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被哥哥從警局領(lǐng)出來
高燃寢室的一名室友正好到了易感期,于是他決定去找O破處,還攛掇著其他室友也一起破處算了。 這就是付簡昨天偷看到的聊天記錄,這人自己不潔身自好就算了,還帶壞室友。 第二天他緊張的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弟弟房里。他扶著肚子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又浸濕了,下樓換了件衣服,開始滿屋子找弟弟,爸媽早都已經(jīng)出門了,家里除了他連個人影都沒有。 付簡急了,覺得高燃肯定被黑心室友拐跑了,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高燃不接,付簡慌了。 一個人在家坐立不安的擔(dān)心了好久了,終于有電話回復(fù)過來,打開一看,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喂,你好?” “您好,我們這里是派出所,您弟弟在這里。” “我,我馬上過去!”付簡開了免提,找了彈力布把肚子纏了起來,他一邊同警官溝通,一邊慌張的換了衣服,貼了兩張溢乳貼。 出門飛快的叫了輛車,直奔派出所。 同警察交涉了大概半個小時,高燃加上他的幾個同學(xué),被他從局子里撈了出來。 付簡臉色鐵青的走在前面,把自己弟弟一把扯在手邊,揪上了出租車。 “幾位同學(xué),趕快回家吧?!彼傩χ鴩诟懒藥茁?,上了出租車。 “哥…”高燃坐在車?yán)?,頗有眼色的放軟了聲音。 “回家再說?!备逗喞淅涞馈?/br> 完了,便宜哥哥生氣了。 一米八的大個子,垂頭喪氣的跟在付簡身后,一步步艱難的走進(jìn)了家門,卻突然注意到哥哥的不對勁。 “哥,你肚子呢?”高燃往前伸手過去摸,被付簡狠狠的打在了手背。 “你給我在這里站好了!”付簡怒視他,進(jìn)了自己房間。 纏在腰上的彈力帶被他慢慢拆下來,然后又換了件家居上衣,把打濕的溢乳墊也換了下來。 高燃老實(shí)的站在客廳里,等待著即將來臨的教訓(xùn)。 “你跟著去了?”付簡拿著臟衣服出來,一臉的嚴(yán)肅。 便宜哥哥換了衣服,高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解釋說:“我沒有參加,我是去送東西的…” “送什么?” “避孕套?!?/br> 付簡把衣服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沉默了一會,問:“他們自己不知道買?” “他們買了,但型號不對。” “你倒是熱心助人!”付簡生氣的瞪過去,質(zhì)問道:“我問你,如果留了案底怎么辦?如果染上性病怎么辦?又或者你把人標(biāo)記了怎么辦?這么大的風(fēng)險,你考慮過嗎?” “哥。”高燃盯著便宜哥哥眼里的水花,聲音發(fā)軟:“我真的沒有參加?!?/br> “燃燃,你成年了?!备逗喎鲋亲幼搅松嘲l(fā)邊,說:“按理說成年了,哥哥不應(yīng)該再管著你?!?/br> 高燃急促的回絕道:“哥,你可以管我的!” “行了?!备逗喺姓惺?,“過來坐這兒?!?/br> 高燃皺緊了眉頭,一言不發(fā)的坐到了付簡身邊,他在付簡面前的形象依舊是弟弟,即便他肚子里懷著孩子,在付簡心中他卻連孩子的父親都算不上。 “我希望你能正常的戀愛,而不是跟著沒有底線的人一步步學(xué)壞?!备逗喭褶D(zhuǎn)的批評著那個室友,耐著性子告誡著弟弟,“跟這樣的人做室友,你能潔身自好嗎?” 高燃整個人一倒,把頭靠在了哥哥肩膀上,儼然是他慣用的撒嬌手段。 “換宿舍吧?!?/br> 高燃趴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沒說的是,警是他報的,宿舍申請也早都通過了。 “行了,原諒你了。”付簡摸摸他的后腦勺,仿佛兄弟倆又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餓不餓?” “餓了!” “給你做打鹵面好不好?” “好,哥哥做的飯最好吃了!” 雖然是這么說,可是付簡一進(jìn)廚房,圍裙就被高燃搶過去,他非要付簡教他做,不想自己老婆大著個肚子還要照顧自己。 最后,按照付簡的一步步指令,放油下菜一氣呵成,做出來的成色居然也很不錯。 付簡把面條撈出來,讓高燃把澆頭淋了上去,兩碗香噴噴的番茄雞蛋面出鍋,一大一小擺在桌子上。 高燃把筷子一伸,夾了一大口,吹吹熱氣,滋溜的吸了進(jìn)去。 看著吃得正香的弟弟,付簡抱著筷子,像個終于盼到兒子歸家的老母親,慈母般的笑容浮現(xiàn)在了他臉上。 注意到了哥哥的表情,高燃放慢了動作,似乎也察覺出來這笑容只包含了深深的母愛,一絲他想要的東西都沒有,他不可置否的嘆了嘆氣。 “怎么了?”付簡疑惑的問:“不好吃嗎?” “好吃…好吃?!备呷加殖粤藥卓?,像是回應(yīng)一樣。 付簡最近胃口不太好,但看著弟弟吃的這么香,也有了食欲,終于拿起了筷子。 紅紅的番茄又酸又甜,他吃的眼睛都瞇起來,享受著這頓晚餐。 “對了,燃燃。”他吞下最后一口面,問:“昨天是你抱我上樓的嗎?” 高燃點(diǎn)點(diǎn)頭,把哥哥吃完的碗收了過來,自覺的去廚房洗碗了。 付簡問他為什么。 高燃手里的動作突然就慢下來,他黯淡下來,問:“你不需要我的信息素嗎?” “我……”付簡站在cao作臺前,看著滿手泡沫的弟弟,無言以對。 他需要,他很需要高燃的信息素。甚至沒有高燃的信息素,他連覺都要睡不好了,像長跑后的渾身酸軟,又像餓了三天的空虛疲憊,還像烈日下暴曬的皮膚枯疼。 但只要吸上一口,似乎就找回了自我… 他離不開高燃。 但他不想承認(rèn)。 “我不需要。”他果斷的撒謊了。 高燃沒有說話,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靜靜的沖干凈了碗上所有的泡沫;接著又一個個的把碗擦干,又整齊的擺進(jìn)了消毒柜。 付簡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皺著眉看著弟弟,等著他說點(diǎn)什么。 可是高燃沒有說話,洗完碗以后,他就上樓去了。 付簡呆呆的站在樓下,他沒有聞出高燃的情緒,就好像他說完以后,這個人像沒有聽見一樣。 緊接著,付簡明白了什么。 他飛速跑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開門一看。他床上的筑巢早已經(jīng)消失,早上因?yàn)槌鲩T急,所以進(jìn)來換衣服的時候他完全忽略了。 床上那堆高燃穿過的舊衣服,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剩下被子上殘留的高燃睡過的氣息。 這個拙劣的謊言…早就不攻自破了。 付簡走到床邊,抱了抱被子,紅著臉?biāo)诉M(jìn)去,也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恥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