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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后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拓跋烽,你一定要活下去。

第十一章 拓跋烽,你一定要活下去。

    第十一章

    蒼白的月光之下,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不真實。

    他看著拓跋烽的臉,明明只是一個比他還要小好幾歲的少年,拓跋烽眉眼之間的冷靜和理智卻讓人難以忽視。蘇哈的血灑在他的身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了下去,黏膩膩的,就像是爬在他肌膚上的蛇。他兩腿之間流血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涸了,他感受不到疼痛,但心中的恐懼卻沒有隨著拓跋烽的到來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說,今夜是,你的死期。”

    景皎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這一切對他來說委實過于可怕,可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抓著拓跋烽的衣袖,把自己聽到的話告訴他。蘇哈沒有必要對他說謊,這意味著阿蘇大單于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也許現(xiàn)在還來得及,也許現(xiàn)在拓跋烽回到宴席,還能把真相告訴他的阿爹,避開這場災(zāi)禍。

    “一定是,大單于。拓跋烽,去,去找你阿爹?!?/br>
    拓跋烽沒有聽見蘇哈剛剛說的話,但從景皎皎支離破碎、充滿恐懼的話語中,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望向自己過來的方向?,F(xiàn)在他的阿爹正和大單于喝酒,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再聽別人開他和大單于女兒的玩笑,又發(fā)覺蘇哈不在酒宴上,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悄悄溜出來,更不會在發(fā)現(xiàn)景皎皎不在帳中后到處找他,撞上蘇哈對他的暴行。

    沖天的火光點燃了拓跋烽的雙眼。

    那是阿爹飲酒的地方。

    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半邊天空,把深沉的黑夜變得仿佛白晝?;鸸庥吃谕匕戏榈哪樕?,卻不能驅(qū)散他眉眼之間的陰霾。火光燃起的下一秒,喊殺聲在草原上響起,那是大單于早就埋伏好的武士,這些人舉起了手中的刀劍,揮向手無寸鐵的“貴客”。這場熱鬧的酒宴果然沒有那么簡單,阿蘇大單于要把所有反對自己的人全都殺掉。

    電光火石之間,景皎皎一下子明白過來,現(xiàn)在拓跋烽不能回去,假如他回去,一定會死在大單于刀下。雖然這樣的念頭太過殘忍,可他心里很清楚,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拓跋業(yè)不相信這場酒宴會埋藏這樣的兇險,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無異于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說不定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丟了性命。

    他緊緊地抓住拓跋烽的手,急切道:“不,你現(xiàn)在不能過去,你要趕緊逃走,離開王庭,回你的拓跋部,只有這樣你才有一線生機,你要搶在他們之前回去……拓跋烽,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么?”

    黑暗之中,景皎皎看不清拓跋烽臉上的表情,火光的躍動下,半跪在地上把他抱在懷里的拓跋烽看上去就像一個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兇神惡煞,或者厲鬼。景皎皎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和被哈蘇壓在身下的恐懼是不一樣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這一晚發(fā)生的一切過于絕望,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至少,至少拓跋烽不能死在這。

    拓跋烽要把景皎皎放開。

    可景皎皎不顧疼痛,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走。

    “別,別意氣用事,你阿爹一定也希望你活下去。想想,想想你的阿娘,她一定還在等你回家。如果今天你出了事,你讓她怎么活,到時候大單于一定不會放過她。拓跋烽,拓跋烽,別沖動,冷靜下來,別去,不能去……”

    景皎皎太慌亂了,說出口的話毫無邏輯,只能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他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尊嚴。動作中,拓跋烽披在他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落了下去,他就這么赤裸著身體,跪在地上,跪在拓跋烽面前,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乞求他不要過去。他現(xiàn)在腦子亂糟糟的,唯一能夠確定的只有如果拓跋烽現(xiàn)在回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他不能讓拓跋烽去送死。

    拓跋烽的手按在他的肩上,要把他推開。

    景皎皎不顧一切,用盡所有的力氣不和他分開,一遍又一遍地道:“你現(xiàn)在去,什么都改變不了,拓跋烽,別,別沖動,現(xiàn)在,太晚了,太晚了。你得趕緊逃,回去,回去……”

    在深夜的寒風(fēng)之中,他凍得發(fā)抖。

    拓跋烽的身體硬得仿佛石頭。

    喊殺聲把寂靜的黑夜變成了喧囂的白晝,聲音傳來的方向正發(fā)生著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高高在上的大單于用和好的酒宴作為偽裝,要把反對自己揮兵南下的拓跋單于殺死在王庭。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反對自己,決不允許將要到來的戰(zhàn)爭中有任何不確定的因素。

    殺殺殺!

