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網(wǎng)
當(dāng)余知簡和著里衣躺進(jìn)被窩里時,他犯迷糊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點兒,他僵著身子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直挺挺的盯著房梁,數(shù)著上面有幾個落灰蛛網(wǎng)。 余知慶看著他那傻呆呆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聲,狀似隨意地伸出一手斜斜搭在溫?zé)岬男靥派稀?/br> “哥哥怎不挨我近點?這還有好大位置呢。”他邊說邊慢慢湊近余知簡,堪堪懸在床沿的身子愈發(fā)僵硬的像塊石頭,倒是顯得自己多像洪水猛獸似的,余知慶在心里念叨。 余知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回過頭來細(xì)細(xì)思索了下,再結(jié)合眼前這人不同尋常的奇怪狀態(tài),貌似察覺到了點兒什么。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猜測般,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轉(zhuǎn)攻勢,有目的向下滑去。 “慶兒,你要作何?”硬邦邦的語調(diào)從同樣硬邦邦的身上傳出。余知慶的手腕被緊緊攥著,被余知簡眼疾手快地將將阻在小腹前。 “哥哥離我近些吧,我冷...”余知慶瞅著被攥的死緊的手腕,心里的猜想倒是印證了七八分,他心中竊喜,暗道急是不得。再瞄一眼對方猶豫的面色,得寸進(jìn)尺地撒起嬌來。 “哥哥這樣就暖不到我了?!彼呎f邊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撫上了那片半裸的胸膛,手下的皮rou結(jié)實緊繃,意料之中的舒適觸感。那充滿彈性的肌rou下的心臟有力的跳動,不過心跳似乎比平時快了不少,余知慶暗地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他表面隨意的用手指在裸露的皮rou上滑動,實際上專挑那些細(xì)微的敏感處撫摸,指尖狀似有意無意的一次次險險擦過乳尖。 “慶兒,莫動了!”余知簡輕呵一聲,終是在他第三次蹭過乳尖時敗下陣來,語調(diào)急切又隱忍。 繃地緊緊的皮rou在從窗縫中透進(jìn)來的清冷月光下微微顫抖,余知簡兩手把握著力道松松箍住那細(xì)弱的仿佛不堪攀折的腕子。他木著臉色向里側(cè)了側(cè)身子,改換用一只手壓著那雙不老實的手,緊接著伸出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把亂動的余知慶整個罩在懷里。 “慶兒,莫鬧了,快睡!”含混在嘴邊的低低呵斥毫無威懾,反而有點色內(nèi)力茬的樣子。 余知慶趁著對方翻身時狠狠地在胸膛上摸了幾把,暫時緩解了饑渴,他強(qiáng)按下心頭的焦躁,暗暗告誡自己過猶不及。 余知慶無可無不可的含混一聲,倒也聽話地老實下來。只不過在迷迷糊糊睡著之際,小腿無意地輕觸到那半支起來的形狀,他隨之百無聊賴地在腦海中不斷勾勒著那里的樣子,伴著近在咫尺暖烘烘的身子,舒舒服服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倒是苦了余知簡,他盡力小心翼翼地使下身避開對面似有若無的觸碰,只有上半身稍微湊近了點,弓著身子維持著一個不上不下的姿勢。但隨后好像還是被不巧地蹭了一下,如羽毛搔過般的觸感,讓他的小兄弟風(fēng)聲鶴唳抖了一下。他抿著嘴繃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恬靜白皙的睡顏,待對方呼吸逐漸平穩(wěn)時 ,方才緩緩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遽然松弛,隨后也眼睛一閉,沉入黑甜夢鄉(xiāng)。 余知簡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處在水壓重若千斤的深海里,周圍黑咕隆咚的一片,他想往深處探尋,但發(fā)現(xiàn)四肢好像被緊緊綁縛住,胸口還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低頭一看,只見一通身漆黑,長著尖利牙齒的八爪墨魚緊緊纏繞在身上。