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就由你來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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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門聲響起時(shí),他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我,清華而出塵的眉眼如煙籠寒水、薄云遮岱,比我見過的所有神仙都要多幾分縹緲之氣。 我站著未動,他便朝我抿嘴微笑,和從前所有時(shí)候一樣,平淡而清澈,只是若深看進(jìn)去,便能察覺到那一抹他苦苦壓抑著的情愫與眷戀。 “隱華,你醒了?可覺得還好?”他抬步向我走來,語氣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沒有絲毫越矩的親昵,“昨日我到時(shí)你正受魔息侵蝕,我在你昏睡后給你服了一副九鷺丹?!?/br> 果然,他知道魔息的之事,那他又是否知道……我是如何被渡入魔息的呢。 我不動聲色,佯作不解地偏了偏頭,問:“九鷺丹?是服后即便被開膛破肚也會無知無覺的那種丹藥?” 鶴憐的瞳孔倏地一縮,又在瞬息間放松下來:“正是,你還記得嗎,從前你常同我要這個(gè)。只是九鷺丹多服后易患魘癥,所以我不敢輕易給你?!?/br> 我嗯了聲,又朝他走了幾步,與他貼得極近:“昨日多謝你了,那時(shí)我疼得沒了知覺?!?/br> 說完,我抬手伸向他,欲替他正一正微褶的衣襟,不料他立時(shí)避了半步,胸口堪堪繞過了我的指尖。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卻越發(fā)柔和:“躲什么?你領(lǐng)子有些皺,我替你抹平?!?/br> “無礙,不妨事?!彼S意撣了撣對襟,卻目露遲疑。 我曉得他定是心虛,但不戳破,又問他:“當(dāng)日你只送我到那處碼頭,卻不愿再進(jìn)一步,我以為是你與那一位有過協(xié)定,他的地方你不能來。所以……你昨日又為何會來此?是他找你有事?” 鶴憐正要開口,我卻打斷了他:“你既然知曉我受魔息侵蝕一事,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最初計(jì)劃將我?guī)磉@里,就是為了讓我感染魔息?你們費(fèi)盡心機(jī)要替我打破法則桎梏,果真是為了讓我渡劫?還是……只是為了讓我去與湛云江一決生死呢?” 他一貫淡若的面色終于變了變,滯了幾息后,他微微頷首,艱澀道:“你若要成神,必除湛云江。” 事實(shí)上,關(guān)于我渡劫失敗與湛云江有關(guān)這一點(diǎn),我并不懷疑,至于其中彎彎繞繞到底真相如何,我也并不關(guān)心。誠如“曲幽”所說,我折他仙路,他擋我成神,我與湛云江之間一場死戰(zhàn)已勢不可免。甚至我還要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助我一臂之力,我還不知道要熬多少年。 至于他們在其中能謀得什么好處,那便等我渡劫完畢,再慢慢清算。 心中有了計(jì)較后,我靠他靠得愈發(fā)近,幾乎要將頭埋進(jìn)他的頸項(xiàng)。男人身上有一股淡且幽遠(yuǎn)的草木氣息,無甚特別,卻十分寧神。他似乎很不習(xí)慣我這般,偏過頭想將我推開,卻被我拉住衣襟定在了原地:“鶴憐,你躲什么?” 他微微蹙眉,看向我的漆黑眼瞳里凝著幾分迷惘的情絲:“隱華,你——” “怎么,難道那一位沒有告訴過你,我體內(nèi)的魔息是如何種入的么?”我見他一副不甚明了的模樣,心中怒意涌動,再顧不得出口的話好不好聽,“我與你相識一千八百載,竟從不知你有一副天大的好度量,能將自己的心上人一次又一次送到別人床上!你以為他是怎樣渡給我魔息的?我這便告訴你,就是像昨日你對我做的那樣!” 鶴憐陡然僵住,面色已是震驚至極,那雙丹色薄唇怔怔地張?jiān)谀牵瑓s什么也說不出。 我看他這般,心里更是暗恨難忍。昨日我之所以會被欲望驅(qū)使與他茍合,并非是魔息侵蝕之故,而是……而是“曲幽”在我身上另做了手腳,在他將我徹底玩弄后,竟隨手打發(fā)給了別人。 一想到此,胸口仿佛被刺入了無數(shù)根細(xì)密的長針,痛得恨不能就此自絕。 只是痛歸痛,我內(nèi)心卻也十分清楚,在“曲幽”這件事上,究其根本是我自己鬼迷心竅、自甘墮落,縱然鶴憐牽扯其中,我也實(shí)在怨不得他。 但鶴憐加諸于我身上的傷害又豈止于此! 我盯著他因愧疚而顫抖不止眉眼,揪住他的衣領(lǐng)恨聲質(zhì)問道:“你可還記得許昭?記得李硯?記得穆岫、張景、陳意爭……?你千方百計(jì)找來送到湛云江手里的那些與我長得肖似的人,被他一劍一個(gè)砍瓜切菜一樣殺掉的那些贗品是誰你可知道?!你是不是以為,他們只是你路邊隨意撿的阿貓阿狗?鶴憐我告訴你……你送給他的那些人是我!是我下凡渡劫九世輪回的轉(zhuǎn)生!” 他被我逼著抵到了龍柱上,本就白皙的面容上血色已褪得一干二凈。 我從未見過如他這般的人,竟也會作出這么一幅懊悔悲痛的表情,心頭又是憤恨又是好笑:“鶴憐,你總說我不懂你,總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那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還能擲地有聲地把‘為我好’這三個(gè)字說出來么!” “隱華……” 他眼眶泛紅,喉間滯澀地哽咽著,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可笑的是……你竟還想逃避,還想抽身推卸責(zé)任?”我揮開他向我伸來的手,對他扯出一個(gè)嘲諷至極的笑,“你莫不是忘了昨天,你在床上是如何與我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了?你可是連射了也不愿從我身體里拔出來,不是么?!?/br> “事到如今,鶴憐,我們誰也別想從這個(gè)漩渦里脫身。在我的法則桎梏被徹底吞噬之前,那一位沒有完成的事,就由你代勞了,”無視他變得青白交加的面色,我仰起頭,涼涼地望著他,“你不會拒絕我罷,我的……鶴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