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岱的話語無比清晰地傳達(dá)到謝陽煦耳中，溫柔卻疏離，仿佛在提醒著他不該再抱有這份情感。

    謝陽煦愣住了，剛剛的告白硬是被輪盤賭變成了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此刻他的大腦渾渾噩噩，又不得不艱難地轉(zhuǎn)動去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

    令狐他，說的沒錯。

    不知道令狐岱到底有多少把握確認(rèn)他的臥底身份，但從之前二當(dāng)家對自己身份的知曉程度來說，除了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作為最后一層遮羞布，令狐對他是的確起疑的了。所以，自己的對他的告白或許在對方眼中已經(jīng)變成了別有目的的事。

    他喜歡他，這句話不是假的。

    “為什么……要這樣說……”謝陽煦抬起頭，有些悵然地望著令狐岱：“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話音未落，灰藍(lán)色的獨(dú)眼恰到好處地瞇起，令狐岱嘴角上挑，趁著他還在發(fā)呆，一手迅速握住謝陽煦的手腕按在頭頂，翻身將人死死壓在了身下。

    “……呃！”

    謝陽煦受驚地大睜著雙眼，眼看著自己一條腿被令狐岱粗暴地抓住膝蓋，抬高架在肩上，自己被分開的私處緊緊抵住對方的下身。他被對方鉗制在床上無法動彈，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再次侵犯。

    “我問你，”令狐岱看向他的雙眸幽深如冰，“你真想做黑道嗎？”

    “boss，這是什么意思……呃、哈啊啊不要頂……”

    隱秘的股間摩擦著對方guntang發(fā)硬的性器，還在被輕輕向內(nèi)頂弄。謝陽煦感覺渾身仿佛被間斷性的電流啃噬，他掙扎著扭動起腰，雙腿不由得想要收緊，然而連這樣的動作都變成了欲拒還迎的意味，令侵略者的施虐欲望燃得更烈。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一直做黑道了嗎？”

    令狐岱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沉溺在情欲中的謝陽煦，笑容深沉卻沒有溫度，分身前端抵住已經(jīng)濕軟的xue口狠狠擦過。

    “哈啊啊??！”

    就像被獵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獵物，謝陽煦緊咬下唇也沒能忍住這份刺激，猝不及防地叫出聲來。

    令狐岱卻并沒有給他沉浸在余韻中的時間，扳過他的腿彎挺身長驅(qū)直入。

    “嗚嗯、呀啊啊啊啊！”

    被活生生貫穿到了身體深處，謝陽煦宛如被絞首般無法閉合地張大口腔，尖銳的顫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喉嚨里傳出。此時，不受控制挺起白皙平坦的胸膛上，兩顆粉嫩的乳尖瑟瑟發(fā)抖地翹著，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和筋脈此時異常明晰。

    謝陽煦喘息里帶著哭腔，下身還在被性器猛烈抽插著，仿佛是在對他進(jìn)行拷問。他的大腦有一半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毫無疑問，他的身份是一名臥底警察，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和信念，即使他喜歡令狐岱，但他有自己的原則。他是為了任務(wù)能夠順利完成才會留在這里，在一切完成之后，說什么他都不會繼續(xù)做黑道。

    也許這就是令狐岱對他所說的，他們本就殊途，總有一天，他會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謝陽煦抬起濕潤的雙眸，直面令狐岱失去溫度的眼神，這個人，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全部原因。為了對他正法，或是因為喜歡他，他都只是為了令狐岱而已。

    然而，令狐并不知道自己是臥底，此刻的發(fā)問是僅基于他的表面身份，作為黑道boss的忠犬，他又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呢？他是要誓死追隨以表忠心才能打消對方的疑慮，還是說類似于小混混才有的生存擔(dān)憂才會比較恰當(dāng)……？

    謝陽煦淚眼朦朧地凝望著令狐岱，企圖能夠從對方的眼中獲得提示，看到他想聽到什么樣的答案。

    “呵?！?/br>
    令狐岱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他果決地放開了謝陽煦的手腕，修長的手指從眉心挑逗似的下滑，觸碰過發(fā)顫的喉結(jié)，最后落在了脖頸根部?；宜{(lán)色的淹沒一凜，令狐岱瞬間收緊虎口掐住謝陽煦的脖子，下身發(fā)狠似的一插到底。

    “呃……咳！哈啊啊啊……”

