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學校遛一遛
諾諾就是今天心臟破裂被送進來搶救的那個孩子,戈爾迪亞諾和雌君才結(jié)婚五年就生了一個雄蟲崽,一直寶貝的不得了,但是這孩子天生基因缺陷,有嚴重的心臟疾病,曾經(jīng)被權(quán)威醫(yī)生診斷為很可能活不到成年。 事實上無論塔利蒙還是亞雌秘書都很驚訝,諾諾是因為心臟破裂被送來的,雄蟲身上發(fā)生這種程度的傷病是不可能治愈的,但是由于蟲族醫(yī)療法律規(guī)定不可以對雄蟲放棄搶救,所以才會送來雄保會醫(yī)院,因為法律同樣規(guī)定雄蟲在確定無法治愈之后會強制冷凍其身體并由雄保會保存,等待醫(yī)療技術(shù)更加之后解凍。 本來醫(yī)療部連冷凍倉都準備好了,卻沒想到諾諾的心臟在手術(shù)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了,現(xiàn)在連研究院都緊急派來專家,反復觀看手術(shù)監(jiān)控并研究所有使用藥品的配比和順序。 秘書和塔利蒙匯報這些的時候并沒有回避莫尼塔和克勞德,金發(fā)少年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聽到‘研究院’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諾諾的心臟破裂其實是克勞德修補好的,昨晚覺醒了催眠能力之后,他的植物系異能也一直在躁動,在剛才怒火沖破了一個閾值之后,植物系異能也同樣前進了一大步,覺醒了一個新的異能。 克勞德暫時命名為孢子分裂,這個能力是像蘑菇一樣分裂出孢子,這種孢子細小到只能用顯微鏡觀察,還能緩慢浮游,具體能力他還沒完全開發(fā)出來,但是一部分孢子通過換氣系統(tǒng)飄進了搶救室,因為克勞德對諾諾的惻隱之心附著在了小男孩破裂的心臟上,利用寄生和萌發(fā)菌絲的特性修補好了破裂的部分。 甚至現(xiàn)在只要克勞德想,他就能感受到諾諾的心跳情況,甚至直接剝離菌絲的部分就能讓這個孩子再次回歸死亡的懷抱。 但是即使以蟲族的科技也無法分辨孢子和真實的心臟組織的區(qū)別。 “戈爾迪亞諾殿下醒過來了,但是他好像因為酒醉的關(guān)系,忘記了今天的記憶,不過他和他的雌君現(xiàn)在都守在諾諾小殿下的加護病房外面?!?/br> 莫尼塔沖著克勞德挑挑眉,意思是‘那家伙還真失憶了?’ 克勞德回他一個得意的眼神,意思是‘那還能有假?’ “那一會兒莫尼塔帶克勞德去和戈爾迪亞諾認識一下,”塔利蒙揉了揉克勞德的金毛,“就當交個新朋友。” “我覺得我和他可合不來?!笨藙诘戮锲鹱欤瑵M臉寫著不情愿。 “但是你們的性癖應該挺一致的?!蹦崴胂脒@兩人家里都是一水的健壯軍雌,語氣非常誠懇。 “那就更是敵人了!情敵!”克勞德齜了齜一口小白牙,鼻子都皺起來了。 “別怕,以后你們要是看上同一個雌蟲,哥哥幫你一起打他?!蹦崴B忙順毛。 “哼╭(╯︿╰)╮才不用你,我一個人可以打你們兩個,不,打十個!”小蝎子傲嬌的昂起頭,滿臉寫著‘可愛’……啊不,寫著‘無敵’?!皩α?,泰倫的傷治療了嗎?” 站在門口護衛(wèi)的雙胞胎驚覺,之前被電鞭蹭到的那個不自覺的摸了摸肩膀破損的衣料,有些受寵若驚的道:“謝謝殿下關(guān)系,這點小傷已經(jīng)痊愈了?!?/br> 莫尼塔也笑道:“戈爾迪亞諾那種電鞭只能給雌蟲造成一點小皮rou傷罷了,醫(yī)療機器人來的晚點都自愈了。” “那也是會疼的??!”克勞德氣鼓鼓的抱胸,雖然已經(jīng)決定入鄉(xiāng)隨俗,盡量適應蟲族的規(guī)則,不要隨意對某些自己不理解的現(xiàn)象置喙,但是偶爾還是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由自主的生起氣來。 地狼蛛兄弟因為雄蟲表示了憤怒,有些不知所措的跪了下來,作為哥哥又是事件起因的泰倫試探著道歉道:“抱歉讓殿下?lián)牧恕!?/br> “又不是你們的錯。”克勞德甩著大尾鉤像個小狗一樣顛顛的跑到了雙胞胎面前把他們拉起來,然后沒忍住一人親了一口,讓兩位英俊硬朗的男人羞紅了臉。塔利蒙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什么,莫尼塔倒是哈哈笑了起來。 之后莫尼塔帶著克勞德去了諾諾的加護病房外面安慰了戈爾迪亞諾,克勞德也是第一次正眼觀察這個一身酒氣的醉雄蟲,淡棕色的短發(fā)和眼睛,外貌是雄蟲普通的清秀,只是眼下有些青黑,顯得沒什么元氣。 