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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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觀是被屁股里的東西叫醒的。 準點開始振動的按摩棒成了他的鬧鐘,他眉頭緊鎖,手忍不住的向后摸去,但是,只是碰了一下,又生生的移開了。 主人沒有讓他拿出來。 他忍過了這一波,踉蹌著走進了洗漱間,想要用冷水沖一沖,溫熱的水流打在身體上時,晏觀愣住了。 怎么會是熱的。 他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墻壁里鑲嵌的一塊晶石閃著紅色的光,晏觀突然想起是影青曾經把它按了下去。 他試著打開了蓋子,碰了碰晶石,光芒逐漸減弱,又恢復成了冷水。 晏觀抿了抿唇。 他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在他每一次想要舍棄自我,放棄底線的時候,卻總有一道微光亮起,告訴他不該是這樣的。 他試圖不去感激,亦不去想這有什么意味,但是不行,他感覺心臟有一種微妙的暖,慢慢的蕩漾,把他身體里的那份麻木給沖擊開了。 晏觀站在花灑下,讓冰冷的水流嘩嘩的沖擊著他蒼白的皮膚。 他沒有一出生就被賣掉,從前周遭的人亦沒有散發(fā)出過多的惡意。 按理來講,這是幸運的,但是晏觀總在想,如果他不曾作為一個“人”一樣的活著,現(xiàn)在是不是就不會那樣痛了。 他開始憎惡期盼,卻又忍不住的逐光,因為他看得見。 光啊,一直就那里,只是有的人身處其中而不自知,有的人跑了幾步就可以抓在手里,有的人窮極一生也觸碰不到。 他不貪心,他不期盼明日便可抓的到,他期盼光明終將降臨。 晏觀把水流開到最大,讓它用力擊打自己的皮膚,卻漸漸感到不妙。 “呃……”,心臟……心臟好痛。 又不是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燒灼,像極了小時候誤喝了一大口酒,從胃里蔓延到全身,他止不住的惡心,無力感一點一點的泛起,感覺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都能隨便捏死他。 “病……病了?”晏觀喃喃道,而比起生病,更怕的是被紀懷止知道他生病。 因為這像是在對主人的玩弄表達抗議一樣,晏觀無力的閉了閉眼,他不敢病。 他關上水,擦干了身體,費力的換上了紀懷止昨晚賞給他的新校服,等紀懷止下來了,就像小貓一樣爬到紀懷止身下,在他拿起勺子隨意喂給他什么的時候乖巧的張口,也許是今日沒有了吃下食物時的顫抖,紀懷止發(fā)現(xiàn)了端倪,放下勺子問他“你沒有含洗劑?” 晏觀夾緊了雙腿,臉色一陣陣的發(fā)白,“對不起主人,阿晏忘了。” 他正要爬起來,紀懷止卻無所謂的又喂給他一勺土豆泥。 “算了,今天不含了?!?/br> 晏觀把勺子舔干凈,然后仰起頭笑了笑,“謝謝主人?!?/br> 他終于吃了一頓沒有伴隨著劇烈疼痛的早飯,然而卻依舊不算好受。 虛弱和不適感折磨著他的心神,他把頭低了一瞬,再抬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紀懷止已經走到門口了,晏觀連忙撐著身子站起來跟上。 車上茗辛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他看,每當晏觀回望過去,他卻立馬收回眼神,裝作在看別的地方。 晏觀稍微一想心頭便了然,他昨晚赤身裸體搖著屁股的姿態(tài)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茗辛這樣的人,沒法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再以對待正常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 這樣…也好。 “對了,茗辛,侍讀的名額我給了阿晏,這學期結束你就回主城去?!?/br> 紀懷止突然開口,茗辛愣住了,“少爺…不要,我不想回主城,我走了誰陪您解悶啊。” 紀懷止摸了摸他的腦袋,“聽話?!?/br> “我不!”茗辛快哭了,他從有記憶開始就陪著少爺了,怎么舍得和他分開,“少爺,你有了晏觀就不要我了嗎,是我…是我不夠懂事嗎,是我不夠好嗎,我不走?!?/br> 紀懷止疲憊的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就變成了譏諷,“走吧,早該走了?!?/br> 影青在外面靠在車門上仰頭望了望天,無聲的感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茗辛什么都不懂,他留在蒼溪洲……不會有什么前途的。 紀懷止已經被隔離在了紀家的權勢之外,等到再過幾輪試煉,就會選出少主,而紀懷止除了衣食無憂,除了伺候的人不少以外,再沒了半點機會。 到時少主一定會拼了命的打壓這個曾經璀璨的嫡子,茗辛還想留下,呵,真是個傻子。 晏觀縮在角落里,以為紀懷止是為了他才趕茗辛走,他雖不至于自作多情,但是事情就在這擺著,還是難免的不安起來。 晏觀剛要開口,紀懷止就把腳搭在了他脖子上,晏觀就勢低下頭,明白這是不讓他說話的意思,只能閉上了嘴。 茗辛紅著眼下了車,晏觀幾次想要說些什么,他看著晏觀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幾經波折,晏觀又坐在了教室里,他的存在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是一只怎樣趕都趕不走的蒼蠅,那些厭惡和輕蔑快要化成實質,晏觀掙扎過了,無視過了,最后也只剩下疲憊。 他改變不了,接受不能,最后便只能,就這樣吧。 不知不覺中,他開始夾住腿,來回的蹭,生怕被誰發(fā)現(xiàn),又生生的忍住。 這是怎么了……黑板上的字都開始跳躍起來,他止不住的發(fā)出了一聲嚶嚀,好在有周遭嘈雜的聲音掩蓋,晏觀低下頭,把手塞進嘴里咬著,怎么回事…… 發(fā)……發(fā)情期? 可是他這個月不是已經有過一次發(fā)情期了嗎,不該的啊… 晏觀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想起第一次發(fā)情期的時候,也是像早上那樣渾身無力,只是癥狀要更輕些。 兩次?! 他不是沒聽說過,有些花妖每月會有兩次發(fā)情期,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其中之一。 不能再呆下去了,晏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老師詫異的看著他,“這位同學,你有什么事嗎?!?/br> 晏觀狠狠地掐著腿rou,向老師微微彎了彎腰“對不起老師,我有點不舒服?!?/br> “哦…那你去活動樓休……” 話還沒說完,晏觀已經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情欲蕩在身體里,連行走坐立都成了奢侈,這感覺來勢洶洶,讓他忍不住的靠在墻上喘息,“哈……哈哈……” 他好想…好想分開雙腿,求主人玩弄。 主人,晏觀的腦海中閃過這個詞,便像是干涸中看到了露珠。 是的,他已經有主人了。 下課的鈴聲在煎熬中響起,晏觀扶著墻,一寸一寸的挪到了紀懷止的班級附近。 不住的有學生的身影從他身邊掠過,晏觀咬著牙關,忍著從下身傳來的,鉆心的癢,在眾人之中一眼就看見了紀懷止。 “主人……” 紀懷止正在和誰說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點頭的時候,笑意也隨之加深。 然而刻在骨子里的疏離感還是那么的…那么的誘人。 讓人望而卻步。 晏觀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升騰出了無盡的渴望。 那是他所畏懼,他所熱忱,他所渴望。 yuhuo進一步被點燃,他后背沁出了一層薄汗。 有些情感,太過于復雜,從一開始便不該出現(xiàn)。 他止不住的想問,我要怎樣才能靠近你,我要怎樣,才能不靠近你。 紀懷止偏頭看見了他,朝他招了招手,晏觀走了過去,攥住了紀懷止的衣角。 “主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