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6 彼此相貼的情事,終于得到了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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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琊不安分的在懷里扭動,他輕輕的揉捏著天琊的那根東西,天琊張嘴咬在他的肩膀,疼痛讓他一下子用力的握住手中的玩意兒,天琊猛的一顫,咬的更重! 他無奈的松了力道,讓那一直挺立的小家伙躺在手心,他一邊輕吻著天琊,一邊手中動作,他跟天琊同樣yuhuo焚身,只是主動權(quán)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天琊只能像個嬰兒一樣讓他擺弄,即使反抗都是弱不可擋的。 把天琊兩手分開,天琊那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眼里有著一層水霧,他忍不住往天琊的眼角親吻上去,對方卻受不住的偏開了頭,他轉(zhuǎn)而親吻那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瓣。 再度結(jié)合在一起,那是一種妙不可言。他忍不住嘆息,忍不住沖動的欲望,他就要失控,要吞噬掉天琊的所有! 天琊的眼淚同樣是苦澀的,他卻覺得那是人間美味:“看,我是凌照,知道了嗎?” 回答他的,只有天琊渴望的身子。 屋外的暴風雨來的猛烈,而他們卻在這簡陋的屋子里彼此相貼。 雨聲,風聲,都阻擋不了天琊低低的*呻*吟,也阻擋不了他對天琊那狂熱而兇猛的占有。 他要了三次,然而,天琊卻還是不停歇,對于快樂極度的渴望,無時無刻都在告訴他,天琊需要他。 他想,這也許就是云裳對天琊施展攝魂術(shù)的目的。 然而他卻不得不為天琊的身體考慮,這種事情一次*性*做多了,反而不好,即使他更加渴望著天琊的身體。 可他最終還是敗了,敗在他無法忍住自己的欲念,也無法看到天琊被欲望折磨,再一次與天琊陷入rou*欲中。 等到天琊滿足的睡去,他也抵擋不住困倦,他在天琊身后緊緊的抱住天琊,在這暴風雨的夜里沉睡。 屋外的雷雨不斷,風聲幾乎透進來,帶來些微的寒冷。 第二天醒來之時,他幾乎驚叫起來! “天琊!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天琊跟那次一樣變成了狐貍! 一只雪白的三尾狐團成一團躺在他身旁,還在熟睡,體型也變小了。 他想去碰觸一下這是不是真的,就要碰觸到天琊的腦袋,隨即那兩只耳朵一抖,細膩的毛絨觸感劃過他的手指。 真的是一只狐貍。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琊又變成狐貍了,還這么小一只。 他忍不住大笑,頓時這些天心中積存的陰暗情緒一掃而光。 他把狐貍抱起來,小小的,很可愛。 小狐貍,一點兒也不像是天琊的外表。 不過,現(xiàn)在天琊的樣子足以說明了,天琊已經(jīng)完全成了一只狐妖了,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即使有著人類的血液。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回了原樣了,但是力量還在。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現(xiàn)在天琊變成這樣,他該怎么辦?一直都是追隨著天琊的腳步,天琊已經(jīng)無法給他帶頭前進了,一時之間,他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小狐貍,你說,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他把懷里的小狐貍舉起來,小狐貍不應答,他也是料定了現(xiàn)在的天琊無法對他做什么,才會如此囂張的把變成狐貍的天琊舉高高。良久,他把小狐貍抱在懷里。他怎么就忘了呢,天琊現(xiàn)在都要靠他保護,他不能一直待在這里,他還沒忘記有很多人要殺他,包括那個秋胡。 可是他接下來該去哪兒? 對了,找珂揚!那個無情的男人,也是不配做自己父親的男人。如果可以,他寧愿沒有這個父親。 那么問題也隨之而來,他該去哪兒找? 雨已經(jīng)停息,他把屋子搜了一番,才找到一套勉強能穿的衣服,發(fā)現(xiàn)有些小了,原來他又長高了一些。 離開后,他想到了怎么去找他的父親。 找一個姓過,叫做過平安的人,那是一位大夫,先前在銀臨城的時候,他跟著天琊順道去看過他。 