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景文仙官景昶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腦子被zuoai脅迫了、yin亂的藝校校草、快穿部金牌營銷經(jīng)理、千秋無上[花式燉rou1v1,配角np]、可不可以不要一起上?、情敵哥哥、殺手日記、和病嬌繼子he了、(快穿np)我,易碎,小心、混亂人生
那是在我飛升前的很多年。 彼時天庭上有一位凡界來的仙官,模樣生得十分出眾,且他分明是個以劍證道的武仙,卻被天君點了個崇文殿的職,封了個景文仙官。 景文仙官任職后便甚少再擺弄刀兵,卻時常在妙成天的不念池邊對蓮撫琴,聽過他彈琴的神仙無有不稱贊他的琴藝的,連不念池的蓮花都因他的琴音爭相綻放,常開不謝。 千萬年來始終孤芳自賞的廉貞星君,正是在不念池邊初識了景文仙官,并被他的琴聲打動,一見鐘情。 這景文仙官本是凡界飛上來的,不敢輕易妄動凡心。奈何廉貞星君萬年鐵樹一朝開花,又豈會輕言放棄,年深日久的孜孜追求,便是頑石也要點頭,之后不久,二人果真成了一對。 望舒真君同我說到這里時,聲音沉下了不少,言語間欷歔之感更甚。他說,那時放眼天庭,對景文仙官有意的并非只有廉貞星君一人,他自己亦是其中之一。只是景文仙官選擇了廉貞星君,其他人也只好悻然放手。 廉貞星君與景文仙官一直相敬如賓,但某一回不知是何緣由,廉貞星君竟逼著景文仙官去凌霄殿找天君討什么說法。景文原是個極軟和的性子,那回卻執(zhí)意不愿,甚至不惜與廉貞星君斷了情愫,自請貶去了凡界。 不知情者眾說紛紜,但直到許久之后才有了一星半點的消息傳出來。說是那時候景文仙官曾遭到某個神仙多次侮辱強迫,卻始終隱瞞不說,可紙哪能包得住火。廉貞星君知曉后勃然大怒,然景文仙官非但不肯透露對方身份,甚至不惜與廉貞星君拔劍相向,這才使得事態(tài)無可挽回,昔日眷侶永隔天地,再不相見。 知曉這番內(nèi)情的,時至今日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其余眾仙只感嘆九重天上少了景文仙官,不光妙成天的蓮開得不如從前,連玉衡殿的無情客都變得風(fēng)流荒唐了。 望舒真君說完后,特意指點我叫我不要被白耀那廝給誆了,他心里頭有人,誰都走不進去。還說當(dāng)年那個傷害了景文仙官的人,極可能就是被白耀撬了墻角的前任破軍副官,畢竟白耀當(dāng)時那番作為,不正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行為么。 當(dāng)我在夢欲識海確認(rèn)了我的師尊便是景文仙官時,我忽然想起當(dāng)年白耀強行將我拐進寢殿的事。 我想,那回他之所以會罷手,想必是見到了我拔出的月華劍罷。月華劍是我?guī)熥鹩H手所鑄,白耀定然能看出幾分端倪,再加上我平日行事的確有幾分師尊的作風(fēng),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師尊的影子,自然格外親近我了。 想通這一關(guān)節(jié)并非難事,但要親眼面對,還是有些刺心的疼。 我暗暗苦笑,我這人……也委實不堪了些。明曉得不是自己的,卻還是會在他無微不至的陪伴下不由自主地去肖想。我在湛云江那吃盡了苦頭,而在白耀這里嘗到的甜,最終也是不過是喝苦藥前的一番哄騙罷了。 千般回慮也不過是彈指一瞬,眼下我落入虎口,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悲春傷秋呵。 原本我已信了白耀說的“這人絕不是曲幽”這件事,可白耀分身散滅前的那句話,又幾乎推翻了這一觀點。但無論是與不是,他都是敵非友,我一個金丹境的小修士又要如何與一個能輕易撕碎白耀分身的邪魔硬拼? 那人欣賞夠了我的表情,示意我同他一道去寒潭對岸。在我終于親眼看清師尊那張清俊雅致的卻沒有一絲表情的容顏時,不由悲從中來。 天衍宗五百載朝夕相對,我一言一語、一劍一式皆由他所授。我陸隱華無父無母,若說世間還有與我至親者,那便是我的師尊。 他本該是九重天上溫柔可親的景文仙官,如今卻成了邪魔外道肆意褻弄的無知玩物,我跪下身,將他抱進自己懷里,五臟六腑都疼得絞出了血來。 “所以當(dāng)年……當(dāng)年便是你玷污了我的師尊嗎?”我埋在頭,壓抑著喉間的哽咽。 “當(dāng)年……?”他似是回憶了一番,接著淡淡道:“不是本君?!?/br> 我又問:“那么我?guī)熥瓞F(xiàn)在,是自封了五感嗎……” 自封五感,便是與萬事萬物徹底隔絕,是一種比自盡更無奈的選擇。自封五感者無法依靠自己重新蘇醒,如果沒有人能喚醒他,便會在永恒的孤寂與放逐中漸漸消亡。 他這次并不答我,卻朝我伸出手,意為讓我將師尊交給他。 我嗤笑一聲,抬頭看向他,因為心緒過于憤懣而眼眶通紅:“你休想再碰我?guī)熥??!?/br> 只有金丹境又如何,我縱是死,也絕不讓他再侮辱我的師尊。 他被我在敵視也并不生氣,只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小華,你這樣抱著他,他也不會醒來。天底下能喚醒你師尊的,唯有一人而已。” 我頓了許久,終是問道:“誰?” “廉貞星君,白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