    窒息般的折磨不斷侵蝕著他的大腦，謝陽煦緊繃著身體劇烈掙扎，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流淌。

    這是令狐岱慣用的逼供手段，對方總是習(xí)慣于將自己逼上絕路，因為人只有面臨生死危機(jī)的時候才能爆發(fā)本能，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最真實的答案。

    剛剛經(jīng)歷過激烈的性事，此時再次被這樣不由分說地侵犯，對方竟然還要逼迫他說出自己內(nèi)心所想。謝陽煦委屈地迎合著對方，這樣下去他混沌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恐怕再被欺負(fù)地神魂顛倒一些，他就守不住口了。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謝陽煦靈機(jī)一動，在令狐輕碰到他傷口的同時故作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奪眶而出：“太快了，boss……你這樣干我、有點(diǎn)疼，我沒有辦法……思考……”

    令狐岱聽到謝陽煦的央求，心臟反射性地抽痛了一下，他立刻放輕了扳著膝蓋的力道，垂眸偏過頭，薄唇在對方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啾?！?/br>
    似乎自己有些急躁，而忽略了謝陽煦還未完全恢復(fù)的身體狀況，明明被壓到了傷口，這個小蠢狗竟然咬著牙忍了這么久也不喊痛。令狐岱難得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蹙起眉用指腹去擦身下人的眼淚。

    “抱歉?！绷詈犯┫律?，將故意抽噎的謝陽煦拉起來正面抱在懷里，兩人赤裸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都能夠毫無保留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灰藍(lán)色的眼眸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悄然融入陰影，晦暗如漆黑的深潭，令狐岱輕輕撫摸著謝陽煦的后頸安慰他，一想到對方身上的傷還是因為他才造成的，心里的愧疚更深。

    然而，他也有無論如何都無法辜負(fù)的事，命運(yùn)的棋盤落子便早已無法再悔，謝陽煦是自己的一顆至關(guān)重要的棋子，自始至終都是。他要完成自己的復(fù)仇，就必須要在赤羽堂將自己的羽翼盡可能豐滿，并不留下任何把柄的離開，為之后和那些幕后的勢力展開激烈且艱難的戰(zhàn)斗做好準(zhǔn)備。

    謝陽煦如果自此跟著他皈依黑道，那么，他在這里清理那些幕后人在玄風(fēng)堂的勢力并洗白自己的目的就沒有辦法達(dá)成。他反而希望謝陽煦是清醒的，希望他作為警方的眼睛去見證一切，才能在最后的關(guān)頭完美退場，以此去開啟他的最終復(fù)仇。

    至于自己對謝陽煦的喜歡……令狐岱無奈地笑了笑，他沒有資格對一定要傷害的人說這句話。謝陽煦會被他徹底地利用并丟棄，他現(xiàn)在只能做到盡可能地少傷害他一些，在預(yù)料到最后兩人決裂之時，不要讓謝陽煦為他這種人再感到痛苦罷了。

    “陽陽，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令狐岱輕吻了謝陽煦的眉心，決定將自己內(nèi)心所想隱約地托出：“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你跟著我……沒有未來。”

    謝陽煦強(qiáng)睜著一雙紅腫帶淚的眸子，無視了令狐岱的發(fā)問，伸手向自己身后探去。他小心地扶著令狐岱的分身，咬緊牙關(guān)不管不顧地向下坐。

    “呃?。。　?/br>
    碩大的分身將細(xì)窄的xue口再度撐開，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謝陽煦眼角再度流下兩行清淚，他艱難地倒吸著氣，扭動腰肢討好氣對方的欲望。

    “你……”令狐岱有些不知所措，卻被面前的人再次抱了個滿懷。

    “你是我的，你逃不掉?！?/br>
    充滿獨(dú)占性的宣言在令狐岱的耳邊響起，兩條臂膀死死環(huán)抱住他的肩膀，耳邊傳來堅定而夾雜著謝陽煦破碎的喘息：

    “就算我哪一天做了背叛你的事，我之后會把我自己的一生都賠給你，所以……你也別想逃開我?！?/br>
    這的確是具有雙重意味又明確的答復(fù)。

    知曉了謝陽煦是會繼續(xù)履行他的臥底任務(wù)，而非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墮入黑道，令狐岱欣慰地合眸，回抱住那具溫暖有力的身體。

