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舞之夜(下)(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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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牽起彼此的手,儀式性地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琴樂,腳下是漆黑的深淵,但兩人都毫無猶豫地踏出了舞步。 雖然剛才看過一點,但昆廷不懂曜國的舞蹈,全程由海盧森領(lǐng)舞。金發(fā)的皇太子摟緊少年的腰,像是要把他揉進(jìn)沸騰的身體里,撫平心臟的悸動。 然而他一時忘了,眼前的纖細(xì)少年并非尋常人,而是能窺探、主宰靈魂的鎮(zhèn)魂使。 下刻,昆廷的臉幻變成一張他無比熟悉又絕不想看見的臉,而四周的黑暗構(gòu)成某個隱含旖旎場景。 海盧森瞳孔一縮,想要松開彼此緊握的手,卻被對方有力地捉住。 “葉迦?!焙1R森壓著戾氣,“這不好玩,昆廷?!?/br> “上次探知你的靈魂時就發(fā)現(xiàn)了,原來殿下曾經(jīng)在喝醉的時候,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海盧森眉毛一跳,“你竟然連那麼久以前的事都看了?” 這次昆廷連聲音都與葉迦一模一樣,“葉迦”頂著哀傷的神色,“你是王子,以往我出于對王室的尊敬,讓你在上面,直到那天你喝醉,我才忍耐不了地大著膽子進(jìn)入你。你醒來發(fā)現(xiàn)以后沒有對我發(fā)怒,我很高興?!?/br> 海盧森毫不動搖地聽他說完,誰知“葉迦”得寸進(jìn)尺地箝住他的手腕,臉貼在他的耳邊,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海盧森的舞步亂了一下。 “可是,早知道原來用強就能讓你屈服,我也不必乘人之危了?!北涞恼Z氣,夾雜著熱氣鉆進(jìn)海盧森的耳壁,“海盧森,你不是自甘下賤,喜歡被羞辱嗎?與其讓這只魔子上,不如由我來。” 海盧森瞳孔一縮,森然地說:“你說什麼?” 弦音重新開始奏起,觸須在昆廷的cao控下撩撥那架在黑暗中的魯特琴,弦線被撥得錚錚作響,少了絲悠遠(yuǎn)圓潤,卻多了份游牧民般的粗獷感,暗示著片刻前的溫存和甜蜜即將消散。 馴養(yǎng)貓兒,光有一腔柔情和愛意是不行的,因為貓生性孤傲,貪婪,容易厭倦,獨來獨往,缺乏忠誠……必須要磨平掉藏在高貴漂亮的皮毛下的利爪,才能讓牠明白知道自己被人養(yǎng)著。昆廷知道,剛才啞聲讓自己抱他的男人,擁有著一體兩面的脆弱和暴烈。他看似示弱,其實遠(yuǎn)遠(yuǎn)沒有馴服。 “葉迦”雙手托高海盧森,讓他在半空分開雙腿,壓成一字,腰肢前后扭動,雙手輕柔靈活地舉高舞動。這個動作必須要兩個人配合完成,“葉迦”感受到貼著掌心的兩條纖腿在繃緊顫栗,“我對你做過什麼了嗎?讓你連被我碰一下都這麼害怕。”語氣與平日里正直溫厚的熾騎截然相反,充滿道不清的晦暗和危險。 海盧森沒有說話,他被“葉迦”托著柔軟的身體旋轉(zhuǎn),上身微向前傾,寶石般的藍(lán)眼一眨不貶地注視著于黑暗浮現(xiàn)的幻境。 醉醺醺的兩個青年四肢糾纏地倒在床上,被酒精奪去理智的“葉迦”撐起來,手像刀鋒一般在被酒意燒紅的身上游走,摸得光滑的后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葉迦”迷迷煳煳地摸了很久,看了很久,抬起醉得不醒人事的海盧森的屁股,用堅硬的膝蓋擠進(jìn)他的兩腿間,把海盧森的雙手拉高過頭,單手箝在床頭上,另一只手放在死死緊閉的洞口。 