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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褪夜》在線閱讀 - 19:我想,死在合法的那一天(H)

19:我想,死在合法的那一天(H)

    荒唐的事情總是遍地而出。

    例如:某佳木斯女子的網(wǎng)戀對象隱藏性別與之奔現(xiàn),由于意外交通事故,掃描身份證件之時,被該女子發(fā)現(xiàn),故而大發(fā)雷霆,再次對網(wǎng)戀對象進(jìn)行二次傷害。

    網(wǎng)戀對象表示她也是無辜的,只是對其帶有極度的愛情渴望。

    因此,某佳木斯女子,不愿透漏姓名的賀小姐表示:我可去你媽的!

    此新聞一出,不過五分鐘就被下了熱搜,隱藏在背后的資本家賀可祁表示,他也很心疼錢。

    但架不住賀小姐的鬼哭狼嚎。

    厲年跟賀可祁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能上熱搜,關(guān)鍵是誰走漏風(fēng)聲了?

    受到倆人目光質(zhì)疑的賀丘慕表示:“干嘛呢,小叔!我就發(fā)個朋友圈兒!誰知道會被人爆出去呢!”

    賀可祁無奈起身,留給屋里人個冷漠的背影,就摟著厲年出去了。

    病房外的環(huán)境不比病房里的清凈。厲年倚在門板,盯著對面兒的厲和風(fēng)。正與賀師聯(lián)虛假的推讓,賀師聯(lián)定要感謝他,準(zhǔn)確說感謝賀丘慕的網(wǎng)戀對象,救了賀丘慕與方騫承的對象。

    剛在這兒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厲年絕對猜不出賀丘慕網(wǎng)戀對象的親爹跟自己是一個爹。

    他睫毛卷著消毒水的氣息,定在此地望裂裳裹足的悲哀魂魄。醫(yī)院,他最討厭的場所。

    身著淡白長裙的公主當(dāng)時就躺在某張床上,蓋著同樣顏色的布料,沒有多余的色彩,幾近透明。

    永遠(yuǎn)闔眼的不敗海棠,消失亦同于另一種存在。

    厲年想,自己守護的公主就被對面兒的男人拋下二十多年,再次見面只能在雨霧中看著幸福的一家三口,那個男人立于中間,瞧不見已經(jīng)化作泡沫的公主。

    他不自然的扭扭脖子,正對上賀可祁平淡的目光。

    碎了,什么都碎了,時間也被割裂。

    他透過裂縫捕捉賀可祁耳邊的海風(fēng)吹,咸濕將他包裹,但甘之如飴。

    他喜歡海。

    尤其是在賀可祁提出一起看海后。

    “帶你去個地方?!?/br>
    賀可祁牽起他的手往兩位長輩面前走去,賀可祁走在前面,將所有可能直接接觸的目光隔離了。

    他保護了醫(yī)院氣息,以及間接阻止了一場陰陽怪氣的戰(zhàn)爭。

    “爸,我們出去會兒。承承讓汪隅陪著睡覺了,你等會兒也回家吧。明天我們直接帶著他回去?!?/br>
    賀師聯(lián)看了看厲年,得到禮貌的點頭后,他露出慈祥的笑容,點點頭。揮手讓二人走了。

    賀可祁轉(zhuǎn)身之際松開了厲年的手,不動聲色的移到他身后,將厲年身體扶正,把手抬起來搭到自己肩上,做一種依賴厲年的姿態(tài),他稍稍縮了縮背。

    厲年意識到這是小叔給他找場面呢,他吹了個流氓哨,賊痞的挑眉,搭上賀可祁,推著人走。

    賀可祁任由他???。

    這,才是厲年。

    出了醫(yī)院大門兒,賀可祁指著斜對面兒的酒店,“小爺,帶身份證了嗎?”

    厲小爺彈了彈褲兜,“保你今兒個爽?!?/br>
    賀可祁像要被沾染的純凈小花兒,裝作驚訝狀:“真是不要臉,呢?!?/br>
    低啞的含著翻涌的氣息,嗓音獨特的勾人,尾音上轉(zhuǎn)。

    咱賀藝術(shù)家也裝了把年輕人。

    他單手推著厲年,“我學(xué)習(xí)了,天天刷視頻軟件,學(xué)挺多東西?!?/br>
    厲年聽到這兒,也伸手放到他背上,“跟我匯報匯報。”

    賀可祁幫他揮了揮眼前的飛蟲,才凝重的思考。他微微笑了一聲,用只有兩人聽到的嗓音答題:“臭哥哥。”

    厲年皺皺眉,這在哪兒學(xué)的?他怎么沒聽過?

