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美男賣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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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侯摸了摸那狐貍的肚皮,還是熱乎的,剛死沒多久,身上竟然也不瘦??還胖乎乎的,毛色也新鮮,再瞧,周圍那哪里是野雞和野兔尸體啊,是狐貍吃完了rou剩下的大塊兒皮毛。 “好家伙,你在我的陷阱里開了宴席?那就對不住了,你得付錢?!彼テ鸷偟拇笪舶?,一股子臭sao味兒沖鼻子。 帶著狐貍爬上去。 林良侯還是頭一回看見顏色這么亂糟糟的狐貍。 四肢腹部呈黑色,頭,肩部是紅色,背部是褐色帶著草灰白色的斑點(diǎn)兒,耳朵尖兒和頭中間都帶一點(diǎn)點(diǎn)金色,狐貍尾巴又大又粗,是這幾種顏色的合體紅的占比較多,真是花里胡哨。 帶著狐貍,在山里打獵。 林家村的群山森林茂密,物產(chǎn)豐富。 林良侯想家里養(yǎng)的那批雞如果能和野雞配種,說不定rou質(zhì)能大改善。 于是他開始抓活的,但人越想干啥就得不到啥,野雞他抓了兩只都被他打死了,倒是弄了幾只鵪鶉。 家里沒有種植水果,他摘了許多又大又橙的山杏兒和沙紅果兒。 “哈……”小乖倒是比林良侯有效率,咬著一只半大野兔回來了,還抓的活的。 林良侯高興的摸了摸它狗頭,把野兔綁好四肢放進(jìn)背簍里。 下午,林良侯打著了一只狍子,不再留戀下山回家。 木屋門邊一只半人高的大缸,商青鸞正在用抹布擦洗。 “都送來了?” “嗯,只是我手頭銀錢不夠,他說不急?!?/br> “哦,下回我去他哪兒拿小乖的骨頭一起給他結(jié)算就成。” 商青鸞還挺好奇的看看手里的狍子,見林良侯背簍滿登登的:“你抓了些什么?寶貝兮兮的?” “一只狍子,兩只野雞,兩只野兔,還有摘了些山杏兒沙果山楂啥的。還有一只狐貍,你幫我瞧瞧,顏色這么花哨的,能不能賣上價?” 林良侯把花里胡哨的又臭又丑的大狐貍拿出來。 商青鸞是富家少爺,見多識廣,一定了解。 “嗯……狐貍以赤火狐、銀雪狐、墨狐的皮毛最珍貴,如果完整能賣到上千兩銀子不是難事,如果是玳瑁色也會很值錢,雖然不如前幾種,若有熟悉的,賣個幾百兩也是有門。你抓的這只……不是玳瑁色,有些像十字狐,你看他臉和肩膀手臂顏色稍微統(tǒng)一些,尾巴不錯?!鄙糖帑[認(rèn)真打量著狐貍。 林良侯沒聽明白啥意思:“等我把狐貍皮剝了鞣制出來,拿到市面上賣就知曉了。” “不,顏色太斑斕詭異,你只取皮毛,商家會壓價,以各種理由質(zhì)疑你的狐皮并非狐的皮。” “那我留著狐貍頭?天太熱,不及時處理,生蟲子,皮毛壞了就更不值錢?!?/br> 商青鸞撇撇嘴默認(rèn):“罷了,你愿意鞣就鞣吧?!?/br> “正好,你來學(xué)著點(diǎn),我給你弄快兔皮。”我去兔舍里抓了一只養(yǎng)了很久的大白,公的雪兔宰了,剝皮。 商青鸞不明白:“為什么不給我野狐皮?” “你才剛學(xué),弄破了多可惜,這是自家養(yǎng)的,弄破就破了?!绷至己罱忉?。 商青鸞噘嘴:“小氣鬼!” 其實(shí)他也比較喜歡白白的兔皮,那雜毛灰土色的,老人家說好,他卻不喜歡。 把狐貍剝皮后,林良侯開始給商青鸞講解:“首先,皮毛需要清洗干凈,切記千萬不要用皂粉之類的容易傷害毛質(zhì),再暴曬半個時辰,然后用石灰灑表面,每一絲每一個角落都要鞣制到位,這叫去油。