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章/【表白】 其實一直都很有興趣
書迷正在閱讀:可不可以不要一起上?、情敵哥哥、殺手日記、和病嬌繼子he了、(快穿np)我,易碎,小心、混亂人生、玉蝴蝶【邱剛敖夢男文學(xué)】、黃色廢料『DS肌rou強受雙』、[雙性攻]論如何追到喜歡的人、頂樓秘聞
…… 片刻之后,清離君已經(jīng)不哭了。 他披著衣裳坐在床榻里側(cè),微垂的眼尾還是紅紅的,神色有些冷淡。 蕭昀正坐在床邊上藥包扎傷口,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包扎好后,還是有血紅色隱約透出來。 蕭昀神色復(fù)雜地盯了眼手掌,又瞥向清離君:“你是屬狗的嗎?” 清離君還在生氣。 閉了閉眸,偏過頭去不想理他。 片刻,小聲嘀咕道:“先君從來不會像你這樣……” 蕭昀手上一頓,隱隱又被勾起了火,陰沉挑眉道:“你說什么?” “我說先君從不會像你這樣?!?/br> 清離君破罐破摔,眼眸濕潤泛紅地看向他,慍惱地抿唇。 “先君雖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講理。你遷罪于我算什么本事?既然你那么記恨那個人,那有種就去找他,我提一句就罪該萬死了嗎?怪我有什么用?!……昏君?!?/br> 蕭昀:“……” 蕭昀險些被氣笑了,臉色陰氣沉沉。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陸清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我裝什么傻了?” 清離君感到慍惱。 卻聽見蕭昀忽然起身,踹翻了一旁的幾案,香爐與花瓶嘩啦碎了一地,狠剜了自己一眼,沒再回話,摔門離開了大殿。 “……” 這天晚上,蕭昀沒再回來,清離君也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沒有睡著。 第二天午時,清離君悄悄在議政殿附近蹲守。 趁著眾臣退朝離開的時候,找到了楚繁水。 他跟其他大臣不熟,也不知道都有誰了解當(dāng)年的事,能想到的也只有楚繁水了。 他將楚繁水拉到花園里,稟退了旁人,低聲詢問道:“那個……我有一事想問,你知道除我以外,蕭昀還囚禁了誰嗎?” 楚繁水感到奇怪,媚眼一挑:“你問這個干嘛?地牢里的囚犯那么多,我還能挨個給你數(shù)出來???” 清離君:“我是說當(dāng)初他登基時囚禁的那批人?!?/br> “那起碼也有二三十個呢,我記不起來?!背彼Z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瞧著自己昨日剛涂的殷紅色指甲,臭美地舉在太陽底下欣賞。 清離君抿了抿唇,不死心地問:“那,你知道當(dāng)年蕭昀計劃逃出都城的時候,是誰向先君告了密嗎?” “……” 楚繁水的動作忽然一頓,挑起眼來詫異地看他。 清離君看他這幅表情,便篤定楚繁水一定知道。 “他現(xiàn)在就在地牢里,是蕭昀登基時囚禁的其中一個,對嗎?他到底是誰?” 清離君迫切地想要知道。 到底是誰引得蕭昀那么大火氣,那么在意,只是提起來就恨不得連自己都掐死? “……” 楚繁水沉默了一會。 好半晌才回答,面色糾雜地看他:“清離君,你有病呀?你知不知道地牢里面是什么樣子?” “當(dāng)初被關(guān)進去的那批人早就死光了,哪有人能活到現(xiàn)在?。俊?/br> 清離君一怔。 又聽見楚繁水一言難盡地繼續(xù): “再說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當(dāng)初告密的那個人,不就是你自己嗎?” …… 清離君去找蕭昀的時候,他正在書房里忙著。 清離君推門走進去,蕭昀只掀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一眼,并不想理會,垂下眸接著忙碌。 清離君遲疑地緩緩朝他走過去,神色有些復(fù)雜。 蕭昀頭也不抬:“干什么?” 清離君表情難言。 半晌,輕拽了拽他正在寫字的那只手,抿唇道:“……你污蔑我。” “……” 蕭昀手停了下來。 奇怪地看他:“孤污蔑你什么?” “你不是說當(dāng)年是我告密的嗎?證據(jù)在哪?我要看證據(jù)?!?/br> 蕭昀沉默了下,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要看?好。” 蕭昀轉(zhuǎn)身從書柜角落的最底層取出一只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有一封信。 他將信紙遞給了清離君。 清離君鋪開信紙,仔細(xì)反復(fù)看了幾遍,漸漸皺起眉,詫異道:“這,這是……我的筆跡?” 清離君語氣猶疑不定。 這確實是他的筆跡,可信上的內(nèi)容他卻很陌生。 “這不是我寫的!蕭昀,這封信不能說明什么?!?/br> “是嗎?” 蕭昀挑了挑眉,漠然道。 “那孤問你,當(dāng)初你是不是孤身一人跟先君去過孤葉城?你們在那里調(diào)查過東西,先君私下里問過你關(guān)于孤的事,對嗎?” 清離君眸色微變:“是,但我沒有告訴他……” 蕭昀冷聲打斷:“可這件事只有你知道。” 清離君愣住了。 蕭昀看著他的表情:“三年前在燈元廟會,你不記得了么?” …… 當(dāng)初蕭昀是個質(zhì)子。 國家滅亡以后,身份更加一落千丈,先君為了羞辱他,才讓他認(rèn)了清離君為義父。 蕭昀起初并不承認(rèn)這個義父,甚至對他冷眼相待。 清離君是先君手下的人,那自然也就是他的敵人。