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清茶夢在線閱讀 - 番外

番外

    季長安收到信鴉傳訊時,正領著一眾弟子掃灑,寫信箋的人像是擺明了不想叫他讀懂,各個兒字都寫得含混其詞,腳邊矮墩墩的木傀儡嫌他擋路,直沖沖地撞他的腿。還不等他作甚的反應,就聽見那頭萬明習叫了他一聲,

    “師弟,掌門師叔若是尋你談事就去罷。這邊我代勞也無礙?!?/br>
    “有勞?!?/br>
    “唉,無事無事。”萬明習撓了撓頭,開口頗有些躊躇:“你若是真去了南詔,幫我同師、顧明棠帶句好?!?/br>
    怕說錯了話,又忙不迭地補充:

    “他那一走,我可再未見過了……”

    季長安沒作聲,沒再理會那張筆走龍蛇的宣紙,垂眼半天只默了句好。

    宗門明字輩的大師兄遮照正道談不上什么秘辛,或者連所謂“破立”都不算。季長安記得那人進紫霄觀的模樣,出來時也仍舊同往日沒多大分別,只當夜翻進了他屋子,倚在窗前,腿邊擺了碗酒。

    “季長安,我要走了?!?/br>
    他沒喊小師弟,就單單喚的名,人走到季長安面前立著——也單單只是立著,雙眼一刻不眨地看向睡得朦朧的后輩,從眉畫到唇角、最后沒進里衣下的陰影,眸光同影子一齊暗了。男人開口,又似乎沒有,安靜的氣音像是夢里聽到的碎語,聽得仔細,記得明白,可睜了眼睛,又是什么都尋不到了。

    就只知從那日起,宗門明字輩的少了一位,南詔其字輩的多出一員,他師兄跟老祖宗認了姓,這世上也再無顧明棠此人,惟有南詔首徒陰其儒。

    南詔先前是一枝獨大,為首的派系是群烏合之眾,到哪兒都得鬧得一場腥風血雨。直到九年前叫人屠了門,又一把火燒得干凈,旁支的門派才敢有所發(fā)展。雖是同從前作風毫不相沾,可礙不住名聲早就敗壞得干脆,世人聽見南詔二字都還只記得當初。

    南詔掌門人苦于此印象刻板,卻又遺憾難以改觀。好在年初在外游歷的弟子救了位小輩,那小輩又恰好是名宗門弟子,這才有機會叫外人知道,他南詔現(xiàn)已不同往日。

    既然沒了曾經的邪魔外道,中原也沒理由不去拉攏南詔勢力。宗門干脆先朝人家遞了橄欖枝,以議事緣由派遣位峰主前去商討,順帶還年初情理。

    這理由足夠坦蕩,盡管經長老閣商討派出的人選頗具私心,有點亂攀關系之嫌,但季長安本人并無異議,便由不得旁人多講什么。

    他是愿意去的。

    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宗門差遣派送的奇珍異寶亦不需他多過cao心,只備了幾件袍子,揣上矮個兒木傀便下了山。他早已不是頭次歷練的毛頭小子,路上沒出甚的差池,但也不妨礙他想些過往奇遇,木傀在他袖子里蹦蹦跶跶,被他拿出來放在地上遛了會兒。

    御劍終是比腿腳靈便,一夜過去,就已到了南詔地界。前來招待他的是位小姑娘,看著年幼,輩分卻高了幾屆,得喚一句師祖。女孩應該是受人指點過中原這邊禮節(jié)繁復,對此稱亦不多做評價,只熱心腸地同他講些趣事,領他熟悉些南詔風土人情。

    臨到了歇息處,女孩學著他的樣子推了推手。

    “我也不大懂你們那兒的規(guī)矩,這一路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季峰主擔待?!?/br>
    季長安忙還了禮:“不敢當不敢當,能有師祖引路是長安的福分?!?/br>
    “其實本該由其儒師侄接待的,只是這幾日事務繁忙,他挪不出空來?!彼c了屋里驅蟲的香,縹緲的紫煙從小爐里幽幽地浮起,聞著有點淺淡的茶香。

