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只要你不想,不會有人再逼你
公調(diào)會場平均每周都會有活動,客人們自行決定前往,而一般奴隸則隨便挑。 大部分情況下,挑到的奴隸都是B級,畢竟公調(diào)后半段大部分都是活春宮,也常有將客人招上臺的事情。那種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公調(diào)被稱為展示會,在另一個更加寬廣的會場。 沈夜對這種公調(diào),是很熟悉的。 他長得好看,有殘疾但不明顯,又乖又好騙,夠浪也能夠下賤。所以負(fù)責(zé)公調(diào)的調(diào)教師找不到人的時候都愛牽他上場,而他被“展示給先生們看之后或許會受歡迎”這句話起碼哄到了二十六歲,滿了二十七才勉強(qiáng)轉(zhuǎn)過彎來。 所以,當(dāng)林銳帶沈夜走進(jìn)公調(diào)會場時,他總有些緊張,還好脖子上帶著跟牽引鏈表示他是私人所有,否則旁邊的目光就能把他的衣服給扒光。 “島主,請上面?!盇級侍應(yīng)生非??蜌獾难埩咒J進(jìn)入包間,林銳卻拒絕了,坐在一樓大廳最外圍的沙發(fā)上,這里不少先生帶著奴隸來玩,他是唯一一個站著的,立在那里,吸引了不少目光。 調(diào)教師倒不會來問什么,但客人們卻皺了眉覺得奇怪。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沈夜問林銳,他感覺到周圍不善的目光甚至轉(zhuǎn)向了林銳。 “你不是不想跪著嗎?”林銳問他。 沈夜想了想:“我可以跪你。” 林銳搖搖頭,一把將沈夜拉到自己懷里坐下,沈夜臉微微發(fā)紅,就感覺到林銳的手圍了上來。 “這樣還行?!绷咒J看著沈夜笑。 后臺。 今天負(fù)責(zé)公調(diào)的調(diào)教師,是弗洛伊德。 他今天很倒霉,剛剛走到辦公室,就收到一條消息,由于他昨天上崗遲到了三分鐘,這月獎金扣光,上禮拜在客人面前罵了句臟話,今天調(diào)到公調(diào)現(xiàn)場表演,還要求必須自己上。 弗洛伊德在組長耳邊大吼到底為什么,他組長無奈的聳聳肩:“是島主的意思。” 弗洛伊德立刻沒了聲,他大徹大悟,接受懲罰。 而當(dāng)他翻開公調(diào)奴隸名單的時候,頭皮有些發(fā)麻。 “組長,這個……合適嗎?”他看組長,十分困惑。 “有什么不合適的,這家伙本來就是個C級,能爬出來也算是頭一回了?!苯M長滿不在乎的點了根煙:“讓他去公調(diào)是給他臉,他還能駁了你的意思?!?/br> “我是說……他不是私奴嗎?”弗洛伊德皺眉。 “不是啊?!苯M長翻了翻資料:“他的資料本來都銷毀了,昨天剛復(fù)原,還沒誰買他,誰要買他呀?!?/br> 組長一臉嫌棄。 “這是您的意思還是島主的意思?”弗洛伊德問。 “島主的意思是,這是你的意思?!苯M長點了點手指尖的煙:“你懂我的意思嗎?” 弗洛伊德快把頭撓禿了,剛出門又折了回來:“你確定沒事?” “你說完有沒有事不知道,但你現(xiàn)在不去,你馬上就會出事?!?/br> 弗洛伊德只能硬著頭皮到了后臺,然后在這里嘆了一個鐘頭的氣。 島主看著奶氣十足跟個大學(xué)生似的,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紙條上還寫清楚了具體的項目,弗洛伊德深吸一口氣,就算是拉自己私奴上臺公調(diào)的人的確有,但也不至于下手狠成這樣。 弗洛伊德不懂,但只能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林銳的面前。 林銳的懷里正坐著27,弗洛伊德覺得他在島主懷里笑的跟朵花兒似的。見到弗洛伊德來,27動一下的意思也沒有,弗洛伊德也只能咳嗽一聲:“島主,那個……” “有事就說。”林銳開口。 “是這樣?!备ヂ逡恋卤M可能表達(dá)的官方一些:“公調(diào)都是由B級奴隸輪班的,今天,輪到27了?!?/br> 弗洛伊德說完,林銳的表情沒變,但27笑容一點點的凝固了。 他從林銳的身上坐起來,看了看林銳,又看了一眼弗洛伊德,一臉的茫然。 林銳沒有說話,他按理來說是不能越過主人發(fā)言的。 但他覺得困惑:“我……我不是島主的私奴嗎?” “目前還不是?!备ヂ逡恋驴粗?7表情從困惑走向了震驚,看來他對此沒有一點兒感知,可能還以為自己是陪少主過來看戲的。 