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挺大肚走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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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韓家華只覺得一陣輕松,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情,韓家華怎樣都不可能像之前一樣毫無芥蒂的把對方當做至親之人,那倒不如退一步,只做尋常親戚走動,反而心里覺得舒服一些。在這件事情上唐力滿沒有發(fā)一言,無論韓家華決定如何和韓家榮一家相處,他都尊重。 初三到初五這幾天是和朋友走動,韓家華就呆在了家里,一來他已是重孕在身,行動確實不便,二來在品安鎮(zhèn)這個地方他人生地不熟,并不認識什么人,所以并沒有出門,而是在家里接待一些唐力滿的熟人。到了初七初八,這個節(jié)的熱鬧也就差不多了,一些商鋪已經(jīng)開始重新開門做生意了。唐家小院的日子也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 “嗯…疼…”一聲呻吟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唐力滿瞬間就清醒了,借著月色,看見韓家華臉色蒼白,人沒清醒嘴里卻念著疼,趕緊問道:“阿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腿好疼…呃…腿抽筋了…唔…肚子也疼…”又一次夜里腿抽筋,這次抽筋疼得厲害,連帶著肚子都疼了起來。聽著韓家華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唐力滿熟練的幫他按摩起抽筋的小腿。從八個多月開始,韓家華就有抽筋的毛病,也去醫(yī)館瞧過,也讓謝阿伯看過,都說是正常的,再加上他之前昏睡過很長時間,身體機能并沒有恢復太好,所以也沒什么很好的辦法,只得忍耐。 每天唐力滿都按照之前謝阿伯說的陪他散步、曬太陽,時不時燉些排骨、雞湯之類的給他補身子,韓家華抽筋的次數(shù)才明顯減少了,這也讓唐力滿稍稍放心了一些。 正月十五花燈節(jié),這是年節(jié)的最后一日,家家都要張燈結彩,而燈節(jié)一般會從正月十三“上燈”開始,正月十四為“試燈”,正月十五為“正燈 ”,正月十八為“落燈”,持續(xù)六天,是人們對新的一年所有企盼的集中表達。 寧朝習俗,正月十五當天白天要去天官廟祈福,因為這天是天官大帝的誕辰,需念三界公經(jīng)以祈福求好運;到了晚上,要先去“走百病”,見橋必過,認為這樣能祛病延年,品安鎮(zhèn)這邊的風俗是要過三座橋才算完;之后還要迎花燈,燈與丁諧音,因此迎花燈有求子添丁的意義,現(xiàn)在寧朝繁衍不易,家家都要在正月十五迎一盞花燈歸家,祈望添丁進口。 以前韓家華并不信這些,也很少出門游玩,但自從重生之后,他就覺得沒法不信“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了,所以哪怕是為了安兒,挺著九個月大肚的韓家華也得參加這些活動。 天官廟就在鎮(zhèn)上,唐家小院離得并不遠,怕人流沖撞了胎氣,夫夫倆當日起了個大早去廟里祈福。進廟的時候人果然不多,韓家華艱難的合攏雙腿跪好,默默許了愿,磕了頭,又在唐力滿的攙扶下起身進了香,這才離開大殿。 剛出大殿,韓家華就忍不住抱肚呻吟:“嗬…唔…安兒動的厲害…嗯…讓我緩緩…”剛剛上香時果然太勉強了,感受著胎兒劇烈的踢打,韓家華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唐力滿扶著他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稍坐,又幫他揉腹安撫胎兒,花了好一會兒,胎動才漸漸停歇,看著越來越多的香客,唐力滿怕有什么意外,就趕緊扶著人回家了。 到了晚上,走百病的時候人潮如織,即便有唐力滿在一旁護持,韓家華凸出隆起的肚子也沒免得了被磕碰,安兒一晚上都在爹爹肚子里不滿地踢打著,就這樣堅持走完了兩座橋,“哈…滿哥…哼…滿哥…呋…”等走到最后一座橋時,韓家華早已顧不上形象,雙手托著沉甸甸的大肚,倚靠在唐力滿身上,不停叫著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走完三橋,迎了花燈回到家里,韓家華的衣物在寒冬里都已濕透了,肚子依舊做動的厲害,唐力滿不放心,就想去醫(yī)館請大夫,被韓家華攔住了:“滿哥,不過是胎動而已,用不著請大夫。