    “好，那我就等著那一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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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開了之后，兩人又愉快地多做了幾次，像兩個毫無節(jié)制且精力旺盛的小情侶，貪婪地索取著對方的身體。直到診所的病床快要被折騰散架，兩人才不得不意猶未盡地?fù)肀ёΨ?，盡情享受著暫時的快樂。

    令狐岱從旁拿過之前玩俄羅斯輪盤賭的左輪遞給謝陽煦，神秘一笑說道：

    “其實玩這個是有技巧的，剛剛只是嚇嚇你而已。我算準(zhǔn)了這一發(fā)是空的，所以就算我對你開槍，你也不會死?！?/br>
    謝陽煦將信將疑地握著槍，明明只有六發(fā)彈膛，怎么可能還是空的呢？

    令狐岱看到他這幅眼神，便笑著從后將他抱在懷里，手掌包覆住他持槍的手指壓下扳機(jī)，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試試看。”

    清脆的咔噠一聲，預(yù)示著此次的確是空彈。

    謝陽煦有些驚訝地側(cè)過頭看著令狐岱，感覺對方像是在變戲法的魔術(shù)師，而令狐岱也只是溫柔地對他勾起唇角，眼神再次游移向兩人交握在一起共同持槍的手。

    “這一次，我們一起開槍試試?！?/br>
    謝陽煦愣住看著前方的槍口，他的心臟從未跳得如此劇烈，眼前真實的場景太過夢幻，好像是身在畫中。

    就像是，身為宿敵的他們此時還能夠并肩作戰(zhàn)，他們一起瞄準(zhǔn)著共同的敵人，無比信任著和對方互相依靠，堅定地沖著那里扣下扳機(jī)。

    “啪——”伴隨著輕微的后坐力，子彈從槍膛中打了出去，前方的窗戶應(yīng)聲碎裂。

    “怎么樣，相信了嗎？”

    令狐岱側(cè)過頭，閉上狹長的眼眸，向他展現(xiàn)了毫無保留的笑容。

    “……！”謝陽煦驚呆了，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令狐岱，他很難想象，面前城府深沉的男人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怎么樣的一個笑啊。

    那個純粹的笑容迎著從玻璃破碎的晶瑩光芒而熠熠生輝，令狐岱看向他，一貫風(fēng)流眉宇之間帶著幾分少年的英氣與驕傲，像是還處在青春時期的少年在和自己朋友得意地炫耀起自己的小聰明。

    謝陽煦本來也被感染的很想笑，嘴角向上撐起的時候卻鼻子一酸，眼前再次水霧朦朧。

    眼前轉(zhuǎn)瞬即逝的景象太過難得，謝陽煦明白，自此將會在自己的心里深深烙下痕跡，不知為何像是某種預(yù)兆，此刻的畫面令他總是感到十分難過和不舍。

    “如果這樣……能再久一點(diǎn)就好了……”謝陽煦用手背去蹭眼角的淚珠，轉(zhuǎn)身抱住了令狐岱的肩膀。

    “陽陽……？”令狐岱并沒有能理解到他內(nèi)心所想，只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謝陽煦，還以為對方是在撒嬌。

    “沒有……”謝陽煦蹭在令狐岱的胸口搖了搖頭，吸了吸酸澀的鼻腔：“我只是想，接下來又要開始忙了，就沒什么時間像今天這樣一起度過……本來還想慶祝一下，就算能成為boss只有身體關(guān)系的情人，我也很開心……”

    綿軟又自甘卑微的哭腔戳中了令狐岱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他了然地閉上眸子，撫摸著人的頭頂安慰他。

    現(xiàn)在飛羽帶人去追那個幕后人還沒有消息，那么在此之前的確他們的安排是空下來的。令狐岱寬慰著想到，偶爾和喜歡的人抽出時間來放縱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原諒的事。

    “那么，就今晚來我的房間一起慶祝一下如何？”

    “……誒？”

    “我之前不是也說過，這次抓你回來是要好好玩弄你，礙于你的傷還沒好，我才一直忍耐著。提前說明，一旦開始了，你這幾天都不要想著能下床，因為絕對不會讓你輕松的哦?！?/br>
    令狐岱瞇起不懷好意的眼神，望著謝陽煦掛著淚的呆愣模樣，心情愉悅地挑起對方的下巴：

    “怎么樣，做好被我玩到死的覺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