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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鐘行第一次見到舒和,倒沒說有什么特別的印象。舒和矮他好幾個頭,而且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鼻子和嘴巴卻又小小的,連帶著鼻尖和嘴角翹起的弧度都讓人覺得他看起來精致得像個洋娃娃。 舒和帶著他熟悉著他并不在意的孤兒院,期間還轉(zhuǎn)過頭囑咐了他好幾次。 “鐘行,快跟上,不要走丟了?!?/br> 舒和朝他伸出了手,看樣子是要和他牽手,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之后手又放下了。 到最后拍了幾張應(yīng)付媒體的照片,簽了捐款的協(xié)議,鐘行也只是隨口提起了舒和的名字,院長應(yīng)承著是,將舒和的資料翻出來給他看。 舒和,十二歲,男。兩性畸形。在院期間一直表現(xiàn)良好。 院長問:“鐘先生,是舒和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他回道:“沒有。” 捐助舒和本來就只是一個無意的舉動,鐘行后來也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舒和的信本來也輪不到他手上,可能是緣分吧,那段時間鐘行忙著申請學(xué)校,舒和的信夾雜在一堆錄取通知書中,看起來皺皺巴巴的。鐘行讀了信,詫異于自己居然還能想起舒和的樣子。 舒和不出他所料果然不是很聰明,所有科目都只有幾十分。 鐘行覺得有些有趣,特意對拿信來的下人說了一句:“以后有友利孤兒院的信就替我收下吧?!?/br> 鐘行的父親不幸去世,家族內(nèi)亂,最終他沒有選擇去國外,而是留在了國內(nèi)。鐘行的手上沾了不干凈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總會想起舒和在信上寫“你真是個好人”。 他有時會反復(fù)拿那封信出來看。 第二年的時候舒和說自己生日,鐘行隔幾天才看到,雖然遲了還是送了個蛋糕過去。 第三年的時候舒和像開了話匣子,這一年舒和總共寄來了十封信,開頭總是“你還好嗎?我是你的朋友舒和”。 舒和在信里寫著瑣碎不值一提的事。鐘行偶爾會回幾句,更多的時候只是看著信。 他讓人拿來了幾張舒和的照片,舒和的臉不那么圓了,變得尖了一點,五官沒怎么變。他看完后將照片一同壓在了信封里。 后來鐘行找到舒和,讓舒和跟著自己,舒和笨拙到走路都能撞到他的背,手上的文件總是會撒了一地。哪怕鐘行已經(jīng)成了舒和的上司,但舒和還是叫他鐘行,沒有改口,卻好像比任何人都怕他。 他特意吩咐不要讓舒和做太多事。 舒和的桌子就在鐘行辦公室不遠(yuǎn)處,鐘行只要一抬頭就可以隔著玻璃門看到舒和發(fā)呆的樣子,每當(dāng)這時他總會適時地打電話給舒和,讓他幫忙倒一杯咖啡,或者讓他去復(fù)印無關(guān)緊要的文書,又或是別的什么。 舒和在接到他電話的一瞬間總是會一瞬間從桌子上彈起來,雀躍的說著好,卻在見到他的瞬間又焉了下去。 鐘行告訴自己要克制,忍耐,舒和還是一個孩子。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了舒和。 他發(fā)現(xiàn)舒和總是會偷喝他剩下的咖啡,紅潤的嘴唇貼著他喝過留有咖啡漬的地方,小心的綴飲著,虔誠的好像是在親吻。 他們第一次接吻,舒和在他懷里微微的顫抖著,鐘行自然而然地就把他抱在了懷里,輕輕點著他紅潤的嘴唇,問:“為什么要偷喝我的咖啡?” 舒和沉默著,突然學(xué)著他的樣子稚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鐘行問:“舒和,這也是報恩嗎?” 