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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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來朝,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為表示對別國的尊重,禮部花重金將皇宮修繕一番,使那廣場更加奢華,在這重要的時刻,文武百官都要莊嚴肅穆,皇帝和太子更要出面迎接使臣。 如此重要的場合,燕淮也終于不在拘著燕瑛,讓他好生準備。 其他幾位王爺平日里的動作更加隱晦。畢竟自己人可以內(nèi)訌,對外還是要齊心協(xié)力,怎能讓別國看笑話。 美輪美奐,恢宏霸氣的大殿兩邊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 燕瑛一直安分的忙前忙后,直到使臣進殿,他穿著繁瑣華麗的莊重禮服陪著君王接待使臣。 使臣都來自不同的國家,無一例外都被安置在貴客席上。 一番客套和互相吹噓之后,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你找茬來我接招”不動聲色的將某些不安分的使臣敲打一番。 燕瑛這個太子更要事必親躬,不能出錯,雖然他本人想棄太子之位離開,眼下并非好時機,他當然得盡太子之職把這件事情辦漂亮了。 他暗中吩咐心腹,“盯緊點,別讓人在這個時候使亂子。” “屬下曉得,殿下放心?!?/br> 燕瑛點了點頭,繼續(xù)微笑示人,表面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心里cao心得忙不過來,腦子里一直在輪轉(zhuǎn)。 趙宥看見燕瑛終于出現(xiàn)在人前,隱晦的上下打量一番,見他確實沒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氣。 他這段時間知道燕瑛一直被囚著,心驚膽顫得日夜擔心,幾次想靠近,都被那守得嚴嚴實實,猶如鐵桶東宮禁衛(wèi)攔在門外。 他收回目光與同僚互相敬酒,心想也不知他到底吃了多少苦頭,陛下那樣的人,怎料是這般心狠手辣的。他如今對天子深感復雜。 燕瑛那么優(yōu)秀,天子究竟有什么不滿意,要那么磋磨燕瑛。 他克制著不往上看,卻不知道高臺上的燕瑛幾次偷看他。 瘦了。 燕瑛心中嘆氣,趙宥還是那么不會照顧自己,趙宥的親事提前,頂在使臣離開之后的大吉之日。 讓他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成親是做不到的,他臨走之前,最多就是送一份賀禮聊表心意。 雖然沒辦法在一起,燕瑛還是期盼他過的好。 …… 這是第五次了,皇后持著酒杯驚魂未定。 她身為皇后,在重要的場合要非常關(guān)注皇帝的一切需求,同理也是要做一出皇室夫妻恩愛的假象。 盡管他們少年夫妻,可因外戚強大,她自己也要強,逐漸與皇帝離心,后太子造反,母族逼著她趕在最后的時刻跟自己的孩子斷絕關(guān)系,憑著一紙“絕緣書”保全了她與母族,到底是走上了下坡路,曾經(jīng)強大的母族不復從前的榮光,如今如覆薄冰,她自己也不敢再向從前那樣強勢。 大約是覺得她已經(jīng)算不的威脅?皇帝的目光是那么明目張膽。 旁人不會多想,可皇后到底跟身邊的這個男人做了多年夫妻,不說恩愛,當年也是相敬如賓的,她怎會看不出皇帝眼里的情意! 她呼吸一重,如遭雷擊,回過神來不敢再看,心中卷起一陣波濤驚浪。 她想起了從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jié)。 皇帝對小兒子的過度偏愛和親昵,那些不允許別人靠近的瞬間……區(qū)區(qū)一個野種也配太子之位……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眼下若不是大殿,來往都是各國使臣,皇后能當場作嘔! 君王的目光隱含著冷漠的威脅,“皇后,怕是不勝酒力了罷,身體若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皇后忍著強烈的恐懼和惡心感,故作笑顏,“多謝陛下體貼,本宮無礙?!?/br> “皇后不必逞強,不舒服就離開吧?!毖嗷床幌矚g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在身側(cè)。 知道就知道了,連偽裝都做不好,幾次晃神,還要他幫忙掩飾,實在無用。 這是不允許她繼續(xù)呆在這里了,皇后如今自身難保,更知道自己可能已經(jīng)惹怒了君王,她起身示意眾人身體不適,提前離開。 在喧嘩熱鬧的殿堂,一派歌舞升平中,離開的皇后打著顫栗,心中驚恐,連步伐都不穩(wěn),遠遠甩下一干宮人回到寢宮,緊閉大門,誰也不見。 對于皇后的離場,無人在意。 之前廢太子還在時,皇后的母族以及皇后太子是何等的風光無限,后來廢太子造反,靠著拋棄兒子換取全族平安,合盟者都覺得皇后和皇后的母族都太狠,連太子那樣的血脈關(guān)系都能說放棄就放棄,曾經(jīng)支持廢太子一派逐漸不再往來,而皇后強勢時候也得罪了不少人,墻倒眾人推,誰還會去在意一個不得君王喜的女人呢?雖然還是皇后,地位早已大不如以前。 眼下最需要巴結(jié)的是現(xiàn)在的太子燕瑛。 而諸國的使臣多多少少都對燕瑛感到好奇。 