也是初步殺菌,能殺死里頭的蟲卵。去油呢后,用布塊和風(fēng)筒吹掉,抖掉,吹干凈表面,直到感覺蓬松了為止,千萬不能沾水。最后再用少量的鹽水鞣制每一寸,每一絲。再拿到外面去暴曬一下午。這是一輪,然后重復(fù)再用石灰鞣制,暴曬半天,二輪,再用石灰鞣制,暴曬,三輪,再重復(fù),這樣反復(fù)三遍,發(fā)亮手感水光油滑毛茸茸的就好了,收進(jìn)箱子里。等七天,沒有蟲子眼兒就證明好了,如果有蟲洞,繼續(xù)繁復(fù)鞣制?!?/br> 商青鸞聽后,杏仁眼盯著男人清洗皮毛的動作跟著學(xué):“我記住了,你聽我重復(fù)一遍對不對。” 好家伙,一個字都沒錯。 聰明的孩子惹人喜歡,林良侯看他更順眼了點(diǎn)。 鞣制皮毛后的第九天,商青鸞取出如同一捧雪的兔皮毛,我真是大為贊嘆,很給面子的豎起大拇指:“真是太聰明能干了!” 商青鸞小得意的仰起頭,高貴冷艷的淡淡的道:“多簡單,才不難呢,你鞣的狐皮也能更亮的?!?/br> “怎么弄的?你也教教我?”林良侯不恥下問‘徒弟’。 商青鸞回屋取出自己的頭油,林良侯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他瞪了林良侯一眼:“和人的頭發(fā)一樣,畜生的皮毛不就是頭發(fā)嗎?所以用花油養(yǎng)護(hù)總沒錯。” 林良侯把狐貍皮交給他,經(jīng)他的手再一加工,瞬間光彩熠熠斑斕五色的,特別漂亮。 林良侯發(fā)現(xiàn)他在這上頭真的很有天賦:“這兔皮帶到城里,賣得錢,全是你的,狐皮賣了,也分你成?!?/br> 商青鸞眼睛閃了閃:“嗯,我跟著,我自己賣?!?/br> “行?!绷至己钫媸呛闷孢@大少爺會怎么賣法兒。 去鎮(zhèn)里自然是得坐車,矮腳馬拉著板車。 早上林良侯把活計(jì)都做完,下了點(diǎn)面條,用陳醋、白糖、鹽、香油、蒜末、香菜末、花生碎一起做了拌面調(diào)汁,面條撈出倒入點(diǎn)老抽和蔥油涼拌上色均勻后,把料汁一倒快速攪拌。 這樣做出來的涼拌面酸溜溜的特別清爽開胃好吃。 “來,出來,咱們吃了飯就去鎮(zhèn)上?!绷至己顚χ谖堇锬ゲ涞娜撕暗?。 “催催催,催命似的”商青鸞氣哼哼的拎著包袱出來,頭發(fā)披散還沒梳好,臉上的妝容倒是完好,使勁兒白了林良侯一眼:“喏,好好擱在你那破車上。” 他身上穿了件簇新的素藍(lán)窄袖夏衫,下裳是白綢長裙,都是清新飄逸較為輕薄的綢緞材質(zhì),沒有任何繡紋卻特別漂亮,有種清新脫俗的藍(lán)薔薇、青花瓷感覺。 “呦呵,做衣服的水平不錯,挺好看的?!绷至己钆e起大拇指夸贊。 商青鸞臉暈紅,傲氣的“哼”一聲,邊用簪子挽頭發(fā)邊道:“誰讓我的人美!” 他商青鸞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如此次等的料子,不過是隱忍湊合。完全不能發(fā)揮他美的一二。 林良侯“噗”的憋笑失敗,果然商青鸞恨恨的瞪了他一樣,回屋去梳頭發(fā)了,但他還是看見商青鸞紅透的耳根子。 小少爺其實(shí)臉皮挺薄的,自尊心也高。 不一會兒,商青鸞盤個利落的已婚小哥兒單螺髻出來了,髻型非常流暢,露出修長雪白的天鵝頸,就是岫玉簪有點(diǎn)簡樸,如果有金銀配飾應(yīng)該會更好看。臉上的妝容也是淡淡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么多?怎么吃呀?”看著面前一大盤子的涼拌面,大少爺露出嫌棄和不可置信的表情,類似‘你當(dāng)我是豬嗎?’。 林良侯呼嚕呼嚕的吸溜面條:“你先吃,吃了再說?!?