    一滴水珠沿著拓跋烽的下巴滑落,打在景皎皎臉上。

    他愣了愣,抬起眼,看到的是拓跋烽緊繃的下頜。

    他們在山坡上遠遠地望著燃燒著的大火,喊殺聲漸漸地小了下來,那并不是慘劇的終結(jié),那意味著……那意味著,阿蘇大單于已然得逞,這場鴻門宴上該死的人都已經(jīng)死去,沒有再繼續(xù)的必要。離得這么遠,他們看不清遠處的一張張人臉。可是在如晝的火光之中,大單于的志得意滿比什么都刺眼。

    景皎皎澀聲道:“拓跋烽……”

    他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來,因為他知道那都是徒勞。拓跋烽只有十三歲??!就要遭遇這樣的不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過去崇敬的大英雄手下。他緊緊地抱著拓跋烽,拓跋烽的痛苦仿佛經(jīng)由肢體的接觸傳給了他,有刀子在一下下地割他的心。

    這時,遠處的火光又開始晃動,一定是有人發(fā)現(xiàn)尸體中少了很重要的一具,那就是拓跋業(yè)的兒子拓跋烽。

    這些天,拓跋烽在匈奴王庭出盡了風(fēng)頭,不管是當(dāng)著大單于的面拉弓射中鳳凰眼睛,還是在所有人面前用劍尖指著蘇哈的喉嚨。就算再愚蠢,殺掉他父親的人也知道絕不能留下他的性命,不然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等他長大。絕對是一個難以解決的禍患。

    阿蘇大單于下令,割下拓跋烽頭顱的人,不管是誰,都賞金千兩。

    王庭躁動。

    景皎皎擦去拓跋烽臉上的淚水,小聲道:“你不能再留在這兒了,讓他們找到,你就沒命了。拓跋烽,答應(yīng)我,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

    不管是山坡下的烽火,還是山坡上蘇哈的尸體,在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拓跋烽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他不能死在這兒,不是今天。景皎皎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大單于刀下的亡魂,他必須離開,在有人發(fā)現(xiàn)他在這兒之前。

    在熊熊大火燃起之前,他還在為自己的遭遇而痛苦,可現(xiàn)在那都不算什么了。他匆匆忙忙地把衣服系上,沒有理會地上蘇哈的尸體,抓住拓跋烽的手就往另一邊跑?,F(xiàn)在他們離火光越遠越好,在這么明亮的火光之中,他們很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逼自己去想,要怎么讓拓跋烽離開王庭。要有馬,馬在哪兒?一定要是最快的馬,不然他很快就會被人追上。

    慘白的月亮和他們一起前行。

    大火燃燒的聲音如附骨之蛆,遠處的躁動仿佛是黑白無常發(fā)出的哀鳴,他們走在黑黢黢的長夜里,也許下一瞬就會有人追過來砍下他們的頭顱。可他們不能停下,很快就會有人找到山坡上,太多人知道他們會在祈河邊練字射箭。那些平平無奇的回憶現(xiàn)在看來卻比什么都奢侈,誰都不會想到,短短一夜之間,一切居然會天翻地覆。

    走啊,走啊。

    終于。

    景皎皎停下。

    他撥開前面比他還高的荒草,指了指一匹正在睡覺的駿馬,說:“那是蘇哈最喜歡的一匹馬,是閼氏送給他的,整個王庭,沒有幾匹馬比它跑得快?!?/br>
    拓跋烽沉默地點點頭,走到馬旁,正要騎上去,忽然頓了頓,沒回頭,說:“好好照顧自己。”

    景皎皎咬咬牙,忍不住哽咽,顫抖著道:“你,你也是?!?/br>
    他攥著拳,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拓跋烽翻身上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深深的夜色里。此一別,也許將來永遠都不會有再見的一天,不管是他,還是拓跋烽,眼前的路都充滿著荊棘和難以驅(qū)散的黑暗。也許這是生離死別。

    他用厚厚的衣裳裹著自己,在呼嘯的寒風(fēng)中看著拓跋烽離開的方向,很久、很久。

    王庭的喧囂離得很遠又很近,仿佛就在他耳畔咆哮怒吼,卻又不能讓他產(chǎn)生任何的情緒。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具冰冷的行尸走rou,只有身上這件衣裳還有些許溫度。他把自己的腰挺得筆直,不管這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他絕對絕對不會做命運的奴隸,就算這是匈奴人的王庭,他也永遠不會屈服。

    嘈雜聲漸漸小了下去。

    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帳篷。

    這一路很遠,滿是荊棘坎坷,有任何差錯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可又很近,因為還沒等他流干凈自己眼中的淚,帳中的燈火就晃著了他的眼睛。

    拓跋烽,你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