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歸于一片寂靜
林銳坐在輝夜之城的飛機上,恍如隔世。 周圍的客人不多,但都衣冠整齊,素質(zhì)良好。 空姐笑著給他端上了一杯咖啡,一切都看起來無比正常。 只有他知道,那片椰子林后面到底藏著什么景象。 母親的疾病惡化讓他擔(dān)憂,可27也讓他放心不下,他的直覺和理智通通告訴他,27在艾爾克那里不會好過。 而且四點會是一個巨大的警戒線,超過了這條線,27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他撥通了給J的電話,J還在睡意朦朧中就被他叫了起來:“下午四點,你幫我去把27接到我房間里?!?/br> “啊?您要走了么?” “嗯,家里有點事?!?/br> “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不確定,我盡快吧?!绷咒J想到這里也有點煩。 “可是……27是B級,島上沒有為客人預(yù)留B級的規(guī)矩?!?/br> “完全不可能?” “這個……如果能通融的話……但您知道,艾爾克是管事兒的?!?/br> 林銳深呼吸了幾口,他差點將咖啡給打翻:“那你去告訴27,我會回來?!?/br> “哈?您讓我怎么告訴?” “怎么告訴我不管,你別自己去,你帶塊提拉米蘇去?!?/br> “提拉米蘇?” “蛋糕,星巴克就有賣?!绷咒J匆忙開口:“我給你錢,給你五倍?!?/br> “不是錢的事,先生?!盝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您知道,我是意大利人?!?/br> “對,怎么了?” “提拉米蘇是意大利的點心,它源于二戰(zhàn),是一個妻子為出戰(zhàn)離家前的丈夫做的……” “然后呢?”林銳詢問。 “Tiramisu?!盝念出了這個東西的意大利名字:“翻譯成英文,意思是:帶我走?!?/br> 帶我走。 提拉米蘇。 27的眼瞳完全變成了死灰色。 他無意識的被木馬釘穿了身體,jingye將他的肚子都撐大了,帶著血紅色從后xue的縫隙里流出來。 他的嘴里也溢滿了jingye,或許還有尿液,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沒有了林銳的味道,一丁點也沒有了。 林銳。 這個名字在他心臟每一次絞痛中都會重復(fù)一下,他幾乎無法確定這個人是否出現(xiàn)過。他是個奴隸,卑微的、骯臟的,被輪jian或者被玩弄都是正常的事。 怎么可能有人把他抱在懷里當(dāng)成一個寶貝,說會接他回去呢? 林銳可能根本沒有碰他,這一切都是他的妄念。 林銳應(yīng)該從來就很討厭他,他是腦子太蠢、出現(xiàn)幻覺了才會覺得林銳喜歡他。 林銳不喜歡他。 林銳不喜歡的東西,他也不想要。 有一個男人將性器插進他紅腫的咽喉,他瘋狂迎合著律動,恨不得對方將他cao爛。 “真浪,這樣還主動舔?!庇腥诵χu論他,他看見人群閃動。 他不想要了。 身體也好,生命也好。 干凈與否也好,疼痛與否也好。 cao爛一點,打的再碎一點。 林銳不喜歡的東西,不應(yīng)該存在。 這種骯臟的東西被輪暴到死,是最好的下場。 時間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 艾爾克的助理到地下室的工作人員,幾乎都在他的嘴里過了一遍。 jingye從胃里蔓延到喉嚨,后xue的腸rou幾乎都翻在了外面,艾爾克命令人將他解下來,他被捆到麻木的腿跪都跪不住,栽倒在骯臟的地面。 口枷解下,jingye從上下兩個嘴涌出來。 他的眼淚從沒有斷過,但嘴里卻發(fā)出了另一種聲音。 “他在做什么?”艾爾克詢問。 “他在笑?!敝砘卮穑骸八恢痹谛?,先生。” J站在艾爾克別墅的門外,艾爾克向來在自己別墅的地下室里教訓(xùn)人。艾爾克的助理牽著BOSS站在門口曬太陽,對著J愛搭理不理。 