/br> 商青鸞很苦惱,他知道林良侯平時做飯很糙,用具也不講究。 慢騰騰夾了兩根嘗了嘗味道,傲嬌的大貓眼瞬間大亮。 林良侯笑著問:“不錯吧?多吃點(diǎn)兒,吃不完我喂狗。” 商青鸞筷子一頓,直直的看他一會兒,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吃。 林良侯吃了兩大盤子的林氏招牌涼拌面,而說吃不完的商三少爺也吃了一大盤子,就剩了點(diǎn)底兒。 嘿嘿嘿,哎呀,大戶人家就是要面兒。 上午夏日炎炎,曬烤的厲害。 商青鸞不停的用帕子擦汗,捧著水囊不停的喝,抱怨道:“你就不能買個好些的馬車嗎?連個遮擋的棚都沒有!” 林良侯轉(zhuǎn)頭看他被曬的雪白透著赤紅的臉,跟個水蜜桃似的,甩了一鞭子,讓馬兒速度更快些。 “啊……唔……”商青鸞踉蹌差點(diǎn)掉下去,正好前撲到林良侯后背,臉紅窘迫又磕的又疼又委屈。 “你穩(wěn)點(diǎn)不行嗎?!破馬車,破馬!你到底會不會趕馬車呀?!”甜的如蜜般的音色細(xì)尖清涼的訓(xùn)斥。 林良侯突然發(fā)現(xiàn),聽著竟然感覺還不錯,從前一個人來去寂寞,有個咋呼的人氣兒也挺好。 見林良侯不理會,商青鸞迅速后退,漸漸眼圈泛紅,用緞帕遮擋曬的臉皮痛的烈陽。 他雖說是庶出,也沒受過這等罪,連個抱怨也無人應(yīng),真真是……心灰意冷,一切無趣。 快中午到了鎮(zhèn)子上,先找家茶館寄存馬車。 正好在茶館喝點(diǎn)涼茶吃點(diǎn)糕點(diǎn)歇歇腳。 “二位里邊請——本店有新到的冰酪,酥山,南邊來的玫瑰桂花鹵湯,北邊兒的冰糖赤豆、果子露、酸梅湯是應(yīng)有盡有!看看來點(diǎn)什么?” “快上壺涼茶解解渴,你要啥自己點(diǎn)吧?!绷至己羁诟缮嘣?。 商青鸞臉通紅的,被曬的昏昏懨懨:“我要去解手?!?/br> 小二立刻把茶館侍兒叫了來:“公子請跟他去吧?!?/br> 看著商青鸞走,林良侯舔了舔舌頭,渴死了,來的路上水都讓商青鸞喝了可不一下車就要尿尿么。待商青鸞回來,他已經(jīng)灌了一肚子的涼茶,吃著綠豆糕。 “你要吃啥,自己點(diǎn)?!?/br> 商青鸞這會兒精神好多了,抿了抿唇,眼眶周圍還有著一圈粉紅,看了一眼菜牌價格,濕噠噠的:“不必了?!?/br> [一份冰酪就要二百錢,加點(diǎn)果丁兒玫瑰鹵就要三四百錢,林良侯自己都只喝最便宜的十五文錢一壺的涼茶,他怎么好點(diǎn)?] 林良侯熱的不行,這古代的冷飲還是頭回見,也挺好奇:“我沒吃過才讓你點(diǎn)的嗎,那我點(diǎn)不好吃你可別絮叨,來,小二給我們來兩份兒冰酪,加幾樣果丁兒——” “好嘞,客官還要點(diǎn)什么?” 商青鸞立刻出言:“不,我們只要一份冰酪加紫萘果和蜜瓜,再來一份酥山多澆些玫瑰紅豆鹵兒?!?/br> 點(diǎn)完,他臉立刻紅了,佯裝無事的擺弄手絹。 林良侯裝作若無其事,把綠豆糕往他哪兒推了下:“吃吧,一會兒你想怎么賣???咱倆得竄好詞兒啊?!?/br> “你一句話都不必說,只需要站在我身旁?!鄙糖帑[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強(qiáng)調(diào)。 林良侯聳肩,行行行,看你能出啥幺蛾子。 等點(diǎn)的冰品上來了,他目瞪口呆,接著控制不住的笑。 瓷盞里盛著的是非常濃稠的酸奶,澆了好些紫蘋果和香瓜切成的丁兒。另一個大碗里,是塑成小山形狀的‘冰淇淋’。 林良侯一樣嘗了點(diǎn),笑的更厲害了,沒錯,古代也有酸奶和冰淇淋,他真是太小瞧古代了 商青鸞早已饞了許久,眼睛眨了眨,問林良侯:“怎么樣?” “挺好的,吃啊?!?