他總覺得,很多事情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圍,然而他必須去承受,必須去行動,他不可能一直都依靠著天琊。 花了點時間回到了城里,秋胡沒有派人追殺他,但是他聽到了一個消息。 千諭公主消香玉損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他帶著小狐貍穿街走巷,去了一趟賭坊,再去了趟裁縫鋪,出來時,他已經(jīng)一身黑衣,帶著一頂斗笠,身后背著行囊和天琊的那把長牙,劍穗被包裹在劍袋里嚴實的包緊,而小狐貍被他塞在胸口的衣襟里,鼓起一團,看起來很可笑,他只好披了一件黑色披風用于遮擋。 買了一匹馬,他這次是自己一人決定去往那個地方,一路上順利的出奇,難道說那些日夜不停的喜歡追殺他們的仇家都玩累了這種追殺游戲了? 這天的太陽熱的讓人想罵臟話,他不得不停下來,讓馬兒也歇歇,牽著馬來到河流邊,這匹白色的馬低頭飲水,他把懷里的小狐貍帶出來,“渴不渴?喝點水吧?!?/br> 把小狐貍放在草地上,他自己把臉打濕,涼爽的他呼出一口氣,而后捧著水湊到小狐貍跟前,“不渴?” 小狐貍頭一揚,表示拒絕。他看了看小狐貍,靈機一動,脫了鞋,抱起小狐貍走到水里,清涼的水流過,河水清澈的能夠看到腳下的石子;他把小狐貍放在水里,小狐貍立即掙扎起來,弄了他一身的水,他看小狐貍一身都是濕的,悶笑。 抱上岸,小狐貍跳下去,一直抖身子甩水珠,同樣水珠甩了他一身,看來對于他的行為是很不滿。 此刻聽到不遠處的聲響,他雖然驚訝自己的聽力如此厲害,那是馬蹄聲,也是沖著他這個方向來的。周圍樹木蔥郁,他抱起小狐貍拿起鞋子藏了起來。 來的是一個女人,同樣一身黑衣,只是那女人是趴在馬背上的,那匹馬走到了河邊飲水,女人隨即摔下了馬背。 “這人,受了傷。”然而他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這女人是敵是友,他也沒有那種多管閑事的心。 女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一枚暗器飛了過來,差點他就要變成一具尸體了,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女人射偏了還是因為受傷而偏了呢? “是誰?別躲躲藏藏的?!彼吹搅怂瞧グ遵R甩來甩去的尾巴。 他在想要不要現(xiàn)身,然而小狐貍卻從他懷里跳出去,出現(xiàn)在那女人面前! “天琊!”他被嚇得伸出手去想把小狐貍帶回來,卻把自己暴露了。 “……”女人胸口大灘的血跡,手里還捏著一把梅花匕,準備著隨時取他性命。 “嘿嘿,我只是路過這兒,我什么也沒有看到?!北鹦『偩腿孔约旱陌遵R卻被那女人叫住。 “站住,再走一步,我就殺了你?!迸擞迷捳Z威脅他,他為什么要信她能夠殺了他?“再走一步,我保證你命歸西天?!?/br> 他收回邁開的腳,轉(zhuǎn)身看向她:“這位jiejie,我跟您無冤無仇的,就不能放過我?我真的保證我什么也不說,什么也沒有看到。” “嗖——”一枚銀針劃過他的脖子,他甚至都還沒看清這女人什么時候出手的!脖子上一道細小的傷口,血紅冒出,卻并未傷到他性命,手法控制的如此精準,他不得不得防備警惕。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把懷里的小狐貍藏好,才去問那女人。 女人看了他幾眼,唇色泛白,看來受傷非常嚴重,女人說了幾個草藥的名字,這是叫他去采集草藥?她還知道這附近有? 她叫他采集的草藥都很普通,都是些止血的草藥。這女人,真是自傲的很,就不怕他半路跑了么? 等他回到那河邊的時候,那女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喂?大姐醒醒?!彼辛藥妆闆]叫醒,她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他忍不住犯惡心。 小狐貍冒出腦袋,似乎是好奇,他把小狐貍壓回去?!疤扃饎e鬧,我們走吧?!?/br> 走了幾步,他回頭去看那女人,那女人長的倒是挺美,只是那冰美人的氣質(zhì),他是沒一點感覺,不自覺就想起了冷冰冰的天琊。 現(xiàn)在他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對天琊的稱呼都改了,不再喊天琊大叔,而是直呼其名。 那女人嘴角溢出鮮血,虛弱的呻吟讓他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我怎么能幫她呢?我瘋了? 他這樣問自己,手腳麻利的給那女人止血。由于傷口在胸部,他猶豫了一下就把她的衣服解開了,傷口泛黑,流血不止,這是中毒現(xiàn)象。 好在他會處理這些,只是這毒,他可不會解。 