的拒絕了他。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就別上趕著為難對方也為難自己,但是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話沒有親自說出口,就連拒絕的話也沒聽到秦牧親口說出,他始終心有不甘。 不過他也不是個戀愛腦,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就郁郁寡歡耽誤正事。公司現(xiàn)在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沒有給他悲春傷秋的功夫。 這天,穆安云要去學(xué)校請教一個能源技術(shù)的牛人程秀。他剛把車子停好,就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穆安云一看見那張漂亮又可惡的臉蛋只覺得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沒錯。 “你這回是來管我停車還是來管我收停車費的?”穆安云本不想理那家伙,但對方不依不饒的又敲了敲他的車窗,他這才打開車窗諷刺道。 “你膽子挺大啊,我不找你,你還找到我們學(xué)校來了!”秦添沒想到他不主動找這人麻煩,這人還膽敢找到他們學(xué)校來,也不知道這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還是純粹喜歡作死。 “你臉上是貼金還是鑲玉了我來找你?走開別當(dāng)?shù)?,我現(xiàn)在沒工夫理你。”穆安云故意借開車門撞了對方一下,慢條斯理的下車來說道。 “你不是找我跑我們學(xué)校干嘛?”秦牧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這學(xué)校你們家開的,我不找你就不能來了是吧?”穆安云覺得眼前這家伙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找死嗎?”秦牧挑挑眉問道。 “你是你們學(xué)校特招的體育特長生嗎?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雖然這家伙瘦瘦高高的,一點也沒有四肢發(fā)達的樣子,但見對方摩拳擦掌又要動手的模樣,再加上這人胳膊下還夾著個籃球,又是一身簡單帥氣的籃球服,讓穆安云忍不住吐槽道。 秦添其實不是個喜歡和人動手的性格,他不知道自己見到穆安云的時候發(fā)的什么病,總是想和他動手??赡苁且驗槟掳苍拼_實太欠揍,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那長而有力的脖頸太過漂亮,讓他總是忍不住想捏。 “大庭廣眾別動手動腳的,你要是成年人就有話好好說?!蹦掳苍婆拈_秦添朝他脖子伸過來的手說道:“雖然我看你也挺不爽的,但沒必要一見面就互掐吧,咱們彼此繞著點道走不行嗎?”雖然這人是秦牧的弟弟,但他始終覺得這人太邪性了,并沒有要和他好好相處的打算。 “你要是對我哥還有那種想法,你覺得能繞得過去嗎?”秦添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并不是那種自戀得以為自己是萬人迷的人。奇怪的是,現(xiàn)在聽到穆安云說對他不爽之后,他哪哪都覺得十分不爽。 “你是成年人對吧?我覺得這件事你應(yīng)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我弟弟或者meimei,先不管他們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但喜歡他并向他告白是你的自由對吧,就算他不喜歡你,你也希望能親口聽到他對你說,而不是由我來告訴你該怎么做對吧?”穆安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耐心,和對面這個小屁孩語重心長的講這么多。 “行吧,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但事先說好,我哥拒絕你之后, 你要干脆點,離他遠遠的,不準(zhǔn)和他糾纏不清。”對方一直在強調(diào)他是成年人,讓秦添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孩子氣一點,像是不想被這人當(dāng)成哥孩子,所以也就同意對方這種成熟一點的處理方式。反正就算這人去和他哥告白也是白搭,他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他哥是真當(dāng)這人是好朋友。 “我要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會等到他現(xiàn)在才告白嗎?”有時候穆安云都不知道自己是對秦牧不夠喜歡,還是自己其實是個薄情的人, 不會有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感情。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即便是已經(jīng)知道秦牧的態(tài)度,他也沒有覺得十分痛苦,只是難受中覺得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有些遺憾罷了。