    但他也接的利索:“哥哥不臭,等會兒給哥哥含含?!?/br>
    賀可祁看他沉迷于其中劇情,覺得挺新鮮。這小孩兒,狀態(tài)回來了。

    他拍拍歷年屁股,“cao死哥哥,行嗎?”

    “cao不死算你的。老狗東西?!?/br>
    厲年在進(jìn)電梯后,輕浮的語調(diào)帶著不經(jīng)意的性暗示,對上賀可祁難以隱藏的情欲,他也不想裝了。

    “小叔,這樣行嗎?”

    賀可祁點點頭,把他護在胸前,右手順順豹子的毛?!靶?,承承健康得很,小姑娘等會兒跟他爺爺回家。汪隅他倆一覺睡到晚上,咱倆回去以后把汪隅換下來。沒事兒。”

    他一直在摸厲年的頭,替他把所有顧慮都解答了。

    “現(xiàn)在是厲老板,您。需要打幾針?!?/br>
    厲年拍拍他的臉,聽到樓層到達(dá)聲音后迫不及待的蹦上賀可祁的后背。

    “走?!?/br>
    在找房間的路程中,厲年感受著走廊的沉靜。他想添點獨特。

    趴在賀可祁耳邊,舔了舔,“頭頂就有人看著我們,在電腦旁說咱倆變態(tài)?!?/br>
    賀可祁應(yīng)聲:“當(dāng)然。咱倆的確有變態(tài)潛質(zhì)。他們慧眼識人,很準(zhǔn)?!?/br>
    打開門以后,厲年用腳踢踢他大腿,“小叔,變態(tài)活多長時間比較合適?!?/br>
    賀可祁將他放在床上,站起來將窗簾關(guān)上,才轉(zhuǎn)過身看他。

    就站在光亮最暗的區(qū)域舉著手中的遙控器晃了晃,“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精疲累盡,衣不蔽體。如若架十臺閃光攝影機拍下照片,你覺得照片流出之后,刊登在紙張上,無數(shù)只手指著譴責(zé)的人會是誰?”

    “不在照片上的攝影師。”

    賀可祁繼續(xù)敲敲手中的遙控器,像是在找一種塑料材質(zhì)的氣味兒,他越說越平穩(wěn)。

    “是,或不是。一切都是鼻子下面的開關(guān)說了算?!?/br>
    他指指自己的薄唇,“厲年,這個開關(guān)開了光,它說你是自由體?!?/br>
    “其他開關(guān)在明亮的,隱藏的各個區(qū)域。你只需要選擇你想打開的,你想聽的。就像沙漠中的旅人,如果你仔細(xì)看,那將是一只雄鷹。在做自己堅持的事情時,后背就長出了翅膀,飛翔或者保護自己。”

    他坐到沙發(fā)上,拍了拍厲年的腿,“看我?!?/br>
    厲年看向他。

    他傾身吻上了厲年,“當(dāng)選擇做自己時,長出翅膀的那個瞬間就沒有生命限制了,交給路程與時間。你想活的時間,在路上?!?/br>
    厲年被嚴(yán)肅的氛圍,驚的脖子冷意遍布,他點了點頭??攘艘宦曆陲梽忧橹?。

    他指指頭頂?shù)墓?,賀可祁順著方向看到他把光扔向了窗外,厲年的動作隨意,卻又虔誠。

    “賀兒,你生長于日不落帝國?!?/br>
    賀可祁垂下睫毛,他打了個響指,“你也是。”

    厲年將手放下來,順勢放在賀可祁鼓起的地方。他抬起雙腿,“洗澡去。”

    賀可祁喉結(jié)滾動,抱起厲年,關(guān)上了門,與外面的涼氣隔開。

    剛剛拋到房間外面的光,又回來了。

    偷聽著浴室的纏綿。

    厲年張開雙腿,眼神往下瞟,看埋在自己股間的腦袋,自己的欲望向上指著,豎著的1,像是為賀可祁頒了個獎。

    賀可祁輕輕磨著那個小洞,顏色偏淡,他按了按。低下頭伸了舌尖兒挑了挑,舔的厲年嗓音變調(diào)。

    “啊…小叔?!?/br>
    賀可祁抬起頭,站直身體將他下滑的身體固定在洗手臺上。

    沒有開口,伸手掐著胸前立著的兩點,色情的揉。

    “嗯,張嘴?!?/br>
    厲年咒罵了一聲,帶著壞笑張開口,伸出的舌尖動了動。

    賀可祁將兩根手指伸進(jìn)去,“舔舔?!?/br>
    厲年細(xì)致的舔,他知道怎么能讓賀可祁更爽。

    時不時的用腿去蹭賀可祁的jiba,還故意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夸獎:“jiba真大。”

