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給劍尊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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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湛云江攜我起程前往南荒。 我在重華殿上和溫堯道別,他見我全須全尾地來,一貫端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又詳詳細細地交代了我一番,囑咐我出門后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念得我頭昏腦脹。 一旁端坐著的裴憲君也走上前來,把她之前就一直揣在袖子里的東西放到了我手上,我看了看,是塊鵝卵大小、質(zhì)地極好的血銘心。 溫堯當(dāng)我不識,便提點道:“尹華,這是血銘心。你將它貼身收好,若陷入連云劍尊都護不了你的險境,便將這石頭砸碎,會有一方玄陣護佑你安全。” 其實不用溫堯解釋,我也清楚這個血銘心是什么用途,因為發(fā)明出這種將玄陣藏進石頭的人,正是我自己。 普通的修真器具雖能刻陣以備用,但那陣是死陣,破了就沒了。而血銘心里刻的陣是活陣,陣眼被封入與這塊血銘心一脈同生的另一塊血銘心內(nèi)。無論兩塊血銘心相隔多遠,只要持陣眼者不死、陣眼不破,陣就不會破。所以這兩塊石頭合在一起還有另一個名字,叫一脈同心石。 我捏緊這塊色澤艷如滴血的血銘心,向溫堯二人鄭重稽首:“尹華謝過宗主,謝過裴師娘。” 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向溫堯與裴憲君道謝。我這一世有了完整的記憶,于是總將他們視作我的小輩??蓪λ麄兌?,我不過是一個肖似陸隱華的陌生后輩,修行憊怠、不知禮數(shù),實在討厭得很。但他們卻予我這樣的重寶,一心要護我性命,這份心意實在令我動容。 但我希望,我永遠不會有用到這塊石頭的機會。 起身后,湛云江把手按在了我肩上,我偏過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向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溫堯恭敬地向他拱手:“我與天衍宗弟子會在下月初動身前往大會,這一路便有勞劍尊,望劍尊照看好尹華。” 湛云江微微頷首,什么都沒說。 *** 御劍往南飛行了兩個時辰左右才離開少庭山地界,千年前流經(jīng)少庭山的濟水往南改了道,我低頭透過云層看下去的時候,蕩云劍正好掠過濟水上空。 “那是濟水,”湛云江低沉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要下去看看么?”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br> 這條水改了道,便不再是從前那條濟水了。 正如當(dāng)年那劍修之遺憾,第二峰沒了,濟水沒了,三千里的云海霧凇也沒了,而我年少時于濟水河畔、玉樹瓊花間恣意逍遙的日子,更是沒了。 我甚至已經(jīng)不再能記起,那段輕狂肆意的年月里,是誰與我一起練劍,又是誰與我一同論道,想來故人皆已埋骨黃土、煙消云散了吧。 空中風(fēng)大,將我二人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湛云江扶在我腰側(cè)的手始終不曾松懈:“你修為不高,御劍倒是很穩(wěn)??上н@般天賦,卻偏不愛練劍。罷了,我也不逼你,只要你高興就好?!?/br> 我沒回答,思緒飄回了從前做凡修那會兒,等回神的時候,西邊日頭已沉,該是羲和真君回真陽殿的時辰了。 遙望了一眼火紅的天際,云海翻騰、飛鳥歸巢,我忽然想起從前在天庭時聽聞的一件舊事,于是就起了逗一逗身后人的心思。 我輕咳了一聲,問身后的男人:“云劍尊,飛了這許久也累了吧,不如聽我給你說個逸聞緩緩?” 湛云江似是想了想,片刻后應(yīng)了個“嗯”字。 我笑了笑,講到:“我曾聽過一則傳說,說九重天上那位駕月車的望舒真君坐下有個小仙官,仰慕羲和真君已久。后使了些手段,誆得羲和真君與他雙修,結(jié)果卻因受不住太陽真精中蘊含的精粹神力而險些暴斃當(dāng)場。” 身后湛云江沉默了。 我雖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貼著我背脊的胸膛有幾下不太規(guī)律的起伏,想必是被我給驚到了。 我繼續(xù)道:“可最叫我吃驚的卻并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而是那傳說中有闡明,羲和真君其人,其實是一位女神?!?/br> 腳下的蕩云劍不出意料地抖了一下。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湛云江啊湛云江,你這道貌岸然的假正經(jīng),反應(yīng)也委實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