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帶我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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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斗法無果,又近身拼起了招式。 此時日頭已然落到了地平線下,余霞由紅變紫,天際群星漸明。 兩人激戰(zhàn)正酣,一個刀法罡熾披靡,一個劍式凜冽絕塵,眨眼又是數(shù)百余招過去,竟仍不分上下。而湛云江此刻所施展的劍法,正是我在他洞府里見到的刻在石壁上的那套。 當(dāng)時我便覺得那劍式桀驁凌絕、寒冽如冰,如今見他親自施展出來,果然招招兇險、不留余地。 浚霆受天道制衡,一身神力被法則桎梏,只能在同境界下以刀法相搏,但湛云江一介凡修能與他攖鋒至此,我再如何天真,也不會認(rèn)為這僅僅是因為湛云江在劍術(shù)一道上有著超群絕倫的天資而已。 若不是我確信此人的的確確身無仙格,怕真要以為他與浚霆同為九天戰(zhàn)神了。 想到此我渾身猛一個激靈,幾乎生出一身冷汗。 若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是湛云江的對手,那我的復(fù)仇豈非一紙空談?這場輪回了九世的劫關(guān)豈不也注定無解? “——隱華躲開!” “當(dāng)心!” 我愕然回神,只見眼前那劍氣疊著刀意竟直逼我面門而來! 原來我只顧琢磨自己的事情,竟沒有注意到護(hù)在我周圍的銀光流紋罩已被那戰(zhàn)局中迸散出的劍氣和刀意劈出了蛛網(wǎng)般的裂縫。 一聲尖銳脆響,銀光四濺,罩子竟被擊了個粉碎,然而那道交疊的法力還有一半殘余,浚霆的刀意在擊碎結(jié)界后沒有片刻委頓,直向我襲來。 我拼盡修為急退,卻仍在那刀意的籠罩之下,只以為自己要一命嗚呼之際,一個天青色的背影瞬間隔擋在了我與刀意之間。 幽幽的松雪香伴著一絲細(xì)微的腥氣從夜風(fēng)中傳來,身前的男人在刀意即將斬落到我身體時,用那柄殺過我九次的劍擋下了。 夜風(fēng)撩起他束在身后的長發(fā),有幾縷拂到了我的面頰。 “——隱華!” 浚霆離我稍遠(yuǎn),但在湛云江趕到的下一刻便也掠至我身側(cè),撈起胳膊把我橫抱了起來,兩步躍到了另一朵云頭,向來桀驁不馴的臉上寫滿了懊惱和擔(dān)憂,“剛才打上癮來了,一時沒顧到你這邊,你沒受傷吧?” “沒有?!蔽覔u頭,從浚霆懷里掙脫了出來。 這實在不是個合適的動作。 那邊的湛云江已轉(zhuǎn)身朝我看來。 方才境況間不容發(fā),他匆忙抵擋之下,還是有幾率崩散的刀意沖破他的防御,將他胸前的衣袍震散開來。 男人的胸膛肌rou堅實、壁壘分明,其中央處卻有一道形狀詭異的疤。 那疤約半尺長,寬約兩指,我從前曾見過一次,因其形狀獨特而記憶猶新,有些像正著的樹杈,又有些像倒著的雷擊,總而言之非常不美觀。但湛云江卻像寶貝似的將它留在自己身體上,既不用道術(shù)修復(fù),也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他就是,那個白耀么?!蹦腥丝粗?,嘴角有一絲被擦去的血跡。 自那日過后,他將我棄在石洞不聞不問,今日若不是浚霆打破了他的結(jié)界,怕是我死在洞里他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竟還惦記著白耀這個名字。若不是我定力足夠好,簡直要當(dāng)場笑出聲來。 他以為他是誰,他又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 “你說老子是誰?” 浚霆敏銳地捕捉到了湛云江話里的“白耀”二字,正欲發(fā)難,我趕緊將他拉住,傳音給他道:“那日情急之下,我曾向廉貞星君呼救,沒想到被他聽了進(jìn)去。這事以后我再同星君解釋,眼下星君能否直接帶我離開?” 湛云江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兩個人繼續(xù)打下去怕也難有結(jié)果,且萬一動靜鬧大,浚霆與凡人爭斗的事被天君知曉,那罪過可不是關(guān)個禁閉就完了的。 浚霆的回答卻少見地有些為難:“你是要離開這地界,還是要離開這鳥人?” 我問:“有差別?” 浚霆不好意思地瞥了我一眼:“咳……眼下老子恐怕只能帶你離開這兒,但不保證能把人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