海盧森的衣裳被完全扯開,那副未完全長開的美艷身體滲出一層淺淺的細(xì)碎汗粒,全無遮掩地奉迎效忠自己的男人赤裸裸的慾望。 與如今自己以王子之身承受魔子的蹂躪和褻玩一般海盧森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八拍完結(jié),“葉迦”把他放回地面,海盧森用沙啞冷絕的聲音說:“不是害怕,葉迦。是憎惡?!?/br> “你還有什麼臉面來cao我?” “葉迦”問他,話氣聽不出情緒,“因為我選擇站在拉蒙身后,與你為敵嗎?” “那麼你呢?你在使用日輪神只賜給你的力量,同時一邊嫌棄祂的衰弱,一邊不自廉恥地勾引惡魔,你為什麼還想當(dāng)曜國的皇帝?” “到底有什麼理由,讓你忍心如此折辱這位神只?” “葉迦”義正詞嚴(yán)地審問他,就像回到埋藏骸骨大炮的冰龍遺址那天,他居高臨下地審判皇太子的所作所為。 海盧森反胃地掙開他們的,兩人分開繞著那王子寢宮的幻影跳了一圈舞?;糜袄?,男人的欲望正在他的體內(nèi)肆虐,他因為交替的痛苦和愉悅而扭動身軀?!叭~迦”加深推進(jìn)到那濕潤,芬芳,流著蜜液的細(xì)窄熱道 ,將醉酒的人的微弱抗拒輾碎在自己的欲望中! 海盧森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激起了反應(yīng),并被綁緊的蝴蝶結(jié)勒痛,委屈地冒出一層瑩瑩汗珠。太熱了。海盧森抹去沾在鈴口的一絲黃液,拍動了下光翅,飛躍去與“葉迦”會合,他們默契地抬肘交疊,轉(zhuǎn)了一圈,再回到原先的雙人舞步。 滲透殺機(jī)的一場舞。在象徵湮滅的黑暗中,合適不過。 海盧森主動換了步法,加快了舞蹈節(jié)拍,更激烈地擺動四肢和腰部,像看見毒蛇的貓,而“葉迦”的舞姿向來是充滿力量和節(jié)拍感的,腰胯挺直不動,手腳卻像出擊的錫兵一樣。海盧森氣笑著佩服昆廷這只魔子,連這都能重現(xiàn)出來。 “葉迦”完全能跟上海盧森,甚至還有馀力去拍那光熘熘的屁股,伸手去捏被光繩勒緊的xue縫,他玩弄著手指的yin液,“自知理虧,所以無話可說嗎?” 海盧森眼神發(fā)冷,手勁很大把他推倒在地,“葉迦”卻伸腿一勾,讓海盧森陪他跌落去,海盧森提腿劃了個后空翻,把摩擦的紅艷軟爛的下體媚rou完全扯開展露出來!他把這個跌倒的意外圓為跌宕起伏的舞步。 他們都不曾停下舞步,彷佛誰先停下,誰就在這場角力中輸?shù)簟?/br> 激烈的情事幻影就在背后,慾火遍布全身,他粗魯?shù)仳T在“葉迦”身上,用“葉迦”的rou柱磨擦自己難耐的后xue,紅著眼對假扮葉迦,性格惡劣的魔子說:“你看我的光翅,它是不是比正常的要???那是十年前我被綁架出國,好不容易逃回來后日輪神祗對我的懲罰。因為我踏足了黑暗,祂厭惡得想要殺死我!當(dāng)年要不是父皇拼命祈禱哀求,我早就死掉了?!?/br> 海盧森情慾薰心地想像火熱的烙鐵一次又一次地鑿穿自己的頂滅快感,柔軟的內(nèi)壁激烈收縮,卻只迎來徽章的硌痛和開拓,它們已經(jīng)頂進(jìn)腸道,后xue火辣辣的痛那麼真實,又那麼空虛。 不夠。 “呼…啊哈……” 不夠! 他握起拳頭,青筋爆現(xiàn),“你知道直面神的暴怒是件多麼可怕的事嗎?” 那年他才十歲,遭人加害,好不容易逃回家園,等待他的只有被剝奪優(yōu)秀的光明術(shù)天賦,停止生長的光翅,長達(dá)半年的囚禁和隔離,受眾人疏遠(yuǎn),背后議論。 他什麼都沒有錯,卻忍受了十多年來自神明的憎惡和惡意。 