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收藏品和他的過度保護(hù)欲者
翌日,楚浮吟依舊和趙悵一同出去采購,但彼此之間氣氛微妙。剛好要買的東西分別在小島兩側(cè),楚浮吟便提議兵分兩路。 趙悵答應(yīng)了,或許他也覺得有些尷尬。 楚浮吟要去買一些珍珠粉,店鋪在靠近湖畔的地方,剛進(jìn)去沒一會兒,天色便有些暗淡,小島上的天氣總是變幻多端,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就是烏云侵襲,楚浮吟將珍珠粉護(hù)在懷里,準(zhǔn)備向和趙悵約定的地方碰頭。 但很快,大雨遍落下,楚浮吟只好躲在巷子里,沿著屋檐走。天色猶如打翻的墨汁,楚浮吟走到某個拐角,見到幾個壯漢子丟下什么東西便匆匆離開了。楚浮吟覺得,那麻袋里的東西倒像是一個人。 他將麻袋拖到屋檐下,打開發(fā)現(xiàn)是個身著紅衣的男人,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楚浮吟將人濕漉漉的頭發(fā)撥開,見到那人染著鮮血的臉時(shí),他瞬間愣住了。 “星闌?……”楚浮吟變得迷惘,褚星闌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應(yīng)該在另一座城池做紅倌,很多年之后才會與他相遇嗎?他記得很清楚,褚星闌被他發(fā)現(xiàn)時(shí),也是渾身是血,他的愛人說愿意帶他離開小倌館,開始新的生活,但當(dāng)褚星闌用攢的錢贖了身將剩下的全部家當(dāng)帶好準(zhǔn)備與那人遠(yuǎn)走高飛時(shí),那人去殺了他,謀財(cái)害命…… 楚浮吟這小身板是扛不起褚星闌的,何況他傷的這么厲害。楚浮吟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用一枚翡翠戒指讓開門的少年照顧褚星闌。 “抱歉,我的銀兩花光了,只有這個了?!背∫鹘o出的那枚戒指也不便宜,“若不夠,便在島心的告示欄下放三顆石子,我每日都會從那里過的。” 少年有些瘦削,看起來白白凈凈的,他上下打量著楚浮吟,雖然楚浮吟被淋得濕透,但并不妨礙他那矜貴逼人的氣質(zhì)。少年不敢多問,見貴公子也沒有多說的意思,便受了戒指打來涼水為褚星闌擦拭。 楚浮吟站在床邊,眼神心疼,不過此刻的他和星闌還是只陌生人。 “我會再來看他的,謝謝你。你叫什么?” “街坊鄰居就叫小的小鰻兒。”大概是說他長得又細(xì)又長像一條白細(xì)的小鰻魚。 小鰻魚盯著褚星闌的臉蛋看,不由紅了臉。這是個很漂亮的男人,那種翻卷于紅塵的艷麗。 楚浮吟大致記下了位置,但因?yàn)檫@里人家太多,屋舍類似,他可能不是很能準(zhǔn)確記住。雨小了一些,他便抱著珍珠粉去找趙悵,但趙悵并不在。 “……”回去了?楚浮吟有些失落,趙悵沒有等他。 他有些傷心,便獨(dú)自往島心的方向走,突地,趙悵低沉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浮吟!楚浮吟!” “……”楚浮吟折過身,瞧見趙悵一身濕了個透,高高豎起的馬尾成了一根滴水的棍兒。趙悵大步流星的追上來,眼神有些凜厲。楚浮吟緊緊抱著懷里的東西,忍不住在冷風(fēng)里抖著。 “你跑去那里了?店老板說你剛走便下雨,怎么不躲在那里等我來尋你?” “沒濕?!背∫鞴怨缘貙牙锏臇|西給他看。 “……算了?!壁w悵抹一把臉上的水珠,也不知道他在暴雨里找了多久,他拉住楚浮吟的胳膊,“東西我放在店鋪里了。我先帶你回去,免得著涼了。笨蛋,不知道找地方躲一下?!?/br> “可是,我們約好在這里碰頭的。”楚浮吟扯出一絲笑,“我要是不來,你就會到處找我?!?/br> “這種時(shí)候,我更希望你不要冒雨過來?!壁w悵寬闊的臂彎舉在他頭頂,大手張開遮在他額頭前。 “……可是,我們說好了……”楚浮吟眼眶突然紅了起來,“為什么不能一起淋雨或者讓我找你,哥哥就應(yīng)該淋雨嗎。吟兒也不是哥哥想的那樣,連一點(diǎn)雨水也沾不得……” 趙悵愣了愣,接著輕輕揉著他濕漉漉的頭頂:“好了,這有什么好哭的。這點(diǎn)雨不算什么的?!?/br> “那吟兒也不怕?!背∫髂ǜ蓛粞蹨I,也不知道在較什么勁兒。 趙悵眼神復(fù)雜起來,欣慰又心疼,還有一絲高興,大概是因?yàn)?,浮吟終于懂事了,不再是那個被寵到什么也不會的小少爺了。但是他又有幾分惆悵,若浮吟長大了,便不需要他這個哥哥了。他不想在浮吟的生命里損失任何一點(diǎn)地位和掌握權(quán)。 