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標題說啊,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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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莊宴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別不在床上,他抓著一頭雞窩腦袋起身,推開門想著他是不是回去收拾行李了,但是卻沒想到溫別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做好的早飯。 “吃早飯?!睖貏e說著放下手里的盤子,一只手還握著鍋鏟,另一只手就伸了過來捏了捏莊宴的臉頰將他往洗手間推,嘴里還在念叨著說:“牙膏給你擠好了,等下吃過飯我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再開車來接你,我陪你一塊去看看買什么?!?/br> 莊宴因為才睡醒,目光惺忪,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他看著溫別一副持家的樣子倒是養(yǎng)眼,這些年雖然他一直一個人生活,其實廚藝真的就不怎么樣,向來就是保證食物是熟的就行,從不追求什么口感。 因為他沒那個本事,即使買了食譜照著做,做出的飯菜……還是一言難盡。 洗完臉,刷完牙,吃著美味的早飯,真的是人間享受。 莊宴看著溫別熟門熟路的開始收拾碗筷去洗也沒攔著,懶洋洋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拿著手機給周周發(fā)信息。 周周直接回了個電話過來,莊宴也沒多想就接通的,時間還早,現(xiàn)在他趕去機場完全來得及,電話一接通周周就大喊,“cao,我興奮的睡不著,現(xiàn)在在機場呢!你起來了嗎?” 這時溫別已經洗完碗筷,畢竟就兩個人,工作量不大。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沖的牛奶,他端著走到莊宴的身旁,莊宴伸手接過溫別遞來的牛奶喝了一口,聽到周周說的話,牛奶差點從嘴里噴出來,“不是,這他媽才幾點?你那么早去機場當安檢員呢?” “我這不是激動的嘛!快點的,你幾點到?” “我,我才吃過早飯,等下就走。你再喊個人吧!” “怎么了?能兩人一起啊?” “恩?恩……人多熱鬧一點,一直纏著你的那個姑娘叫什么來著?你叫她一塊。” “來得及嗎?” “隨便收拾兩件衣服,完全來得及。趕緊的啊!” “那行吧,我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起床沒?!?/br> 掛斷電話,莊宴起身準備回房間換衣服,溫別問他要去哪,莊宴哪里敢說他之前答應帶別人去旅游的事,就隨口糊弄說有事,等下電話聯(lián)系。 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溫別的意思送他,莊宴自然不愿意,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等莊宴到機場的時候,剛好看見從機場大門沖進去一姑娘,急匆匆的,頭發(fā)略顯凌亂,跟著那姑娘往前走就看到了周周。 周周激動的擺手,“真快??!莊宴這邊!” 姑娘回頭看了一眼莊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在是她趕得太著急,形象有點亂,莊宴看著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機票,說:“往返的都在內,別搞丟了,回來的時候注意時間別過點了,不然得自己補。酒店的地址我等下發(fā)到你手機里面,你直接過去就行?!?/br> 周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不去啊?” 周周整個人是個愣頭青,一頭板寸,身形剛好,只是長得有些少有老成,算不上帥,但是也算不上丑。 “恩,臨時有事去不了了,電話里沒和你說,所以才讓你再叫個人?!鼻f宴說。 周周一臉失落,有些生氣的說:“那你他媽的早說啊!那,那我也不去了。” 莊宴看了一眼那姑娘,“人都叫來了,說不去就不去了啊?機會難得,別浪費的了機票和酒店,好好去那玩幾天,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禺a。” “你不去那還有什么意思???” “我去就有什么意思了?也不是沒人陪你,趕緊的!” 莊宴心底氣的要淤血了,這人怎么腦子這么一根筋,人家姑娘可眼睛都蹬直了的在看著呢!