    說大,賀可祁便聽話的更大了一點兒。

    厲年怕他撐得難受,就拍了拍賀可祁的手。

    自己安穩(wěn)的從洗手臺下來,翻身趴好,拍拍自己的屁股:“來,騎馬?!?/br>
    賀可祁爽朗的笑聲回蕩,他狠狠的甩甩厲年的皮rou。

    扶著自己的欲望慢慢兒的近,剛近了一個頭就拿出潤滑液,厲年最喜歡的無氣味兒的,擠在yinjing上。

    頂進(jìn)去的瞬間,潤滑液全都進(jìn)了厲年體內(nèi),被撐得還掉落了幾滴。

    “哈…”

    厲年爽的仰起頭,性感的喉結(jié)在鏡子上呈現(xiàn),賀可祁低下頭咬了咬。

    “說sao話。”

    厲年接收到指令,就獻(xiàn)出自己的拿手好活兒。

    sao話灌滿賀可祁的耳朵,爽的他直罵爺。

    “我的好弟弟,cao得哥哥shuangsi了。尼瑪?shù)?,老東西。等哪天喝醉了,老子捅死你。把賀兒的小洞填滿。”

    賀可祁懲罰性的往里處直桶,他趴下疊在厲年身上,將對方的腿抬起來,快速的抽動。

    這速度,跟抽陀螺似的。

    他趴在厲年耳邊,“再等三輩子,再見到我就讓你在上頭?!?/br>
    厲年仰起頭從喉嚨中擠出沙啞的笑,“小叔,下輩子還得見?!?/br>
    賀可祁低下頭與他唇舌交纏,在情欲中做保證,“嗯,我去見你?!?/br>
    厲年拍拍他的臉,“結(jié)束后再來一回。”

    賀可祁聽話的很,與他來了兩次。

    倆人雖然運動了但也不累,厲年洗過澡后居然意外的接到賀汪隅的電話。

    他挑挑眉,接通電話。只嗯了一聲就聽著對面兒賀汪隅說。

    不知賀汪隅說啥了,他臉上的不耐愈發(fā)明顯。賀可祁察覺到就點點他的眉心兒。敲敲手機示意拿來他去跟賀汪隅對話。

    手機換到賀可祁手上,賀汪隅還在那頭激烈的控訴,賀可祁聽了兩句就懂了佟晝不接他電話了,于是來找厲年。

    “汪隅,小點兒聲,承承醒了嗎?”

    賀汪隅頓了一下,不情愿的嗯了一聲?!靶蚜?。小叔我們吃了飯了,奶奶送的。給你們留了。”

    “好,給承承量體溫?!?/br>
    賀汪隅繼續(xù)說量了,36.5°,很正常。

    當(dāng)他繼續(xù)想說點兒什么時,賀可祁就把電話給掛了,他控制不住的罵了一聲。

    右手揉了揉頭發(fā),劉海垂下來把眼間的破碎感遮擋住。

    “哥哥,你跟媳婦兒吵架了?”

    方長官一語道破事件,賀汪隅嘖了一聲,“等你干爸他倆回來,我就走了,明天也不來看你?!?/br>
    方長官無所謂的擺擺小手兒,“明天我就回家了,那正好你別回來了?!?/br>
    沒等賀汪隅接話,他就拍打著小腳大喊:“我要拉粑粑,給我擦屁股?!?/br>
    賀汪隅被噎的無話,只能捂著鼻子把方騫承送去廁所。

    于是厲年與賀可祁回來后看到的就是,崩潰的年輕小伙兒,沒有了朝氣,滿臉屎色。

    賀汪隅正在廁所痛苦的給方騫承清理殘留,他抬起頭看到賀可祁,擺擺手,“別進(jìn)來,馬上好了?!?/br>
    方長官開心的蹦出去,躥到賀可祁懷里,聽著賀可祁的各種健康詢問。

    房間里留著無聲對峙的兩個青年,厲年主動開口。

    “佟晝不會做不禮貌的事兒,除非其他人有錯?!?/br>
    賀汪隅沉默的眨眼,側(cè)臉投下光影,“我沒碰他。那個,”他抬起頭,不自然的點點厲年,“那個…哥,我沒碰他,舍不得碰。”

    厲年扯起嘴角,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

    賀汪隅沒話說了,他轉(zhuǎn)個身對上正盯著他的四只眼睛,賀可祁跟方長官直直的盯著他,像是質(zhì)疑,你小子還能做人了?

