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解除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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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快把自己縮到墻里的瘦小身影,蕭行策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沒事吧?” 走進(jìn)他才看清余昔年的狀況。 余昔年蹲在角落里,出來時穿的白色羽絨服不知道去了哪,里面的休閑毛衣被人撕壞,堪堪掛在他身上,沒了遮擋的皮膚上布滿青紫的印記,看的人觸目驚心。 余昔年聽見熟悉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溢滿了水色。 像一只驚慌害怕的小獸。 蕭行策覺得自己剛才下手太輕了,這群人渣! 他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圍到他身上,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一直重復(fù)著“沒事了?!笔忠贿吪脑谒蟊?,輕輕安撫著。 余昔年被蕭行策輕摟進(jìn)懷里,額頭抵在他肩上,頭頂是他一直敵對的死對頭的聲音,此時卻昭示著絕對安全,他終于忍不住,攥緊眼前的黑色毛衫,哭出來。 懷里傳來一聲低啞的哭聲,蕭行策身體僵住一瞬,聲音和動作又放柔了一度。 余昔年哭的時候也很乖,離得近了才能聽見聲音。 眼淚不斷打濕肩膀,蕭行策聽著哭聲,心尖兒都開始抽疼,后背的手抬起來,猶豫著放在余昔年的后腦勺處,順了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行策腿都麻了,懷里的哭聲才漸漸止息,他揪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來一點(diǎn)。 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蕭行策立馬放開了手,“怎么了?” 余昔年哭腫了一雙眼,他抬手擦了擦淚痕,笑的有些勉強(qiáng),聲音低啞,“謝謝你,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br> 只一瞬他就又成了那個體面溫柔的余昔年,好像剛才的脆弱與不安都是蕭行策的錯覺,他張了張嘴,但沒說出什么。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宿舍,楊皓和李繼先已經(jīng)回家了,所以宿舍只有他們兩個人。 到了宿舍余昔年才看見蕭行策臉上的傷,心里感激萬分,什么都不管的就要給蕭行策上藥。 “你先收拾一下自己?!?/br> 余昔年這才有空看自己,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穿的還是他的羽絨服,蒼白的臉羞的有了一絲血色,他匆匆洗澡換了衣服。 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蕭行策正對著鏡子上藥,余昔年一聲不吭的接過他手里的棉棒,沾了藥水擦拭傷口。 蕭行策雖然經(jīng)常打架,但對方人多勢眾,他自己也沒討到什么好處,臉上、手臂、后背都有被傷到。 余昔年沉默著給他上藥,他也不敢吭聲。 “還有別的地方嗎?”余昔年問他。 蕭行策本來想說沒有了,但對上他心疼的眼神,莫名其妙說了實(shí)話:“……還有后背。” 蕭行策把毛衫脫下來,轉(zhuǎn)過身后背對著余昔年。 蕭行策被許多人追捧自然是有他的資本的,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寬肩窄腰,再加上那張清雋的臉,像是從里走出來的高冷總裁。 但現(xiàn)在原本光潔的后背被幾條傷痕破壞了美感,有的甚至已經(jīng)嚴(yán)重成了紫黑色,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半響兒,棉棒才落上去。 余昔年靠的近,清淺的呼吸絲絲柔柔的落在后背上,瞬間讓蕭行策繃緊了身體,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心里生出幾分燥熱,時間也變得十分漫長起來。 藥上完,余昔年看著傷痕,忍不住問了句:“疼不疼?” “不疼?!笔捫胁叽蚧@球時也經(jīng)常受傷,小磕小碰的都習(xí)慣了,所以倒真沒覺得有多疼。 后背受了傷,他也不打算穿衣服了,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余昔年眼里含著淚,慌亂了一下才問:“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有什么地方傷到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話音剛落,余昔年眸子里的淚就一顆顆珍珠似掉下來,蕭行策不知所措,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受傷的人都沒哭,他卻看哭了。 余昔年也不好意思起來,可能是因?yàn)榻裉斓慕?jīng)歷,所以他也變得格外矯情敏感,他接過紙巾擦了擦,解釋道:“就是,感覺應(yīng)該挺疼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話里卻是顯而易見的心疼。 讓蕭行策都有點(diǎn)恍惚,多少年沒人心疼過他了,自從父母去世,他不僅要防著狼子野心的親戚,還要照顧弟弟,再苦再累都不敢說,因?yàn)榕聞e人覺得他懦弱無能,撐不起那么大的公司。 現(xiàn)在卻有一個人說心疼他,即使可能是因?yàn)樗攘怂?,對蕭行策來說也彌足珍貴。 —— 這么一頓折騰已經(jīng)快一點(diǎn)了,但兩個人沒有絲毫睡意。 余昔年在洗手間洗漱,蕭行策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呆,腦袋里全是余昔年的樣子,他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了,晃悠到洗手間門口。 