長著光翅的王子身軀顫栗不止,他緊閉著眼,吼聲既倉皇,又悲痛,“--我差一點被自己信仰的神明殺死,你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怨不恨嗎?!” “葉迦”沒有回應(yīng),他一個翻身把海盧森壓在身上,大力地啃咬他的耳珠、脖頸、和被光繩磨得又脹又大的rutou!他咬得流了血,就像密密麻麻的火蟻爬行般,又熱又麻。 海盧森的光翅使他們的身軀在黑暗中始終耀目,像有光紗披著,修長的四肢不斷纏斗、角力,是野獸的發(fā)泄,也是狂野的激舞! 他們像過去的倒影,幻影里剛剛成年的兩人同樣進(jìn)入高潮,“葉迦”興奮地抽出深深沒入媚rou的rou刃,引起身下人連串愉悅而痛苦的叫聲,同時趁著股間那處來不及收縮,腰一挺,再次把半截性器直插進(jìn)去! 烙鐵似的性器一刻不待地沖撞,快感在在體內(nèi)積累、發(fā)酵、然后隨著下一次的鑿穿而卷起更洶涌的情火! 海盧森看了一眼幻影里的兩名青年,然后冷笑著對身上又舔又咬的男人罵道:“你的床技跟只野狗一樣差!” “而你是只高傲難搞,又令人心醉的野貓?!?/br> 海盧森聽見一絲很輕的無奈嘆息,是昆廷的聲音。 海盧森剛想吻下去,“葉迦”的臉又發(fā)生了變化,拉蒙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出現(xiàn)眼前,嚇得海盧森差點把他拍飛出去。 海盧森把沒大沒小想跟著咬自己的“弟弟”推開,“拉蒙”順勢張開光翅,與哥哥牽手旋舞,他們的身體一個向左斜傾,一個向右斜傾,唯有緊握的手是重心支點,然后回步,從酒后亂情的幻境躍到另一個場景。 樂曲愈來愈激烈,像遇到寒冰的烈火,一觸即發(fā);沸騰,讓人心驚。兩對光翅劇烈地張展著,一對大,一對小。“拉蒙”的光翅大得可以把他整個人包圍起來,而海盧森的光翅卻像是把屬于孩子的翅膀強插在成年人背上,違和而怪誕。 他們在旋轉(zhuǎn)間看著彼此的臉,同樣的金發(fā)藍(lán)瞳,臉容卻毫不相似。拉蒙是另一位妃子的孩子,眼尾上揚的弧線帶著清澈和純真。海盧森實在痛恨昆廷把假人弄得這樣真實。 頂著純良的弟弟的臉,“拉蒙”用手指摳挖他松軟而毫無遮掩的后xue,惡劣地把埋在體內(nèi)的徽章扯出一截,棱角勾出細(xì)嫰的艷紅媚rou,他用兩指細(xì)細(xì)揉捏,弄得海盧森渾身發(fā)軟,只能憋屈地靠在他身上,由弟弟領(lǐng)舞,“拉蒙”玩夠了才松手,同時把徽章塞回去,尾指勾起陷進(jìn)溝里的光繩,重重一彈。 “啊…呃啊啊……!” 晶瑩的yin液“噗呲”地噴出來,像沿著紅珊瑚的珍珠顆顆落下。 “皇兄,你說你的屁股像不像剛剛被榨過汁的紅石榴?” “畜牲……”海盧森有氣無力地忿忿罵道,他和拉蒙小時候的關(guān)系好,拉蒙都是直呼名字或者叫哥哥,按照禮儀喚他皇兄少之又少。 “拉蒙”放過快被玩壞的屁股,一手包裹碩大的yinjing,另一手把抖得狠的兩條腿架在自己腰上,掰開濕潤的臀瓣,貼著灼熱硬挺的陽物。 海盧森把雙臂纏在“弟弟”的脖頸上,任他踩著漆黑獨自起舞,再躍到遙遠(yuǎn)的某個場景,“海盧森,你是我尊敬的兄長,我們小的時候整天斗嘴,但從沒真正吵過架,生過對方的氣。我們只是政見相左,但依然是兄弟,為什麼不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談話?” 說話間,“拉蒙”大膽地落到幻影之中,皇帝陛下的御前,海盧森聽見自己在殿前議政的聲音,有一些提先拉攏的執(zhí)政官在幫腔,殿前大多是支持的聲音,但他一直未有聽見父皇開腔。 “拉蒙”托著他的腰讓他向后彎,海盧森彎下腰時對上父皇居高臨下的深沉臉龐,充滿威嚴(yán),鐵血,冷靜得接近無情的理智,看起來那麼陰沉,彷佛連日輪神只蒞臨都無法令他露出笑靨。 從他開始學(xué)習(xí)政事不久,海盧森就一直頂著這樣的壓力與父皇相處。 “拉蒙”卻還十分得意地在他耳邊嘿嘿地笑,“看,父皇正在看我們兩兄弟歡好呢。哥哥你興奮嗎?” 明知一切都是假的,海盧森咬唇掙扎起來。父皇,大臣們,侍衛(wèi)……灼灼視線彷佛要將他刺穿。 “哥哥別害羞啊,你的身體比寶石更能讓人沉淪……” “拉蒙”的話遲疑地停下來,只見高臺上執(zhí)政期間只有君臣從不偏私的嚴(yán)正皇帝突然露出個微笑,像冰山被春風(fēng)拂動,化成潤物無聲的涓流。 海盧森一愣,剎那間他以為這個難得的笑容是父皇對自己的肯定和褒揚,下個瞬間他才有某種感應(yīng)般回過頭,只見剛滿十歲的拉蒙滿臉污泥,玩得歡快地誤闖了議政的大殿。 受神只祝福而誕生的金發(fā)孩子,瞬間照亮了皇帝深暗無光的眼眸。 海盧森頓時紅了眼睛。他知道昆廷為什麼會選這段記憶了,絕望和屈辱,鐫刻在他的心底深處,一輩子也忘不了。 海盧森發(fā)出一聲乾啞的冷笑,一把扯住“拉蒙”的頭發(fā)逼他低頭,同時把架在“拉蒙”腰上的腿放到他的頸上,像被逼得走頭無路的野獸手腳并用,誓死反抗。 他用深得泛起血色的藍(lán)眼鎖著“拉蒙”,粗啞的嘶聲也像極野獸,“你問我們?yōu)槭颤N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話?” “因為我討厭別人把你的不諳世事稱為善良!你什麼都沒有為這個國家付出過!卻擁有我拼盡全力也得不到的東西不是嗎?!” 稱贊、肯定、愛戴、榮耀,他想得快要發(fā)瘋,他對著苦心積累偽裝成葉迦、拉蒙的昆廷吼道:“就因為我是試圖打破延存兩百年的古舊規(guī)則和觀念的那個癡人,我的努力就活該被抹殺掉嗎?!” “--是!我嫉妒拉蒙!我嫉妒得快瘋掉了?。 ?/br> 他知道昆廷做這麼多都只是想逼他說出心底最齟齬不堪的想法,他滿足他,也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海盧森手腳并用地纏著“拉蒙”,并把頭搭在“拉蒙”的背上,難堪地縮成一團(tuán),笑聲慘澀破碎,喉嚨像是吼出了血,不然怎會這麼痛,這麼澀? “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嗎,從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起……我偏執(zhí),瘋狂,善嫉,窩囊,一事無成,卻只會怨恨身邊的人,憎恨神明,還被惡魔潛伏在體內(nèi)十幾年都沒有察覺……”難道不是惡心得令人反胃嗎?! 海盧森感受到胃在抽搐,他很想吐,想得滿眼酸澀模煳。 “不惡心?!薄袄伞毕Я耍ネ⑨莘鹬浪睦锵胧颤N似的,回答的同時把海盧森放回地上,慢慢地道:“有時候,失敗不能全歸咎于個體的自身問題。” 昆廷扶著他的肩,看著他的眼睛,“我逼你說出來,只因為我知道在戰(zhàn)爭時代下長大的人都沒有與人傾訴的馀暇,并且有著過剛易折的問題,但你得承認(rèn)將所有事情壓在心底不去釋放是件很危險的事,它會讓你迷失自己?!崩ネ⑴隽伺龊1R森低垂的冰冷臉龐。 “對親近的人坦露自己的怯弱不是懦夫的行為,在我的時代,這被認(rèn)為是勇敢,因為這很難做到。”昆廷想起自己一直壓抑的恐懼和不甘。坦承就像一把刀刃,剝掉曾經(jīng)以為堅不可摧的鎧甲。 “……你的時代?” 昆廷沒有回答他,只道:“海盧森,了結(jié)這一切的出路已經(jīng)放在你面前了,只剩你要不要握住它?!?/br> 海盧森也用沉默回答。 他只是曲起一只腳,擺出端正挺直的騎士跪姿,執(zhí)起昆廷的右手,無聲地落下一吻。 那對發(fā)育不良般的短小光翅,像終于找到停泊的港灣,疲倦又安然地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