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mama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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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溫別從小雖然生活一直十分優(yōu)越,但是像莊宴這樣的家庭他見得真就不少,他的公司主要是開發(fā)房地產,以前遇到過太多太多的家庭糾紛,釘子戶,為了那些拆遷款,兄弟反目,父母大打出手的,忽然冒出個小三帶孩子的,或者孩子是隔壁老王的,這種離譜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 他并不同情莊宴,他覺得莊宴并不可憐,這小孩身上的精神和傲骨不值得讓人給予可憐的心態(tài),更多的,溫別對莊宴的目光刷新出來的是贊賞。 他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莊宴站在那,目光如炬,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模樣。 很帥。 不禁,他忍不住的笑了笑。 這小孩拳頭真硬,看他把他二叔打的滿臉是血就知道最開始他強吻他那一次,莊宴打他的那一拳已經算是收力了,不然豈不是要把他按在地上捶? 嘆息搖頭,這小孩他要不得,怎么看莊宴都是一塊硬骨頭,溫別倒不是對自己沒信心,只是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到底甜不甜,還是需要扭一下才知道。 溫別不是沒想過去‘扭’的心,只是沒什么太大的自信,不是說怕自己沒有足夠的魅力,而是怕自己的手勁不夠大,這‘瓜’扭不動?。。?! 這剛剛到家,洗完澡躺下。 mama就敲門進來了,跺腳問溫別把他兒媳給搞哪去了,怎么找不到人了。 鬧著要見人,無奈之下溫別只能把莊宴的手機號碼給mama,mama拿到號碼高興的蹦跶了出去就給莊宴打電話。 溫別也沒有發(fā)信息提醒,他就是想想莊宴接到mama電話時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 南三環(huán)。 蜘蛛巷的小屋子,莊宴真的覺得他倒霉的塞牙,門的鑰匙居然丟了,白天的事情一幕幕在腦子里劃過,心頭那份失落和痛苦讓他擰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破門把上,一拳又一拳,硬生生把這門給砸開了。 而手面的皮也破了,血流不止。 莊宴關門走了進去,捂著眼睛就哭了,說到底,他再裝成熟,再城府,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 從此以后人生這條路,他只能一個人走。 沒有親人的輔佐。 什么都沒有。 眼淚guntang的好像一顆顆熾熱的珍珠砸了手面的傷口上,他卻不知痛,手機不合時的響起,莊宴哽咽著拿出手機,卻是陌生號碼,他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莊宴為了方便照顧爺爺沒辦法找固定的工作,只能做零碎的活。 所以經常有陌生號碼打進來找他做活,什么都有,發(fā)傳單,工廠臨時頂班,大酒店做一日服務員,等等等等…… “喂,你好,哪位?!奔词顾麖娦袎褐谱×丝抟簦悄俏⑽⒌念澮暨€是讓心思敏銳的mama一耳就聽了出來。 或許這就是作為mama的敏銳,mama聲音放的極為溫柔,道:“小宴,我是mama?。∧阍趺礇]和寶貝回家?。縨ama晚上還買了帝王蝦,可是你都沒回來?!?/br> 這一聲——小宴,我是mama??! 直接讓莊宴淚崩,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橫流,聲音再也克制不住的放聲大哭了出來。 他一邊哭,一邊抽泣著,“媽,mama……我想你了。” 是一時的也好。 是取代一下也罷。 媽,我真的想你了。(世上只有mama好,作者表示從小沒有體會過母愛,所以大部分的文里只是根據看別人家的mama來描述的,具體心里其實我也不知道。) mama聽到莊宴哭的這么傷心欲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直奔回到溫別的房間,房門都沒敲,一腳就給“哐當——!”一聲巨響的把門給踹開了。 