他可能就是個自私又薄情的人吧,為了讓自己不遺憾,明知道有些話說了有可能會造成別人的困擾,但還是忍不住想說。哎,去他的吧,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做不做朋友什么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那行吧,信你一次?!鼻靥碚f完就帥氣地走人了。 穆安云把人打發(fā)走后,就往陳博士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空無一人,穆安云就在他辦公室附近晃悠,密切關(guān)注著進出這棟辦公樓的路徑,打算守株待兔,免得每次打電話給他,要不就是說太忙,要不就干脆不接電話。 穆安云他們公司是做新能源電池的,雖然公司里有一大票能干的技術(shù)人員,但這程秀掌握了最新的能源技術(shù),穆安云此行的目的就是把這尊大佛請公司去的。穆安云和程秀打過交道,知道這人很有才但也很有脾氣,一心教書育人,對其他人事一向是不大理睬的。 穆安云在外面晃悠了一個多小時,無聊得只能把過路的學(xué)生都掃了一遍,這才把程秀等來。陳博士雖然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但因為臉長得嫩,再加上個子不算高,平時穿著打扮走的也是陽光路線,讓他看上去和普通學(xué)生沒有什么區(qū)別。若非要說去點區(qū)別的話,就是這人的氣質(zhì)有些與眾不同,大概就是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zhì)。 穆安云把人攔下,情真意切的說明來意,重點表達程博士對自己的重要性,沒他不行云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被人用籃球狠狠砸了一下背。聽著籃球在地上砰砰直跳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穆安云還沒回頭,腦子里就已經(jīng)想到這次肯定又是秦添那個煩人的家伙。 回頭一看,可不是咋地。那家手上拿著一瓶水,即使額頭上戴著一個發(fā)帶,但額頭上的頭發(fā)還是有些潮濕,身上也有些汗津津的,一看就是剛運動回來的。現(xiàn)在又不知發(fā)什么瘋,冷著臉對他怒目而視。 “你是有什么毛病嗎?”穆安云怒氣沖沖的對離他兩米遠的秦添吼道。 “就是看你個渣男不爽!”秦添沒想到穆安云這人還是個花心渣男,嘴里說著喜歡他哥,現(xiàn)在又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簡直太不要臉了。 “有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等下還有課,先撤了?!背绦悴辉笓胶线M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只好趕快撤。 “哎,你別走啊!”好不容易等到的人要撤,穆安云急忙去攔,反被秦添攔住?!澳闼麐尩降紫敫陕铮俊毖垡姵绦阒涣粝乱粋€干脆的背影,穆安云忍無可忍地罵道。 “你這人實在太渣了,還是不要和我哥告白了,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就別怪我的鐵拳看見你就饑渴難耐?!鼻靥戆讶送频铰愤吥强冒倌赉y杏樹干上,要是敢反抗就沒好果子吃的態(tài)度。 “你他媽可離我遠點吧!”這王八蛋剛運動完,一身熱汗未干,身上又散發(fā)著那股若有似無的奶味,和他那張嫩得出水的臉蛋倒是挺配。本來青天白日的看著這樣一個大美人還挺養(yǎng)眼的,但這個時候的秦添身上就像散發(fā)著一股毒氣一樣,一靠近穆安云,他的身體就會不對勁,莫名其妙的就會燥熱,就會變得濕潤,就像莫名感染了什么病毒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慕安云極度不安和不爽,忍不住伸手把人推出去,手掌貼在對方火熱的胸膛上也就一瞬間,他的手就被秦添這個身手敏捷的家伙捉住,并且以極度侮辱人的方法,把他的手壓在他頭頂上的樹干上,看似壁咚,實則完全壓迫。? 秦添這人,雖然美得很高冷,常給人一副懶得理你們這群凡人的感覺,但其實卻是個很霸道的家伙。就拿現(xiàn)在來說,他讓慕安云離他哥遠一點并且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就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但當(dāng)慕安云說離他遠一點的時候,他就覺得極度不爽,非要折磨折磨穆安云,心里的氣才會消散似的,把人壓在樹上說道:“是你離我遠一點?!?/br> “行行行,我離你遠一點,但你他媽先放開我行嗎?”穆安云懶得和這個毫不講理的小屁孩討論這個問題,只想趕快掙開他的鉗制,以免自己他身體的尷尬情況越演越烈。 已經(jīng)第二次在秦添面前變得濕漉漉的了,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運動過后的秦添對穆安云來說就像個行走的春藥一樣,總能讓穆安云春情勃發(fā)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種詭異又尷尬的情況實在讓人有些崩潰,要是這個小屁孩再不放開他,他都要擔(dān)心褲子被弄濕,到時候他真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了。 