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這兩天過得還算不錯。

    J興起cao了他好幾次，他搖著屁股汪汪亂喊，喊的時候，J讓他射了精。

    射到第三次的時候他總覺得有點發(fā)毛，自己繃著忍住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哼了半天，J也沒搭理他，躺在床上看海綿寶寶，幾個智商欠缺海底動物的聲音宛如魔音灌耳，艾德蒙怎么也想不明白，J好歹比他還大一點兒，怎么每天看這個玩意兒。

    但艾德蒙不敢問，只能惡意揣測J存在童年缺失。

    他憋得身上難受，屁股里還塞著J射進來的東西，他身體遠沒有到沈夜那種腸子里少點玩意兒就會覺得缺了什么的地步，因此含著過夜只覺得粘的發(fā)慌。

    他趴在地板上冒了個頭：“我明天去看沈夜行不行？”

    “想去就去?！盝沒轉(zhuǎn)過身，海綿寶寶正跟派大星唱歌。

    “他在哪兒？”艾德蒙托著下巴：“真在C區(qū)?。啃∩底邮艿昧?？”

    “受不了也得待著?！盝被問的有點不耐煩：“林銳都說了會把他接出來，他還矯情個屁?！?/br>
    “可那是廢奴區(qū)?！卑旅稍野稍野勺欤骸靶∩底幽悄X子，哪會知道林銳還要不要他，只會知道自己被拋棄了?！?/br>
    “是嗎？”J終于放下了手機，轉(zhuǎn)過身來看艾德蒙。

    “你覺得呢？”艾德蒙理智分析：“而且你說，他是用來警告別人的廢棄物？”

    “對?！盝從床上彈了起來：“放在籠子里，有廢棄物紋身和標(biāo)志，旁邊有說明不要觸碰不要對話。”

    艾德蒙的手指輕輕晃了一下：“我肯定無所謂，但你覺得……小傻子他……”

    “他媽的他最怕的就是別人不碰他！”J一下子跳下床開始穿衣服：“還沒遇到林銳的時候，他能為沒被別人cao急的抽自己耳光，他媽的，他可千萬別瘋了啊。”

    “他不已經(jīng)瘋成傻子了么。”艾德蒙看著手忙腳亂的J：“你干嘛？”

    “當(dāng)然是去找他啊?！盝單腳蹦著穿鞋子，艾德蒙在旁邊扶著覺得好笑：“大半夜爬起來就為個報廢的馬桶？”

    “他不是馬桶，他是我大爺?！盝看著去找褲子的艾德蒙大吼：“你穿個屁穿，趕緊走，他丫的要是出一點事，你能被林銳扒了皮信不信？”

    “我信?！卑旅闪⒖谭艞壛舜┮路南敕?，跟J沖出了家門。

    畢竟在這條四個人構(gòu)成的生物鏈里，排名看似林銳大于J大于艾德蒙大于沈夜，事實上，沈夜大于林銳，大于J，大于艾德蒙。

    不管誰不高興艾德蒙都一定不會高興定理里，最容易引起雷霆之怒的，是沈夜不高興。

    兩個人一個衣冠楚楚，一個光著屁股，越過春光無限的椰子林，進入了C區(qū)。

    C區(qū)看門的實習(xí)生還沒來得及問好，門就被J推開，走下蜿蜒的樓梯，他們很快聽到一個哭到沙啞的聲音。

    “先生……能碰碰奴隸嗎……別不要奴隸……求您……您尿進來也行……別不要奴隸……”

    聲音卑微，帶著哭腔。

    沙啞到不知道喊了多少次。

    J和艾德蒙心提到了嗓子眼，急速的沖了過去。

    不過，他們看到了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少年趴在欄桿邊，沒有神色的蒼白眼瞳看向不知名的前方。

    “先生？”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往J的方向爬了一步，試圖笑著，但勉強的笑著開口：“先生玩奴隸嗎？”

    艾德蒙往前邁了一步，赤足在地上沒有聲響?！白甙?。J將他拉走，走向了前面的下一個大廳。

    J發(fā)現(xiàn)了艾德蒙還在戀戀不舍的往回看，輕輕笑了一聲“你覺得他很可憐？”