處理好傷口,他想,只有帶這人去找大夫了。 由于帶個病人還是個女人,行程不得不慢下來。 等到達銀臨城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次了。 依憑自己的記憶,在一處小巷子里,找到了過平安。 女人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好在她中的毒不是什么奇毒,但也是很厲害的毒藥,只有靈族才有的毒藥。 靈族? “過大夫知道的倒是不少?!迸颂稍诖采?,看著為他診脈的過大夫。 “朝女俠過獎,在下也只是略懂,略懂。”過大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笑容真摯。 朝姓?過大夫見他疑惑,說道:“凌照啊,你不知道朝鵠女俠?她可是有名的女俠客,女中豪杰啊。” 他救的這人竟然是她?! 第二十五章 找過大夫看病的人并不是很多,而過大夫在這兒雖小有名氣,卻為人古怪的很,因此很多人除非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找他,當然,都是些貧苦人家找他看病。 他問了過大夫一些問題,然而過大夫也不甚清楚,只是告訴了他,珂氏一族是個奇特的種族,擁有奇特的傳承,人數(shù)稀少,但是各個都體健強悍,是個好戰(zhàn)的種族。一直是策月國不穩(wěn)定的因素,靈族地處于北方邊境,那里是一片沙漠。 過大夫沒有他想的那樣知道的多,不由得有些失望,然而關(guān)于靈族的傳言,除了一直擾亂策月國的邊境,能夠與鬼神溝通這種傳言外,并沒有其他的傳聞。 過大夫的小藥鋪只有他和一個小伙計,過大夫在院子里翻曬藥材,而他帶著小狐貍幫忙。他曾說過他想當個毒醫(yī),然而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以前的小手冊也已經(jīng)不見了。 “凌照啊,老夫一直想,他怎么沒有一起來呢?”隱隱的關(guān)心之語,他笑了笑,過大夫繼續(xù)說道:“想來,他身體受傷那么重,真是苦了他。我也知道,你們這樣的江湖人啊,總是打打殺殺的,我老了也不想摻和江湖上的事情了?!?/br> “放心吧,他很好。”他看著小狐貍跳到石桌上看著他,他想,天琊到哪兒都有人關(guān)心,明明只是個無親無故的人而已。過大夫有什么理由要如此牽掛天琊呢?他雖然知道,這個過大夫可能在年輕時候也許是了不得的人物,現(xiàn)在卻蝸居在這銀臨城的一隅,他猜想,許是厭了這塵世? 朝鵠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的臉色總算是有了點氣色了,見他和過大夫聊,自己走去了旁邊的石桌處。 小狐貍看到是朝鵠,突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他趕緊過去想要安撫,而朝鵠卻一把抱住了小狐貍! 小狐貍掙扎起來,奈何朝鵠的力氣大的很,怎么也掙扎不開。 “你放開他!”他不敢妄動,但是擺開架勢,她要是敢傷到小狐貍,他拼死也不會放過她! “你怕什么?我是會傷害這么個小東西的人么?”朝鵠蹭了蹭懷里的小狐貍,一臉喜愛的神情。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他看小狐貍沒在掙扎反倒是乖乖的任由朝鵠抱著,不免吃味。 過大夫走了過來,“朝鵠,身體如何了?” “已無大礙,多謝前輩相救?!背]道謝。 “哼?!泵髅魇俏?guī)銇砭戎蔚?。他有些不悅,可也沒有說什么。 朝鵠摸著小狐貍的小腦袋,思索著開口:“凌照,你是想找珂揚對吧?” 她知道? “我都聽到了,過先生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彼讼聛恚『偢C在她腿上,似乎是困了,團著身子打呼嚕。 狐貍的警惕性高,不可能不知道朝鵠的靠近,如此輕易的被抓住,還炸毛了后又順服了,這讓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時又起了疑惑。 天琊的性子他還不知道么?現(xiàn)在除了信任他,天琊不可能信任任何人。 朝鵠,他對她的了解只是在于江湖上的傳言。朝鵠,一位俠女,喜愛行走江湖,孑然一身的她唯一愛好是飲酒。他偶爾也會聽到她的傳言,又救了誰,又鏟除了哪兒的惡霸,又消滅了哪兒的山賊,人們對于她的作為都是豎起大拇指,就連說書先生都時常講她的故事。 “怎么,不信我?”似乎是看出他的不信任,她笑了笑,并沒有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種冰冷之意,她看著懷里的小狐貍,“他叫什么?” “……他沒有名字?!彼l都不信,過大夫他都是留有一份警惕的,何況是這個朝鵠。 “沒有名字?”她反問。 “叫他小狐貍就是了?!