舒和的舌頭比嘴唇還要柔軟,鐘行將舒和舔著他的舌尖含進了嘴里,感受到了他嘴里同自己一樣苦咖啡的味道,舒和的身體發(fā)著抖,卻還是將雙手環(huán)上了自己的脖子,緊緊的攀著自己。 “咖啡好喝嗎?” 舒和紅著眼睛瞪著他,說:“苦死了,鐘行,你為什么要喜歡這么苦的東西。” 于是他又問:“很苦嗎?” 舒和嘟囔著:“把你的咖啡都還給你?!比缓髮W(xué)著他的樣子追著他的舌頭,卻笨的不得其法。 舒和以為這只是報恩,而鐘行卻早早陷了進去。 13 舒和每次接吻都像是愛流口水的嬰兒。他總是被鐘行壓在玻璃門前無措的張著嘴,舌尖像是無處安放般蜷曲著,卻在碰到鐘行舌頭的一剎那又伸展開來,順從的被鐘行銜在齒間,鐘行只要用牙齒輕輕地咬一下他的舌根,他就會像過電一般顫動著不自覺從嘴里流出津液。 鐘行一抬頭就可以看到舒和緊緊閉緊的眼睛和因為緊張蹙緊的眉毛,還有玻璃門前的自己,眉角眼梢都帶著狠厲,像是要把舒和拆吃入腹。 他慢慢的順著舒和流出津液的嘴角一路往下舔到下巴,脖子,舒和的喉結(jié)很小,幾乎看不出來,只有用牙齒咬住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它的形狀。 “鐘行,我怕……你不要咬那里……” 舒和的手摸上了鐘行的頭發(fā),不安地將他的臉捧在手心里,鐘行能感受到舒和說話時他含著的喉結(jié)唇齒間傳來的震顫,舒和的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不要咬我好不好……” 鐘行停下動作,就見舒和捧起他的臉,似乎害怕似的用嘴堵住他的唇,拿舌尖討好的舔著他的嘴巴。 他們經(jīng)常接像zuoai一樣的吻,沒有過分的身體撫摸,只是唇齒交纏,舒和都會雙眼放空渾身無力,在他懷里軟得像一汪水。 舒和還太小了,鐘行想,他可以再等等,等舒和再長大了一些,十八歲很快就到了。 等到舒和真正十八歲的時候,鐘行還是覺得舒和太小了。分明自己十八歲時已經(jīng)滿手污穢,但鐘行卻還是沒辦法將舒和看作是一個成人。 舒和已經(jīng)變得不再害怕他了,甚至變得有點纏人,總是打亂他的計劃。 舒和在十八歲生日那天說喜歡他,鐘行驚訝于自己的冷靜,他像是置之度外一般淡然的說道:“舒和,你會后悔的?!?/br> 舒和吃了生日蛋糕,鼻尖還沾著奶油,他將自己鼻子上的蹭上他的,一雙眼睛泛著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舒和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點不自信。 “我不會后悔的,鐘行,你不要去找別的女人好不好?”舒和摟著他坐到他的身上,嘴里的奶油香氣愈發(fā)膩人:“我也可以像女人一樣的……” 他分明感覺到股間被一個硬挺的東西抵住了,摟著鐘行脖子的手僵了僵,卻還是貼著鐘行的耳邊說:“我也可以滿足你……” 鐘行明明是想拒絕的,卻聽見自己說:“舒和,不要后悔。” 他們的第一次來得匆忙,鐘行沒有經(jīng)驗,更不要說舒和了。 鐘行第一次看到舒和的兩副器官。舒和的yinjing濕了,馬眼流了不少水,下面的yinchun微微收縮著,透明的黏液滴到了鐘行的性器上,舒和羞愧的閉緊眼睛,鐘行笑了一下,問:“這么濕,你是要拿這里滿足我嗎?舒和?!?/br> 舒和的睫毛動了動,含含糊糊的,不知道是應(yīng)和還是反駁。 在yinjing緩慢推入一個口的時候,舒和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里面實在是太緊了,如果舒和那時愿意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看鐘行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鐘行的生澀,可惜他沒有。 “舒和,看我?!?/br> “嗚……不要……” 鐘行的汗滴到了舒和的眼皮上,舒和忍不住動了動眼皮,只稍稍掀開了一條縫,又馬上閉了起來。 