溫別被嚇得一愣,正拿著內褲站在床邊,一個翻身就躲進了被窩,“媽!不敲門啊?”多少年了,他可從來沒有這么驚慌失措過。 mama可不管這些,指著溫別的鼻子就問:“你是不是欺負小宴了?” 溫別皺眉,“怎么了?” mama氣的胸口起伏,脫下腳上的兔子拖鞋就往溫別的腦袋上抽,連連抽了三下,溫別只能裹著被子在床上閃躲,“媽,媽!你冷靜,我什么時候做出仗勢欺人這種事兒了?莊宴那么乖,我干嘛欺負他?你這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動手? 我過了十八你可就沒再打過我,我今年都三十二了,三十二了??!就算是我不對,你也不能對我動手??!” 溫別有些哭笑不得,一通亂喊后,連連解釋,三指頂天的發(fā)誓,“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欺負莊宴!到底怎么了?” mama狐疑的看著溫別,咬牙切齒道:“你沒欺負小宴,他能哭成這樣?我聽得都心疼死了,這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說想我了!” 溫別心頭一軟。 他知道,莊宴一個人可能情緒繃不住所以才這樣哭的,而電話那頭的莊宴聽到了mama對溫別的打罵,簡直無法想象mama是怎么動手打溫別的,更無法想象剛剛的溫別是如何發(fā)出那么悲壯的聲音來的…… 在他的眼里,溫別一直都是處事不驚,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想想那個場景,莊宴破涕為笑。 mama聽到莊宴的笑聲,聲音立刻溫柔了下來,說:“小宴別生氣啊!聽到mama為你出氣了嗎?要是覺著不解氣,mama再打他個不聽話的東西?!?/br> 溫別抱著腦袋,“到底誰是你兒子,這胳膊肘都要歪到日本去了?。 ?/br> mama翻了白眼。 莊宴吞咽一口唾液,平穩(wěn)了一下情緒才慢慢開口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mama聽完之后,直直皺眉,“那,你以后不來了嗎?” 莊宴想了想,他還要給溫別還那六萬塊錢,倒沒必要把關系斷的那么徹底。 何況mama現(xiàn)在還誤會著他們的關系,還是有必要上門把情況說清楚比較好,隨即,他說:“mama,我忙完工作會過去看你的,如果想我的話可以和我視頻?!?/br> mama高興的回應。 溫別看著mama掛斷電話,一臉無奈,mama高冷的哼了一聲,不僅不為剛剛的行為道歉,反而愈加警告的說:“這次就當是個演戲,如果你真的欺負小宴,我就不是拖鞋抽你那么簡單!” 溫別嘖了一聲,“謝謝母后的大恩大德,兒臣給母后跪安。” mama笑著離開了房間。 - 溫別在回來后的第二天就出差了,臨時決定,具體出差的時間還不能確定,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機場,助理拖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后,道:“溫總,這次去可能會遇見戴小姐?!?/br> 戴佳佳。 這人他記得,唐齊旻的出軌對象,只是這次去是主要是參加一個國內地產商的競拍會,四年舉辦一次,競拍的自然是土地,競拍款會以善款的方式捐贈百分之二十出去。 每年到這個時間每個人都算是摩拳擦掌,這就好像是逛跳蚤市場,總有那么一兩個‘好貨’引的一大批人瘋搶,只是不知道今年的競拍會上會不會有優(yōu)質,上好的土地資源。 他還真的不知道聯(lián)達什么時候準備進軍土地開發(fā)產業(yè)了,既然戴佳佳在,那唐齊旻一定也在,一想到這里,溫別的星目劍眉散著幾分煩躁。 他其實無所謂見與不見,他只是惡心。 交往過那么多的對象,從來沒有哪一位伴侶讓溫別覺得這么惡心過,就好像吃飯,吃到一半時候發(fā)現(xiàn)菜里有蟲子似的,那滋味不言而喻;吃下去的吐不出來,丟掉了那蟲子還爬他面前來惡心他,又不能一腳踩死。 準備登記前,要關機,拿出手機的時候他才看到了手機上莊宴給他發(fā)的信息。 ——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溫別倒是有些意外,回復——目前在出差,等我回來聯(lián)系你。 發(fā)完信息他就直接關機,上了飛機。 前往邊城需要五個小時,溫別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多,為了方便,助理是在競拍會的附近預訂了酒店的房間。 