    “嘿,啥眼神兒?”

    賀可祁搖搖頭,他拍拍方騫承,讓他接話。

    “來,我給汪隅哥順順。從十六歲就談媳婦兒,到現(xiàn)在21歲,一個媳婦兒沒談進(jìn)手里。”

    厲年聽到后,獎勵的走過去拍拍他,“懂得真多?!?/br>
    方騫承眨眨眼,“慕慕姐教我的,這句話我學(xué)了三天呢?!?/br>
    賀汪隅徹底敗了,他直視賀可祁,“小叔,今晚不回去了。”

    不等這場景嚴(yán)肅起來,對面兒仨人一起開口:“你回過家嗎?”

    得,純情大學(xué)生說不過一家三口,灰溜溜的去找自己媳婦兒了,爭取能談進(jìn)家里頭。

    賀汪隅走后,房間里又鬧了一陣兒后,方騫承就被哄睡著了。

    厲年躺在他旁邊兒,精力馬上耗盡。賀可祁點點他眼角,示意乖乖睡吧。

    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占據(jù)賀可祁的整個世界。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注視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厲年猛然醒了過來。

    他小心的起身尋找賀可祁,在門外的陽臺上聽到了細(xì)微的咳嗽聲,就毫不猶豫的去尋找。

    小心的帶上門后,沒等轉(zhuǎn)身就被賀可祁摟了個滿懷。

    他仰起頭迎接賀可祁湊過來的唇,因為凌晨的寂靜,水聲被刻意放大,傳入耳中像合奏的原創(chuàng)音樂。

    厲年這才轉(zhuǎn)過身,扶住賀可祁的腰掐了掐,“小叔,你真神?!?/br>
    疲累的賀可祁隨著本能附和他:“說說?!闭f說,他怎么神了?

    “把我勾的又硬了?!?/br>
    滿嘴跑黃色的小火車,賀可祁的精力被打開了,他低沉的趴在厲年耳邊笑。

    “厲年,店再等一個星期就弄好了,等開業(yè)一星期后,去看公演?”

    厲年知道賀可祁一直想著自己,但不敢想居然占據(jù)了這么多。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他的時間與空間被塞滿了。他想將空氣與水源再注入多一些,讓賀可祁也能在自己這兒安穩(wěn)的住下。

    他拍拍賀可祁的大腿,“去。小叔,你想做多大的事兒?”

    賀可祁沒有思考,立即回答了他:“不是所有人都是想干點兒大事,我就不想。

    我想,為小家,為社會,為國,干點兒小事?!?/br>
    厲年聽他繼續(xù)表達(dá),眼前的黑天被披上了白衣,鑲著的閃光,反射出銀河綢緞,今夜,因為賀可祁的存在,美極了。

    “小叔,我想為你,做點兒小事?!?/br>
    在他認(rèn)為,他能為賀可祁做的不及他自己本身光芒的萬分之一。但,自己再為他添上一點兒,能更好看。

    賀可祁沒有挑明他的驚喜,他知道厲年一直掛著自己。

    突然的沉默帶來的不是情緒上的空虛,他們無言相擁。

    這里是生死互相奔走的地界,醫(yī)院的新生與離別通過無限的空氣外層回蕩在他們耳邊。

    厲年猜,重癥監(jiān)護室內(nèi)的人會不會有人動了動指尖,驚醒了沉睡的噎鳴神仙,打開時間通道讓他們重新享受一遍往來的快樂。

    如果,可以延續(xù)呼吸,希望眷顧的第一個場所是這里,是醫(yī)院。

    他想說點兒什么,比如說問一下生命的盡頭在哪個季節(jié)。

    “小叔,死在哪個季節(jié)最好?”

    突然的聲音驚醒了即將閉眼的賀可祁,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雖然剛剛意識模糊,但厲年的話回蕩在耳邊,他抓的很緊。

    他開了口。

    說出的那句話一直纏繞著兩人的未來,如果讓未來的賀可祁回頭看看,他也想不通自己當(dāng)時的話語所取處。

    大概是因為,空氣新鮮,新月蘇醒,塵寰駘蕩。

    厲年的體溫灼燒了自己,他想為他證明點什么。

    皓天之下,賀可祁駐于此間,借著冰輪的冷光,含著暮飔的溫?zé)?,無意傳遞,擊中了厲年。

    “哪個季節(jié)不確定。厲年,我想,死在合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