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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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黃有亮告別的時候叢暮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清醒了,窗外開始下雨,景云臻晚上沒喝酒,開車送他回了家。 叢暮靠在門框上,揉著額頭看景云臻開門。他醉的暈暈乎乎的,臉有點(diǎn)發(fā)紅,亞麻色的頭發(fā)垂下來蓋住了他低垂的眼睛。 景云臻開了門,把他抱起來大步邁進(jìn)去,用腳輕輕踢了踢撲上來抓住他褲腿的兩只貓,把叢暮放在了沙發(fā)上:“難受嗎?我去煮點(diǎn)醒酒湯,喝過之后你先去洗澡?!?/br> 他煮了湯,看叢暮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剛才下車的時候景云臻極力為他擋著雨,但他身上仍然不可避免的被淋濕了一小塊。 叢暮站起來往浴室走去,景云臻看他走的十分勉強(qiáng),連忙跟上:“我?guī)湍阆春貌缓???/br> 叢暮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浴室的燈光低沉而曖昧,叢暮的瞳孔是非常淺的棕色,在燈光的映射下像是瑩瑩發(fā)光的寶石,他比景云臻略微矮一點(diǎn),視線正沖著景云臻的下顎,他略微仰著頭,面無表情的說:“你是不是想上我?” 景云臻呼吸一窒。 “我只是看你淋濕了……” 叢暮點(diǎn)點(diǎn)頭,自顧自脫去毛衣和牛仔褲,余光看見景云臻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不解的歪了歪頭,開口小聲地問道:“你怎么還不來?你不想給我洗澡了嗎?” 語氣還有點(diǎn)委屈。 景云臻咽了一口唾沫。 叢暮很瘦,腹部能摸到肋骨的形狀,他縮在水里昏昏欲睡,像縮在溫暖母體里的胚胎。 “小暮,寶貝兒……”景云臻用手將沐浴露揉出泡沫,小心翼翼地從肩膀開始往下抹,“先不要睡,一會兒我們擦干凈頭發(fā)再睡,好嗎?” 叢暮皺眉,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水面,水花被激起,猛地?fù)淞司霸普橐宦暋?/br> 搗亂的小孩子咯咯笑起來。 景云臻無奈地捏捏他的鼻頭:“你呀?!?/br> 他迅速用沐浴露揉捏過叢暮的全身,當(dāng)手伸到他前端的性器時叢暮突然小聲嚶嚀了一下。 景云臻頭皮發(fā)麻,胯下硬的要爆炸。 叢暮伸手抱著他的胳膊,無聲的靠過來,瞇著眼睛擺了擺腰。 景云臻把他從浴缸里抱出來,咬牙替他打出來一次。叢暮舒服了,嘴角還有很淺的笑。 “真是個祖宗。”景云臻嘀咕著把人擦干了往床上一放,拿被子裹住了,剛準(zhǔn)備擦擦汗,被裹住的小雞蛋卷餅蹬蹬腿,不滿意地撅起嘴。 “又怎么了小祖宗?”景云臻撥弄他小耳垂。 叢暮噘著嘴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著景云臻的大掌往下摸,景云臻一伸手,好家伙,小東西還挺精神:“你是多久沒發(fā)xiele。” 等到他終于把叢暮又親又舔的伺候好,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diǎn)。景云臻在開車回家和睡在叢暮身邊之間猶豫了一秒鐘,接著回到浴室將自己的濕衣服換下來,沖了個澡,釋放了一下自己無處發(fā)泄的精力,然后抱著叢暮沉沉睡去。 . .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叢暮還縮在景云臻懷里,他腦袋昏昏沉沉的疼,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皩氊悆海缟虾?。”景云臻在半夢半醒間露出一個笑,下意識地用攬著他的手揉了揉他的肩膀。 叢暮全身一僵,忍耐著問:“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景云臻突然就驚醒了,語無倫次解釋:“當(dāng)然,我知道……我知道是你?!?/br> 叢暮忍著頭痛爬起來到浴室洗漱,“啪”一下把門關(guān)上了。 