鐘行安撫著舒和,沿著他背脊骨渾圓的骨節(jié)一節(jié)節(jié)往下摸,不斷親吻舒和的臉,從眉弓到眉心,他們一直不知道保持了這個動作多久,鐘行才緩緩?fù)七M了一半。 那一個晚上,鐘行只進入了一半,連這樣舒和都受不了。緊閉著的眼睛開始滲出淚水,嘴巴咬得死緊,鐘行只cao了他第一下,他就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我好疼啊鐘行……” 鐘行慌亂的抱住舒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蓖耆珱]有了先前的冷靜。 他們又停下來開始接吻,舒和睜了眼,在目光和鐘行對視上的一剎那又馬上閉上了。鐘行又笑了,濕漉漉的鼻息噴在舒和的臉上,癢癢的。 “說了不要后悔。” 可惜最后舒和還是后悔了。 14 舒和今天上工慌了好幾次神,期間偷看了好幾次手機。只要有人一點冰美式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像鐘行一樣喜歡自虐,甚至下班后因為過分磨蹭而錯過了一班公交。 估計小崽子今天不會在家門口等我了。 他一邊想一邊慢吞吞的挪著步子往筒子樓的方向不情不愿的走,低著腦袋看著自己臟了的白色帆布鞋。 我昨天會不會說得太露骨了,弄得我好像很想要一樣。 想到這里,舒和頓了頓,腳步一停,抬起臉看向不遠(yuǎn)處熟悉的黑色轎車,一瞬間產(chǎn)生了想要逃跑的沖動。 鐘舒透過車窗在朝他招手,等他走近了,站在車外,才發(fā)現(xiàn)鐘舒賴在鐘行的懷里,他在看到鐘行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鐘行正閉著眼小憩,鐘舒沖他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司機下來拉了一邊的車門,示意舒和進去。 舒和僵硬的邁開腿跨了進去,坐在了鐘行的旁邊。 睡著的鐘行眉目一直是不舒展的,舒和又慣性的伸手想去揉鐘行的眉心,在和鐘舒對視上的一瞬間尷尬的收回了手。 “哥哥?!辩娛嫘÷暤慕兴?。 舒和伸手去捏他的臉,他的手腕骨很快被人握住了。不知是不是因為車內(nèi)開了空調(diào)的緣故,鐘行的皮膚很冷,涼得舒和顫了顫,抬眼去看了看他的表情。 “你醒了啊,”舒和立馬別過眼,假裝干咳了兩聲之后,說:“我沒有欺負(fù)你兒子的意思,我就是逗他玩?!?/br> 鐘舒在一旁馬上就說:“爸爸,他騙人?!?/br> 于是舒和瞪了鐘舒一眼,想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使不上力氣,他沒敢看鐘行,只能聽到對方低沉的嗓音。 “我以為你要在他臉上寫字?!?/br> 被抓住的手瞬間松了下來,舒和不自覺的轉(zhuǎn)過臉去看鐘行,居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滿是笑意。 車不知道是什么啟動的,一路平穩(wěn)的往前開,舒和本來想說你們回你們家,為什么要帶上我,后來想到自己昨天的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開始變得坐立難安起來,可能是因為鐘行在,一路上鐘舒變得大膽了起來,沒少惹他,舒和都忍著沒有反擊。后來實在忍不了了,當(dāng)著鐘行的面直接捏著鐘舒的嘴唇讓他閉嘴,鐘舒的眼淚都飚出來了,也沒見鐘行有什么反應(yīng)。 舒和非常小氣的說:“我告訴你,以后少惹我。” 鐘舒眼淚汪汪的對鐘行告狀,沒想到鐘行說:“嗯,以后少惹哥哥生氣。” 鐘行話一說完,舒和又慫了,變回了鴕鳥。鐘舒一直在旁邊喊著“爸爸偏心”。 舒和看向窗外漸漸熟悉的風(fēng)景,回到了這個他曾經(jīng)最熟悉的地方。 舒和迷迷糊糊的跟在鐘行身后,和他們父子倆吃了飯,飯后又陪著鐘舒玩了一會兒。 鐘舒說他身上有香味,總是往他身上蹭。實際上舒和沒有用過任何香水。 舒和摟著他,兩個人在客廳里看動畫片,鐘舒突然問:“哥哥,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mama嗎?” 