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無聊的
“……啊呀!” 王京墨剛從女廁所出來就撞到了一個男生。 那男生沒被她撞了一下以后沒說什么,反而低喘一聲倒了下去。她人都嚇了一跳,尖叫了一下。她人有這么大一坨嗎??? 她稍微冷靜下來,察覺到那男生狀態(tài)似乎不對勁,毛手毛腳的去扶,“喂,喂……!你沒事吧?同學(xué)?” 她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自知倒霉,只好扶著那個男生顫顫巍巍的往前面走。王京墨身體虛,沒走了幾步自己開始喘起來了。 “哈……哈……好重……草泥馬的,怎么這個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王京墨一個人在那里罵罵咧咧,“我就是上個廁所啊……媽的……草泥馬……” 她一臉絕望的把人拖進(jìn)醫(yī)務(wù)室,踏進(jìn)門就用超高分貝大叫起來:“校醫(yī)jiejie!” “喲,怎么了?把人打成這樣?” 王京墨也是個經(jīng)常進(jìn)醫(yī)務(wù)室的主,校醫(yī)大jiejie早就認(rèn)識她了,一邊開玩笑一邊把王京墨邊上的男生扶到床上。 “他媽的,剛從廁所里出來就看到這個逼,不知道怎么回事……呼啊——” 她伸了個懶腰,打哈切的聲音軟乎乎。 校醫(yī)推了一下眼鏡,遞給王京墨一杯水:“那你先走吧,我先看看這人傷的怎么樣……啊?!?/br> 上課鈴打斷了她說話的聲音。 王京墨臉一下子黑了:“我現(xiàn)在趕回去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br> “王京墨呢?” 楚子航回到教室里,沒發(fā)現(xiàn)王京墨的人。他問了一下少御書,坐到位置上開始打游戲。 這節(jié)課是政治課,老師是個特別喜歡自我陶醉的主,一個人在講臺上講的沒完沒了,也不管講臺底下的人在干嘛。 “不知道?!鄙儆鶗鴵u搖頭。 他想了想,低下頭打開通訊軟件打算小窗問問王京墨人在哪里。 “王京墨她……去,去廁所了?!?/br> “?” 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 楚子航扭過頭去看他同桌。這是個瘦瘦小小的男生,劉海長的蓋住眼睛,個子一米六上下,每天都套個秋季校服,又是個不愛說話的主,跟個透明人似的,存在感特別低。 這人叫什么來著? “啊……呃,”楚子航在腦子里回憶了一下沒想起那個人是誰,“謝了?!?/br> “她掉廁所里了?這么久都沒出來?”少御書又問。 “誰曉得?!?/br> 楚子航又把頭埋下去。他同桌死死盯著楚子航那半截露在外面的后頸,藏在劉海底下的眼睛神色有些復(fù)雜。 “啊,你醒啦。” 王京墨幫著校醫(yī)給男生上完藥以后就坐在那里看漫畫,也沒想著去上課。 “你是……?” “雷鋒?!?/br> 那男生看了一下王京墨的五官,雙眸暗了暗:“謝謝你?!?/br> “不用謝啦……誒嘿嘿……呀!” 王京墨本來還在那里嬌憨的笑了笑,卻忽然被校醫(yī)放上來的手給嚇了一跳,手里的漫畫書都掉了。 “快下課了,你回去吧?!毙at(yī)拍了拍她的臉,要趕人。 “好嘞好嘞!書我?guī)ё吡肃?!?/br> 王京墨順了一本漫畫走,開開心心。 校醫(yī)目送走了王京墨,又意味深長的去看了一眼男生。 男生沒去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一條三十多分鐘前的信息:【白燁】:陳宇哥,楚子航回教室了。 白燁是楚子航同桌的名字。 “你學(xué)雷鋒把一個人送進(jìn)醫(yī)務(wù)室然后在那里玩了一節(jié)課?”