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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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燈光昏暗。 唐悠滿眼復(fù)雜地用手扯了扯口罩,嘆口氣,無奈看手中的大桶爆米花和焦糖奶茶。 他拿起手中六排五座的電影票,看空缺的左位和一旁認真發(fā)消息的右位,小心翼翼扯下口罩,向口中塞入大把爆米花,然后迅速拉上,臉頰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其實他完全可以等電影開場再吃,亦或者保險起見回家再點份外賣。 但他就是喜歡刺激,喜歡在危險線上反復(fù)橫跳。 好在電影很快開場。 唐悠對電影沒興趣。 他大膽摘下半個口罩,遮住小半下巴,繼續(xù)暴風(fēng)吸入爆米花。 但不一會,他的手機便有來電,開場前他忘記調(diào)至靜音,手機很尷尬的震動起來。 他劃向拒絕。 隨著電話被拒接,短信一條條彈出,整整五十六條,還有無數(shù)自動拒接的微信和QQ電話。 唐悠沉吟,沒有選擇關(guān)機。 當(dāng)他咽下奶茶,手指滑動屏幕打算調(diào)至靜音的時,手機震動再次響起。 右手邊的男人淡淡瞥他一眼。 唐悠掛著悠悠然的淺笑,心里已經(jīng)把打電話的人刀了。 看到唐悠的臉,男人緩緩蹙眉陷入回憶,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眉松開,眼神中的糾結(jié)與遲疑化成篤定。 唐悠死豬不怕開水燙,他眨了眨眼,給男人一個甜甜的wink。 他長得漂亮,鼻子上帶兩顆若隱若現(xiàn)的痣,一雙桃花招子酒釀似的,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魂。 他輕偏向男人,食指搭在唇上,綻放出一抹笑。 “噓?!?/br> 電影快結(jié)束時,男人向他索要簽名。 唐悠沒有隨身帶筆的習(xí)慣。 他手伸進兜里,夠到一支代言的淺色系唇膏。 他兩根手指夾住唇膏搖了搖,得到男人的許可后,笑得像只貓,將唇印留在男人白襯衫的袖口處。 “謝謝你的支持。”他的嗓音與長相不符,是很吃香的慵懶頹廢腔調(diào),此時他說話語速放緩,像是撒嬌。 男人喉結(jié)動了一下,面無表情說了聲“嗯”。 . 電影結(jié)束后,唐悠走到影院的衛(wèi)生間旁,將未接電話打回。 電話不過兩秒便被接起。 “小悠,咱們能不能好好談?wù)劇!蹦腥松ひ魩v,低三下四,令人心疼。 唐悠陳述事實:“你打擾到我看電影了?!?/br> 男人聽到這話,聲音一頓。 “對不起…”他弱弱的說,但還是不甘心補充,“我把車開到停車場了,能談一談嗎?送你回家。” 唐悠反問:“是你的家還是我的家?” 男人一哽:“你家。” 唐悠回答ok。 . 男人是唐悠的金主。 用金主蘇恪沅的話講,他和唐悠就像伯樂和千里馬,鐘子期和俞伯牙。 唐悠成績優(yōu)異,高考考到一所知名985,專業(yè)是他喜歡的物理專業(yè)。 一位說不出廣告代言明星的好好學(xué)生,是被蘇恪沅親手挖到娛樂圈的。 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點,是一家咖啡館。 彼時剛上大一的唐悠在咖啡廳打工。 他用咖啡機磨好咖啡,微抬頭看身前的男人,唇邊的笑帶少年的青澀:“先生要什么拉花?” 蘇恪沅在手機上處理工作,聽到唐悠的話,隨口說“隨便”。 “給,請您慢用。”唐悠將天鵝拉花咖啡放到托盤,眸子是橙色陽光般的羞澀,“和您很搭配?!?/br> 那是丸石娛樂總裁第一次親手挖掘素人,以至后來包養(yǎng)唐悠,給他資源,甚至雌伏在他身下都顯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但沒人知道,唐悠一位窮學(xué)生,花近一半的存款得知他喜愛在公司旁的咖啡廳辦公的習(xí)慣。 為此,他特地去學(xué)習(xí)制作咖啡。 在唐悠看來,世上沒有巧合。 所有的順理成章,都是蓄謀已久的處心積慮。 . 唐悠興趣缺缺坐上SUV的后座,將蘇恪沅當(dāng)司機。 他透過車窗看到在影院時遇到的男人。 男人俊美的臉隱藏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他模仿影片中的梅根福克斯,“啪嗒”一聲按開黑底金邊的打火機,用火苗灼燒他的舌頭。 隔的不遠不近,唐悠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清楚聽到男人低沉的一聲嗚咽。 唐悠意味不明一笑,昳麗的眸子染上暗色。 婊子。他輕聲說。 他用手指在車窗勾勒出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可惜了,他不cao粉。 不然這種廉價又好cao的賤貨,倒可以私下約著玩玩。 “小悠,”蘇恪沅失落商量,“能不能不找別人,你想要什么資源和我說?!?/br> 當(dāng)紅偶像唐悠為一部電視劇男二和導(dǎo)演上床。 這事是蘇恪沅親手壓下去的。 唐悠無言。 起初他找蘇恪沅,完全是為了紅。 現(xiàn)在他要擺脫蘇恪沅,依然是為了紅。 當(dāng)初蘇恪沅用好資源供著他,他也爭氣,憑一個好綜藝一部好電視劇走向爆紅。 唐悠野心大,不是科班出身,但勝在有靈氣還努力,并且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唐悠火了,蘇恪沅反而害怕起來。 丸石不是頂好的娛樂公司,他對爆紅的唐悠而言,只起輔助作用,而不能錦上添花。 蘇恪沅怕唐悠離開他身邊,轉(zhuǎn)身去攀別的高枝,便開始暗中限制唐悠發(fā)展,暗中給他減代言撤資源。 唐悠雖然合同只剩三個月到期,但他也不是全然的利益主義,他無法給蘇恪沅情感,卻可以當(dāng)他手下公司的搖錢樹。 他知恩圖報,對三大娛樂公司的橄欖枝一直視而不見。 他本意也是只想賺錢,沒打算長期霸占熒幕。 如果蘇恪沅不多此一舉,他完全可以繼續(xù)陪蘇恪沅玩包養(yǎng)游戲。 但計劃被打破,他必須做出相應(yīng)措施彌補。 “結(jié)束吧,”唐悠對后視鏡中的男人一笑,“只要資源不變,我會繼續(xù)在丸石呆著?!?/br> 他聲音拖的很長,絕情又冷淡。 “我累了。” . 褚覺手中的打火機不自知掉落在地,他回想自己的離譜舉動,忍不住低聲說了句“cao”。 他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只是潛意識里,他想感受那份似綻放在玫瑰上的痛。 他彎腰撿起打火機,隨手放在褲兜。 他看手腕處衣料的簽名猶豫一下。 雖然meimei很喜歡這個人,但這種簽名太過私密。 二十七年來第一次感受親密接觸的他回憶起電影院的接觸,臉火燒火燎燙起來。 他原以為是用唇膏簽名。 這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