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jié)
這是燒了多久,江望邑坐不住了。他起身將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孟承橫抱在懷里,快步走向臥室,在路過給孟承的房間時看也沒看,毫不猶豫的抱著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跟在他身后的管家一言不發(fā)。 “老李,把醫(yī)生和營養(yǎng)師都叫過來。”懷里的人實在太輕,在懷里燙的像一塊烙鐵,根本不是一個一米八幾的青年人該有的重量,他回想起剛才孟承面上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實則仿佛就要碎掉的表情,緊了緊抱著人的手。 江望邑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卻不想被孟承死死的圈住了脖頸,低頭一看就是他泫然欲泣的一張臉,眼尾燒的通紅,盈盈一汪淺淚養(yǎng)著一對深色琉璃,微微啟唇,細小的痛呼混著炙熱的急促喘息撲在江望邑臉側(cè),鼻翼間全是自己這個小輩身上經(jīng)年不散的冷香。 他頓了頓,順勢坐在孟承身側(cè),任由他抱著自己不放,斜斜的倚在自己身上。江望邑也有些著急,上一次孟承燒成這樣還是他剛從孟家把人接回來的時候,彼時少年薄的像一張紙,輕飄飄的陷在床中央,整個人病的神志不清還大睜著雙眼警惕的盯自稱是父親舊友的他,只因為孟承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龍?zhí)杜c虎xue又有什么不同。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此時此地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手放開了。江望邑扶著人的腰想讓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緩緩地把人放倒在床上。 “別,疼” 孟承覺得自己的腰里好像插進了一塊燒的guntang的烙鐵,疼的他動也不能動,只能下意識環(huán)住叔叔的脖頸借力緩解,額上霎時就浮上密密的一層冷汗,分筋錯骨一般的痛楚讓他無法承受的啜泣出聲。 在商政兩屆叱咤風云的江望邑僵著身子不敢動,只能虛虛的攬著懷里的人,小心翼翼的調(diào)整的身形好讓孟承能舒服些。 隔著兩三件的衣物還是能感受到炙熱的溫度,燒的孟承全身無汗,平日里豐潤細嫩的唇都裂開了細小的口子。江望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揚聲催促管家快些帶醫(yī)生過來。 好在近幾天正式江望邑例行體檢的時候,醫(yī)生就住在本家,聽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 長夜漫漫,等病情稍稍緩解,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江望邑坐在床側(cè)握著孟承打著吊瓶的冰涼的手,俯身與神志昏沉的青年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父親,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