余昔年正穿著寬大的熊貓毛絨睡衣刷牙,沒注意到蕭行策。 蕭行策癡漢似的盯著人看了一會,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一個一直困惑他的問題:余昔年為什么一直不待見他?他這么想著也問了出來。 余昔年漱了嘴,看著蕭行策欲言又止,下唇被他輕輕咬住,看起來十分糾結(jié)。 “我們上大學(xué)之前沒見過,但大一開學(xué)的時候你就對我很敵對?!?/br> 蕭行策懶散的靠在門框上,慢條斯理的分析,結(jié)果還是余昔年的討厭確實(shí)沒有來由,至少他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耿耿于懷, “難道是我長了一張你討厭的臉?” 余昔年搖了搖頭,又因?yàn)樗脑捜滩蛔⌒﹂_,解釋道:“我舅舅家有個meimei,現(xiàn)在上高一,大概是在初二下學(xué)期的時候,她網(wǎng)戀了,甚至想要瞞著她爸媽去面基?!?/br> 說到這,余昔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么神色變化才接著往下說, “后來,就被我舅媽、舅舅發(fā)現(xiàn)了,自然說什么都不同意,甚至還收了她的手機(jī),但我那個meimei性子倔,一直在鬧,成績也下滑了很多,但最后還是分手了,是那個男生主動和她斷了聯(lián)系。” “因?yàn)檫@個,她差點(diǎn)鬧自殺,認(rèn)為是她父母才導(dǎo)致的他們分手,直到現(xiàn)在她和父母的關(guān)系都很僵?!?/br> 蕭行策耐心的聽完這個故事,一臉疑惑:“所以這和你不喜歡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余昔年也疑惑了,蕭行策的神情不像作假,可…… “我看過那個網(wǎng)戀男生的照片。” “所以,”蕭行策和他微妙的眼神對視幾秒,恍然大悟:“那個是我的照片。” “草!”蕭行策忍不住爆了粗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顯而易見的生氣,但他還不忘跟余昔年解釋: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看到我的照片,但我發(fā)誓,那個和你meimei早戀的人絕對不是我?!?/br> “你是說有人拿了你的照片騙我meimei?”余昔年也明白過來。 當(dāng)初大一開學(xué)的時候,他在宿舍里看見蕭行策,驚訝過后還把那個男生的照片拿出來跟蕭行策做了對比,確確實(shí)實(shí)是一個人,只不過相比于照片上的青澀,眼前的他周身氣場更強(qiáng)一些。 畢竟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他就沒再提,但蕭行策就在他心里留下一個“花心”、“渣男”的形象,自然而然的對他沒什么好臉色。 一想到自己居然誤會他這么久,余昔年更加愧疚了,很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啊,蕭行策,我誤會了你這么久。” 他眼睛睜得很大,臉上的神色抱歉又誠懇,像是犯了錯在求主人原諒的小奶貓。 蕭行策生不出氣來,再說根本也不怪他, “不怪你,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問清楚,再不明不白的背這么一個黑鍋,我可就太委屈了?!?/br> “嗯嗯?!?/br> 誤會解開,兩人的神色都輕松起來。 “你的嘴怎么了?”蕭行策看見余昔年格外紅腫的唇,擰了擰眉問。 “沒什么?!庇辔裟暌贿吇卮?,一邊又撩起水在唇上用力搓了搓。 “別弄了?!笔捫胁呱锨耙徊教纸刈∷忠湓诖缴系氖?,“再弄就要破了。” “可是,很臟?!庇辔裟甏怪?,聲音里帶著委屈和厭惡。 蕭行策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他被那些人堵在胡同里,肯定是被人占了便宜,所以他才說臟,想要用力擦掉。 蕭行策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也是泛紅的一片,有的地方幾乎被擦破了皮。 攥著余昔年胳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胳膊被攥的有些疼,余昔年疑惑的抬頭看他,“蕭行策,你……”剩下的話被蕭行策吞下。 余昔年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兇猛的攻勢奪去了口腔里的呼吸。 余昔年雖然個子也不矮,有一米七八,但在蕭行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來說還是太嬌小了。 蕭行策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臉,忍不住汲取他嘴里的甘甜。 余昔年被迫仰著頭,肺里的呼吸被榨取的一點(diǎn)不剩,似是察覺到他呼吸困難,男人火熱的唇移開,又落在他修長的脖頸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行策一下一下啄著余昔年的唇角,嗓音低啞泛磁:“好了,這下不臟了?!?/br> 余昔年腦子漸漸清明,趴在蕭行策懷里的身體在意識到剛才做了什么頓時僵住,而后他猛地推開蕭行策,垂著眼不敢看他, “我,我先去睡覺了?!闭f完低著頭從他身邊出去了。 蕭行策一時不察被他推開,到?jīng)]多失望,只當(dāng)是余昔年被自己弄得害羞了,他站在原地摸了摸唇,回想起剛才吻在棉花糖上的觸感,忍不住笑了笑。 余昔年心如擂鼓的逃回自己的床,將被子拉過頭頂,唇上還殘留溫?zé)岬挠|感,他閉了閉眼,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思緒繁雜,余昔年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等到天一亮就醒了,急忙地逃離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