清離君也深知如此,因此不敢太靠近蕭昀,他清楚蕭昀厭惡他,于是只是默默地關(guān)心,默默地……喜歡。 正因如此,蕭昀最早的時候覺得他虛情假意。 但五年的接觸,這種感情到底還是有所轉(zhuǎn)變。 后來真正讓蕭昀動了心的,便是那年燈元廟會。 那天清離君喝了酒,醉醺醺地趴在蕭昀懷里說了真心話。他說……其實他真的覺得蕭昀很好,比起先君,蕭昀更有資格稱帝。只可惜生不逢時,偏偏做了質(zhì)子,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愿意竭盡全力幫他。 蕭昀當(dāng)時眸色動了動,滿室燭火在他眼底映成細(xì)碎的光波:“真的?陸清寒,就算要你背叛先君,背叛邦國……你也愿意?” 清離君朦朦朧朧中好像答應(yīng)了。 蕭昀喉結(jié)滾動:“那……” “我這里有個計劃,你愿意聽嗎?” 清離君聽了他的計劃。 那是蕭昀親口說給他的。 “等到我離開的那天,小義父會跟隨我,對嗎?” 清離君說:對。 但后來,先君意圖征戰(zhàn),擴大邦國版圖,而蕭昀趁機出城的計劃在即。 先君用十萬兩黃金向清離君拋出橄欖枝,希望他做隨行軍師。 清離君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義無反顧放棄了蕭昀,選擇追隨了先君。 他把蕭昀的計策提前透露給了先君,導(dǎo)致蕭昀的親信舊部死了整整十人,連帶著蕭昀也險些喪命。 除了蕭昀手下的親信,清離君是唯一一個知道計謀的人。除此以外,還有一封證據(jù)確鑿的信箋,上面一筆一捺都是清離君的字跡。 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 清離君聽完這些,眼中有些慌亂迷茫。 仔細(xì)回想了想,但完全記不起來:“……什么時候有這種事?” 蕭昀:“……” “三年前?我,我當(dāng)時,好像跟同僚喝了酒,有些暈,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再然后,我就不記得了?!鼻咫x君赧然地回憶著,“那天晚上,你來過?” 蕭昀:“…………” “所以你根本不記得??” 蕭昀簡直被氣笑了,恨不得給他腦袋開個瓢,看看里面還裝了什么! “陸清寒,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計劃,也不記得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我?好,很好……那這封信你怎么解釋?當(dāng)初跟先君進城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又怎么解釋?!” “我真的沒寫過那封信!” 清離君急切道。 “既然你覺得先君當(dāng)年單獨跟我進城,私下里問過我那件事,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再寫封信給他?后來你離開都城那么多年,這封信先君為何還留著?最后又怎會到了你手上?這些問題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蕭昀眉心皺了皺,沒有說話。 清離君閉了閉眸道:“……反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就算當(dāng)初有人構(gòu)陷,那些反臣也早被你殺死了,我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證據(jù)。” “但是……” 清離君略微抿唇,聲音低了些。 “但是當(dāng)初那件事,我的確不記得,我沒騙你?!?/br> “那天我喝了太多,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是我答應(yīng)了又反悔,對不起……” “所以你那天只是說了胡話?!?/br> 蕭昀盯著他。 半晌又道:“陸清寒,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你當(dāng)時答沒答應(yīng),清醒以后,你本也可以選擇追隨孤,但你最終還是選了先君。你從心底里就沒想過跟我,對么?” 清離君眸中動了動,視線忽然有些模糊。 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好像被戳中了心窩,喉間有一瞬的哽咽,嗓音突然啞了,低低地道:“我只是你以為你……不需要我啊……” 蕭昀:“……” “除了那天晚上,你從來沒對我示好過??墒悄翘煳矣趾榷嗔?,不記得……” “我……我怕我自作多情。你平時那么冷淡,我怎么知道你需要我?我自降身份去找你,萬一被拒絕,不是自取其辱嗎?” 清離君聲音沙啞,淚水忽然順著下顎滑了下來。 “哪怕你平日肯親近我一點點,我都不至于那么堅定地追隨先君……可是,你沒有啊……” 蕭昀微怔,靜默了好半晌。 嗓音低沉了下去:“……孤那不是怕你引起先君懷疑,招來殺身之禍嗎?!?/br> 屋里寂靜了一會。 良久。 清離君眉間微皺著,抿了抿唇,偏過頭去。 小聲問起:“所以,你那天說‘以前喜歡過’的那個人……其實是我嗎?” 蕭昀垂眸沒有回答。 清離君耳根紅了紅。 閉上眸,手指暗自勾住他的衣袖:“那你現(xiàn)在對我還……有興趣嗎?” 蕭昀仍是沒有開口。 就在清離君臉色憋紅,正要睜眼去看他的時候。 蕭昀忽然將他擁進了懷里。 溫暖guntang的氣息包裹住他,將他整個人緊緊圈在懷里,心跳砰砰欲裂。 蕭昀下顎抵著他的肩膀,低聲在耳邊回答:“有興趣……” “其實一直都很有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