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當然是男的!
“前方到站“西陽康復中心”,本車終點站“西陽康復中心”到了?!?/br> 俞棧握著手機,指骨修長、指甲修剪的干凈平整,拎著與他身材不符的大號行李箱下了公交車。 站在公交車站牌,透過叢叢樹蔭就看了“西陽康復中心”金色的牌匾,門口的石雕莊嚴肅穆,看著就透著一個字“貴”。 能夠接到這家醫(yī)院的入職,俞棧開心的連夜打包行李從學校買了張動車票就來報道。其實是他已經(jīng)畢業(yè)賴在宿舍半個月了,再呆下去肯定會被宿管大叔行李帶人丟出去的。 俞淺的大學生活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吃喝玩樂”。專業(yè)課不突出,戀愛也沒談,整天也不知忙了什么就混到畢業(yè)。 投了一堆簡歷都石沉大海,偶爾回復的幾個也是讓他這個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學生去當“護工”。 俞棧嘆了口氣拉著行李箱走進康復中心大門,他沒來過西陽市,離他讀大學的城市不遠,沒少聽說西陽市的故事。 他的客座教授就是西陽市的,十幾年前西陽市還是個鎮(zhèn),靠著木料生意帶動了整個鎮(zhèn)子的發(fā)展,十幾年時間已經(jīng)變成一個四線城市。 “請問一下精神科主任辦公室在哪?” 俞棧拉著行李箱到了聞訊臺,他想他真該先開個賓館的。 聞訊臺兩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看見俞淺耳尖都不自覺紅了,“坐電梯上19層?!?/br> 俞棧道謝進了電梯,聞訊臺的兩個護士才開始竊竊私語,滿臉的雀躍壓不住。 主任辦公室里有些吵鬧,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看著像收保護費的,俞棧拉著行李箱一點點試探的走過去。 走進也聽見里面的對話,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桌上從上往下看著坐在靠衣裳穿著白大卦,略有些禿頂?shù)尼t(yī)生,“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老婆!” “陸霆梟,你沒有老婆!” 陳淮已經(jīng)解釋的口干舌燥失了耐心。 俞棧探究的看著坐在桌子上的男人,身高腿長長的也很出挑,怎么就想要老婆想的精神病了?可憐啊… 陸霆梟擰著眉,正準備辯解幾句,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陳淮隨著聲音看見一個略顯青澀局促的少年,“陳主任,我來報道的…我叫俞棧?!?/br> “嗯…” “老婆!” 陳淮的聲音和陸霆梟的一起發(fā)出,俞棧瞥見了那個叫他老婆的人,就是那個長的還不錯剛才坐在辦公桌上… 陸霆梟滿臉的激動被陳淮一個文件夾砸的懵圈,可是陸霆梟不氣反笑,拉著陳淮的胳膊,“陳禿頭,你把我老婆找來了!” “他是男的!新來的實習醫(yī)生。”陳淮氣笑了,“你是又嚴重了嗎?男女不分?” 俞棧的頭頂冒著大大的問號,陸霆梟是被門口彪形大漢架走的,走的時候一直沖著俞棧喊老婆。 “入職資料帶了嗎?”陳淮很快恢復了神色自若,翻看著俞棧的資料。 “一會我讓后勤帶你先去放東西?!标惢窗延釛YY料放進文件盒,“正式合同要等一個月試用期結束簽署?!?/br> “可以。” 這些在他來之前人事部已經(jīng)告訴他了,比起醫(yī)院、康復中心的條件給的很好了,而且這邊環(huán)境比他預想的更好。 “剛才那個病人是我們中心vvvvip,看見他敷衍幾句就行?!标惢春攘丝诓?,“可能是看你長的像女孩吧?!?/br> “陳主任,陸霆梟鬧著要見老婆?!眲偛诺谋胄未鬂h跑了進來,陳淮探究的看了看俞棧,“今天上班怎么樣?提前進入實習期!” 俞棧穿上了白大褂,和陳淮坐著電梯到了一個沒有貼電梯標識的樓層,需要刷卡才能進入。 陳淮淡淡介紹,“這層是他一個人住的,別害怕、他不是攻擊型的,他四年前被人毆打、腦袋受了重傷,搶救回來卻出現(xiàn)了思維錯亂,今天亂認老婆還是第一次,不過他總說自己要去找老婆。” “他老婆呢?” “哪有老婆啊,他正常的時候朋友都很少?!?/br> 俞棧和陳淮前后走進病房,陸霆梟像小孩子一樣蹦起來,“老婆!” 俞棧聽的一驚,下意識去看陳淮,陳淮卻在思考別的,陸霆梟如果病情嚴重他就麻煩了。 “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标戹獥n有些疑惑。 陸霆梟忽然竄過來把陳淮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陸霆驍,“他是男的女的?” “陳禿子你傻嗎!我老婆當然是男的!” 陸霆驍?shù)淖院栏凶岅惢从X得大概是他真的傻了,前幾年同性婚姻合法化,男男、女女結婚也沒什么特別,只是陸霆梟每天喊著找老婆,他從來沒想過他找的是男老婆! 俞棧沒理陸霆梟,但他還是很開心的,迫不及待從口袋掏出一張卡,“老婆,以后我養(yǎng)你!” 那張閃瞎眼的金卡,俞棧有股被大佬看上的包養(yǎng)感,陳淮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幅畫面,“還是要找陸董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