彼⒉幌胝l知道小狐貍就是天琊。 對方沉默了,過大夫離開去了藥鋪,他站著,在這烈陽天里,溫熱的風吹過,他的心情是煩躁的。 “……我知道這小家伙叫什么?!彼z毫不擔心自己的話給他人造成什么后果。 “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人?!背]說道,她的神情變成了冷漠。 這怎么可能?天琊從未告訴過他珂揚在哪兒,就算跑到邊境去他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他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他對這個女人同樣一無所知。 “你還是不信,這也難怪,畢竟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彼稽c點的輕輕的撫摸著小狐貍的小腦瓜子,細膩的毛發(fā)柔軟的不像話,她不再看著他,只是視線鎖在小狐貍身上。 “這性子,還真是像他。小小的,警惕的,不敢靠近?!彼脑捳f的挺奇怪,他無法聽明白這人說的話。 “過幾天就跟我走吧,我?guī)闳フ夷莻€男人,我想,那個孩子其實很想去見一見他的?!背]說的那個孩子,到底是哪個孩子? 自從上次下了一場暴風雨后,這些日子天天都是大太陽,曬的人大汗淋漓,燥熱不堪,他和小狐貍都被這天氣熱的病懨懨的,明明不是大夏天了,為何這么熱。 因為朝鵠的關(guān)系,他們?nèi)齻€住在了過大夫的家里,所以此時他帶著小狐貍在后院的水缸前。 水缸里倒映著他和小狐貍的影子,用木瓢舀水出來,淋在小狐貍身上,果不其然,小狐貍還是不喜歡身上有水,即使并不懼水。 “哈哈哈哈,我給你洗澡好不好?”他覺得天琊變成狐貍了真是好玩。 小狐貍要跑,卻看到了朝鵠在前面,于是一跳就跳到了朝鵠身上,朝鵠順勢接住了。 “……”頓時他無語問蒼天。 “他會游泳吧,狐貍這種動物,是會游泳的啊?!毙『偵砩系乃疾涞搅顺]的衣服上了,她也不惱,只是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當然知道天琊會游泳,就是變成了狐貍也會游泳,可是,現(xiàn)在的天琊像個小孩子,他就想逗弄一下,哪知天琊竟然對來歷不明的女人親近??! 他給小狐貍準備的食物是兩個生雞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養(yǎng)變成狐貍的天琊。這雞蛋,生吃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看到小狐貍對著籃子里的倆雞蛋用爪子弄來弄去,而朝鵠竟然笑嘻嘻的看著,他覺得自己好傻。 “你就不能拿個碗來么?”朝鵠看了他一眼,語氣頗有股你怎么那么笨的意思。 他去拿個碗來,把雞蛋磕破了,放入碗里,小狐貍似乎嫌棄了,拿著爪子去弄。 “哎小狐貍,挑食不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挑食啊?!背]似乎是有些無奈。 而他卻不爽的很,這人,一來就熟絡的跟小狐貍親昵,難道又是一個天琊以前的熟人不成? 可是天琊變成了這副模樣,這女人認出來了?不,如果這女人知道些什么,會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仔細想了想自己跟她認識的過程,他才發(fā)現(xiàn),一開始,這女人就知道了天琊的身份。 “我想問一下,你為何會受傷?依你的功夫,不可能傷到你吧?!彼行┵M解。 “你想知道?但是我不想告訴你。”朝鵠又笑了,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笑的樣子都是陰陽怪氣的。 “你!”這人,真是讓人火大,“……如果你的小尾巴跟上來了怎么辦,我可不想被你拖累?!?/br> “放心吧,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背]語氣冷淡,卻還是微笑著,眼里是化不開的對于小狐貍的喜愛之情,她順著小狐貍脊背上的毛被,小狐貍安安靜靜的舔著碗里的雞蛋清,看起來他是餓了。 三天后,他帶著小狐貍和朝鵠離開,由于銀臨城離邊境還是有好些距離,他們選了快馬。 朝鵠告訴他,他們得先去一個地方。 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包,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長滿了蔥郁的野草。 墓碑上寫著的名字是:朝鴿之墓。 “這墳里埋葬的是我的親meimei。”朝鴿說道,他能感受到朝鵠的悲傷,不知為何。 他不做聲,只是看著朝鵠的背影,他發(fā)覺這人,也是孤獨的吧。 “朝鴿一生都在為桓云效力,就連死了,都葬在這兒,果然是,不打算原諒我了?!背]說完,忽然悶笑,“呵呵,我又在胡說了,抱歉,我不該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走吧。” 他只是疑惑,這人認識桓云,但是他并不知道朝鴿是誰。 每個人都有不想被知曉的過去,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那些痛苦的,讓他憎惡的記憶,多么想要抹去。他只要留著關(guān)于天琊的記憶就好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第二十六章 兩人騎馬狂奔,馬蹄聲由遠及近,所踏之處,揚起塵土,那是凌照和朝鵠!他們跑了差不多兩個半時辰,本想繼續(xù)趕路好到下一處歇腳的地方,奈何他懷里的小狐貍突然發(fā)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吁——”他拉緊韁繩,讓馬停下來。 “怎么了?”朝鵠問他。 下馬后,他趕緊把小狐貍帶出來,小狐貍虛弱的縮在他懷里。 “怎么辦?”天琊似乎很不舒服,不安分的扭動,他實在是料不到這種情況。 朝鵠看了看他懷里的小狐貍,又看了看周圍,現(xiàn)在天色也快晚了,如果不到下一個小鎮(zhèn),他們就得露宿野外。然而現(xiàn)在突發(fā)情況,不得不停下。 天琊的身體很燙,遠遠超過了人的體溫,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 好在不遠處有一條河流,他們走的是官道,這一帶還是靠近有水源的地方,他趕緊把小狐貍弄濕降溫,他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前幾天明明都好好的。 他怎么就這么大意了呢? 在水里泡了一會兒,小狐貍喘著氣,似乎沒有什么作用。 他心疼的很,抱著小狐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朝鵠看了看,她也無法看出來是什么原因?qū)е碌摹?/br> 突然,小狐貍掙扎起來,身上濕淋淋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他為了不嚇到小狐貍,并沒有用力,這使得小狐貍摔在草地上! 他與朝鵠都吃驚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讓兩人幾乎驚嚇到! “怎么會這樣?!”他和朝鵠都被嚇傻了。 “天琊。”朝鵠看著小狐貍幻化成人類的模樣,只不過依舊不是完整的。 “天琊!你怎么了,別嚇我!”他抱緊渾身都是濕透的天琊,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天琊迷茫無措的睜開眼,看到了凌照。 凌照抱緊了天琊,“是不是哪兒疼?”已經(jīng)顧不得天琊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看天琊并無反應,只是身體泛紅,臉上都是不知所云的神色。那白發(fā)貼在天琊的胸口和肩膀,水珠點綴著,這是一幅活色生香。 而他也發(fā)現(xiàn)了,天琊為何這么異常。 “這怎么辦?”他不可能現(xiàn)在就要天琊吧?怎么會這樣? 為何攝魂術(shù)的作用還在?! “……去那兒吧?!闭f著上馬,帶頭。 他把毫無力氣的天琊放在馬背,隨后從身后抱住光溜溜的天琊,天琊身前的那根腫脹的嫡出白液,弄臟了馬鞍。 那是一處竹密林,朝鴿在離這兒不遠的距離等待,而他把天琊放下,為了不讓天琊躺著難受,在天琊身下墊了他的披風。 真的要在荒郊野外,還是周圍有一個女人的情況下與天琊放縱身體么? 然而沒讓他想太多,天琊那因為風吹而半干的身體貼了上來,那是一種邀請的姿勢。他的心驟然一疼,什么時候他的天琊變成了這樣呢? 是他太無用,所以讓那個云裳得逞了。 “天琊,不會難受了,很快你就會舒服的。”他說著脫去自己的褲子,趴下來,用嘴含住了天琊那里,一手伸入天琊嘴里,捏住那瑟縮的舌頭玩弄,弄了一手的口水,津液流出來,天琊神情迷亂。 沾染了天琊口水的手指伸入他自己的后面,他用了一些時間才弄好。嘴里的玩意兒精神的抖動,他吐了出來,親了親,不放過任何地方,他印上了自己的記號。 也許是愉悅的過頭,他忍不住出聲,隨即又想到朝鵠還在附近,只得忍住自己的聲音,然而天琊卻沒有這種顧慮,天琊像個玩鬧的孩子,高興了就笑,疼了就哭,因為快意而發(fā)出模糊曖昧的低吟,他聽的清清楚楚。 他幾乎習慣了這種體位,天琊躺在他身下,天琊所有的神態(tài)都盡收眼底,他的后面裹著天琊,給予天琊最好的快樂,也是給予自己快樂。 他忍不住一遍遍的親吻,一遍遍的在心里對天琊說愛。 他要用行動來證明,他有多么的愛天琊,他一定能做到! 