雖然戈爾迪亞諾已經(jīng)不記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了,但是他以為自己是因為寶貝兒子病危過于激動才昏倒的,對于剛剛砸了自己一下的克勞德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敵意,還沒心沒肺的約他“以后一起玩”。而他家的那幾個雄壯的軍雌就像雕塑一樣站在雄蟲身后,一言不發(fā)。 除了極少數(shù)個例,雌蟲全部都是自幼接受軍事化教育,天生服從性強,沉默順從的雌蟲才是普遍且常見的,但是克勞德并不喜歡這種隱忍帶來的壓抑,連帶著也不想直視戈爾迪亞諾,不過年輕的小雄蟲什么奇怪個性的都有,不喜歡和別人對視或者自閉還算挺常見的,像小蝎子一樣一張不高興臉是很常見的事情。 莫尼塔怕克勞德喜怒無常一言不發(fā)就抽人,感覺到金發(fā)少年的氣場變得壓抑,也沒有再多和戈爾迪亞諾閑談,借口要帶弟弟去學校告辭了。已婚雄蟲還在無憂無慮的催紅發(fā)的好友快點成年蛻變,結(jié)婚之后可以一起出去玩,完全沒注意到身后自家雌蟲警惕的目光都凝聚在金發(fā)小蝎子身上。 “怎么樣?戈爾迪亞諾還是挺不錯的,等諾諾好點了,也可以讓他帶你一起玩,他也還在學?;烊兆??!蹦崴笳呢堖湟粯幽罅四罂藙诘潞箢i,想讓小堂弟放松下來,雄蟲最多可以在基礎(chǔ)學?;斓饺鍤q,就算成績?nèi)橇愕耙部梢皂樌厴I(yè)了,莫尼塔才二十五,戈爾迪亞諾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還有三年好混。他倒也不是修不夠?qū)W分,只是在親近派閥的這一輩雄蟲中,戈爾迪亞諾年紀是最大的,小伙伴們都還在上學,他也就沒有著急畢業(yè)。 “=。=”克勞德嫌棄臉,感覺自己跟這些混吃等死的家伙更合不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出門了,就順應莫尼塔的要求跟他去了一趟學校做登記,校長和教務(wù)主任都是亞雌,不過由于蟲族外表是不會衰老的,所以半路出家的克勞德也沒辦法像土生土長的蟲族一樣分辨對方的年齡。只覺得兩位都是端莊溫柔類型,像是少女戀愛游戲中那些學者教授設(shè)定的溫柔暖男。 金發(fā)少年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莫尼塔身后,從來到學校附近開始他就被一些若有若無的香氣吸引,這種香氣復雜又混亂,像是好多種不同檔次不同風格的香水被打翻了混合在一起似的,但是小雄蟲卻覺得嗅了之后心癢癢的,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是一直忍不住向著飄來香味的東南方探頭探腦。 “那邊怎么了嗎?”紅發(fā)的雄蟲注意到弟弟的心不在焉,摟住了金發(fā)少年問道。 “有奇怪的香味一直飄過來……” 而在綜合學校的東南方,第一軍校的cao場上正在熱火朝天的舉行著運動會,預備役的年輕軍雌們盡情的揮灑汗水,認真競技,大家腎上腺素激增,場面熱火朝天。 奶金色短發(fā)的年輕雌蟲神采飛揚的登上了領(lǐng)獎臺,翠綠色眼眸熠熠生輝,雪白的皮膚滿是汗水,在烈日照射之下顯得更加晶瑩漂亮。 他是這個項目的冠軍,他激動的向周圍的歡呼的同學們揮手,然后激動的跳下領(lǐng)獎臺和所有人擁抱。他叫阿基德,是勇往直前沖鋒陷陣破軍之鋒銳,是第一軍校明亮的搖光星。 無數(shù)年輕雌蟲的信息素已經(jīng)在全場蒸騰,但是兩所學校雖然說是隔壁,但其實中間隔著一小片樹林,最大的運動場又位于第一軍校的東南方,可以說是距離克勞德入學的綜合學校最遠的距離了,但是沒想到敏銳的小雄蟲還是嗅到了年輕軍雌們的信息素。 不過這些是年輕的蝎子兄弟沒法搞懂的問題,只以為是意外飄過來的花香之類,克勞德腦海中只是閃過一絲‘以后有時間去那邊看看’的念頭,隨著進入教學樓,建筑物阻隔了微弱的香氣,他也將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拋諸腦后。 在校長辦公室喝茶的時候,所有應該辦理的手續(xù)已經(jīng)齊全了,18歲的克勞德被直接安排到了莫尼塔就讀的雄蟲班級,在克勞德加入前一共還有四名學員,他們已經(jīng)混了十幾年,或者說絕大部分雄蟲其實都是從幼兒教育時起就是同學了,只是雄蟲從出生就三災八難不斷,成年前的兩次蛻變也有不少熬不過去的,倒霉一點的可能一個班級死的只剩下一兩個,這種時候如果幸運的話可能會被親戚帶領(lǐng)著加入其它的班級,不幸的話也可能被其他所有小雄蟲團體排擠,就這么孤單的直到畢業(yè)。 