    “天色已晚,峰主早些休息,明日再與掌門商議不遲?!?/br>
    季長安睡得很淺。

    故,當聽見床帳微動時便醒了。

    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屋內的味道,區(qū)別于淺淡的茶,是濃郁的、印在記憶深處的檀香,僅有一縷也足以叫他分辨來者身份。季長安說不上心里是什么念頭,究竟是焦慮多一些、還是渴求更勝一分,就只閉著眼,僵著身子,任由對方掀開床帳,彎下頭望著自己。

    “小長安,”那人輕聲喚他,聲音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呼吸亂了?!?/br>
    他睜開眼,矮個子木傀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點燃了床頭的蠟燭。溫和的光并不刺眼,柔柔地籠罩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在眼眸深處落下了彼此的影子。

    顧明棠穿著件深紫色的長袍,袖口衣擺繡著暗金色的紋理,他本就生得好看,如此華貴之物修飾下,人顯得愈發(fā)奪目。季長安呆呆地看了許久,直至雙頰具染上緋紅,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忙掩飾尷尬地偏過頭,又覺不妥,再度小心翼翼地扭回來,眼神飄忽了好一會兒。

    顧明棠像是沒有發(fā)覺,禮數周正,一板一眼地同他解釋:“掌門講,這次來訪的是無量峰峰主,叫我等好生準備,以免失禮。南詔亦只有在下懂些中原之習,此任便落在其儒身上。沒能脫開身接待,望峰主見諒?!?/br>
    “……我沒關系的,”季長安吞了口唾沫,別著眼睛不去看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師、師兄?!?/br>
    男人瞇了瞇眼。

    季長安猛地反應過來:“師叔?!?/br>
    對方促狹地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小長安還是這樣乖?!?/br>
    “明習師兄托我?guī)Ш??!奔鹃L安紅著臉,大著膽子握住對方的手,眼睛仍不敢對視,“但是我……也很想你,師兄。”

    “比師父師兄他們,還要想?!?/br>
    顧明棠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沒抽回手,微微站直了身子,面容隱匿在燭火照不見的陰影中,淡淡道:“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拜見掌門?!?/br>
    “……我知道的,師兄。”

    ——那人這般說著,躲閃的眼終于肯對上他的,淺色的光和自己都盛在那雙琥珀般清澈純粹的眸子里,暈成一輪虔誠的月。

    就像季長安明明握著他的手,卻只清晰克制地攏在手心。

    “季長安,”他啞著嗓子,聲音干澀,像遏制不住某種掙脫束縛的囚獸,“……我已不再是你師兄了?!?/br>
    男人的手緩慢抽離,掌心蹭過季長安的鼻尖,續(xù)朝上移動、遮住了他的雙眼。

    一同落下的,還有對方熾熱的唇。

    屋內的燈已經滅了。

    季長安不知對方用了什么法子,也無力考究,他陷在床褥中,男人半跪在他身上,肆意地蹂躪他的唇舌。嘴唇早已被咬得紅腫,舌尖細小的破口帶著磨人的酥癢,他再度仰著頭喘息時,顧明棠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自己。

    “睡吧,”他聽那人開口,“若是認床,明日我再親自給你收拾一間屋子?!?/br>
    “不、不勞煩師兄,”季長安緩了幾口氣,微微喘著:“長安只是習慣睡得淺些,怕……”

    他停住了。

    怕什么呢?

    是怕再分別時,自己沒能聽得對方講的最后一句。

    顧明棠似是憶起了什么,抿著唇不肯出聲。

    寂靜中,男人褪了外衣,自后摟著季長安裹上被子。

    “……師兄在呢,睡罷?!?/br>
    季長安其實清楚,自己是比對方虛長上幾歲的。

    但小小的顧明棠會像小大人一樣護著他,長大了的顧明棠會用自己最好的一切保著他。那個年輕卻老成的孩子,會在逗他喊師兄的時候,像偷到糖吃的小狐貍一樣滿足地瞇起眼睛。

    季長安有多敬愛那個早熟的影子,就有多心疼那人藏匿完好的少年心性。

    他此生,都不會再把誰看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