弗洛伊德對27心中畫了個十字,公事公辦的解釋道:“在檔案里,你才剛剛恢復(fù)B級的身份,讓你上臺表演是對你的恩賜,你不要不知足。” “啊?!?7皺起了眉頭,他抿了抿嘴唇,半天才擠出一個詞:“可是……” “嗯?”弗洛伊德挑了一下眉頭。 27沉默了,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都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林銳似乎不想管這件事,端起了一杯服務(wù)生拿來的香檳兀自喝著。弗洛伊德見林銳不反對,便伸手抓住了27的牽引鏈。 可牽引鏈被27也抓住了,他沒多少力氣,只是在表達(dá)抗拒。 “我……”27在思考措辭,思考了半天,才帶著發(fā)抖的聲音問:“今天表演什么?” 弗洛伊德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單子:“不難,捆綁物化和性欲忍耐,不會有傷痕,但是不能哭不能喊。” 說完還補(bǔ)了一句:“我記得27你以前試過一天,這才兩小時,應(yīng)該沒什么難度?!?/br> 弗洛伊德抬起頭,看見27臉色都在發(fā)白。 他有些困惑,要放在以前,27只會說好,實在狀態(tài)不佳,也只會點點頭悶著聲跟他過去。 他這是怎么了? 沈夜對于公調(diào)的記憶,是一片又一片血海。 他不害怕疼痛,疼痛只是一種神經(jīng)反應(yīng),他不害怕鞭打,鞭打是一種刑訊。 但是,被在眾目睽睽之下調(diào)教,聚光燈落在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難過。 他難過到呼吸會變得沉重,視線模糊,除了相信先生,這么做會討人喜歡以外,別無選擇。 墮落是必選項,那么能討人開心,也還算不錯。 就好比他跟林銳相遇沒多久那次,林銳在上頭享用女奴,沈夜在下面被狗插入到射精。 如果能給林銳助興,倒也……還好。 沈夜的眼睛眨了眨,他自己的靈魂在這種情況下高度扭曲,又在往27的方向生長。 他看向林銳,林銳的香檳都快喝光了,他用懇求和悲哀的眼神看他:“您喜歡看嗎?” 喜歡看,他就去。 林銳放下了杯子,抬頭看著沈夜顫動的眼神:“你想去嗎?” 沈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問。 他從沒聽過這樣的反問。 他的大腦有些混亂,緊張的無以復(fù)加,他看向林銳,帶著哀求的語調(diào)開口:“我不想去?!?/br> 他的聲音很小,非常小。 他還沒試過這么說,但面前的這個人是林銳,他想或許可以試試。 如果讓林銳不高興了,他就立馬上去,毫不猶豫的上去,想看什么就做什么。 沈夜對所謂先生的印象,大抵如此。但林銳,確實從來不像他遇到的任何一個先生。 “不想去就別去了。只要你不想,不會有人再逼你,記得了嗎?”他輕聲開口,伸手拉住了沈夜的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揉搓。 沈夜突然有些想哭,他哽咽著不停的點頭。 林銳柔聲問他:“那你有什么想做的?” 沈夜低下頭,看著無比溫柔的林銳:“想……想抱一下。” “還有嗎?”林銳問。 “可以親嗎?”沈夜嘗試。 “可以。”林銳說,“你想做的都可以,來?!?/br> 他伸出手,沈夜跪坐在他的面前,沈夜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林銳給他在地上放了一個軟墊。 沈夜進(jìn)入了林銳的兩腿之間,他的懷抱之內(nèi),林銳將沈夜完全的抱住,低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弗洛伊德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然后很識時務(wù)的轉(zhuǎn)開了臉。 “他叫阿瞳,是我的人,有名字,別用編號叫他?!绷咒J撫摸著沈夜的頭發(fā)對弗洛伊德開口:“他不想去,你換個奴隸公調(diào)?!?/br> “是?!备ヂ逡恋旅鏌o表情,只能點頭。 “換B510662號吧,就前段時間送來的那個?!绷咒J開口:“然后給我拿杯貴腐酒,甜一點的,我家阿瞳喜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