莫尼塔的小團體也是如此,雄蟲原本就是6-8人的小班教學機制,他們?nèi)雽W的時候是滿員的,一共八個小伙伴,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下四個,永遠的進入了冷凍倉休眠,大概率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所以莫尼塔的其他三個小伙伴也挺歡迎克勞德的加入,同伴們一再的離去實在是令本就精神脆弱多思多慮的雄蟲難以接受,這時候有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弟弟加入,讓這些亞成年的雄蟲有了些當哥哥的感覺。雖然他們家里雌蟲哥哥弟弟都有不少,但是雄蟲是不一樣。 “……同學都是雄蟲啊,沒有雌蟲嘛?”習慣性逃學的雄蟲們今天一個也不在學校,布置的像vip沙龍似的小教室只有蝎子兄弟,克勞德有些打蔫兒的靠坐在沙發(fā)里,莫尼塔在另一邊自己泡茶喝。 “色云朵,你不要這么色,學校里可不能亂搞?!蹦崴行┫訔壍目粗约航鸢l(fā)的小堂弟,雌蟲如饑似渴的追求雄蟲見多了,但是饞雌蟲的雄蟲還是第一次見。 “誰色了!我才不色!”娶了十二個雌蟲的小蝎子有點底氣不足的咕噥,雖然并沒有打算來段甜甜的校園戀愛,但是如果上學只是和不討人喜歡的莫尼塔在布置的舒適到不知道該說是教室還是沙龍的地方喝茶,那還不如回家去和雌侍們玩親親?!八晕覀兊綄W校來是來干什么的?我想回家了?!?/br> “主要就是帶你來熟悉一下,以后你想要學習可以叫老師來講你喜歡的內(nèi)容??矗@里cao作……”莫尼塔打了個呵欠,給克勞德演示了一下?!安贿^今天主要打算帶你去逛一逛校園,想認識雌蟲的話可以叫學生會安排,給出條件他們會在志愿者中篩選一些合適的人選來輪流擔任陪伴和輔導工作。他們都是未成年的雌蟲或亞雌,不會釋放信息素,所以不用害怕……”莫尼塔說到一半卡了殼,看著小堂弟眨巴著一雙天使般無辜單純的矢車菊藍眼睛,誰能想到這是一個一天都離不開雌蟲的小色魔呢?他可能不僅不害怕,還很期待呢。 “咦?不禁止校園戀愛的嗎?”克勞德好奇的擺弄著教室里的終端,機靈的找到了學生會的頁面,由于他是雄蟲,所以有申請陪讀輔導的選項。 “未成年的雌蟲什么也做不了,在他們成年前如果有機會和雄蟲接觸一下,以后也能更好的為雄蟲服務(wù)?!蹦崴涂藙诘曼c開了申請陪讀的頁面,“這些都是官面文章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雌蟲成長中如果一直處于完全與雄蟲隔絕的狀態(tài),再經(jīng)過長時間的純雌環(huán)境的軍旅生活可能會變成冷感,雖然不受信息素桎梏,但是不易受孕,更難蛻變,精神力更容易暴動。所以很多年前雄蟲專門學校就取消了,改為綜合學校開始接收優(yōu)秀的雌蟲和亞雌,大元帥家的雄子出來上學也成了慣例?!?/br> ‘這樣一說雄蟲簡直好像安撫劑啊……’克勞德默默在心里吐槽,不過很快他就被頁面上一個清俊溫柔的粉橘色長發(fā)的青年給吸引了,他有一雙很淺很剔透的櫻草色的眼睛,即使只是一張靜態(tài)的照片,也能從靦腆的笑容中看出他的溫柔和羞澀,簡直是少女漫畫中的溫柔學長男二實體化。 不過對克勞德來說,這個青年有三分像他讀初中時隔壁高中部的一位學長,在汗臭和荷爾蒙爆棚,公鴨嗓和青春痘齊飛的高中男生里簡直是男神一樣的清流,每天都有一些女生在他班級門口徘徊,卻羞于遞上情書,同時也是當初還叫莫云的,農(nóng)村來的小男孩第一次夢遺時春夢的男主角。 帶著一些不好訴說的綺思,金發(fā)少年連忙點開了頁面,卻發(fā)現(xiàn)‘申請’的按鈕是灰色的,有些失望的扁了扁嘴。 “這種快畢業(yè)的亞雌一般都有主了,想找亞雌的話從剛?cè)雽W的挑比較容易,只是幫忙做些拎包倒水的雜事,基本都可以勝任?!蹦崴S便掃了一眼克勞德的光屏,金發(fā)小蝎子的嘴唇抿的更緊了。 “算啦,我們先去逛逛然后回家吧?!笨藙诘玛P(guān)閉了學生會的頁面站起身來,莫尼塔剛好也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就也跟著站起身來,拉住了小堂弟的手肘,帶著他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