J為了找一塊提拉米蘇跑了大半個島,終于找到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夕陽西斜,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來得及。 “讓我進去,我是調(diào)教師?!盝對助理喊。 助理慵懶的抬了抬眼睛:“實習(xí)生,等你轉(zhuǎn)正了再跟我說話?!?/br> J急的直跺腳:“是客人讓我來的,白金客人,他讓我來看他的奴隸。” “哦,你說客人啊?!敝硗嶂煨α耍骸澳阕屗I啊,艾爾克先生說了,只要他掏錢買,馬上洗干凈送宿舍里,乳膠的枕頭真絲被子。” 助理又歪了一邊腦袋,BOSS在旁邊兇狠的吠了一聲。 “麻煩你轉(zhuǎn)告那位林先生,如果他不買,下次見到27,他還有沒有名字,還會不會說話,就不好說了?!?/br> 27的兩個xue都爛了。 紅腫著,帶著血,往外面淌著jingye和水。 他倒在地上,怎么也跪不起來,艾爾克用鞭子抽他他也不動,rou都快被打的翻出來了,他也只是笑。 詭異的,瘋狂的。 絕望的笑。 “你想打暈了直接去領(lǐng)止痛藥?”艾爾克自以為看出了他的預(yù)謀。 “你打死我好了?!?7雙眼微睜,伸出被抽到腫大了一圈的手:“從這兒開始,快?!?/br> “你這么想死?”艾爾克一一鞭子落在了他的肩頭,27疼的本能的蜷縮,但他還只是笑。 “信不信我讓你去做C級?!卑瑺柨艘蝗缂韧耐{他。 “好啊,去活體解剖也行。”27伸出手,在自己的兩片肋骨之間劃了一下:“從這里劃下去,能看到整個胸腔……” “瘋子!”艾爾克一腳踩在他的手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出現(xiàn)了:“就因為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不要你,你就愿意下地獄。” 27還是笑著:“林銳是最好的先生……他不喜歡的,就該下地獄?!?/br> 他的眼睛里,看不出神色。 是空的。 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艾爾克幾乎感覺到了恐懼,沈夜不怕疼,怕被侮辱。27不怕疼也不怕被侮辱,他怕被拋棄。 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拋棄了,艾爾克以為他會有新的恐懼誕生,或者將心靈依賴轉(zhuǎn)向自己。 沒想到。 27什么都不怕了。 無所畏懼的,只想赴死。 并不是基于心靈的崩塌,而是基于另一個更可笑的理由:林銳不喜歡,就該死。 而他還在為林銳做事。 “世界上少一點討厭的東西,林銳先生會高興?!?7的思緒扭曲而堅定。 艾爾克也要瘋了。 他讓人將27吊了起來,兩條腿也以M字型打開。 “你這個爛貨?!卑瑺柨擞帽拮尤M他的后xue里。27依舊因為本能而發(fā)出呻吟。 “我是爛貨……”他還在笑:“爛貨不應(yīng)該有……” “你或許……還有別的機會?!卑瑺柨吮凰男β暠频猛瞬搅耍骸澳氵€接那個威廉嗎,他是Y國的親王,他可以買你走,他對奴隸不錯……” “奴隸只跟林銳先生走。”27耷拉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他似乎看見一雙白球鞋出現(xiàn)在他面前?!八麐尩?,你事到如今還想著他!?”艾爾克又刪了27一個耳光,27的左耳也開始耳鳴了。 艾爾克讓人用最粗的按摩棒插進他的后xue里,跟成年男子手臂一樣粗的東西一點點將那個后xue撕開。 27深吸著氣,但他沒有叫,沒有掙扎。 27是希望自己真的壞掉的。 艾爾克又扇了27一個耳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這個被cao爛的廢物,信不信我把你徹底變成一個聾子?” “好啊,快一點吧?!?7點點頭,艾爾克的聲音在他聽來已經(jīng)極為微弱,他轉(zhuǎn)過高腫的臉,讓艾爾克扇:“聾子……挺好的。” 只可惜再也聽不到林銳的聲音了。 在最后一個耳光落下來之后。 在一片寂靜誕生之前。 這是27腦子里想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