且不說正月里請大夫不吉利…呼…呼…就是現(xiàn)在,天色都這么晚了,謝大夫年歲已高,不必勞煩,我歇歇就好的…” 唐力滿雖還是無法放心,但也沒有逆了他的意思,觀察一會兒,發(fā)現(xiàn)胎動的確漸緩,這才放棄了請大夫的想法,專心替他揉著肚子,安撫胎兒。 到了一月底,臨近產(chǎn)期,韓家華的肚子終于不再圓挺,而是逐漸墜成一個梨形,胎兒開始入盆,前幾日謝阿伯摸過,胎位很正,胎兒大小也合適,入盆很順利,想來安產(chǎn)不是難事。這幾天店里生意有些忙,就快春耕了,很多人都來檢修、購買農(nóng)具,唐力滿卻一心擔心臨產(chǎn)的夫郎,活計都做不快,韓家華也知道他擔心自己,就讓他搬了個躺椅到院子里,陪著他做木工活。 到了二月初一,韓家華的肚子墜的更厲害了,整個腰腹處都被牽扯得酸痛難耐,胯那里更是被撐得滿脹,而且時不時的會疼上一陣,因疼痛沒什么規(guī)律,韓家華就以為這是生產(chǎn)前的正?,F(xiàn)象,而且也不是那么難耐,就一直忍著沒說。 到了晚上疼的愈發(fā)頻繁了,腰酸的坐不住,衣袍掩映下的雙腿也越張越大,他看書的時候又襲來一陣疼痛,“呃…怎么這般疼…哼…看來的確快到日子了…唔…”看著自己墜到腿根的渾圓孕肚,韓家華也有些預感。正緊握扶手忍耐,唐力滿就走了進來,“阿華,飯好了,歇一歇,咱們先去吃飯吧!” 看著體貼的丈夫,韓家華忽然就覺得肚子的疼痛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肚子斷斷續(xù)續(xù)疼了一天,韓家華也覺得有些精力不濟,吃過晚飯就上床休息了,結果這一覺也沒睡踏實,昏昏沉沉中,韓家華似乎又夢回前世,卻又與前世有些不同,這次,是挺著足月大肚的他站在了考場外,守門的兵士依舊十分猥瑣,伸出了那雙罪惡的手,不斷使勁按揉他的碩大的足月孕肚,看著自己的肚子在兵士的揉捏之下不斷變換著形狀,自己卻無能為力時,恐懼油然而生。 “啊——!我的肚子…求你…嗯…不要揉我的肚子…放過我…呃…放過我的孩兒…嗯——!肚子好痛…孩兒…”此時不過清晨,聽見他呼喊的唐力滿從睡夢中驚醒,猜到他在做噩夢,上前抓住韓家華胡亂揮打的雙手,輕輕出聲喚他:“阿華!阿華醒醒!” 沒多久,韓家華就清醒過來,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雙手托住自己的肚子,唐力滿摟著他安慰:“不怕啊,阿華剛剛定是做噩夢了,別怕阿華,我一直在…”唐力滿堅定的聲音成功安撫了韓家華受驚的心靈,見他平復下來,唐力滿剛想詢問他究竟做了什么噩夢,可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聽韓家華發(fā)出一聲呻吟:“嗯——滿哥…肚子…啊——!肚子好疼…” 隔著厚重的錦被都能看到胎兒的作動,唐力滿焦急道:“阿華,怎么樣,肚子疼得厲害嗎?是不是動了胎氣?”韓家華好歹經(jīng)歷過一次,越來越緊密的陣痛讓他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堅定的想法,“嗯…不對…唔——!呼…呼…不是動胎氣…哈…我怕是要生了…呃——!啊——!” 聽了這句話,平日里沉穩(wěn)的唐力滿一下子慌了神,“要生了?怎么會…這就要生了?我該怎么做?阿華,我該做什么?”聽著他的喃喃自語,韓家華哭笑不得,趁著一波陣痛剛過,趕緊開口道:“去請謝阿伯…呼…呼…就說我肚子疼得厲害…怕是…哈…怕是要生了!” 唐力滿這才如夢初醒,吻了吻他的額頭,“對,對!去請謝阿伯!阿華你堅持住,我這就去請謝阿伯,你別怕,我很快就回來!”這個男人,能看到自己隱藏的脆弱,能隨時照顧自己的情緒,韓家華忍著淚水點頭:“嗯,我等著你!” 唐力滿很快就穿好衣服,快步朝著謝阿伯家前行。他剛一離開,韓家華就有些心慌,他這種不安的情緒感染到腹中胎兒,孩子也不安地踢打著,韓家華坐起來不住揉撫臨產(chǎn)的胎腹,還喃喃自語,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躁動的胎兒:“呃…安兒乖…不怕啊…你阿爹很快就會回來的,是不是?等你阿爹…唔…疼…嗬…等你阿爹帶著穩(wěn)公回來,你很快就能平安出世了…” 等待的過程中時間似乎過得很慢,韓家華感覺唐力滿去了好長時間也沒回來,韓家華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他實在是不愿回想起前世在考場里獨自輾轉反側,最終卻難產(chǎn)血崩而亡的糟糕場景,“必須要做些什么…”這樣想著,韓家華最終忍著陣痛穿好衣物,拖著臨產(chǎn)的身子下了床。 “安兒不怕,爹爹這就帶你去找你阿爹…”跟胎兒說著話,一邊亦步亦趨的想往門外走,結果陣痛又起,他不得不扶著桌子忍痛,“嗯——!又來了…又來了…嗬——!呀咿——!”為了忍痛,韓家華雙手都撐在桌子上,整個人像蝦子一樣完全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