舒和點了點頭,鐘舒又說:“爸爸說mama長得很漂亮,但不是很聰明?!?/br> 舒和干巴巴的哦了一聲,鐘舒睜著雙眼看著他,舒和看著縮小版模子版的鐘行,突然覺得鐘行小時候可能也挺可愛的,不會像現(xiàn)在那么死板。 鐘舒前言不搭后語的又說了一句:“哥哥,我昨天好像在電話里聽到爸爸叫你舒和了,你的名字是舒和嗎?和我的名字好像。” 再然后是:“你沒覺得爸爸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嗎?” 鐘舒一直盯著舒和的臉看,然后突然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像小狗似的瘋狂嗅了嗅,表現(xiàn)得十分依賴。 舒和不知道他為什么他一連串的問題毫無根據(jù)可言,難道小孩子的邏輯都是那么天馬行空的嗎? 他斟酌了許久也說不出什么像樣的話來,只能假裝沉默是金。 鐘舒想了想,然后莫名其妙下了一個結(jié)論:“我覺得mama真的很笨?!?/br> “啊?” 15 笨蛋舒和摟著鐘舒,膝蓋都有點麻木了,他費勁的把毯子往鐘舒身上蓋了蓋,想到在車上鐘行也是抱著鐘舒睡覺,難道鐘行就不會腿麻嗎?這小崽子真的很沉,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 他盯了一會兒鐘舒后腦勺的發(fā)旋,打開寶寶樹發(fā)現(xiàn)有寶媽發(fā)帖說孩子不能慣著,四五歲還經(jīng)常抱是會被寵壞的,舒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默默地把毯子往鐘舒身上裹緊了一點,決定要好好告誡鐘行。 鐘行洗完澡出來,連頭發(fā)都沒擦干,穿著浴衣,他才走到舒和身邊還沒碰到鐘舒,原來眼睛還牢牢黏在電視屏幕上的小崽字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反過身來牢牢的扒著舒和不放。 “先洗澡?!辩娦邢旅睢?/br> “我要哥哥給我洗?!?/br> 才剛?cè)肭?,天氣時冷時熱,舒和昨天嘗試著給鐘舒洗了一次澡,不是眼睛進洗發(fā)水就是泡沫沒沖干凈,到后來都是鐘舒自己沖干凈出來的。 舒和默默的把鐘舒推到了鐘行的懷里,在鐘舒委屈的眼神下假裝若無其事。 他本來想等鐘行出來就和他告別的,正猶豫著要怎么開口,就聽鐘行說:“舒和,先去臥室先洗澡?!?/br> “爸爸,為什么又讓哥哥去你房間,我今天晚上不能也睡在你房間嗎?” 鐘行理所當(dāng)然的說:“不能。”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br> 舒和忍不住問了一句:“沒有人在意我的意見嗎?” 于是鐘舒問他:“哥哥的意見是什么?是要和爸爸誰還是和我睡,爸爸我今天不想一個人睡了,你上次就因為哥哥來了不讓我和你睡,還說我們班同學(xué)早就一個人睡了,我早就問過周浩了,他還是和mama睡一起的。我也要和哥哥睡?!?/br> 舒和看著在鐘行懷里不斷撲騰的鐘舒,以及鐘行愈來愈不耐煩的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乖乖洗澡我就和你睡?!?/br> 不知道為什么,舒和總覺得鐘行的臉越來越臭了。 舒和進到了浴室,洗漱臺上已經(jīng)放好了合身的替換睡衣。從還未干的水漬,到泛著霧氣的鏡子,再到籃子里鐘行隨意丟的昂貴西服,到處都留有對方使用過的痕跡。 舒和想到那天自己穿著鐘行的衣服回家,一開始就沒打算還給鐘行,現(xiàn)在他又想把鐘行的西服偷走。 他緩慢的脫掉衣服,將衣服疊好放在洗漱臺上,走到淋浴頭下,鼓起勇氣低頭仔細(xì)看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疤,從胸口往下一路歪歪扭扭的凸起著,連他都覺得丑的不能再丑了,而那天鐘行明明很生氣卻又溫柔的舔著這么丑的疤痕。 