秦添平日里也不是個喜歡動手動腳的人,和熟悉的人不喜歡身體接觸,對不熟的人更是退避三舍。面對穆安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犯什么病,總是不由自主的就上手了??吹綄Ψ揭桓奔t著臉惱怒又焦急的樣子,讓他更是玩心思起,用空著的手捏住對方的臉問道:“你臉紅個什么勁???”說著又看見穆安云的耳朵也變紅了,看上去紅潤可愛,他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柔軟又火熱。 “你有病吧!”穆安云的身體本就因為秦添靠得太近而有反應(yīng),結(jié)果這家伙還得寸進尺的對他又捏臉又摸耳朵的,搞得他就跟吃了春藥一般渾身火熱,還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穆安云意識到雖然自己主觀意識很討厭秦添這個總讓他奇奇怪怪的小屁孩,但是他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這個家伙,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有反應(yīng),讓穆安云要多崩潰有多崩潰。 “有病的是你吧!你渾身燒得都快要熟了,不會真的在發(fā)燒吧!”秦添摸了摸穆安云guntang的耳朵和脖子,用手背貼了貼穆安云的額頭,真的很燙,十分懷疑這人發(fā)燒了。 “講真的,放開我,我要去衛(wèi)生間?!蹦掳苍朴X得自己這幅突然饑渴難耐的身體十分不可理喻,竟然對著一個他不喜歡的人發(fā)sao。要是換成秦牧的話,說不定他就直接撲上去了,可是他對秦牧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就算意yin也只會想著把秦牧壓在身下用男人和男人的方式翻來覆去的這樣那樣。穆安云實在想不通他的身體為啥一靠近秦添就會出現(xiàn)這種濕漉漉的尷尬情況,真是煩死個人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秦添見穆安云確實不太舒服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乖乖放開他問道。 “我就是肚子有點疼,你不用跟著我?!蹦掳苍浦跋沽镞_的時候在辦公樓看到過衛(wèi)生間,現(xiàn)在熟門熟路的就往那個方向走,誰想到秦添那家伙就跟個甩不脫的狗一樣跟在他身后。 “誰跟著你了,我也要去衛(wèi)生間不行???” 穆安云懶得再和這個幼稚鬼廢話,進了衛(wèi)生間的隔間脫了褲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紙巾,不得已對外面的秦添救助道:“我忘帶紙了,你有沒有,分我一點?” “不巧,我也沒帶?!鼻靥頉]忍住笑出了聲,他倒不是幸災(zāi)樂禍,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聽見秦添的笑聲,穆安云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癢了,這小屁孩怎么那么討人厭呢!“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買一包?”穆安云忍著怒氣,盡可能和氣地說道。 “我憑什么要幫你?”秦添十分欠地成心捉弄對方。 “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蹦掳苍圃捳f得大方,眉頭卻皺著表達著他不爽。這樓不是教學(xué)樓,來往人員不多,要求助路人要看運氣,叫個跑腿至少需要十到二十分鐘,最快的方法就是求助外面這個小王八蛋。 “記住你說的話?!鼻靥碚f完很干脆的拉門出去了。 秦添沒有費時去商店買紙,而是就近敲開一間辦公室,麻煩里面的人給了一包紙,一來一回不過三四分鐘,等他拿著衛(wèi)生紙回來的時候穆安云已經(jīng)走了。 被耍了的秦添本有些惱怒,但是看見垃圾桶最上面扔著一條內(nèi)褲就覺得很奇怪。心中滿是疑惑的秦添像是一個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法醫(yī),一心要解開疑惑,竟然不嫌臟的撿起那條內(nèi)褲。那是一條比天空的顏色還淺一點的淡藍色三角褲,上面沒有什么臟東西,但三角地區(qū)卻是濕的,前面的布料也是濕的,像是擦上去的。 秦添實在想不通穆安云的身體是有什么毛病才會把內(nèi)褲弄濕,他越想越奇怪,手像是中邪了一般忍不住摸了摸濕潤的地方,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更疑惑了。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滑膩的液體像是潤滑劑后,結(jié)合之前穆安云那一臉緋紅的狀態(tài),秦添不禁合理懷疑穆安云的菊花里是塞了什么情趣用品。 秦添沒想到穆安云雖然看上去長得英俊帥氣,半點看不出yin邪之氣,但實際上卻是個會在大庭廣眾之前帶著情趣用品的家伙,秦添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yin蕩不知羞恥的人。秦添深覺他這種人不要說喜歡他哥,他簡直就不配出現(xiàn)在他哥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