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么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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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正初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醒來。 更奇妙的是,舒景也完完整整的在他床上。 難道一切是夢。 可他渾身傷口都在痛。 劫后余生,聶正初心有余悸地抱住身邊的舒景,心臟撲通狂跳。 “舒景……舒景……” 聶正初將人弄醒了,舒景迷迷糊糊地,接著聲音激動地喚:“正初,你醒了?” “我是不是做夢?”聶正初道。 “……”舒景抽眉,覺得聶正初腦子可能還是不大行,“你怎么了?!?/br> “不是夢嗎?”聶正初狠狠掐了一下。 舒景:“啊啊啊啊啊啊你個狗賊掐我干嘛?。 ?/br> - 聶正初估計(jì)是瘋了。 抱著舒景又親又啃狂笑了半天。舒景覺得他沒救了,把他拖到了冷如顏的院子。 冷如顏正在和晁睿卿卿我我,看見兩個礙事的來眼睛翻到了天上。晁睿將輪椅推過去,舒景道:“聶正初一直笑,是不是被毒傻了?!?/br> 冷如顏道:“只是稍微在慶幸自己還活著而已。” “正好,冷某有件事要告訴盟主,盟主,別傻樂了?!?/br>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屋子,冷如顏開門見山:“盟主,你讓冷某解的毒,現(xiàn)在有解藥了?!?/br> 聶正初止住笑容,緊緊盯著冷如顏。 “說來也是巧合,盟主身中的蠱毒剛好能夠解除舒景體內(nèi)的蠱毒。倒像是,有誰故意送解藥似的?!?/br> 聶正初緘默片刻,若有所思。 “解藥何時能出來?!?/br> “最短七日,需要盟主的血。事成之后,冷某自會離開,這段日子,有勞盟主照顧?!?/br> 聶正初點(diǎn)頭:“多謝?!?/br> - 七日之后,冷如顏果真拿出了解藥。聶正初心情忐忑,只要這藥服下去,舒景就能記起他們的過往。 他想象了很多次,那樣的一天到來會是什么模樣。他以為自己會很激動,但真的到這一天,他卻平靜了。 舒景半信半疑地吞了藥,還面色痛苦的說藥太苦,聶正初靜靜地守著他,不想舒景吃完藥,哐當(dāng)?shù)沟鼗杷?/br> 睡了一天一夜,聶正初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終于,舒景眼睫動了動,掙開了美麗的血眸。 兩人相視良久,接著,舒景蒙住腦袋哭了起來。 “舒景,看著我?!?/br> “聶正初……”舒景不肯出來,聶正初直接鉆進(jìn)被窩抱住他。黑暗中,兩人相擁依偎。舒景道:“……原來,我夢中那個身影,一直是你……” 他模糊的記得,自己走火入魔和一個男人zuoai,那是他第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溫柔地要了他,不斷地引導(dǎo)他疏導(dǎo)暴亂的真氣。 他記起來,自己早就見過了舒璟,那夜義父將他帶到葉家,他看見一個瘦弱的紅紗男子站在血海尸山將兩個活人千刀萬剮,舒景嚇得抱著義父大哭,甚至嘔吐不止,男人看見之后,便吃醋至極地要求義父當(dāng)面和他zuoai,義父沒有反抗。 兩人當(dāng)著舒景的面顛鸞倒鳳,周圍便是駭人的尸首。舒景想去將那個男人拉開,可那個男人卻冷笑著將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舒景登時大腦空白,體內(nèi)猶如火海翻卷,他飛快地逃離現(xiàn)場,在葉家四處逃竄,他不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他藏了起來,他不知道義父有沒有找他,但是后來他被聶正初撿了回去。 當(dāng)時他被心魔障蔽,時好時壞,走火入魔的時候,他總會纏著聶正初性交。他修煉的是穢功,交合是最好的方法。