這個世界總有些事巧的讓人發(fā)指,剛剛入了酒店的大廳,燈火通明,大理石的地磚锃亮都壓不住兩人的搔首弄姿。 唐齊旻含笑如風,遠看倒是漂亮,儒雅公子風范,身旁的女人一身淺藍色連衣裙,青春動人,完全沒有上流女人的性感,滿滿都是一股子大學生的氣息。 溫別看了一眼便冷冷的移開了目光,助理瞧見心里暗罵怎么他媽的這么巧,立刻跑到前臺去辦理入住手續(xù)。 奔途勞累,溫別只當看不見那兩人,走到大廳的休息椅上坐下,將手機開機,便看到了莊宴發(fā)來的信息——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溫別目光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瞬間柔和了下來,他回復——不確定,你可以先想想我回去之后請我吃什么。 莊宴此刻正在工地,這個點剛好是休息時間,一工人他老婆要生孩子,所以讓莊宴來幫他頂上兩天班,一天三百,不算很低。 他想著莊宴幫了他這么多,還錢歸還錢,他還是想請莊宴吃頓飯才行,不然這心里怎么都過不去。 見莊宴回信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忍不住的高興,嘴角上揚。 莊宴——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很好吃。 溫別——好,那等我回去,你現(xiàn)在在哪? 莊宴——在上班。 溫別——恩,我現(xiàn)在剛剛到酒店。 莊宴——那你好好休息。 溫別——還好,不算太累。 明明是應該持續(xù)不下去的,沒營養(yǎng)的對話,兩人愣是一來一回聊了快十分鐘,最后莊宴發(fā)現(xiàn)溫別沒回復了,這才收起了手機。 他在想,溫別現(xiàn)在在做什么?剛剛到酒店,是不是在洗澡? 一想到洗澡就想到了老家時,溫別站在院子里,在月光下沐浴的場景,莊宴立刻搖頭不去多想,但是那樣的場景讓他在腦海里怎么都揮之不去。 - 競拍會的主辦方是國友地產企業(yè),董事姓方,和溫別的父親算是忘年之交;方老這輩子在事業(yè)上順風順水,但是在家庭上卻極為不順,倒是不是什么感情不和的狗血劇情,而是他唯一的兒子因為四年前的403飛機事故死了,這件事當時轟動全國。 溫別的公司在國內地產業(yè)排行前十,算得不錯,而方老的國友地產業(yè)那就是首當其沖的第一名,他站出來跺跺腳,國內這土地就要抖三抖。 而方老的孫子剛好趕在今年回國,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溫別要他速速前來,所以溫別在競拍會的前一天就到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能遇見唐齊旻。 戴佳佳的意思是早點來,找找機會或許可以和方老掛個上鉤,提前拉點好印象;四年前唐齊旻跟著溫別來過一次競拍會,不過那年剛好方老的兒子出事了,所以并未見到方老。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小道消息,挺準確,戴佳佳提前一點和唐齊旻來就是要蹲人的,當他們在大廳看到了溫別,各自一人。 戴佳佳作為出軌者自然是知道溫別,可以變態(tài)的說,戴佳佳在沒和唐齊旻勾搭上之前,她喜歡的人是溫別,三番幾次的接近和勾搭,溫別可以說和那深山老林的修仙者似的,油鹽不進。 時間久了,反倒是認識了唐齊旻,慢慢的兩個人就私下搞在了一起。 溫別向來對女人無感,即使戴佳佳勾搭過他,他也完全不記得這個人,現(xiàn)在之所以記得,那是因為她是唐齊旻的出軌對象,他就算想不在意都難。 大廳內,二人對一目。 他們只見溫別直接無視了他們坐在大廳的休息椅上低頭在點著手機,想來也是,這樣的修羅場多少讓人有些尷尬,溫別沒上來給他們一人一耳光算是不錯的了。 助理辦理手續(xù)很快,他也知道大事不妙,不能拖得太久。 到了房間,溫別洗完澡后換上了一身漢改裝,看上去端莊而儒雅,透著幾分人間不真實,這一套衣服是方老親自給的,方老喜歡這類著裝,溫別有心對待。 搭理完儀表,溫別拿著手機出門,助理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見溫別出來立刻道:“溫總,方來那邊的助理和我已經聯(lián)系好了,地址確定了,司機在門外已經等著了?!?/br> 溫別點了點頭。 他和方老私下約好單獨見個面,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