奇怪的是,看著那八爪魚伸出濕滑的觸須勾纏著自己的乳尖,那吸盤似的觸手在胸膛上不斷摩挲,他并未感到多少驚慌,只是有點憋悶罷了,他輕喘一聲,眼中流露出來的更多是縱容與無奈。為何從那沒有五官的八爪魚身上看出了點乳貓的影子,那尋奶吃的架勢,有點像.... 公雞的一聲啼鳴把他從海底拽出,像溺水多時的人一樣,狠狠地喘了一大口氣。刺目的陽光打在眼皮上,他好像還從未如此之晚的醒來過。 余知簡剛睡醒的眼神不甚清明,直至他微微低頭看到懷里人頭頂?shù)陌l(fā)旋時,才瞬間清醒過來。 “早??!哥哥?!睉牙锏娜讼袷遣煊X到他的醒來的視線,抬起臉來露出了個極其燦爛的微笑。 這時余知簡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不知何時離自己如此之近,整個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蜷縮在懷里,一只手還斜斜搭在自己的腰側(cè),他打完招呼,復(fù)又低下頭來將臉埋在胸膛上蹭了蹭,喉間發(fā)出舒服的呼嚕呼嚕聲。 真像個貓兒,余知簡如是想到,心頭登時軟成一片,臉上寵溺的笑不自主的顯露出來,將將把嘴角勾起時,他在早上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好巧不巧地抬起了頭。余知簡心神倏爾一緊,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胸膛上被噴灑的濕熱鼻息在乳首之間來回游覓,軟乎乎的小臉觸感溫?zé)?.. “不早了!” 余知慶見余知簡弓著身子,狼狽遁逃的身影,甚至連外衣都忘記披上。他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在唇齒間咀嚼回味著那時美妙的觸感,細(xì)細(xì)品味著那嫩乎乎的一點在齒間慢慢變硬的感覺,牙齒輕磕在充滿彈性的緊實皮rou上,像含著一塊舍不得吞咽的肥rou,囫圇含在嘴中舔舐,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欲望。 ‘是啊,哥哥,不早了,不過...還不算太晚?!?/br> 余知慶感受著自己大病初愈后那不同尋常的恢復(fù)狀況,喃喃道。 這具身子本就孱弱,在遭遇那一場jian辱后,更是雪上加霜,礙于那不可言說自尊和羞恥,加上本來就沉悶陰郁的性子,讓他假借受寒之故在床上休養(yǎng),可在體質(zhì)和心境的雙重打擊之下,在堪堪熬到第三天就飲恨而終,身死魂滅,陰差陽錯之下,讓他這個外來者憑白撿了一次茍活的機(jī)會。不知是因換了個靈魂溫養(yǎng)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身子表面蒼白孱弱,但底子里倒變得精神強(qiáng)健,勁力十足,最明顯的證據(jù)就是他的小兄弟比昨天剛醒來時rou眼可見的大了一圈。 ‘或許是因為我太想得到的欲望過于強(qiáng)烈了吧’。 余知慶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自己精神抖擻的性器,閑閑思索道。 他不會去追憶任何在現(xiàn)世的人與物,因為他在殘缺了身子后就已經(jīng)對那個世界沒有絲毫留戀。既然老天讓他白白撿了一條性命,還給予他一具健康完整的男性軀體,那就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恣意的活下去吧。余知慶心安理得的強(qiáng)占了別人的身子,絲毫沒有繼承原主遺愿想法的他,此時腦海中竟一心想的是怎么樣能快速體驗到背德的快感。 ‘真的不早了,我都等不及了呢,哥哥...’余知慶再次感嘆一聲,隨即在腦海旖旎的幻想中射出了晨勃后的一次。 ———————— “慶兒,你近來是不是長高了點兒?” 一日,背了捆柴的余知簡在回家后,瞅著坐在院子里看書的余知慶說道。 余知慶料想的沒錯,在這具身子的靈魂易主后,他不光是精神,就連身體在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后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雖然體魄上的rou沒長幾兩,但身量還是拔高了些許,不過離他的大哥還差的很遠(yuǎn)。 余知簡興致勃勃地放下柴火,幾步跑到近前。他先是把手在衣擺上蹭了蹭,隨后才用手輕輕拖起余知慶的胳膊,帶著他站身起來,隨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比著余知慶的頭頂,丈量著他的身高。 他嘴里高興的嘀咕,“看來前幾日燉的老母雞著實管用,讓慶兒許久不見長的個子都拔高了點兒!”。 