他說不去就不去了,說起這姑娘,莊宴是真的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雖然他工作的時候幾乎都和周周在一塊,但是這姑娘每次都是在他們下班之后才會來找周周,本身和莊宴的交際并不說,說過的話都沒超過十句。 周周斜眼看了看身旁的那姑娘,“你想去嗎?” 莊宴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抬腳踢了周周,“趕緊的,人不想去的話還來干嘛?” 最后周周拉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的和莊宴揮手告別,那姑娘在登機前轉過頭看想溫別,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她笑的很開心,從神情上就可以看得出她很期待接下來和周周的七日雙人游,莊宴忍不住的笑了笑,他想或許這就是戀愛。 可以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下地獄,也可以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上天堂。 前一秒有多喜悅,后一秒就會有多悲痛。 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越是這么想,莊宴越是怕這個東西,他不喜歡被感情支配自己的情緒,即使爺爺走了之后他很難受,卻也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 他不喜歡萎靡不振的生活,因為他知道感情這種東西一旦失足就是萬丈深淵,就會讓人頹廢,他寧愿不去觸及也不要去體會。 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要還債,要讀書,要考個好的大學。 他對未來做了很長遠的計劃。 他需要錢,他想成為有錢人,想成為有錢人就必須有足夠的本事,他現(xiàn)在的本事太少了,只能通過讀書不斷的填充自己的大腦。 他想做科技研發(fā),前提是他能順利的考上大學,而且必須是好大學。 即使在輟學的這些年,他一直都未曾放下讀書這條路,高一高二的課程書本幾乎都快被他翻爛了,怕的就是有一天會忘記這些東西,需要不斷的去復習強加自己的記憶。 而高三的課程他也在網絡上跟著學,至于學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莊宴不是天才。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努力的付出才得到的,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天才寥寥無幾,他從來都不是天才的那一類。 - 溫別到的時候精神煥發(fā),整個人好像更帥了,莊宴站在他身旁有些嫌棄他,嫌棄的是溫別臉上那春風得意的笑容,總覺得昨天晚上他是上了溫別這條賊船,上了大當! 但是奈何他又不好意思直說,這種事能翻篇就翻篇,而且后來是他自己主動吻得溫別,他沒道理現(xiàn)在再把這話題打開再談一邊,談到最后肯定是他口頭上吃虧。 他算是知道了,溫別也就表面看上去高冷霸氣,其實是個聒噪、愛笑的白癡總裁。 一只手撐著下顎,將腦袋上的鴨舌帽用力的往下壓了壓。 溫別問莊宴要去什么地方,莊宴考慮到自己口袋里的錢真的太緊張,所以這次送給溫母的禮物打算自己手工來做,因為時間的問題,所以要耽誤到下午。 現(xiàn)在是上午的十點,中午飯就在那邊吃的話應該是來得及的…… 陶瓷坊。 溫別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上去挺高端的,他跟著莊宴的腳步走了進去,陶瓷坊不算是個店面,但是卻有賣陶瓷工藝品。 凡是陶瓷做的東西這里幾乎都有,入門是一大院子,院子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陶瓷胚,右手邊是個不算特別大的窯,剛剛進門就看見了一男人,年齡不算大,穿著中山裝,一副儒家姿態(tài),脖子上掛著佛珠,看到莊宴,他眼睛都冒著精光,激動的上前拉住莊宴,“小莊,你怎么有功夫來了?” 莊宴禮貌的回應一笑,道:“劉叔,我今兒來是想做個陶,能借個地嗎?” 劉叔連連點頭,“那哪不能,想做什么?” 莊宴道:“我下午還有事,時間比較緊張,所以想做個簡單的,送人。” 劉叔了然,“成啊!什么事送人?” 莊宴回,“生日。是我的阿姨。” 劉叔想了想,這才看到站在莊宴身后的溫別,沒等莊宴介紹,劉叔盯著溫別的臉看了好一會,一臉詫異,“溫別?!” 溫別茫然,他并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而劉叔卻十分自來熟的上前解釋了起來,其實他們還真的不認識,但是間接性合作過,溫別公司的陶瓷擺件都是從他這里購入的,加上溫別的名聲本來就大,不是上熱搜頭條的就是上雜志的,稍微關注一下就絕對認識他。 