    艾德蒙沒反對，嗯了一聲。

    “禁止觸碰沒看見嗎，他眼睛一看就是瞎的，還被扔在那里也有道理。你別亂好心，你能安慰他一天，下一次呢？”J問艾德蒙，艾德蒙的眼神轉(zhuǎn)開了。

    “而且你也是個奴隸?！盝補充了一句。

    “我以后也會被扔到那里嗎？”艾德蒙問他。

    J站在原地，看向了艾德蒙：“你很怕？”

    艾德蒙的身體籠在陰影里，他沒說話。

    但他的五官揪緊了，身體直直的繃住，似乎每一次呼吸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是你主人，你可以對我承認所有事?！盝看向他。

    “承認了你會打我嗎？”艾德蒙問。

    “你什么時候怕過挨打？”J笑了一聲：“你的誠實永遠不會受到懲罰，但是，主人對奴隸的所有行為都是恩賜，包括鞭打?！?/br>
    “你這是洗腦?！卑旅梢哺?，笑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停了下來：“我想信來著，但我還沒學(xué)會當(dāng)傻子，我信不了?！?/br>
    “你知不知道單憑這句話，我就可以把你扔到這兒？”J問他。

    “就算沒有這句話，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被扔到這兒?！卑旅苫卮?，他的紅色頭發(fā)在燈光下招搖，深邃的眼睛里盛滿了清醒。

    “要不你打破我吧?！彼f，聲音在甬道里異常明晰。

    明晰到J都沒辦法當(dāng)做自己聽錯了。

    “哪天我想的話，我會這么做的。”J的腳輕輕的敲了敲地板，往前邁了一步：“先辦正事?！?/br>
    他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艾德蒙還沒跟上來。

    “怎么，你有什么話想說？”J回頭看他。

    艾德蒙搖搖頭，跟了上來：“沒有，我接受?！?/br>
    C區(qū)的地下結(jié)構(gòu)類似一棵樹，進門之后有六條甬道，每條放了四十個房間，每隔十個房間有一個公共區(qū)域與其他甬道相連。

    公共區(qū)域內(nèi)放置廢棄展覽品是新的規(guī)矩，目前只有五個，聽說所有被放進去的奴隸都苦苦哀求，甚至懇求自己早點進實驗所。

    不被關(guān)注，到死為止永恒的遺棄，在奴隸的認知里，他們的靈魂會因為最后的落寞而被永遠困頓在這座島嶼上。永遠無人愛他。

    J知道，27號奴隸沈夜，在打破之后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沒有一個擁抱，哪怕這個擁抱帶著讓他鮮血淋漓的荊棘。

    走了快十五分鐘，他終于在最里面的一個公共區(qū)域找到沈夜。他背對J蜷縮在一個角落里，身體上還是四散的鞭痕。地下室沒有白天黑夜，燈光永遠曖昧的亮著。沈夜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沒睡，喃喃的念著什么。

    J走過去，終于聽見了他的聲音。

    “林銳、林銳、林銳……”

    他一聲聲喊。

    他不知道喊了多少聲林銳，終于停下來了。

    然后就是一句：“主人會來接沈夜的?！?/br>
    最后以一個輕輕的笑聲當(dāng)結(jié)尾。

    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耳朵里只帶著一個劣質(zhì)的助聽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因為聽力受限，他自己的發(fā)聲應(yīng)該會比想象中更大一點，艾德蒙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了J：“該不會真瘋了吧？”

    “不會吧……”J有些憂慮的過去，敲了敲欄桿，沈夜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表情很平靜，臉上因為低燒而泛著微微的紅色，在看到J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而后放松了身體。

    “先生好。”他對J微微點了點頭，還是跪坐在地上，身體微微的發(fā)抖。

    J知道這是剛剛接受訓(xùn)誡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他讓了一步，示意艾德蒙上前詢問。

    艾德蒙蹲了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跟對方保持齊平，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他：“小傻子……知道自己是誰嗎？”

    “沈……夜？”沈夜被這么一問也回答的很小心：“不對嗎？”

    “對，對?！卑旅蛇B忙點頭，兩個人對著喘了口氣。

    “你剛剛在念什么呢？”艾德蒙問。

    沈夜有點兒臉紅：“主人……”

    “想主人了？”艾德蒙問他。

    “嗯?！鄙蛞剐α诵Γ凵窭镩W過一絲擔(dān)憂：“主人會來接我的，對吧？”

