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你在猶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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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我與鶴憐在這間殿宇中顛鸞倒鳳、抵死纏綿。 兩人都是境界極高的修士,這點體力“勞動”哪怕進(jìn)行幾天幾夜也不會覺得疲累,只是身后那rouxue承受了太多疼愛,到得后來已經(jīng)腫脹不堪。鶴憐卻不許我施術(shù)自愈,還是將他那物直接埋在里頭,把射進(jìn)去的大量濃精全數(shù)堵在深處,一滴也不讓漏出來。 半夜我在他懷里迷糊著醒過來時,見他氣色已然好了許多,便放下心來。只是那根還插在我體內(nèi)的東西實在堵得難受,便側(cè)了側(cè)身將它抽了出去。殊不知那東西才剛滑出來,被堵了半夜的精水便爭先恐后地從我閉不攏的xue口汩汩流出,止也止不住,不多久便將我下身弄了個一塌糊涂。 鶴憐這時候也醒了,見我氣鼓鼓地瞪著他,不由問道:“怎么了?” 去他奶奶的怎么了。 我翻身下榻,隨手取了件袍子披上,頭也不回地往殿門口走:“我去尋處山泉洗個澡,你自己睡罷!” 說完便推門出去了。 *** 神斷峰向東五十里的一處山澗中,有一眼遠(yuǎn)近聞名的靈泉,名喚相命泉。相傳此泉有換骨易命之功效,便是資質(zhì)最差的凡人,來這里泡一泡也能泡出個先天不俗的根骨來。 飛升之前我曾來泡過兩次,因此熟門熟路,沒一會兒便御劍到了。 相命泉邊草木豐饒,且多是尋常難見的仙草靈芝、奇葩異卉。皎月之下,草木間流螢明滅,若星火閃爍,還有帶著靈氣的香澤馥郁怡人,實在是個讓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坦萬分的好地方。 我在周圍十里范圍內(nèi)設(shè)下禁制,然后解下衣物,隨手疊放在一旁的山石上,踩著清涼的池水緩緩走進(jìn)泉水中。不等我運功,那滿池充盈的靈氣已自己圍了過來,順著周身經(jīng)脈悄然鉆入身體,洗滌我一身的不潔與痕跡。 我舒服得閉上眼睛,連日來一直繃緊著的神經(jīng)也不知不覺地放松了下來。 可就在我準(zhǔn)備在靈泉中小憩片刻之際,一道凌厲無雙劍氣突然從后方襲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一手抓起衣物,一手擊水而起,在召出月華擋住這一劍的同時披衣遮住了身體。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對方的劍招迅猛異常,連我的禁制被擊破后傳來的感應(yīng)也比不過他這一劍。若我只是一個凡人,或許此時已經(jīng)被他重傷,但我到底是個神仙,仙元與凡人的元神不可同日而語,這才堪堪躲過了這記偷襲。 如此劍術(shù),只有劍修中專修無常道的才能煉就,且修為也定然與我同在一個境界! 那人一擊不成,下一招轉(zhuǎn)瞬即至,疾風(fēng)驟雨般的劍式連綿不盡,殺意洶涌、招招奪命,偏偏還刻意催動了劍身上的寒芒,寶鐵所鑄的鋒刃映著慘白的月光,眩目異常。 我視覺被他剝奪,只得探出靈識去窺個究竟,孰料此人周身劍氣霸烈異常,靈識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愈加不敢大意,立刻激蕩起體內(nèi)法力與他相抗,對招之間將這池靜謐山泉震出漫天水浪。 “——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我踩著天河游步扶搖而上,蘊足法力凌空劈出一劍。 對方不接我話,也憑著飄逸輕盈的身法緊隨而至,舉劍擋下我那一擊后游刃有余地向我疾沖而來,短短十?dāng)?shù)丈距離內(nèi)竟化出整整七道殘影。 我瞳孔一震,這是當(dāng)年讓無常劍道名動四荒的身法絕技——七星飛旋! “寒劍尊?!”我駭然至極,失聲驚呼。 但那人手中光劍已在轉(zhuǎn)瞬之間分裂成八卦之?dāng)?shù),七道殘影更是有如活人,各執(zhí)一劍,從天地八方朝我疾速攻來,這陣勢端的便是要我命喪當(dāng)場! 我背脊一陣發(fā)涼,當(dāng)即咬破指端在虛空刻出陣紋,旋即兩道銀色的法力鎖鏈從陣紋中爆射而出,纏住距離我最近的兩道執(zhí)劍殘影猛一個橫甩,將那七人全數(shù)擊飛了出去。 “倒是不錯的陣術(shù),不過……” 那聲音…… 還不等我思考,便見到方才被我掃飛出去的那七道殘影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各自又已七星飛旋的身法化出又七道殘影,再聽他一聲喝道:“——太始劍氣,陰陽合一!” “——開!” 那整整四十九道殘影手中的光劍應(yīng)聲分裂,瞬息間儼然列成漫天劍陣,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困其中,劍光冰寒,殺氣逼人。 我來不及再想,兩手握住月華劍刃將掌心深深割開,十指并用凌空畫出一副繁復(fù)至極的天星圖。 這圖名渾天星圖,是我從中習(xí)得,以周天星宿為模版創(chuàng)出的陣紋,每一顆星都蘊含了無窮的法則與道力,連星成宿,組成的星圖能御千刀萬劍。但我到底只是小成,威力有限,若是修得大成,借天地之力為己用,屆時莫說是刀劍,便是天雷業(yè)火也能悉數(shù)擋下。 那太始劍陣已然成形,光劍化雨,以追星逐月之速劃破氣障、齊齊向我壓來。我催動周身法力,撐起渾天星圖正面硬接下這無常道的至高劍技,兩者相撞之刻,無數(shù)劍星雙雙湮滅,迸發(fā)出響徹天際的巨響,噴灑出的星輝將整座山頭照得亮如白晝! 戰(zhàn)至此時動靜早已傳遍整座天屏山脈,凌衣教下至教眾上至長老紛紛從各處山頭御劍而來,只是在十?dāng)?shù)里外便一一止步,不敢貿(mào)然闖入這沾之即死的戰(zhàn)場中。 我視線快速掠過趕來的人群,見天衍宗弟子也摻雜期間,溫堯同裴憲君兩人在見到我時那震驚的神色簡直可以用天崩地坼來形容,若不是被幾個弟子攔著,他們可能早就沖了過來。 匆匆一瞥,并未看見鶴憐,只是這短短一息的分心,便有數(shù)道劍氣沖破星圖、擦身而過。 “噗——!” 腹下一陣痙攣,口中吐出大朵的鮮血。 這是短時間內(nèi)消耗法力過度所導(dǎo)致的——渾天星圖到底是神術(shù),我以凡人之軀施展,體內(nèi)法力便以十倍的速度飛快消耗。 眼見丹田即將空虛,體內(nèi)勉力維持著平衡的魔息便伺機(jī)開始反噬,加之此時我殺意大盛,那魔息得了惡念的滋潤,更是洶涌難擋,連視野都因眼球充血而變得鮮紅。 我苦苦支撐,將那些逐漸突破星圖封鎖的光劍一一擋格,卻還是有一些劍氣應(yīng)對不及,貼著我的皮rou如冰刀般割過,帶起道道血珠。 鮮紅的血水刺激著我脆弱不堪的神經(jīng),魔息的蠱惑甚囂塵上,我殺心愈濃,正欲拼卻最后的法力再刻一殺陣,卻聽身后黑暗處傳來一聲不耐地喝斥:“你還在猶豫什么!陸隱華此刻法力耗盡、魔念噬心,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你還要不要奪回你的仙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