景云臻“……” 他捏著眉頭一轉(zhuǎn)身,正看見臥室的桌上擺著叢暮的硬皮本,前幾頁是用炭筆進(jìn)行的基礎(chǔ)訓(xùn)練,后來漸漸有簡單的物體圖案,但是構(gòu)圖非常粗糙,甚至能看到畫圖的人在極度不耐煩的情況下將炭筆折斷后留在白紙上的痕跡。 景云臻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見過叢暮的畫,在學(xué)校公寓的書房里,很多個清晨床頭柜上的畫本里,甚至吃飯時桌上放的一張餐巾紙上,所以他知道,叢暮曾經(jīng)能畫出多么美好的圖案。 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了。 景云臻覺得頭痛,心中無力感像是潮水一樣接連不斷地涌上來。 這天中午兩人到附近的商場吃午飯——家里已經(jīng)沒有新鮮蔬菜了。這是一家新開的粵菜館,招牌是絲襪奶茶,金湯龍利魚片和水晶蝦餃。他們點(diǎn)了一桌菜,景云臻將金黃色鮮香酸辣的魚湯盛在碗里遞給叢暮。 叢暮餓壞了,剛拿起勺子,卻聽見不遠(yuǎn)處一道驚喜的清朗聲音:“景先生?” 他抬頭看去,年輕男人長了一張標(biāo)致的臉,膚色白皙,笑起來唇角有個小小的酒窩,從叢暮的角度看去,側(cè)臉?biāo)坪跤行┦煜ぁ?/br> 男人快步走到桌邊上,驚喜又害羞地問:“景先生,真的是您!您還記得我嗎?”他眼里的光在景云臻冷酷的目光里暗淡下去,但仍然努力說,“去年三月,我們在ash見到的,然后……” “抱歉,”景云臻目光凍得讓人發(fā)抖,“我不記得了。” 年輕男人愣了一下:“啊,沒關(guān)系,雖然我們那時候……” 景云臻腦袋都要炸了,蒼天,他真沒想到隨便選一家店都能見到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危險(xiǎn)分子。他悄悄看了一眼叢暮,正看見叢暮放下勺子,抱著手倚在椅背上,譏誚地笑了一下,視線從年輕男人身上收回來,冰冷地掃了景云臻一眼。 “咳,”景云臻說,“請回吧,我們打算吃飯了?!?/br> 年輕男人仿佛這才發(fā)覺景云臻和亞麻色頭發(fā)的男人之間暗流涌動的氣場。 他頓了半晌,還是說:“那景先生能不能留個電話呢?我該怎么找到您呢?” 叢暮伸手,向不遠(yuǎn)處的適應(yīng)生示意:“你好,麻煩打包。” . . 片刻后,景云臻追著叢暮走出餐廳大門:“叢暮,你等等我……” 叢暮悶不吭聲地往前走,實(shí)在被叨叨地?zé)┝?,冷笑一聲:“怪不得早上起來那一套玩得那么熟練,?xí)慣了是吧?” 兩人一直爭執(zhí)到車?yán)铮瑓材猴垱]吃著,倒是吃了一肚子氣,懶得看景云臻一眼,“啪”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景云臻坐進(jìn)車?yán)?,揉了一把臉,突然問:“叢暮,你到底在氣什么呢?你要是心里沒我,我過去跟誰上床,跟誰談感情,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 叢暮嗤笑一聲:“是沒關(guān)系啊,我就是覺得你一點(diǎn)都沒變,哄騙人的話張嘴就來,我佩服你,行不行?” “我們非得這么說話嗎?”景云臻說,“我知道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那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做什么能夠彌補(bǔ)你?只要你說出口,刀山火海我都去,這不是哄騙你。我確實(shí)在努力了,可是叢暮,你為什么不能承認(rèn)你心里還對我有感情呢?” 叢暮嗤笑:“你他媽白日做夢吧?” 景云臻長吸一口氣:“你敢說你不在乎我?看見我跟別人扯上關(guān)系心里不嫉妒?如果我從你跟前滾蛋你會真的開心?” 叢暮哼笑:“我會開心到在大街上撒錢?!?/br> 景云臻簡直要讓他氣死了:“你這個嘴硬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改不了,你不喜歡就滾蛋,大把的男人等著親我的硬嘴?!?/br> 景云臻胸腔劇烈起伏半晌,“轟”的一聲踩下油門,轎車轟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