/br> 聞言,商青鸞立刻用小銀勺挖了一勺冰酪,送入口中,舒服的瞇起眼,不住的點(diǎn)頭開始吃。 [酸酸甜甜,冰冰涼涼,濃郁的奶香和果香在體內(nèi)擴(kuò)散,真是太美味了,他從前到了夏日每天都要吃上一份。] 林良侯喝了太多涼茶,其實(shí)不大愛吃甜的,這家茶館做的偏甜,吃了一會兒就不吃了。 林良侯看商青鸞吃的差不多,把小二叫來。 “一共多少錢?” “一壺涼茶,一份豆糕,兩份酥品,一共是七百九十個銅板?!?/br> “給你八百文,我們的馬車寄存在你家,過會兒來取?!?/br> “成嘞!客官你放一百個心,草料,水一會兒小的就伺候去?!?/br> “多謝,咱們走吧?!?/br> 林良侯安排好,叫商青鸞。 商青鸞文雅的用絹?zhàn)硬亮瞬磷旖牵骸班??!?/br> 到了南北雜貨鋪門口,林良侯對商青鸞拋了個眼神:“老弟,靠你了?” 商青鸞驕傲的挺胸抬頭,進(jìn)去了,林良侯跟在后面。 伙計(jì)一眼就看見了林良侯,熱絡(luò)的笑:“猴子,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我們掌柜的還叨念你嘞!說你上回送的皮子好,今兒哎呦……這位是你新娶的新夫郎吧?嫂哥兒好嫂哥兒好!” 看見商青鸞時,這小子恨不得能把眼珠子瞪出來,驚艷和不可置信。 商青鸞溫雅的福了福:“有禮,今日來我家有新貨,想著頭茬兒最好的必定得來您這兒,所以——” “行行行,我馬上就去給你們通傳一聲。”伙計(jì)屁顛屁顛的跑進(jìn)后堂。 林良侯心里是有點(diǎn)不舒服,是的,是的,沒錯,本人和商三少爺就是野豬配美人,可以了嗎?這商青鸞在外人面前還真是人模狗樣的,挺有范兒。 鄧世杰掀開簾子出來時,和那伙計(jì)的眼色是一模一樣,不過很好的隱去了:“良侯啊,你那皮子我用著腿都不疼了,好幾個生意伙伴兒要拿千兩銀子給我換我都沒答應(yīng),正有好生意想找你,你就來了?!?/br> “客氣,鄧?yán)习宀蝗缈纯次医駜旱男仑??”林良侯示意商青鸞拿出來皮貨。 商青鸞立刻把包袱打開,斯文有禮:“混色野兔皮兩張,雪兔皮一張,斑斕瑪瑙色狐貍皮一張,還請掌柜過目。” 鄧世杰翻看皮子,笑著稱贊:“良侯,如今是你家小夫郎當(dāng)家?真真是不錯,口角凌厲,說話兒聲音也好聽。” 商青鸞低頭笑著羞赫:“掌柜的抬舉我了,不知,掌柜覺得如何?” 林良侯冷眼瞧著,這商青鸞低頭怎么眼尾有不屑和厭煩? 鄧世杰:“皮子都鞣制的不錯,兩張野兔皮我給你們200文,這雪兔皮光滑柔軟,我自己用,給你們120文吧。至于這狐貍皮嗎……你們開個價兒,我看看,如果可行就拿得。” 商青鸞笑靨如花:“掌柜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平頭莊戶人家,得了掌柜這條銷路感激不已,哪有開價的份兒,既然我家信任掌柜,便知掌柜一定不會虧待我們,還是掌柜開個價兒,掌柜裁奪著給。” 林良侯一聽,納悶兒了,這商青鸞不是送上門兒讓人家壓價嗎? 不料鄧世杰笑的委婉:“弟夫郎真真是把話說到心坎兒里了,良侯你可要多學(xué)學(xué)您家夫郎,夫郎可知道市面上狐貍皮的價兒?” “大體是知,只是這些年也有許多變動,卻不細(xì)知?!?/br> 鄧世杰一聽商青鸞這么說,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不好壓價了。 “狐貍皮以銀狐貍,雪狐貍,鳳凰紅狐貍,墨狐貍為貴,一張皮子若是完好,能賣上前兩銀子,次等的呢稍帶些雜毛兒整體也是統(tǒng)一色澤,玳瑁色的狐貍雖然算在次等行列,只是有根底兒的富貴人家還是會以此色為罕見的吉祥色,也可算作一等的銀狐、墨狐行列?!