余知簡隨手又摸了摸余知慶纖細(xì)的臂膀,“但這身子骨還是這么細(xì)弱,看來還是得繼續(xù)補(bǔ)補(bǔ)?!?/br> “我長個子是因病好了大半的緣故,底子里還得靠藥物的溫養(yǎng)。哥哥莫去買雞了吧,攢下的銀錢倒不如去開一副溫養(yǎng)的方子,熬幾副中藥,效果比食補(bǔ)強(qiáng)?!庇嘀獞c放下手中那本已經(jīng)殘破到一碰就撲簌簌掉紙屑的醫(yī)書說道。 “既然慶兒如此說,那我明兒就去尋李大夫開副溫養(yǎng)身體的方子,熬幾副中藥喝喝?!?/br> “等等。”他攔著準(zhǔn)備離開的余知簡,復(fù)又坐在椅子上拿起筆來,對著那本醫(yī)書,在草紙上謄抄了幾味藥材的名稱。 “哥哥明日就照著這方子抓幾味藥材來吧。” 余知簡一口答應(yīng)下來。因久病成醫(yī)之故,從小待在家里的弟弟自然懂了些醫(yī)藥知識。況且就算沒有這些,余知簡也自是對余知慶說的話深信不疑。 ————————— 在這半個多月里,余知慶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子骨就在此期間的刻意調(diào)養(yǎng)之下迅速的強(qiáng)健了起來,原先一捏就硌手的臂膀粗長了一圈,胸腹上的肌rou也緊實了許多,談不上多么壯實,但勉強(qiáng)稱得上遒勁。因由常年不見光的緣故,腰肢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皙溫潤,腰腹條條肌理分明絲毫不顯突兀,過于纖細(xì)的骨架讓本是遒勁的腰肢給人一種不盈一握的錯覺。 當(dāng)然,在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每天晚上余知慶都半央求著余知簡給他作現(xiàn)成的湯婆子,單做著暖床的功用,余知慶小心翼翼地踩著那條的底線,引著膛爐小火,溫水煮青蛙般地徐徐圖之。 秋日來不及打聲招呼就從指縫中溜走,帶著院中的榆樹葉子撲簌簌落了一地,像是直接跳過了深秋的尾巴,來到了寒冷的冬季,清早的冷風(fēng)早已像刀子似的割著臉頰。 余知簡一如既往地天不亮就拿起柴刀背上背簍去上山砍柴。不過在此之前他就早已燒好了一壺?zé)崴?,同時在鍋中溫著幾個白乎乎的饅頭并一碗咸菜,隨后在其中挑了兩三個賣相不太好黃癟饅頭并著昨日剩下的干餅,用麻布草草一包作為一天的口糧,最后又檢查了下臥房的窗戶是否關(guān)的嚴(yán)實,這才匆匆上路。 余知慶在余知簡走后過了莫約一兩個時辰才悠悠轉(zhuǎn)醒。由于天氣越來越冷,余知慶每日在床上生生賴到了日上三竿。 他坐起身半依在床頭,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手自然而然地伸進(jìn)松垮的褲襠里,如往常一樣重復(fù)著每天必做的晨間運動。 余知慶微瞇著眼,喘著粗氣,手不停地在性器上做著活塞運動,在手指感到酸麻時才堪堪到達(dá)高潮,勃發(fā)的性器照舊在空中滑出一道圓潤的曲線,他隨即熟練地扯過一塊棉布擦干凈手上的粘膩。在短暫的微微失神后,心中的灼熱欲望不減反增,但他也沒甚興趣地去再來一次。隨著自己每天用手舒緩欲望的次數(shù)增多,他就越來越不滿足于僅靠簡單的手上動作來滿足自己,單單是這樣還能堪堪忍受,但加上每天晚上余知慶身邊都躺著一塊只能干瞅著但吃不到嘴里去的rou,這才令他的yuhuo一天比一天燒的旺,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難以熄滅。 余知慶用手輕撩著已經(jīng)半軟下來的性器,那顏色鮮嫩的性器已經(jīng)長回到現(xiàn)世巔峰時期的大小,這算是近日以來余知慶唯一值得寬慰的事情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看來于我而言并不恰當(dāng),反倒是勾的我心頭火越燒越旺了。,余知慶邊用手托起自己的小兄弟邊調(diào)侃道。 話說回來,余知慶好像至今沒有興起過用后面泄火的念頭,或許是因為他在現(xiàn)世時就已經(jīng)嘗夠了那種光靠后面達(dá)到高潮的滋味,除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怕是不會再想二次體味?,F(xiàn)在的他只想讓自己的小兄弟嘗嘗濕熱又緊致的滋味,而那干巴巴的手,定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他一頭倒在還殘留著屬于余知簡的渾厚雄性氣息的枕頭上,猛地深嗅一口氣。 ‘該到收網(wǎng)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