讓心愛的小雛鳥飛出懷抱是痛苦的。他希望楚浮吟能長成男子漢,又私心想一輩子將他拴在身邊,哪怕他要照顧吟兒一輩子呢?這是他自愿且甘愿的。 趙悵總是這樣,將楚浮吟放在第一位,可當(dāng)楚浮吟表達(dá)愛意時(shí),他又含糊不清甚至是躲閃的。楚浮吟也想過放棄,將他當(dāng)做是哥哥,但是趙悵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一個哥哥的愛,他不明白,趙悵為什么要這樣自相矛盾。 趙悵的保護(hù)欲,太過線了,幾乎是不容反駁自作主張的決定著他的一切,他覺得對楚浮吟好的一切。將楚浮吟寵成了一個小廢物,養(yǎng)成了只知道撒嬌賭氣的小蓮花,可他又會一邊溺愛楚浮吟,一邊口頭說著,他該長大了。 楚浮吟以前壓根沒有覺得不對,他甚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該離開趙悵。也離不開趙悵,天吶,他離開了趙悵要怎么活下去?! 現(xiàn)在他卻覺得,趙悵是不對的。這個男人太霸道了,打小便剝奪了他的一切,將自己塞滿了他的心,還不愿承認(rèn)。 他每次和李戎霖說起趙悵對他的體貼,李戎霖都是一臉鄙夷,他說夾過趙悵腦袋的門應(yīng)該夾不了核桃了。 “你沒想過他就是喜歡這種近乎自虐的快感嗎,正常男人誰會這樣?小吟兒你個傻子,他只是從這種自我犧牲的自我感動里尋找安慰和興奮罷了?!崩钊至卣f這話的時(shí)候楚浮吟白了他好幾眼,還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戎霖卻臭著臉:“見過被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的,沒見過數(shù)錢還數(shù)的這么快樂的。嘖嘖。” 上一世的話,死過一次他才懂了一些。但是晚了,他依舊沒辦法拒絕趙悵。 趙悵所謂的作為哥哥的角色對弟弟發(fā)情時(shí),那種刻意的隱忍是美德還是變態(tài)的性癖?如果真的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又干嘛第二天繼續(xù)這樣靠近他?不應(yīng)該保持距離,疏遠(yuǎn)他嗎? 楚浮吟越想越亂,這邊趙悵已經(jīng)把他脫得光溜溜的用帕子給他擦拭。而他自己還濕著。楚浮吟雪白的腳丫子踩在趙悵的大腿上,緩緩伸到他的胯間,趙悵已經(jīng)勃起了。 楚浮吟覺得渾身惡寒,但又莫名的興奮。他隱約意識到,趙悵確實(shí)是個喜歡自虐的變態(tài)。 “哥哥……”楚浮吟一邊碾著男人的yinjing一邊低聲問,“哥哥濕透了,不脫嗎……”說著伸手去剝趙悵的衣服,趙悵沒有拒絕,甚至任由楚浮吟愛撫他硬挺的rutou。 趙悵的呼吸明顯深了起來,楚浮吟垂下眼簾,雙手摟住男人脖子,櫻桃小嘴沖他低喃:“哥哥的那里,好精神啊……是因?yàn)榭戳艘鲀旱穆泱w嗎。哥哥是想給吟兒擦身子,還是看吟兒的裸體?……” “別胡鬧?!壁w悵第一次一定會拒絕的,但是第二次就會接受。楚浮吟笑著伸出舌頭舔舐他的唇瓣,整個人往后一倒,將趙悵帶到身上,哥哥勃起的東西徹底頂住了他,楚浮吟終于明白了,這出自虐的游戲他也很喜歡,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招惹趙悵。 “嗯唔……”他總會這樣,主動地勾引趙悵,明明知道趙悵會一次次拒絕他。楚浮吟心里難過又興奮,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們永遠(yuǎn)得不到彼此,卻永遠(yuǎn)糾纏,很上頭。 “上我。”楚浮吟直勾勾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看穿趙悵了。 趙悵盯著楚浮吟看了一會兒,卻并沒有如他意料之中的和他翻云覆雨,而是嚴(yán)厲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瓜,接著爬起身子,硬著出去了。 楚浮吟緩緩瞪大眼睛。 “……趙悵……!” “你先蓋好被子,我去解決一下?!壁w悵說。 楚浮吟猛地軟倒在床上,一雙藍(lán)眸充滿水霧,他想了想,接著有些抓狂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是我一直在胡鬧么,啊啊啊,悵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