地產商業(yè)的大亨,誰人不認識呢? 溫別含笑點頭,依舊是那禮貌性的笑容,兩人倒是把莊宴給忘記了,相談甚歡。 “那你和小莊是?”劉叔之所以這么震驚是因為莊宴和溫別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怎么會認識呢? 溫別眼含笑意,曖昧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繃緊的莊宴,他在用眼神警告溫別不許亂說話,“恩,意外認識,覺得這小孩有倔性,我喜歡?!?/br> 劉叔一臉恍然大悟,看向莊宴說:“對對對,這孩子確實不錯。小莊啊,像溫總這樣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可要跟在溫總的后面好好學習。” 莊宴面無表情的點頭,轉身往屋內走去,這內屋完全沒什么講究,一張大桌子,地面上放著七七八八的拉胚機,一桶又一桶的泥。 反正溫別看不懂,卻也知道這應該就是做陶瓷的工具。 兩人落座,看著莊宴自顧自的輕車熟路的開始忙活,搗鼓。 劉叔給溫別新沏上了一杯茶,輕輕的抬手,溫別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肆意在口腔內慢慢擴散而開,確實是不錯的好茶,劉叔再次續(xù)了第二杯,溫別這次沒再動杯。 劉叔自行喝了一口,看向莊宴對著溫別小聲說:“莊宴來我這做過工,那時候太忙了,實在找不到人,他就過來給我做一些細碎的活。后來他有一次沒事做陶瓷,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天賦,可惜了,他不愿意入門做我弟子。” 溫別倒是意外,他沒想到莊宴居然會被這樣稱贊。 劉叔繼續(xù)感嘆,倒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是實實在在的家室在這,劉叔原名劉金成,陶藝大師唯一的兒子,那手藝可想而知,門下弟子不過那么一兩位,在陶瓷坊賣出去的陶瓷都是獨一無二的,自然價格也是非同一般。 劉叔是打算收莊宴為入門弟子,可惜被拒絕了。 莊宴本身對陶瓷這東西最多是抱著個興趣愛好的心,要是真心真意去學,學一輩子那指定不行,他還是想讀書。 劉叔也知道莊宴的情況,想資助他,但是還是被拒絕了。 溫別看著莊宴的側顏,目光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沉著之中,兩人交談,在離開之后才明白了劉金成在陶瓷界是怎樣的大佬。 多少人擠破了頭想來他這學藝,那可是如同深山里的高僧,輕易不收徒,完全看緣分,看天賦。 中午,莊宴和溫別就在劉叔這吃的飯。 劉叔期間指點一二,莊宴理解的也很透徹,下午五點之前,一只可愛的小碗燒制成功,著色也很漂亮,通透,顏色鮮明。 劉叔贊不絕口,倒不是說莊宴做的這件陶瓷碗多完美無瑕,而是莊宴的理解能力太強,很透徹,在拉胚的時候力度、手法、速度都把握的特別好。 待到冷卻之后,莊宴用一刺繡精致的禮盒將這只碗包裝好,抱在懷里看向劉叔鞠躬感謝。 劉叔連連擺手,讓莊宴沒事的時候多來看看他就成。 - 車內。 溫別看了一眼莊宴說:“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天賦?!?/br> 莊宴不以為然,“算不上,只是覺得有點意思,幫劉叔做活不忙的時候自己做著玩玩而已,劉叔對我有些夸大其詞?!?/br> 溫別笑而不語。 小島位于玉海邊界海城臨近的地方,這座島不大,因為和玉海的海城靠得很近,所以很有商用價值,如果在島上開發(fā)娛樂項目的話,一定有一筆客觀的收入。 當然,這需要時間去累積。 到了島上之后,莊宴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但是島上來的人很多,帶著一大堆的器械。 “原本只是想做個家庭聚會什么的,不過要改方案。”溫別笑著說。 “這?這是要在這搭建舞臺?”莊宴愣住了,又不是演唱會,為什么要搭建舞臺? “狂歡會,我爸他偷偷告訴我的消息,我媽其實性子很野,因為嫁給我爸才安穩(wěn)下來的,你看得出來她以前是樂團的主唱嗎?而且玩的是搖滾!”溫別語氣淡淡,卻說出了打死莊宴他都不敢相信的話。 因為mama看上去特別的嫻熟溫雅,哪里能想得出來她以前是唱樂團的,而且還是搖滾! 溫別輕輕的放下手里的東西說:“這些事不用我們做,他們會在這幾天把現(xiàn)場布置好,我們在現(xiàn)場指揮就行。晚上住帳篷,沒問題吧?” 莊宴點了點頭,“我不挑?!?/br> 他現(xiàn)在腦子里還在想溫母唱搖滾樂會是什么樣子,但是腦子里怎么都無法想象出那個場景,實在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