    “對?！卑旅缮斐鍪秩嗔艘话焉蛞沟念^：“是林銳讓我們來看你的，他很惦記你?！?/br>
    “是嗎？”沈夜笑了出聲，他抬頭看向了籠子上掛著的廢棄物標(biāo)識，艾德蒙連忙解釋：“這只是一些其他的規(guī)定。但你主人是島主，他大于這些東西，以后一定會帶你走的?！?/br>
    艾德蒙仔細的看著沈夜的神色，沈夜只是簡單的啊了一聲，點了點頭：“好?！?/br>
    沈夜平靜的狀態(tài)讓艾德蒙有些吃驚：“小傻子，你住在這兒沒事吧？”

    “沒事，挺好的?！鄙蛞裹c頭：“別人不碰最好，我只想讓主人碰。他說過來接我不是嗎，我會相信他?！?/br>
    “開竅了啊?！卑旅傻皖^看著沈夜兩腿之間掛著的水珠，肯定是身體難耐流下的yin水：“沒人碰你，你忍得住嗎？”

    “還好?！鄙蛞褂行殡y的看向了中間立著的按摩棒：“如果沒人的話……會……試試?！?/br>
    “抱歉，我不想在別人面前自慰。”沈夜低下了頭：“我知道這個身體有些混亂的過分，但是……不能下賤成那樣?！?/br>
    他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的發(fā)抖。

    一些過分的記憶涌入他的腦海中。

    “至少不能讓別人覺得，主人找了一個人盡可夫的東西?！?/br>
    “小傻子……”艾德蒙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

    “有些事情應(yīng)該克服，艾德蒙，事已至此，錯不在我；但往后怎么樣，我應(yīng)該為此負責(zé)?！彼哪抗忾W爍著某種意義上的堅定，艾德蒙看見這個眼神變得與以往很不相同。

    “小傻子?！卑旅蓡査骸澳闶遣皇遣簧盗?？”

    沈夜楞了一下，他抬頭，看見J看他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J對他的狀態(tài)察覺更為敏銳，輕聲贊嘆著：“不可思議……我頭一次聽說打破了之后還能拼回來的。”

    “真走運?！盝輕聲笑了，他對現(xiàn)在的沈夜也有一種新奇和興奮：“林銳的確完成了一個奇跡，他很了不起，你也真的很幸運?！?/br>
    “所以，你現(xiàn)在覺得你是什么？人、寵物、奴隸，還是一個壞掉的rou便器？”J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曾經(jīng)是人?！鄙蛞箤τ诖髮W(xué)時代的記憶極為清晰，他甚至能回憶起當(dāng)初上課的樣子：“但現(xiàn)在不是了……我……至少在社會定義上不是，對嗎？”

    沈夜問。

    “你能接受？”J挑著眉毛：“你當(dāng)初反抗的很激烈，你應(yīng)該記得自己寧死也不會做奴隸的。你沒自殺？”

    “自殺過，但是主人阻止了?！鄙蛞箍聪騄：“我的確不愿意成為一個性奴，但如果當(dāng)林銳的，可以。”

    “為什么？”J問。

    “因為他值得?！鄙蛞固岬搅咒J就會輕輕的笑著：“他配得上，他永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算我立刻獲得自由，身體痊愈，我也希望能在他身邊?！?/br>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樣子……浪蕩、骯臟、就是個沒人愿意碰的馬桶，先生們覺得我是個廢品一點都不過分。所以我不奢求當(dāng)個伴侶，當(dāng)個寵物，當(dāng)個性奴隸也很好?！鄙蛞够卮穑骸拔倚母是樵?。”

    “你愛他？”J又問。

    “啊?！鄙蛞拱l(fā)出了一個聲音：“不敢稱之為愛，先生。他對我來說的意義超過了神。他將我救了出來，救下我對他一點意義都沒有，他還是這么做了……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面對自己的身體，但如果想到要是為他打開雙腿，這個身體插入會讓他舒服和放松，我就覺得很好，這一切都有價值。”

    沈夜談及林銳的時候兩只眼睛在放光：“如果我再干凈一點……再聰明一點就好了，就能幫到主人更多的東西……我想為主人做更多的事……我想對他多少有一點意義……一點就行?！?/br>
    J低頭看著沈夜，他發(fā)現(xiàn)沈夜只要念到“主人”、“林銳”這兩個詞時，甚至?xí)挥勺灾鞯男Τ鰜怼?/br>
    “還好你的主人，真的很喜歡你?！盝看向沈夜：“真的，你是我見過最走運的奴隸之一?！?/br>
    “真走運。“艾德蒙難得附和了J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