據(jù)說此人身世有疑,傳聞并非是皇室血脈,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但他卻深得恩寵數(shù)年,大衍朝威名四海的的君王不惜廢除嫡庶之分也立為太子。 滿朝文武連個屁都不敢放。 因為他們的皇帝很任性,很變態(tài),很自大,很狂妄,不在乎名聲這種虛名,重點是他有這個資本,憑一已之力拯救一個王朝,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步?何況還讓他們駕臨于眾國之上,成為整個九州最強盛的大國之一。 誰敢說皇帝嫡庶不分,罔顧禮法……就算說了對君王來說不痛不癢,那點試圖染指君王名聲的筆墨掩蓋不住天子的功績。 世族的權(quán)勢早已經(jīng)被王權(quán)歸攏,天下學子都是因為君王的重視才有機會科舉入廟堂,民間百姓多有富裕,光是商道就是九州第一,堪稱黃金遍地的奢華之國。世人稱贊都來不及,怎會去謾罵皇帝?但是這么牛逼的人偏偏年輕時候是個弒父殺兄的狼心狗肺之輩…… 君王的名聲之所以贊譽和毀譽參半,來源自他曾經(jīng)征戰(zhàn)四海的同時,也暴政過一段時間,手段鐵血冷酷。 這兩父子,前者年輕時候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不敗神話,僅他一人就造就一個強大繁榮的帝國,原以為先太子是個守成之君,各國君王還想著能夠修生養(yǎng)息數(shù)年,他們會顛覆這個國家,沒想到就被廢了,新太子也是個不輸給父輩的戰(zhàn)事神才,曾經(jīng)也是名動天下的人物,雖然是曇花一現(xiàn),數(shù)年后以諸君的身份,又強勢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 這種手段和隱忍,會是善茬? 這要不是父子,怎會一脈相承……那個王八羔子說不是皇帝的血脈。 如今見著人,見太子瑛龍章鳳姿,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待人接物自信而強勢,卻不會讓人反感,看著是個如玉君子,偏偏這個人三戰(zhàn)三勝,洗刷三敗污名,成為他們畏懼的常勝將軍。 那雙漂亮的手曾經(jīng)握著長槍刀劍,染著他們戰(zhàn)士的鮮血…… 諸國使臣心中早已有了定論,回去之后也要向自家君王提醒,不要小看這位太子瑛。 若他將來繼位,這強盛之國大約還會壓在他們頭頂百年之久。 這種場合最少不得的就是奉獻美人公主的戲碼,天下誰人不知燕皇喜好絕色,據(jù)說當年還曾經(jīng)與一位絕色美人有過一段佳話,后來不知怎的,那位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皇帝不行,還有太子,總得巴上一個,尤其太子瑛還是單身,并無妻妾! 若能達成聯(lián)姻,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天大的好處。 “燕皇,我國的五公主天香國色,是我國陛下的掌上明珠,她仰慕燕皇威名已久,望燕皇垂憐,肯宣她一見。” 燕淮;“……”莫名的心虛,撇了一眼燕瑛。 只見他的小兒子一臉風輕云淡的持著精巧的酒盞,品茗著清酒,表情全然沒有動容,好像他的父親要一個美人再正常不過。 燕淮;“……”說不上失落還是別的什么,就是不大舒服。 他曾經(jīng)確實好美人,非絕色不要,世人皆知,天下美人何其多,有幾人可當絕色二字? 故而能入他眼的,真的不多。 而今小兒子成了他所追求的“絕色”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癡狂,對旁人早已經(jīng)歇了心思。 燕淮到底是不想佛對方的面子,還是點頭,“宣。” 不多時一名少女款款而來,身著錦繡華服,從殿門口走到殿中央,腳下仿若生蓮,一步一步,裙擺蹁躚如盛放之花,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誰不想一諸絕色芳容呢? 待走近了,才見這女子仙姿玉貌,明眸皓齒,雙眼靈動顧盼生輝,氣質(zhì)更是驚鴻艷絕,國色天香這樣的詞形容她都有些俗氣。 燕淮眼里確實閃過一抹驚艷。 確實稱得上“絕色”不只是容貌,更多的是氣質(zhì),不是千篇一律的美人艷俗,也不是故作清高的姿態(tài),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想讓人遠觀,而非褻玩。 至少燕淮很賞心悅目,雖然他身為皇帝什么絕色美人也見過不少,倒是難得被驚艷一把,不像常人那樣見著個美人就失態(tài),其次他已經(jīng)到了而立之年,論歲數(shù)可以當這個女子的爹,他對一個能當他女兒的少女沒什么想法。 他真的只是欣賞。 目光又落到小兒子身上去,卻氣得在桌子下捏起拳頭。 他自小養(yǎng)育燕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無意中影響,燕瑛從小就喜歡看長的好看的人,連挑個伴讀都要長的好看的,他少不更事時,就是個小尾巴,粘人的緊,燕淮好不容易支開他臨幸美人發(fā)泄一下,卻意外被撞見,燕瑛也是點評他的美人長得“尚可”氣得燕淮動手打他。 千挑萬選納入宮里的美人還叫“尚可”他抱著燕瑛曾經(jīng)心想這小子將來娶妻怕不是要娶一個天仙下凡的神女。 如今看他這副也不開目光的樣子,燕淮都快嘔血。 心中對美人的好感瞬間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