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跟著我一起念，碧玉妝成一樹高?！?/br>
    講臺下傳來稀稀拉拉的跟讀聲。

    正值六月，天氣漸熱，本就難以集中注意力的小孩子們睡覺的睡覺，走神的走神，教室里一片東倒西歪，只有寥寥幾個愛學(xué)習(xí)的還在堅持聽講。鄭雨楠焦急得很，頭疼地扶了扶眼鏡，就當是為了那些認真的孩子吧，他必須繼續(xù)教下去。

    這是他到洪家村小學(xué)做老師的第一個月。前些日子，一位任教多年的老教師因病退休，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一個本地老師授課。鄭雨楠同時負責(zé)語文和英語，另一個老師負責(zé)數(shù)學(xué)，順帶組織校內(nèi)活動。

    總的來說，鄭雨楠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早在上學(xué)時就有了教書育人的理想，畢業(yè)后并未選擇在城市工作，而是主動要求去農(nóng)村參與支教活動，雖然又苦又累，但精神世界十分充裕。

    他所在的洪家村相當貧困，分給他的宿舍是一間低矮的平房。他還記得第一天來到這里時的情景，村民們聚成一小堆，站在路邊遠遠地看著他，都不敢靠近。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笑嘻嘻地朝他喊：“哥哥，俺姨夸你長得秀氣呢！”

    下課鈴聲響起，年紀尚小的學(xué)生都飛快地跑出教室了，那些懂事的整理完課本和桌椅、和老師禮貌地告別后才離開。

    無奈與欣慰在鄭雨楠的心頭交織。沒辦法，洪家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早早輟學(xué)，留在城市打工，只有很少一部分家庭知道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愿意讓孩子讀到畢業(yè)。

    他擦掉板書，把教案裝回公文包，沿著小路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太陽高懸，鄭雨楠的額頭上滲出汗水，眼鏡不斷打滑。他邊扶鏡框邊趕路，一不小心就被石塊崴了腳，腳踝處冒起針扎般的疼痛，沒過多久便紅腫起來。他更急著回到宿舍里歇一歇，走得踉踉蹌蹌，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這路人名叫洪小軍，老大不小卻沒有工作，也不務(wù)農(nóng)，整日在村中閑逛，凈會惹是生非，此時看到城里的高材生鬧了笑話自然要迎上去：“喲，這不鄭老師嗎！怎么了，用不用我?guī)蛶湍惆?？?/br>
    “沒事。”鄭雨楠強顏歡笑，見他不懷好意，夾緊了公文包，“腿有點難受，過一會兒就好了?！?/br>
    “那可不行，我得攙著你。”

    洪小軍說完，嘿嘿笑著貼到鄭雨楠身邊拉住對方的胳膊。鄭雨楠被他散發(fā)出的汗臭味熏得微微偏過頭，接著甩開了他的手。

    “真的不用了，我馬上就到家?！编嵱觊Z氣冷淡，忍著腳踝的痛楚，加快步伐往宿舍的方向行進。

    洪小軍停在原地，眼見他越走越遠，罵了聲臟話，心想這娘們似的小白臉比驢還倔，一點兒玩笑都開不得，不過身上有股香味兒，不知道是不是抹了香水。

    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覺得他還能在鄭雨楠這里尋些別的樂子。

    鄭雨楠勉強接了盆冷水用來濕敷，躺在床上時腳踝已經(jīng)腫成了原先的兩倍粗。他瞇著眼睛，感受著絲絲涼意，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洪小軍順著鄭雨楠的腳印一路摸到宿舍門前。門虛掩著，他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試探性地叫鄭老師，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動靜，隨即大搖大擺地進入鄭雨楠的私人空間。

    書桌，木椅，生銹的高低床，一扇通往后院的小門，這就是全部了。洪小軍背著手走了幾個來回，視線又轉(zhuǎn)向鄭雨楠。他睡得很熟，渾然不知洪小軍正彎下腰盯著他的臉。

    洪小軍愈發(fā)大膽，埋在鄭雨楠頸窩里深吸一口氣，頗為享受地砸砸嘴，仿佛那股香味有了實體，漸漸消融在他的舌面上。

    “勾引誰呢，香死個人！”

    洪小軍撫摸起他剛剛沒碰過癮的手臂，又嫩又滑，不愧是講究的城里人。他摸得入迷，無比想嘗嘗這塊好rou的口感，于是伸出舌頭一舔，在鄭雨楠的左胳膊上留下一道濕痕。

    興許是感覺到了不適，鄭雨楠翻了個身。洪小軍在他動的一瞬間倉皇而逃，口中殘存著那一塊皮膚的味道，比豆腐更韌，比雞蛋更軟，香噴噴甜滋滋，引人魔怔。

    鄭雨楠一直睡到太陽落山才醒過來，腳踝消腫大半。他顧不得做飯，先在書桌前準備完明天要講的內(nèi)容，而后用后院里的灶臺草草煮了碗清湯面，捧著面碗、坐在小板凳上望著夜幕之中皎潔的月亮。