鄙糖帑[徐徐道來。 鄧世杰抓住時機(jī),似笑非笑:“但,這條狐貍皮并非玳瑁狐,只是皮色斑斕的三等花狐貍?!?/br> “掌柜的可知,貴者看人貴,卑者看人賤的道理?我家的狐貍皮,不僅僅色澤斑斕如彩虹落印,看通體三分之一是赤紅與漆墨色,其余者雜色混成如瑪瑙,這是非常罕見的香腺狐。” “那么,何為香腺狐呢,還請掌柜在狐貍的腹部皮毛,黑色部位輕嗅?!?/br> 鄧世杰聽的一怔一怔,盲從的俯身去聞,果然一股子獨(dú)特的香味兒。 商青鸞微笑:“有一股似蘭麝又似松蒿的香氣,夾雜狐貍本身的皮毛氣味兒,其實(shí),這便是香腺狐的特征,體內(nèi)天然生出的腺體,就在腹部下,長在rou里,滲出體外,香氣幽微非常難得,有這條狐皮穿在身上,不僅僅野獸不侵,還能使人不受寒氣侵體,健康長樂,容顏不敗。這種皮子,適合內(nèi)眷,不適合男子,價格的確有限。明確記載過此狐?!?/br> “弟夫郎果然博學(xué)多聞,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走商這么多年,這種狐貍頭次聽說,差點(diǎn)有眼不識金鑲玉?!编囀澜苄崃嗽傩?,摸著厚厚的狐貍皮,對著伺候的伙計(jì)招手,讓他也來摸摸。 這些個伙計(jì)早就沉迷在商青鸞醉人的甜聲中,說啥是啥,更何況皮子的確被鞣制的好,午間的日頭下,閃閃發(fā)光,油光水滑,每一絲毛發(fā)都冒著淡淡的金暈。 林良侯心服口服的悄悄對商青鸞比劃了個大拇指。 商青鸞嘴角勾起,小傲嬌的哼地扭過頭,只露出個通紅的耳朵給林良侯看。 最終,狐貍皮以二百兩的價格賣出。 商青鸞有些覺得可惜,但價格已經(jīng)算不錯了,畢竟杜撰出來的來歷能賣到二流皮貨的行列,算是超越了,花色斑斕,能接受的人也較少。 林良侯倆并排走著,問他:“什么香腺狐貍,能保青春的,都是你編的吧?” 商青鸞白了一眼:“既然知道放在心里就是,說出來給人抓把柄嗎?” 林良侯訕訕的:“行行。”這潑辣…… “嗯嗯!既然賣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分紅的事兒了?” “行,剛好都中午了,去吃飯?!?/br> “好,邊吃邊談?!鄙檀笊贍斈贸鲆勆獾拇蠹軇?。 去了鎮(zhèn)子上最出名的酒樓——福客來飯莊。 直接要了個靠窗的二樓小包間兒。 商青鸞很不客氣的點(diǎn)菜:“清蒸鱸魚、炙羊rou、琥珀rou燒鵪鶉蛋、玉菜蜇絲、白灼蝦、冬瓜排骨湯,再來一壺好酒,兩份米飯?!?/br> “好嘞————” 等菜都上齊了,小二給他倆斟酒后,滿臉笑容的關(guān)門退出:“爺,少君,二位慢用哈,有事盡管吩咐小的?!?/br> “邊吃邊聊,餓了?!绷至己钅闷鹂曜?。 “不,說清楚再吃,否則吃的不順氣兒。”商青鸞抽走他的筷子,眼睛直視他。 商青鸞心里覺得要軟和些,說的著實(shí)有些艱難:“我知道,狐貍皮是你辛辛苦苦的打來的,我不過廢了幾句口舌,本不該分,但——” “你直接說你想要幾成?”林良侯忍著肚餓,抱臂語氣不善,看著一桌子好菜不能吃。 商青鸞咬唇,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大眼睛透亮:“我要三……不,兩成,我需要攢錢?!?/br> “我給你五成,吃飯吧?”林良侯重新抽了雙筷子,夾了一塊琥珀色的紅燒rou,咀嚼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