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從此與我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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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么?!”我驚呼一聲,險些被他推下床去。 他在我身子里埋了一整夜,我后xue根本閉合不上,驟然空虛,竟有冷風灌入之感,實在難堪??傻任曳€(wěn)住身形再看他時,他已一步從石床邁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爛衣物快速穿上,唇線緊抿、眸色深暗,竟是一副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架勢。 我一愣,旋即一股怒意涌上心頭。他這樣子,分明是將昨晚親密視作無物,得了我修為后便再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這般火急火燎,是等不及要趕著去渡劫了嗎! 我膝行兩步到他身側(cè),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動,問道:“湛云江……你就這么厭棄我?連說句話的機會也不給,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動作一頓,卻不答話,只抽開我的手繼續(xù)整飭衣物。眼見他伸手過來要取過那頂冰璃空明冠,卻目不斜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恨得肝腸欲斷,搶先一步握拳朝那玉冠砸去,當下便聽一聲清脆裂響,那玉冠便在我手下四分五裂了。 湛云江眉心一蹙,伸出的手也跟著頓了頓,但他仍舊不開口,隨手將一頭鴉青黑絲捋至背后,起身束好腰帶撿起大氅,就欲離開我洞府。 我抓起里衣胡亂披上,正想去追他,可不料兩腿一軟險些栽倒,只來得及喊出一聲:“湛云江你站??!” 他恍若未聞,步伐反而更快,我心里一急,什么也顧不得了,召出月華直接朝他背后刺了上去。 然而湛云江何等敏銳之人,早在我拔劍那刻便有了準備。我動作已是不慢,劍鋒破風瞬息而至,卻在離他還有兩尺之際便已叫他閃身躲過。青光乍現(xiàn)、靈力奔涌,蕩云劍隔開我那一招的同時,整座洞府的溫度都驟降下來,凜冽刺骨的寒意甚至在石壁上凝出一層寒霜。 我詫然望向他,沒料到他會直接拔劍,更沒料到他出手便運足全力,當即又恨又怒,舉劍再刺。 湛云江的劍術早已臻至化境,劍走于形、化之于意,不到五十招便壓得我沒了還手之力,手中月華被他擊飛出去,蕩云劍鋒直直我咽喉。 我口中發(fā)苦,心口猶如被萬針刺入,慘痛難當,登時一股腥熱涌上喉頭??晌乙牙仟N如斯,不愿再叫他看到我可憐模樣,還要以為我是故意賣慘博他同情。于是生生將那口倒涌的氣血咽了回去,半點不曾溢出。 湛云江見我認輸,便收劍入鞘,轉(zhuǎn)身還是要走。我踉蹌著又追了一步,欲大聲喝問,問他是不是當真不想要我,可不待我開口他便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地斥道:“陸隱華,你該鬧夠了!” 該……鬧夠了……? 他這話一出,我如遭雷劈,再也邁不出一步。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都沒能喘過氣來。 原來我與他這一夜歡好只是個錯,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竟不過是一個“鬧”字。 那層隨手披上的里衣不知何時已滑落到腳下,我摔坐在地,背依石床,滿眼只余交錯劍痕,一地狼藉。心中那方曾被填滿的綠洲一寸寸變成荒蕪沙漠,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 那日與溫堯見過后,我誰也未曾告知,獨自出了天衍宗。 經(jīng)此一事,我已心死,于是決意要去玄一無塵境尋那傳說中的無塵枝。路經(jīng)觀瀾閣時順手“借”了他們的鎮(zhèn)閣之寶大昊羅經(jīng)儀,本打算將那李潮升也一并殺了,不想他當時正外出游歷,不在閣中。 等入了舊魔廢域,我也半刻不曾耽擱,花了十日尋到那秘境入口。然我心事重重、未及多思便劈開了域門,不曾想這鬼蜮之地乾坤顛倒,我算出的生門實則是死門,一步踏入便覺不對,可已再無逆轉(zhuǎn)余地。 這處秘境果真如傳說所言,雖然有山有水、景致美妙,卻連半件天材地寶也無,甚至連個活物都找不到。但幸好靈氣充盈,足夠我吐納養(yǎng)傷,否則我便是死在這里也沒人知道了。 那一月中,我時常回想起當年在青荻山的日子,那次我為護住療傷圣藥沐靈瀧,不惜以身誘敵,中了李潮升埋伏,傷勢重得足足養(yǎng)了三個月,甚至連當時的雪痕劍都折斷了。那時候我也是獨自一個人,藏身在那青荻洞里看著一天天月升日落、月落日升??晌夷菚r候心里有個盼頭,盼著那沐靈瀧被師弟送到湛云江手里,盼著他的道傷能得以痊愈,哪怕我熬得辛苦,卻也不覺委屈。 如今時隔兩百年,我又一次遭逢禍事,卻仍舊是一個人,仍舊是為了他。不同之處在于,當年我是為了他能念我的好,這回卻是為了能忘記他。我對他算是徹底心死了,沒有期待便不會再為他傷懷,此后他是生是死、上天入地,都與我陸隱華無干。 秘境之中時間流逝與外不同,等我折了無塵枝離開秘境時,外頭才過去一日。我本打算直接取道東荒或西荒,那里是道宗領地,鮮少有人認得我,我尋個地方重新開始過自己的人生也不算晚。但想想自己這一去可能再不會回來,還是應當同師尊鄭重道個別,便又原路往天衍宗回了。 然而我在玄一無塵境中受傷頗重,至今未痊愈,加之又在覓夢林遭濁氣侵染,元神受創(chuàng),匆忙趕路之下,到得途青荻山附近時舊傷復發(fā),便有些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