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氣氛安靜得詭異,李止白定定地望著他眼底是少有的嚴(yán)肅和認(rèn)真。 項書墨卻突然笑了起來,他黑發(fā)散亂雙眼迷蒙并沒有想象中的慌亂,這樣的漫不經(jīng)心惹得李止白不滿地皺起眉頭。 掐著臀rou的大手從腰眼沿著腰線一路向上,最終輕輕扣上李止白的后腦勺,項書墨的吻如雨點(diǎn)密密麻麻地落下輕柔又繾綣,舌尖每擦過一下唇瓣李止白的靈魂便輕顫一次。 直到李止白被親得氣喘吁吁,趴伏在項書墨的胸前說不出一句話,項書墨才翻身壓過他的身子笑彎了眉眼:“你猜猜?” 項書墨悠哉游哉的模樣實在讓人想不到他腿間炙熱如鐵棍的東西還抵在李止白的小腹上輕磨。 李止白瞪了他一眼,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不說算了。”他這樣說著身子卻開始不停地掙扎,想要掙脫開項書墨結(jié)實的臂彎。 “跟個小孩兒似的?!表棔珶o奈地說。 他低頭親了親李止白的耳朵,見他敏感的縮起脖子又忍不住親了幾下:“大概是……應(yīng)聘那天,你冒著雨往地鐵站跑的時候。” 項書墨微微仰頭像是在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李止白停了動作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 這是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答案。 “因為好奇,”項書墨撫摸著李止白一番折騰后微紅的臉頰,“怎么會有人一直生活在陽光之下,沒有陰霾沒有雪雨?!?/br> 他的語氣很輕卻重重地砸在李止白的心尖,李止白呆楞了許久小心地問:“奧沙西拌……是什么藥?” “我以為你要憋在心里永遠(yuǎn)不問呢,”項書墨還在開玩笑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是抗焦慮藥。” 李止白抬眼擔(dān)憂地看著他,明明男人一臉溫柔的笑意卻是掩不住的疲累。 “睡吧。李止白摟上他的脖子喃喃道。 項書墨將臉埋進(jìn)李止白的頸窩里悶悶地笑著:“心疼我?”他的指尖悄然探上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擠入縫隙,緊緊地扣住少年纖細(xì)的手。 察覺到李止白惱羞成怒要推開他,他順勢摟得更緊:“我愛你?!?/br> 這夜又飄起了小雪,雪花貼上落地窗被昏暗的小夜燈照亮。 少年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玻璃上,渾圓的臀部和瘦弱的腰肢被折成一個誘人的弧度,他低聲啜泣承受著毫無節(jié)制的索取,身前吐出淅淅瀝瀝的精水。 小公寓里的雜物不算太多,李止白細(xì)心地打包了項書墨的西裝和領(lǐng)帶就開始無所事事地看起他房間的陳設(shè)。 項書墨站在浴室鏡子前收著還沒用完的洗漱用品,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扇黑色的柜門上,柜門被輕輕打開,那枚黑色領(lǐng)帶夾靜靜地躺在柜子深處。 “項哥!” 項書墨輕輕皺眉立馬關(guān)了柜門,他偏頭時一臉坦然:“怎么了?” 李止白的視線在那扇突然被關(guān)閉的柜門上徘徊了許久,直到身前的男人靠近親吻著他的額角。 “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李止白一臉興奮地?fù)P了揚(yáng)手里的相冊。 “這是我媽做的。”項書墨縱容一笑攬過他的身子,“去床上看?!?/br> 李止白窩在項書墨的懷里,雙腿盤起將大相簿放在腿間,像是挖寶一般新奇地看著,每一張照片底下都寫了一排娟秀的小字,標(biāo)注著時間和地點(diǎn),只是短短的幾行字李止白都能感受到項書墨的mama是多么溫柔的女人。 項書墨從小就是安靜的性子,但是似乎比現(xiàn)在愛笑,李止白看著光屁股的小孩笑嘻嘻地站在音樂瀑布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項書墨報復(fù)地擰了擰他臉頰的rou:“不許笑?!?/br> “好好好。”李止白忍著笑意快速地向后翻去。 少年的項書墨已經(jīng)開始少有單人照了,大多數(shù)是競賽后的集體留念和畢業(yè)照,青澀的臉龐不難看出現(xiàn)在沉穩(wěn)的影子,李止白看得入神不覺已翻到最后一張。 那是一張沙灘照,項書墨裸著上身側(cè)對著鏡頭,一排排浪花用來拍打著他的腳踝,遠(yuǎn)處是一排山丘。左下角地點(diǎn)在,美國洛杉磯。 “這里,是我母親去世的地方?!?/br> 李止白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