    他并不知道洪小軍此刻貓在墻外、透過磚石的裂縫偷窺他的身影，眼里盡是野獸般的欲望。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鄭雨楠已經(jīng)入睡，床頭一盞小燈發(fā)出暖黃色的光，窗外響起陣陣蟬鳴。洪小軍在墻的另一側(cè)東張西望，確定沒人路過后，手一抓，腳一蹬，熟練地翻過了墻。

    他從后院溜進鄭雨楠的房間，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接著趴在鄭雨楠身上使勁嗅著他的體味。洪小軍越聞越癡迷，不由地想如果鄭老師是個女人該有多好，那他早把他扛回家當老婆了，還用整天做賊似的偷著聞？

    鄭雨楠有踢被子的習(xí)慣，此時薄薄的夏涼被全堆在了腰部以下，露出他穿著背心的上身。洪小軍掀開背心一角，汗津津、臟兮兮的手摸上鄭雨楠的小腹，光滑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鄭雨楠的胸膛一起一伏，也不知他是怎么長的，胸前好似有兩團略顯貧瘠的奶子，看得洪小軍咽了咽口水，心一橫，沖動地將手探過去。

    “??！”

    未被別人觸摸的胸乳敏感十足，伴隨著一聲驚叫，鄭雨楠幾乎是立刻清醒了，瞪大雙眼，恐慌地看著黑暗中的不速之客。他來不及戴上眼鏡，只能大概認出這人的相貌，發(fā)覺前幾日曾遇到過他。

    “噓噓噓噓……”洪小軍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鄭雨楠咕噥著什么，聽聲音像是“你放開我”。

    洪小軍當然不答應(yīng)，他索性上床，騎在了鄭雨楠腰腹之上。他自小在田野間撒歡兒，比長期埋頭讀書的鄭雨楠強壯許多，因此能夠輕輕松松壓制對方的掙扎，鄭雨楠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對手。

    “鄭老師，別急，別急?！焙樾≤姞繌姷亟忉?，“我就是來看看你的腳好透了沒?！?/br>
    鄭雨楠被他捂得喘不過氣，兩眼淚盈盈的，也不再掙動。雖然他不信洪小軍的鬼話，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冷靜下來想想對策。

    暖光下的鄭雨楠眉眼柔和，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拂在洪小軍的手指上?？赡苁钱斃蠋煹木壒?，他明明才二十出頭，卻隱約有了些成熟的韻味，那張巴掌大的臉愈看愈撩人心弦。洪小軍身體里有叢野火在燒，他現(xiàn)在覺得哪怕鄭雨楠是男人，和他睡進一個被窩似乎也不是壞事。

    “鄭老師，我稀罕上你了！你給我弄一次吧！”

    不等對方同意，洪小軍便拉扯起鄭雨楠的衣服。他不懂同性之間的床事，憑著本能莽莽撞撞地去揉鄭雨楠的屁股。

    鄭雨楠終于有機會開口，急忙道：“咱們不能這樣，你放開我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唔！”

    仿佛觸電一般，鄭雨楠彈了起來，因為洪小軍隔著內(nèi)褲戳到了他的屁眼。他細胳膊細腿，唯有屁股豐滿綿軟，理論上是大部分男人會中意的身材，洪小軍亦不例外，揉夠了臀瓣就往深邃的股溝里摸去。

    “不要……我、我有病，不能做……”

    洪小軍怔住，隨后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唬我啊?！?/br>
    鄭雨楠看這話著實嚇到了對方，心中苦笑，接著模糊地透露：“我下面殘疾，見不了人?！?/br>
    “嚇老子一跳，還以為你得了臟病！”洪小軍舒了口氣，好奇心也被勾起，“到底哪兒殘疾，讓我看看，我膽子大得很?！?/br>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鄭雨楠越反抗，洪小軍就越興奮，最后一把扒下他的平角褲，耀武揚威地拿在手里逞能。

    鄭雨楠被欺負得面紅耳赤，又爭不過洪小軍，夾著腿保護自己僅剩的一絲尊嚴。

    “哎喲——鄭老師的jiba確實不如正常人的大啊，以后難討到老婆噢！”洪小軍沒臉沒皮地嬉笑起來。

    鄭雨楠怨懟地瞪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竟是羞恥得快哭了。洪小軍還不算太傻，見惹他生氣了，趁著安慰靠近：“要不，你就跟我湊活湊活吧，鄭老師，我不嫌你?！?/br>
    他像只八爪章魚一樣黏在鄭雨楠身上，手指試圖往鄭雨楠緊閉的屁眼里鉆，對方屈腿的姿勢倒是方便了他為所欲為。

    “我是沒跟男的睡過，但是和我睡過的女人都說舒坦，不信你回頭問問住村尾的那個寡婦，她都快愛死我了！你放心，我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br>
    洪小軍趴在他耳朵邊絮絮叨叨，粗糙的手不三不四地亂摸亂捅，終是起了反作用。鄭雨楠被氣得渾身哆嗦，難得地爆了粗，叫他趕緊滾遠點，哪知洪小軍不怒反笑，猛地掰開了鄭雨楠白瑩瑩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