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重傷,魔物現(xiàn)身,瑯華趕在救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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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了不少,一行人腳步不停,匆匆往宏城趕去?,樔A看逐清目不能視,本想替他開路,但見他步履平穩(wěn),若遇上什么障礙也知道躲避,行動間與常人無異,自然也打消了想法。 瑯華原先就聽玄澈說過他生母名為逐清,與這位道長的名字一模一樣。而他袖中緊扣的銀光盤也在證明這個想法,不容忽視的熱度灼燒手掌,容器內那縷虛弱得離開庇佑就會消散天地的靈力,此刻卻躁動得要跳脫限制去到逐清身邊?,樔A用靈識在盤中一掃,發(fā)現(xiàn)除了橫沖直撞的靈力外,那股魔息正蜷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仿佛在被什么更為磅礴的力量壓制?,樔A再將神識轉向逐清,果真發(fā)現(xiàn)極其細微的魔氣縈繞在他身邊。 果然……瑯華心下喟嘆,伯父終于能在正確的時間與這人見面了。雖失去良多,但對玄澈來說,能再擁逐清在懷,已是最大的幸運。 “誒,是快下暴雨了嗎,天怎么這么黑?”驀然有人指向遠處宏城的方向,果真見滾滾黑云壓在天頂,隱隱有雷暴在其中醞踉。瑯華心中的不安愈發(fā)濃烈,他剛踏出一步,耳邊穿來咔嚓輕響,手上戴的指環(huán)應聲而碎。這指環(huán)與花醉身上的玉佩同出一源,能反應玉佩的情況,而他在玉佩中留下一絲神魂,用以在危急時刻?;ㄗ硪幻?/br> 花醉!瑯華目眥欲裂,對情人安危的擔憂竄上至高點,他不顧身邊人驚詫的眼神,身形如風,轉瞬不見人影。 “誒——秦公子?!”逐清不及阻攔,就只剩下他和一干士兵還留在原處。 “怎么忽然……”逐清將拂塵搭在臂彎,他在瑯華剛剛爆發(fā)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可怖的殺氣,以及自己望塵莫及的強大靈力。 沒想到小小一個宏城竟在幾天之內聚集了這么多大人物。逐清看不見黑云壓城之勢,但也在強勁的罡風下難以立足,他祭上法器,撐開能夠籠罩眾人的結界。 “這風……太反常了。秦公子,大家可就只能靠你了?!敝鹎遴驼Z,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道魔息從他體內鉆出,穿過結界,圍繞這道金光形成了一個更大的保護圈,將他與罡風隔絕開來。 瑯華往香露閣飛奔而去,兩側草木如梭,在他身邊急急掠過,他腳步不停,掌中戒指的殘骸刺入血rou也毫無知覺,心中只牽絆那一人的安危。 而在宏城郊外的一塊荒地中,花醉將長劍刺入地面,扶著劍柄不住喘息,他的唇角沾染血色,額頭上細汗密布,一副耗力甚巨的模樣。再看四周山石崩塌,樹木折腰,一人橫躺在側已無聲息,紅色胎記爬滿他青黑色的面容,尤為可怖。 事情又是怎么變成這樣的?花醉看向已經斷氣的張麻子。不久之前他還在香露閣中等待秦瑯玉回來,看見天色陰暗,還囑咐狐崽們緊閉門窗。然后……他被一股外力生生拽出去,下一秒出現(xiàn)在郊外,他試圖逃走,卻怎么也走不出這片區(qū)域。 不遠處傳來沉重的喘息,似乎有什么大型動物潛伏于此?;ㄗ韱境龇郎碛玫你y劍,慢慢退到更遠的距離。 猛獸發(fā)現(xiàn)有人接近,嘶吼著從林中竄出,花醉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什么動物,而是一個擁有人形,卻完全不能稱呼為人的怪物! 這怪物身高八尺有余,隆起的肌rou把他變成座小山,裸露在外的皮膚黑紅泛光,硬如皮革,散發(fā)著惡臭。 “嘿嘿嘿,大仙果然沒騙我,看還有誰能救你這臭婊子!”怪物努力睜開被膿包擠成細縫的眼睛,歪斜的嘴角流出口水。 而花醉也從他的聲音和臉上的紅胎記認出了他:“你是……張麻子,你和魔物合作了,第二次犯案的也是你?看來那天給你懲罰還是太輕了!” 這句話激怒了張麻子,他發(fā)出一聲咆哮,吼道:“別得意!等收拾了你,那一整屋的sao貨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全都是給我下崽的母狗!” 花醉知道這次的對手不容小覷,魔物給他輸了幾成功還屬未知,應對的一招一式都萬分小心。這番謹慎讓張麻子久攻不下,愈發(fā)暴躁,下手更為狠辣?;ㄗ淼謸鯐r虎口被震裂,如果打在身上,非死即殘。 單比蠻力,花醉不是魔化的張麻子對手,他以柔克剛,以巧為先,直掃張麻子咽喉。劍刃與人體接觸,竟像是砍在鐵塊上,劍鋒被彈開,花醉也連退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紋絲不動的張麻子。 “哈哈哈哈哈,怕了吧?乖乖從了我,讓你做大老婆,能睡在床上!”張麻子扭動脖子,看著花醉像一頭垂涎肥rou的惡狼。 花醉呸了一聲,斥道:“想得美!”他舉劍再戰(zhàn),卻是借鋒芒的掩護吐出一道粉霧,既然rou體不破,那就還有別的辦法,這霧氣能有麻痹效果,只要張麻子吸入了,就有一段時間無法動彈,如此一來,就能爭取到破陣的時間,向秦瑯玉求救。 但是魔物對張麻子的改造遠超他想象,嗅見異常的張麻子暴怒著拽住花醉腳踝,把他狠狠擲向地面! “呃……”花醉口嘔鮮血,臟腑撕裂般疼痛,張麻子走近,一腳踏在他胸口! “大仙的法力是你這種小妖能撼動的嗎?我本來還想對你溫柔些,看來也沒必要了,把你廢了再玩也不虧?!睆埪樽右崎_腳,半蹲下來提起一拳就要往花醉腹部砸去。就在拳頭落下之際,一道白焰從花醉袖中浮現(xiàn),瞬間吞沒張麻子。 短短一瞬,方才還占據(jù)上風的怪物成了團光球,可怖的嘶吼不絕于耳,但是白焰持續(xù)的時間不長,爆燃之后漸漸變暗?;ㄗ戆盐諘r機,迎著光芒奮力向前,將劍身刺入張麻子心臟,這回直沒劍柄。 結束了?花醉抖抖衣袖,秦瑯玉給他的玉佩已化為碎屑,他頭一次恨自己能力太弱,連打敗一個凡人都做不到。 “你倒是出乎了我的想象?!标幚淙缤滦哦旧叩穆曇艨M繞在花醉耳邊,裸露的頸項上濕冷滑膩的觸感一瞬而過,花醉強忍厭惡,拔劍向后揮去,觸散一團邪氣四溢的紫色霧氣,收勢時劍刃已見紅。 “滾!”花醉壓制傷勢,讓自己的聲音更可能平穩(wěn)。 紫霧桀桀怪笑,飄到花醉面前顯形,魔物是個三十多歲男子的形象,臉色慘白,兩頰凹陷,他用手抹過臉頰的血跡,放入口中舔舐:“跟了瑯華一段時間,你的脾氣和本事都見長啊?!?/br> 不熟悉的名字讓花醉愣住,僅是一瞬間的凝滯,魔物已近在眼前,他奪去花醉武器,封住他身上要xue,讓本就負傷的花醉動彈不得。 “是哦,你還不知道同床共枕這么久的人到底是誰吧?”魔物手指撫過花醉細白的脖子,雙眼微瞇,一派享受的神情,”可惜,你沒有知道的機會了?;ɡ习暹€真是膚如初雪,就應該染上些鮮艷的顏色?!?/br> 魔物掌中現(xiàn)出一把殘劍,只剩劍柄與四分之一劍刃,造型古樸,通體漆黑,又隱隱透出血色,仿佛是長年征戰(zhàn)以至于令鮮血浸透劍身。這柄劍搭在花醉脖子上,森冷氣息撲著花醉肌膚,激起一陣顫栗。寒光一閃,填上一抹血色,猶如戴著一條艷紅的綢緞。 鮮血滴在劍身上,殘劍嗡鳴聲起,魔物看著稀奇,加重些力度,讓血液能在劍身流淌。殘劍反應更大,震得魔物手掌發(fā)麻,竟有悲泣之意。 “怎么回事?”魔物疑惑道,殘劍余威尚在,魔物怕它悲慟之下自碎,只能將其移開。他盯著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花醉,一個奇異的念頭浮現(xiàn)。 他將魔氣打入花醉渾身經脈,上下搜尋也沒結果,正當他準備放棄之時?;ㄗ眢w內塵封已久的魔魂對同類的氣息給了絲微弱的反應。魔物的表情從難解到震驚,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扭曲成一個夸張的笑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蹦锇d狂長笑,抓住花醉長發(fā)后扯,盯著他滾動的小巧喉結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瑯華知道這件事時臉上表情會多精彩了。你知道剛剛那把劍的主人是誰嗎?是魔尊!那個魂飛魄散的前魔尊!它對你產生共鳴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花醉不知道,實際上他連魔物說了什么都沒聽清,連續(xù)不斷的失血讓他腦袋發(fā)昏,頭皮撕裂般的疼痛激出他的眼淚,使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聽人說話,過于彎折的頸項讓他幾近窒息,恍惚間脖子似乎要斷成兩截。 “這可是魔尊血脈……我要是吃干凈了,還愁功體無法恢復嗎?”魔物沉迷地在花醉身上輕嗅,舌尖劃過他崩裂的傷口,就像凡人面對珍饈時總是要慢慢品嘗,生怕暴殄天物。 “是嗎?你覺得自己還有這個機會?”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劍氣攜怒而至,魔物本想用花醉擋住,可劍氣接觸到花醉的剎那分化萬千,繞過花醉直擊目標。 魔物只好扔下花醉,用魔尊佩劍承接攻擊,但他知道,這只是瑯華礙于花醉在他手中而最輕柔的攻擊,再往后就是天界太子的雷霆之怒。 那又如何呢?魔物看著那翩然而落的身影,笑容愈發(fā)猖狂,他本來就沒想在瑯華手上活著回去,暴露行蹤,自會有人收拾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