舒和深吸了一口氣,又去掰開自己的yinchun,去看自己和女人一樣的性器官。yindao口在不住的收縮著,好像活物似的,他馬上像被燙到一般松了手,將水流開到最大,閉上眼睛仰起臉。 他感覺到羞恥,不堪,甚至感覺到腿間有些黏膩。 舒和胡亂的揉了一把臉,草草洗完穿上睡衣。 鐘行牽著鐘舒回來的時候身上的浴衣不見了,只著了內(nèi)褲,舒和臉上燒得慌,別別扭扭的問道:“鐘行,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替鐘舒洗澡的時候弄濕了?!?/br> 鐘行當(dāng)著他的面換上了和他一樣的睡衣,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讓舒和睡在最里面,鐘舒睡在他們中間,自己睡在最外邊。 這個晚上鐘行又為鐘舒講起了故事,舒和聽得稀里糊涂的胡亂抻了一下腳,結(jié)果就碰到了鐘行的,他差點跳了起來。 鐘行的聲音些許停頓,馬上又接著講了下去。 等到鐘舒睡著了,舒和感覺到鐘行坐了起來,大概是在觀察鐘舒有沒有睡熟,鐘行好像親了鐘舒一口,接著,他感覺到自己臉上也印上了涼薄的一個吻。 舒和在黑夜里睜開了眼睛,和鐘行對上,鐘行也看著他。 慢慢的,鐘行再次俯下身,將自己的唇貼上舒和的,因為是黑夜,他們各自都看不清對方,舒和感覺到呼吸困難,微微張了口,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條舌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鐘行細(xì)細(xì)地吻著他,舒和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來承受他的索吻。 可能是害怕舒和發(fā)出聲音,鐘行將舌頭伸到了舒和的喉嚨口,模擬性交的動作不斷戳刺著,舒和憋得要去捶鐘行的胸口,就被他緊緊攥住了手腕。舒和不斷吞咽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對方的口水,鐘行灼熱的呼吸不斷噴浮在他的臉上,直到鐘舒的一聲夢囈,兩個人才如夢初醒。 等他們親吻完,鐘行重新躺了下來,兩個人的呼吸都還未平復(fù),舒和悄悄把腳伸了出去,試探著碰到了鐘行的,用腳趾反復(fù)磨蹭著鐘行的腿,被鐘行用手抓住了,撓了一下他的腳板,似乎是在警告。 舒和睡覺的時候喜歡亂動,和鐘舒睡的這兩天好不容易克制自己收斂了一點,結(jié)果早上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故態(tài)復(fù)萌,鐘舒都快被他壓扁了,他一只手抱著鐘舒,一只腳又跨在鐘行的身上。而鐘行的手臂則蓋住了他抱住鐘舒的手,攬在他的腰上。 他們兩個人將小崽子的生存空間壓縮到最小,只見小崽子睡的滿頭大汗,呼吸困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等到早上三個人起床,鐘舒爬起來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再也不要和你們兩個一起睡了!” 16 當(dāng)他們因為最近適合受孕的借口連著一個星期都在zuoai的時候,舒和隱隱擔(dān)心自己又要完蛋了。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舒和在默念這句話的時候,渾身的皮rou都在燒,此時他被剝得干干凈凈的,無力地倒在柔軟的床上,兩只腿被分到最開,鐘行為了用他流出來的水用作潤滑,掰開了他的兩瓣yinchun將自己的yinjing完全包裹住。 舒和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無助,以及莫名的失落,小腹在神經(jīng)性的抽搐。 也許性愛是追求刺激的,追求感官的快樂,但他們每一次zuoai都是綿綿的,像漫長的春雨。 