停歇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他無法想象自己跟天琊做了那么多次,他自己都有些合不攏腿,但是他心里還是滿足的。而懷里沒有變回狐貍的天琊沉沉睡去,天琊的身子還是濕漉漉的,因為情事而大汗淋漓。 朝鵠已經(jīng)找了一處地方生火,她沉默的在處理一只兔子。 旁邊有塊大石頭,他讓天琊靠在石頭上,給天琊披了一件外衫,奈何外衫有些寬大,露出了滿是愛痕的胸膛。 朝鵠的臉色有些微的驚異,他甚至是猜想得到她此時在想什么。 “我,我不會傷害他的?!彼趺瓷岬谩?/br> 朝鵠顯然不信,她聽到兩人那激動的聲音,她都要臉紅,而天琊的聲音是那么誘人,又像是痛苦的哭泣,她以為凌照定是弄疼了天琊。 她對情愛之事接觸不多,但也是聽聞過斷袖之癖的,難免聯(lián)想到歡樓里的那些悲慘小倌。 罷了,這事情也不是她可以插手的,她只是有些可憐天琊。好在這凌照這小子知道分寸,不然她忍不住想教訓他一番。 良久,凌照都不見朝鵠說話,還以為她是知道了自己對天琊太過分了,想解釋幾句,他并沒有傷害天琊,隨即反應過來,他為何要給她解釋? 此時朝鵠開口了,向他飄來涼颼颼的一句話:“祝你腎虛?!?/br> 他聽出了諷刺的味道,他答謝:“多謝關(guān)心。” “……我沒想到,這一路走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背]認真的烤兔子,似乎也在嘆息時間變化太快。 他沒接話,而朝鵠卻自顧自的說下去了。他想打斷她,他的直覺告訴他,朝鵠一定知道些什么,而那些東西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每一個跟天琊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會跳出來對他說教,對他嘲諷,甚至是對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也逐漸習慣了,可他可以選擇嗎?他可以選擇不去理會,不去傾聽嗎? 他從未思考過自己與天琊之間到底算什么,他也從未思考過,是他承受的痛苦更多,還是天琊承受的痛苦更多。 他無法想象自己失去天琊之后,他該如何過活。 “眨眼間,他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男人了。”她翻轉(zhuǎn)著手中的兔子rou,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抱緊懷里的人,天琊緊閉雙眼,嘴唇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著光澤,不禁伸手輕輕的研磨天琊的嘴唇。 朝鵠卻接著說下去,她的語氣非常的坦然:“其實,我挺喜歡他的。” 他聽了不自覺的緊張,她卻說道:“當然,不是男女之情?!?/br> 見他松了一口氣,她又說到:“即使你也是個可憐的人,然而你經(jīng)歷的痛苦事情雖不多,卻是被那些事情傷的不淺吧。而我還是挺佩服你的,也許你也跟你的父親一樣,是個無情無義的薄涼之人?!?/br> 他無情無義?他并不覺得自己無情無義,只不過他的有情有義只是對天琊。 只能說,他更像是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也許你說得對,我除了他誰都不在乎?!?/br> “哦?呵呵呵——包括你的父親?”朝鴿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捂著嘴笑,手中的兔子rou都要掉進火堆里了。 “呵呵呵——你真不愧是珂揚的兒子?!彼芽竞玫耐米觬ou撕開一半,遞給了他。 接過后,他看著油膩的rou,沒有放任何調(diào)味兒的香料,連鹽巴都沒有沾。 看他想把rou給天琊吃,而天琊昏睡,他就聽到朝鵠的提醒:“他現(xiàn)在不能進食。你自己吃完吧?!?/br> 一手摟住天琊,他一手拿著兔子rou啃,卻不得不稱贊一下朝鵠的烤rou技巧,雖然沒有調(diào)味,卻烤的挺美味。 夜半三更之時,他依舊無法睡去,他還是不敢輕易睡著。以前的他,只要是天琊在身邊,他就睡的好,也不怕那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殺手。而現(xiàn)在,他不敢,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這個女人。 朝鵠守夜,他就擁著天琊淺眠。 他的天琊還在昏睡,被他抱在懷里,那么溫順,就像是戀人,彼此之間相濡以沫。 什么時候,他能夠把天琊變成自己的所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