直到某一天,他又見到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男人威脅他要偷出云沛莊的機(jī)密文件,否則大開殺戒。舒景記得男人屠殺葉家的兇殘,只好答應(yīng)了。 聶正初對他很信任,整個過程很輕松。偷出東西后,義父接應(yīng)他回去,他甚至不知道義父怎么下的毒,回到教里,他一切都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武林盟主聶正初瘋狂地針對掩月教,勢要將掩月教連根拔除。舒景很倒霉的被聶正初抓了。 不對…… “你和冷如顏什么關(guān)系?!笔婢办`魂質(zhì)問。 “我和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醫(yī)患關(guān)系。”聶正初道。 “你和他明明!”舒景別臉,“我都看到了?!?/br> 聶正初:“??” 舒景向聶正初描述了那夜撞見他們的激情。聶正初回想了一番,接著笑得差點(diǎn)斷氣。 “你說那晚?!?/br> 舒景氣得臉都綠了?!拔业挂茨阍趺唇妻q!人家還讓你再待一會兒呢!” “不是……那晚我只是去找他處理傷口,順便將他扶到床上……” “扶?”舒景陰陽怪氣地挑了挑眉頭,“扶他能發(fā)出那么大動靜兒?” “他的腿稍微動彈便刺痛無比,我不過是幫他調(diào)整姿勢罷了,想必是當(dāng)時聲音讓你有所誤解。何況,聶某這樣正直的人,又怎會與有夫之夫私通。”聶正初道,“你知道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么?!?/br> “哼。我不知道?!笔婢昂吆哌筮螅拔乙膊幌胫?。” 聶正初知道舒景是個口是心非的性子,便接著說下去:“他是陽佟汲滄的大徒弟,晁睿。” 舒景緩緩抽眼:“……陽佟汲滄的大弟子……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聶正初有些訝異:“此話怎講?難道他又復(fù)活了?” 舒景道:“晁睿與我義父有些交結(jié),我聽義父說,他為了報仇不惜與仇家同歸于盡。他似乎還有個胞弟。” 聶正初面帶復(fù)雜:“冷如顏的腿就是被晁睿折斷的。我答應(yīng)冷如顏幫他尋找晁睿,我見冷如顏與那人親近,以為那就是晁睿?!?/br> “或許,他已經(jīng)把那人當(dāng)做是曾經(jīng)的愛人了。”舒景微微掀唇,笑容有些許苦澀,“失去愛人已經(jīng)夠痛苦了,活得糊涂一點(diǎn)又何嘗不是解脫?!?/br> - 醫(yī)治好舒景,冷如顏和聶正初的交易也算達(dá)成了。他當(dāng)初開出的條件,就是要讓聶正初幫他找到晁睿。 但再度看見這個男人,他能一眼認(rèn)出來,這不是他的晁睿。 冷如顏早就有數(shù),晁睿當(dāng)初打折他的腿,不讓他跟著去,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這個男人是誰不重要了,但他一定是晁睿死前給他的最后安慰。 “走吧?!崩淙珙佈凵竦?,那張熟悉的面皮依舊讓他動情。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和晁睿很相似,言行舉止甚至那物的大小都似一個模板刻出。他不想戳穿,這個美夢。 男人將他抱上馬背,身姿輕快地翻上去抱住他。熟悉的松脂香令冷如顏沉迷,男人一只手抓住韁繩,一手環(huán)住了他的小腹。 “回谷還是去城里玩幾天?”男人的吻落在他的耳后,自然又熟悉的動作。冷如顏微微紅面,抓著男人粗大的手,清冷的怪醫(yī)此刻倒顯嬌弱。精壯的駿馬緩緩前行,冷如顏依戀地偎在男人懷里。 “都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愿意?!崩淙珙佪p笑,笑容里有幸福、苦澀還有一絲虛偽和哀愁,但他的聲音很快樂很小男人,“晁睿,我愛你,別再離開我。” “我也愛你。”男人咬著他的耳朵說。 冷如顏緩緩闔上眼睛,眼角劃過一滴淚,但淚水很快被路過的風(fēng)吹干。 或許,這個謊言,他一輩子都不會愿意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