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自由
CB233星球,紅燈區(qū),位于街區(qū)的地下三層,這里被視為骯臟的雌蟲聚集地,在這里的雌蟲,都是妓。 一個穿著打扮非常得體,一看就不是常來紅燈區(qū)的雄蟲下了懸浮車,一步一步地走進紅燈區(qū)。 “雄子怎么來這種地方了?這里的雌蟲可配不上您?!必撠?zé)紅燈區(qū)的是一只亞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優(yōu)雅的雄蟲,相貌也比那些常來紅燈區(qū)的雄蟲出色太多。 雄蟲皺了皺眉,似是覺得亞雌的話令蟲煩躁,也不作回答。 亞雌不敢再多嘴,安安靜靜地帶著雄蟲一路往下,來到了地下三層的紅燈區(qū)。 雄蟲停下腳步,對著智能輸入了條消息,然后叫住了亞雌:“休息一下吧?!?/br> 說罷,亞雌就暈倒在地,沉沉睡過去。 緊接著,厚重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幾百個訓(xùn)練有素的軍雌走進了這個令無數(shù)雌蟲厭惡的紅燈區(qū)。 牧毅帶頭往前走,他看見了很多已經(jīng)超越了情趣層面的所謂情趣房,沒有任何遮擋,只有鐵柵欄,把這些房間分成一個一個。 壓抑著心底的怒火,牧毅繼續(xù)往前,走到盡頭,是幾個牢房,每一間牢房里都關(guān)著好幾十個雌蟲,他們傷痕累累,有的甚至衣不蔽體,垂頭喪氣,充滿絕望。 精神力洶涌而出,結(jié)成一張大網(wǎng),牧毅安撫著每一只雌蟲。 從來沒有得到過雄蟲精神力安撫的雌蟲紛紛抬頭,或驚愕,或茫然。 “把門打開,請大家出來?!蹦烈阆铝畹?。 同為雌蟲,看著別的雌蟲在這里受辱,他們心里也酸澀異常,紛紛動了起來,把關(guān)在牢里的雌蟲們或抱或攙,全部接了出來。 “你們自由了?!蹦烈闾?,強大的精神力竟然直接搗毀了牢房,“沒有蟲可以限制你們的自由,你們也不該在這里受辱,走吧,我們回家?!?/br> 被救的雌蟲以一種看神明的目光看著牧毅,有蟲問:“請問您的姓名是?” “我叫牧毅?!蹦烈銓@些蟲露出一個淺笑,“是一只,膽大妄為的雄蟲?!?/br> “牧先生,迪米爾長官發(fā)來通訊,稱行動成功,已經(jīng)拿下總事府?!避姶粕锨?,并未避諱著被解救的雌蟲們。 “很好,轉(zhuǎn)告迪米爾,讓他把雄保會給我盯緊了,一只雄蟲都不要放跑?!蹦烈戕D(zhuǎn)身,順手將一個炸彈扔到了墻頂,十分鐘的倒計時開始。 CB233星球上的紅燈區(qū),被牧毅一顆炸彈給炸了,紅燈區(qū)會和這些受苦受難的雌蟲們的回憶一起被埋葬。 從紅燈區(qū)出來,牧毅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總事府。 總事府總領(lǐng)一切行政要務(wù),總事長還有很大的用處。 總事長威爾也是一只雌蟲,不過他不敵迪米爾,被迪米爾看著,想逃都逃不掉。 “迪米爾,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們怎么敢背叛帝國!”威爾在辦公室怒斥迪米爾。 迪米爾蟲往沙發(fā)上一坐,兩條大長腿往茶幾上一擱,不管威爾怎么說,他自巍然不動。 牧毅推開門進去:“威爾總事長是想為帝國效忠還是想為維護少數(shù)蟲利益的當(dāng)權(quán)集團效忠?” 把雄蟲推上至高無上的地位,雌蟲和亞雌的存在就是為了雄蟲,牧毅認為,這樣的帝國沒什么值得效忠的。 牧毅身上的雄蟲精神力還沒有撤去,威爾一下就能看出來牧毅是一只雄蟲,他以驚異的目光打量著牧毅:“您是雄蟲?” “當(dāng)不起這一個您字,威爾先生叫我牧毅就好。”牧毅沖威爾點了點頭,也沒客氣,占據(jù)了另外一個沙發(fā)。 威爾:“迪米爾你誘拐了雄蟲?!” 不怪威爾質(zhì)疑迪米爾,總事長實在是沒有見過牧毅這樣的雄蟲。 迪米爾翻了個白眼:“謝邀,明明是他拐的我上船?!彼酂o辜啊。 牧毅也道:“我是這次行動的組織者,不光是CB233,CB212還有CB256我們都已經(jīng)拿下了?!?/br> “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威爾怒不可遏。 牧毅與威爾對視:“我們就是要造反,威爾先生能如何?這個社會有多么地不公平威爾先生看不見嗎?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栽旆???/br> 威爾啞口無言,他能看見,他當(dāng)然能看見,他的雄主是CB233雄保會的分會長,每天都在為了維護雄蟲權(quán)益而工作,但是,他也知道,沒有幾只雄蟲真的被侵害了權(quán)益。 “威爾先生,您知道我剛剛是從哪里過來的嗎?”牧毅道,“我是從紅燈區(qū)過來的?!?/br> “紅燈區(qū)的幾百只雌蟲,他們有誰是打了雄蟲了還是殺了雄蟲了?” “都沒有。” “被打被罵的都是他們,他們還要在紅燈區(qū)受折磨!” 雄蟲娶一只雌蟲,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但雌蟲嫁給雄蟲,卻一無所有,還要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雌蟲卑微地服侍雄蟲,雄蟲卻不用信息素和精神力安撫雌蟲。 有他媽這樣算的道理嗎! 威爾閉口不言,他是雌君,當(dāng)然和雌侍、雌奴的待遇不同,可他也見過家里的此時和雌奴是如何生存的。 他說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話。 “威爾,CB233你經(jīng)營多年,你不想看見CB233變得更好嗎?”迪米爾問。 “再說了,威爾,你自己的孩子也是雌蟲,他也快成年了,你想他被送去給雄蟲當(dāng)雌侍或者雌奴,然后一個不高興了就扔進紅燈區(qū)?”迪米爾又問。 威爾跌坐在皮椅上,雙手捂住了臉,迪米爾說的不是沒有可能性,他一想到自己的雌子被打被折磨,被扔到紅燈區(qū),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丟進了絞rou機,絞得支離破碎。 “我明白了?!蓖柌亮瞬裂劢堑臏I珠,“以后我跟著你們干?!?/br> 牧毅起身,對威爾伸出了手:“歡迎加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