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么,少年(又開了個假車,攻君哭唧唧)
許是我哭的太過慘烈,將軍竟顯得有些神慌,“怎么了?”他把我抱起來,施了個術(shù),轉(zhuǎn)瞬間便又回到了將軍寢宮之中。他把我放在床上,問:“有人欺負(fù)你?” 我哭的說不出話來,就只是搖頭。死死抓著他不放。 “那怎么哭成這個樣子……莫不是…”將軍嘆息一句,突地眉頭一皺:“莫不是……那個人他負(fù)了你?” 我依舊搖頭,大著膽子抱著他不放,過了很久,才小聲說:“將軍……”聲音剛出來,我自己都被里面帶著鼻音的軟糯嚇了一跳,這樣同將軍講話,不像是祈求,反而有兩分像撒嬌了。我只得又壓了壓嗓子,道:“我想求您一件事……” 將軍沒說話,卻也沒有扯開我。我又把他抓緊了點,急切道:“我會拿……會拿東西來換的!” 這是之前我還在將軍身邊時的事,那時將軍身上有傷,公務(wù)卻不少,還要每天練劍。我每日都心驚膽戰(zhàn)心疼的不行,便求將軍說叫他歇上兩天養(yǎng)傷。我職位低微,本就是沒什么資格去管將軍的事的。但卻是實在按耐不住。將軍聽了,似也是不甚在意,只道無礙。但架不住我一而再再而三提及此事,便調(diào)笑道:“怎么,終于有膽子管到我頭上來了?” 我自然是不敢的,但依舊不愿意在讓他多加休息這件事上退讓,被將軍這么一說,更是全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直接跪下來,想求得他能聽一聽勸。 只是膝蓋還沒碰到地上,便被將軍撈了起來?!跋胍衣犇愕摹膊皇遣豢梢浴蔽铱吭谒厍埃犞寐曇粼陬^頂響起:“不過,你得拿點東西來換?!?/br> 于是那天將軍卻是沒處理公務(wù)——我們那一整天都是在床上過的。 從那時我便知道,同將軍提要求,是要拿東西來換的。 我支起身子跪坐在床上,覺得渾身都軟的不行。將軍依舊沒有言語,也無甚動作,我咬了咬嘴唇,閉著眼睛去吻他的臉頰。 “別這樣……泊靈,”將軍聲音低啞,略略將我推開:“先告訴我是什么事 ” 我想叫你帶上我,別丟下我,讓我在你身邊,無論到哪,都不能趕我走。只是這般出格的念頭,我若直接告訴了他,只怕連爭取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我便不回答,只執(zhí)著的又抱住了他,兩腿纏在將軍腰上,隔著衣物不斷摩擦他的下體。我還是第一次做出這般無恥浪蕩的舉措,只覺得整張臉都燒的發(fā)燙,紅的厲害。 “求求您,只要……只要將軍能答應(yīng)泊靈這件事……”我咬了咬唇,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我……我作什么都愿意的?!?/br> 將軍的呼吸明顯亂了幾分,但卻依舊攔著我,未曾更進(jìn)一步。 “到底怎么回事?泊靈……你到底怎么了?” 我急的快要哭出來,亂七八糟的親他,小小聲說:“將軍……我想求將軍帶我出征?!?/br> “我…我喜歡的人會在那里,”我垂下頭不敢看他,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我想和他在一起…” 就這么…說出來了… 我羞的簡直想把頭埋進(jìn)云彩里,將軍卻突然推開我。 “所以你今日這般,只是為了……”他頓了下,似是有些說不下去說,只是下了床,慢條斯理的套上衣服。 “我早便該猜到是如此…能做到這般,你到也還真是用情至深………”他平靜的點點頭,“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過去,來人——” “是!將軍!”門外有人應(yīng)聲而入。 “把他帶回去,嚴(yán)加看管,”他不再看我,轉(zhuǎn)頭便向外走去:“待本尊回來后再行發(fā)落!” “將軍!”我喊住他,平生第一次這樣大聲說話:“我不想走!” 在一個看不見他的地方,等一個不知他是生是死的消息,我連哪怕一刻都忍受不了。 “若將軍要發(fā)落,便現(xiàn)在在這發(fā)落,今日即便要我的命,泊靈也只求能死在這里!” “那你覺得你去了能作什么?”他回過頭來,目光是從未見過的憤怒與冰冷:“你是有文韜武略,還是能上陣殺敵?你一個花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到了戰(zhàn)場上不過是個拖累。你一天在將軍府,就一天是我將軍府的人,你能去哪,生死如何,都不是你自己能定的,若你真的一心求死,就只管試試,我也不介意叫你嘗嘗,什么叫求死不能!” 我被他周遭的氣勢迫的幾乎說不出話,心頭的痛意延綿不絕,越演越烈。 我知道將軍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早就明白,我能做的不過爾爾,又怎么配得上將軍? 我勉力支撐住自己,想讓自己不顯得那么軟弱。只是牙齒打架,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但仍是不甘心的負(fù)隅頑抗:“將軍這般說,只是因為將軍您不懂什么叫喜歡!將軍若是能喜歡一個人,就……就不會這么說了?!?/br> “……” 長久,長久的沉默。 我恍然聽見了誰的一聲嘆息,就像是靜水上有風(fēng)吹過。 將軍轉(zhuǎn)過身來,突然笑了一笑。他向來端肅冷淡,對我笑的次數(shù)少的可憐。可這次他笑著對我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我睜大眼睛,只覺得難以置信,心頭血氣翻涌,仿佛再聽他說一句,便會嘔出一口血來。 但將軍的聲音依舊清晰。 “我有喜歡的人。”他輕聲說。 “但他并不喜歡我,還有些怕我?!?/br> “你懂這種感覺么,泊靈,”將軍低下頭,看著我:“得不到,又舍不得毀掉?!?/br> 他的神情是掩抑不住的難過,目光幽深沉郁的如同潭水。我本以為這一汪深譚遠(yuǎn)在天邊,高高在上,七情六欲都與它無關(guān),我只要能在一邊看看,便心滿意足。卻不知道造化弄人,它早已為旁人動了波瀾,憂心傷懷,意亂情迷。 “………”我不敢發(fā)聲回答他,不敢點頭,不敢眨眼。 我怕我只輕輕一動,眼淚就會克制不住的流出來。 我想,那個人,那個將軍喜歡的人,他怎么能這樣呢。 他怎么能這樣叫將軍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