等到鐘行真正插入的時候,舒和打了個激靈,發(fā)熱的皮膚突然感覺到有一絲冷意,他小聲叫道:“鐘行……” 鐘行已經(jīng)完全覆上來了,手撐在他兩側(cè),拿鼻子輕輕地蹭著他的臉,問:“疼嗎?” 舒和搖搖頭,鐘行就動了,于是舒和又叫他,鐘行停了下來。 舒和有些委屈的說:“我冷……” 鐘行就將他抱在了懷里,抽動的頻率也不快,就這么小幅度的在舒和xiaoxue內(nèi)磨著,將他磨出水,磨得越來越軟。連帶著舒和勃起的性器也緊緊貼在鐘行的恥骨上,陰蒂也被他的恥毛磨的生疼,腫成了一個小花苞。 這樣漫長的性愛讓舒和感覺到一陣恍惚,神情越來越迷離,頭頂天花板上的吊燈都分裂成了兩個。 他想到新聞上寫鐘行亂交,描寫的好像真的在鐘行床底下似的,小報上寫了許多不堪的細(xì)節(jié),鐘行是殘暴的、不懂得憐惜、高高在上的。事實上舒和只要叫聲稍微變得奇怪一點,鐘行都會停下來問怎么了。 舒和叫的像貓,細(xì)細(xì)的,勾的人心癢,隨著他叫聲的變化,鐘行抽插的頻率變得越來越快,等到舒和第一次射了之后,鐘行才又重新慢下來,將舒和射出的jingye沿著他身上的疤涂抹。 鐘行的指尖描摹了一遍他的疤,挺著胯緩慢送到他的最深處,舒和張著嘴不住的喘息著,聽到鐘行說:“這里——”他的指尖略微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如果再次懷孕,就還要開一道口子?!?/br> 舒和嚇得顫了顫,他反射性的想推開鐘行,卻被越cao越深,平坦的腹部都被頂?shù)墓牧似饋怼g娦芯痈吲R下地看著他,yinjing不斷往他體內(nèi)抽送,舒和大口呼吸著,聽到鐘行問:“疼嗎?” 舒和點點頭又搖搖頭,鐘行又問:“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舒和試探性的說疼,鐘行果真又停了下來,似乎在咬牙忍耐著什么,將臉埋進他的肩膀,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咬著他的鎖骨。舒和感覺到怒脹的yinjing撐得自己好酸,柱身上的筋脈因為充血凸起,因為主人的克制而搏動著。 我那么嬌氣,可能永遠(yuǎn)都滿足不了他吧,他不由自主的想道,隨后又用腿夾緊了鐘行的腰。 “鐘行,我好像好多了,你快動吧?!?/br> 他輕聲催促著,隨后快感再次將他淹沒,直到鐘行射在他的體內(nèi),舒和連腿都合不上了,只能感覺到xiaoxue在不斷的收縮,不受控制的將那些jingye緩緩的吐出來。 鐘行說:“都流出來了?!?/br> 舒和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力氣了,卻在鐘行壓上來的瞬間,動了動酸麻的腿,將它伸的更開些,沒骨氣的說:“那再來一次吧?!?/br> 他馬上又被cao得難受地嗚咽起來,喊累喊疼,這樣毫無節(jié)制的性愛明顯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性快感累積到一定程度下降,就像從云朵上往下墜又被另一朵云接住,迷幻得不真實,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霧蒙蒙的。 舒和如同回到了剛嘗到情事滋味的那會兒,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鐘行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快感了,而他卻沒有。 等到他們終于做完愛,鐘行拿毛巾替舒和擦拭身體,舒和才像真的墜到地面,回歸到現(xiàn)實。 “鐘行,寶寶樹上說一個月適合備孕的日子就那么幾天,我們這樣頻繁好像不太好?!?/br> 鐘行替他擦拭完身體,又將他抱到了放好水的浴缸里。 然后,鐘行說好,明天不會讓司機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