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此處又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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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地方只寥寥嵌了幾顆夜光珠,且因為常年得靈力補充,已然黯淡到了極限,只能勉強分辨出是一處未經(jīng)人工開拓的地底洞xue,巨大而又原始。 我沒有探索這里的好奇心,便回頭去找那處將我傳過來的陣紋,哪知那陣紋不知何時變成了單向傳送,我踩上去后竟無半點反應(yīng)。 我暗道一聲不妙,也不知自己是落進了哪處陷進,曲幽又會不會知曉我的麻煩趕來找我。我試著用傳音石給他送去消息,卻發(fā)現(xiàn)這個洞xue和整座地宮一樣,也被重重陣紋封得密不透風(fēng),附了法力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無法,我只好自己找找出口。但所幸我此刻已有化神境圓滿的修為,較之剛來時的金丹境強了不止一點半點,行事起來也頗有些底氣,不必再擔(dān)心隨便哪里冒出個什么東西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凝出法力托于掌心,一路往深處走。腳下還算平整,看坡度與角度是在不停地盤旋往下,洞壁兩側(cè)則刻滿了文字圖騰,卻并且不是地宮中到處可見的神文。 我駐足仔細看了看,總覺得這字符似曾相識,但又無論如何想不起來,難道是某種只在古籍上見過,現(xiàn)今已然失傳了的太古字符? 理不出頭緒,只得繼續(xù)前行。只是走著走著,便發(fā)覺腳下逐漸涌起稀薄白霧,身體有些涼寒。地底自然不可能會有霧氣,我本該立即回頭,可不知怎的,身體自發(fā)地想要繼續(xù)往深處行去,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對我產(chǎn)生一股莫名的吸引。 白霧逐漸濃郁,從腳踝漸漸漫上了膝蓋,縹緲不定,有些像九重天闕到處可見的仙澤云靄,只是這里并無一分瑞氣,只有難言的陰森和詭怖。 待到白霧徹底充盈洞xue時,我終于察覺到了不對,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深入至此,仿佛是中了詭術(shù)一般。 只是我此刻已然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回頭的那條路,只能追著前方一處晃動的光源繼續(xù)行進。 那光源映著一個挺拔如松的背影,手持長劍,衣袍獵獵,我越看越覺熟悉。 我原想再走近幾步看得更清楚些,誰料渾渾噩噩間,天地好似改頭換面了一般,分明是一處幽深地xue,卻突然成了高山云巔。 我看著自己著了一身黑底赤炎紋的大氅,立在峭崖邊的云河之上,頭頂是烏云障日,四周是凜風(fēng)肅殺,無數(shù)道宗劍宗修士將我圍困此地,只待誰人一聲令下,就要將我就地誅殺!而那個讓我追逐至此的人忽然轉(zhuǎn)身向我,我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只看見他手中長劍直指我的咽喉。 “許昭,從前本尊憐你身世,雖犯殺業(yè)卻也事出有因,因此屢屢姑息。卻不想你不知悔改、變本加厲,墮入邪道不說,更是將人命視作兒戲!本尊今日……不得不清理門戶了……!” 然后我聽到了自己憤怒到極致、卻染上了悲涼哭腔的聲音:“什么屢屢姑息,什么清理門戶,分明是因為我震碎了你的寶貝簪子你才下決心要殺我!你這是遷怒!是遷怒——!” 但他哪里聽得進我的話,舉起長劍蘊足法力,兜頭朝我劈來。 我佇在原地動彈不得,驚得閉上眼睛,只是下一息便發(fā)覺自己落進了一個粗獷的懷抱。 我茫然地睜開眼,原來有個身著蟠龍黃袍的人將我打橫抱坐在龍椅上,身上還有股濃烈的腥膻血氣。 我忍不住掩鼻,再環(huán)顧四周時,驚愕地發(fā)現(xiàn)方才的黑云密布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奢華的宮樓殿宇,而那個朝我揮劍的人此時又站在了我前方。 這回我還是看不清他,只看到他踏著九龍丹陛步步走來,冰冷的聲音沒有半分溫度:“殺盡宮宇三千,血流成河、尸積成山……李硯,這便是你所謂的復(fù)仇嗎!難道這些人都害了你,都對不起你不成!” 我莫名感到害怕,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再激怒這個人,只是屬于我的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這些卑賤之人的血根本不夠澆滅我的怒火,我還要屠盡皇都,誅盡皇族!我要讓那些和我流著相同血液的人,都嘗一嘗我曾經(jīng)嘗過的滋味!”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仰天而笑的聲音,笑得凄厲又癲狂。 殿門外涌進來的御林軍被他一掌轟了出去,那柄泛著寒光的劍終于又指向了我,我仿佛聽見他說了一句話,可還未聽清楚,那柄劍便已從我眉心直直刺進了我的腦門。 我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 他說的是……你不配像他。 他是……湛云江! 泥丸宮中的元嬰在這一刻突然劇烈抽痛起來,怒火讓我辨不清虛實真假,我焦躁地揮開繚繞在眼前的濃重白霧,從掌中化出月華劍,對著湛云江漸漸虛化的身影直刺而去—— “——啊??!” 誰知我劍未刺中,腳下卻一步踏空,整個人就如一只失墜的風(fēng)箏,從裂崖上直直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