楚子航看了一眼傻不拉幾在那里嘿嘿笑的王京墨,問她。 “對呀。我還順了本漫畫?!?/br> 王京墨出醫(yī)務(wù)室以后又在外面玩了一會,下課鈴響了才回來。 “王京墨,”楚子航問她,“那個人是不是頭發(fā)很短,眼睛比較細(xì)?” “對啊。你怎么知道?” “……沒什么?!背雍桨櫫税櫭?。 王京墨沒多想,找少御書要零食去了。 楚子航坐在位置上糾結(jié)了幾下,還是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王京墨又吃了口零食,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出去了。 楚子航氣勢洶洶地推開校醫(yī)務(wù)室的門,沒有發(fā)現(xiàn)校醫(yī)的身影。 “比我想的要快?!?/br> “陳宇?!?/br> 他聲音低的可怕。 “就是這樣的人讓你改變的嗎?楚子航。”光頭從床上半撐著坐起來,笑起來。他的嘴很大,咧起嘴幾乎占了半張臉,小朋友看一眼直接一年都睡不著覺。 “是又怎樣?” 楚子航動了動手指,指關(guān)節(jié)噼里啪啦作響。 “王京墨,你今天上午怎么不直接敲死那個男的?!?/br> 午休時間,少御書被楚子航打發(fā)過去買飯,他那留在教室里和王京墨這座位上吃東西。 “吧唧吧唧……那個人得罪你了嗎?他重的要死誒,你早點說我就不把他送醫(yī)務(wù)室了?!?/br> 王京墨正在吃白灼蝦。她先是吸一口蝦頭把甜甜的汁水吸掉,然后咬住蝦腳輕輕一動腦袋扒掉蝦殼,吃掉蝦身后又去扒腦袋,眼球邊上那兩塊小小的rou也給她吃進(jìn)肚子里,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 “那是個傻逼?!?/br> 楚子航也拿了一只蝦在那里吃。 這蝦估計是王京墨他媽中午做好了讓她那什么學(xué)生會長哥哥從校門口送過來的,不燙手,但也沒涼。 “隔這吃什么好吃的呢?” 少御書一回來就看見這兩個人在吃獨食。他提著三份飯坐到位置上,很自然的用嘴叼住了王京墨遞給他的蝦。 楚子航莫名不爽。雖然王京墨這蝦也沒剝,但是他就是不爽。他盯著少御書把蝦剝干凈,然后張開了嘴:“啊?!?/br> 蝦rou被送進(jìn)口中,咬下去彈彈的,味道很不錯。 “你怎么吃他口水啊?”王京墨毀氣氛的問。 吃口水的和喂口水的人耳朵都紅了,只留下一個王京墨在那里一臉心累。 你媽的,傻逼情侶。 這兩居然還沒確定關(guān)系,太可怕了。 王京墨扒蝦的速度又快了一點,有希望突破吉尼斯世界紀(jì)錄。 “明天見啦。我要去找朱江蘺,估計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這樣,害。” 摸完一個下午的魚總算熬到放學(xué)。王京墨懶得再吃狗糧,決定先逃離現(xiàn)場,背了書包就走了。朱江蘺是學(xué)生會長的名字,王京墨朱江蘺,名字倒挺有緣,都是中藥。 “那我們兩個一起走吧。”少御書整理完書包,站起身。 “你不打工?” 楚子航問他。 “……我忘了?!?/br> 最后還是變成各走各的。楚逢川今天帶著韓玲應(yīng)酬,請的阿姨做完飯就走了,楚子航一到家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 怪無聊的。 一桌子菜他隨便夾了幾口就收進(jìn)了冰箱里,草草結(jié)束晚飯后少御書又去打游戲,匹配了幾局隊友全是傻逼智障,他氣的上火,摔了手機就去浴室沖冷水澡去了。 現(xiàn)在人火氣是下去了,但是他幾把卻起來了,小蘑菇頭歡快的展示著存在感,很難讓人不在意。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