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承命探情捕端倪,攏朝拒野難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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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承命探情捕端倪,攏朝拒野難周旋 “這事你去找秦喻璘,就是那位任命不久的秘書丞?!?/br> “黃相,秦大人重病在身,不便見客,我實(shí)在沒辦法,才斗膽來叨擾您……”李巖捧著一摞殘書,恭敬地站在黃老先生前面。 “我昨天還在昭文館見過他,怎么今天就病得不能見人了?才多大年紀(jì),怎么連我這副老骨頭都不如?” “他、他其實(shí)是傷著了,也不知何時(shí)才能醒來……” 黃氏放下手中的筆,問道:“怎么回事?” “我聽說他昨天在回去的路上遭劫,被那伙人傷得不輕,似乎撞到了頭,到現(xiàn)在也沒醒來?!?/br>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黃氏氣得拍桌,“哪來的膽大包天的東西,怎么盯上了崇文院的人,以后讓其他人怎么看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與其他勢力有勾結(jié)?!?/br> “您多慮了。不過是秦大人回去時(shí)天色晚了些,他身邊又沒人護(hù)著,所以才有地痞盯上他?!?/br> “有人去看過他了嗎?沒人的話我安排幾個人去?!?/br> “還沒有。不過我聽說是鄭大人救的他,一切都安排得妥當(dāng)?!?/br> “哪個鄭大人?” “左相鄭公宏崇的長子,鄭疏塵,審官院知院官?!?/br> “鄭家出的都是正人君子,鄭公聲望也極高的。你下午帶幾個人去看看,答謝一番,之后有什么情況再來告訴我?!?/br> “是,我立刻安排。不過,您看我拿來的這些殘本……” “你放我桌上,我看過之后會叫人給你捎去?!?/br> “是,謝過黃相。在下先告退了。” 午飯過后,李巖便帶了幾位同僚去清明宅中探問。 開門的是張老伯,他對他們道:“承蒙諸位大人關(guān)照,今日只恐你們白跑一趟了。如今秦大人傷勢嚴(yán)重,身子絲毫動不得的,尚在鄭大人那處?!?/br> 李巖等人拜謝。李巖奉黃相之命前去探問,他知是要打聽些消息以回稟,便把跟著他的人打發(fā)離開,自己乘轎往鄭府去了。 鄭家上下到今日上午才陸續(xù)知道長公子救人一事,尤其長輩還在議論點(diǎn)評,不涉朝政的人多不知秦喻璘的身份,故也懶得深究。 遷水把李巖請入鄭疏塵院中的西廂房,道:“您且坐會兒,我去叫少爺過來?!?/br> “嗯,勞煩你了?!崩顜r覺得奇怪,這小廝怎么把這樣一個外人帶入鄭疏塵的院子,一點(diǎn)規(guī)矩也不懂。他現(xiàn)在坐立不安,怕被鄭疏塵以為莽撞無禮,已經(jīng)在想待會兒該如何道歉了。 鄭疏塵推門進(jìn)來,朝他拱手:“原來是李學(xué)士?!?/br> 李巖起身回禮:“下官來得唐突,還請鄭大人見諒。在下奉昭文館黃相之命,特來向您道謝,并攜了些薄物,以慰勞難?!?/br> “勞諸君費(fèi)心了,快請坐?!编嵤鑹m笑了笑:“想必你先已輾轉(zhuǎn)一番了?!?/br> “這……倒不算什么?!彼类嵤鑹m指的是清明的宿處,不過清明大概被安置在鄭府的客院,所以此行也未必能見著?!爱吘骨卮笕藗弥?,也不能隨意遷動的?!?/br> “是?!?/br> 李巖本以為鄭疏塵會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可是他對清明的情況卻閉口不談。想來也是,鄭疏塵不過是中途救了個小官,也犯不著親自照料探問。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坐在鄭疏塵的私院里愈發(fā)荒誕,只想快些問完離開,便斗膽問:“不知秦大人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便如你打聽到的,他現(xiàn)在只沉沉睡著,還不曾聽說有什么動靜。” “那可傷到了筋骨?” 鄭疏塵看向遷水,遷水立刻會意,便答道:“秦大人傷了筋,腳上敷藥,一時(shí)半會兒動不了。還有些皮rou之傷,是被刀劃到的,有些因傷得深了,觸及脾臟之類,稍有不慎便流血不止。” “竟這么嚴(yán)重?” “是?!?/br> “不過既然在鄭大人府上,想必照料得也極周全?!彼麄兊脑捯颜f到這個份上,李巖也不便再請求見清明,只得敷衍過去,心底卻懷疑他們說的是否屬實(shí)?!罢娌恢悄男┐跬?,竟狠得下這樣的心,如此舉動劫財(cái)便罷,為何這樣傷人,昭文館何時(shí)受過這樣的侮辱?!?/br> 鄭疏塵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道:“想來救秦秘丞的人也該有的,我卻落了個不巧,搶了別人的風(fēng)頭。只是見那般情狀,不救他……他就喪命了?!?/br> 李巖湊近了些,被鄭疏塵吊起胃口:“莫非事情另有蹊蹺?” “你們昭文館的事,我就不知道了?!?/br> 李巖不敢亂說昭文館的事,這館里的官職多是他官兼任,名實(shí)不符的人也多,也不知具體哪些人和哪些人有糾葛,秦喻璘是個新來的,人脈還不算多,若是想查,或許能查出點(diǎn)什么來。 “鄭大人,秦大人上任沒多久,我們年輕小子也不熟悉其中的情況。不知您之前可留意過這些事?” 鄭疏塵搖頭道:“不清楚。” 李巖覺得沒趣,之后閑談了兩句,便告退了。 待他走后,鄭疏塵問遷水:“他怎么樣了?” “沒醒,睡著的。倒是您,準(zhǔn)備怎么辦?” 今晨鄭疏塵已經(jīng)被父親和幾位叔叔訓(xùn)斥過,救的是尋常小官倒無妨,可清明偏偏是與閻氏親密的人,傳出去豈不惹人非議? “現(xiàn)在不能送他回去?!?/br> “那昭文館的人以后豈不都往這涌?” “來了正好。若李巖等人愿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們自會私下去調(diào)查,再把這事平息下去。即使查到閻翊安頭上,他們也不敢親舉妄動的?!?/br> “魯三陽等人該如何處置?” “這事看昭文館的動靜,若他們有意,我透露些也無妨。刑部本就是閻氏的地盤,若把魯三陽等人直接交至刑部下面,受辱的還是清明。只恐事情鬧大,損了清明的名望。這段時(shí)間,定還有惹是生非的人要鬧騰,清明回去后無人保護(hù),更有危險(xiǎn)。棘手的卻是閻翊安,他即使殺了人也能靠閻氏脫開干系,告的人倒被反咬一口,所以沒人敢動他??晌胰羰遣挥兴鶆幼鳎蘸蠖ǜ硬?。所以不妨把昭文館的人拉進(jìn)來,只是要掌握分寸,不能太張揚(yáng)。” 遷水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現(xiàn)在最為難的人是鄭疏塵。一面要抵著家里的壓力,一面要管住躁動的地痞,一面要維護(hù)清明的自尊,一面要拉攏昭文館的管事。日后還要助清明和閻黨的人周旋,不知一步走錯會生出怎樣的風(fēng)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