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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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白卿云受限太多,唯一能夠用的系統(tǒng)卻因為膽子太小派不上用場,這雙陰陽眼好似也成了個擺設(shè)。一般來說,擁有陰陽眼的人都有通靈的體質(zhì),在修道一路上應(yīng)頗有天分,可白卿云畫了幾道靈符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這事太奇怪,梧桐公館占地極廣,外面的梧桐樹多的可以成一座小園林,加之橫穿的一條金帶河,以及半座后山,除了主樓別墅還有一棟副樓別墅,整座梧桐公館內(nèi)除了葉遲昕帶進(jìn)來的幾只役鬼,連一絲多余的游魂都沒有。 就好像整片土地上任何一絲多余的靈氣都被吸走了一般。 葉遲昕作為半鬼最為逼近鬼王的存在,本身并不需要靈力,而他的役鬼也全部由葉遲昕的鬼氣供養(yǎng),而葉遲昕所知道的事白卿云也早就知道,他故意引誘葉遲昕走向查清梧桐公館內(nèi)隱藏的真相,成為明線,而自己則是翻看白夫人以及原本的白老爺?shù)氖衷沼浀任臅?,暗中查找線索,這么一來,倒真讓白卿云發(fā)現(xiàn)了一絲蛛絲馬跡。 白家原本的每個人都篤信佛教,他們與后山那座古寺的住持多有聯(lián)系,私交甚好,每每逢年過節(jié)都要去寺院祭拜一番,白卿云脖子上的玉觀音,就是寺院的住持開光加持過的。 可后山那座寺廟是百年古寺,這座城里的不少人都還保留著去寺廟祈福的習(xí)慣。 是他想多了嗎? 白卿云遮住眼底的思緒,他瞟了一眼那個挪了位置,趴在花瓶里盯著他的影鬼,在心里與系統(tǒng)說:‘看來現(xiàn)在只有等葉遲昕那邊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br> 而也白卿云所料,葉遲昕等白卿云熟睡后便把影鬼召了回來,一邊分給影鬼些許陰氣,一邊撐著下巴看著影鬼在那里嘰嘰喳喳的比劃,當(dāng)他聽到白卿云把藥倒掉后眼睛一瞇,問道:“他直接就倒掉了,一口也沒動?” 影鬼點了點頭,葉遲昕想到白卿云那副身體,直覺定是那碗藥有問題,便在影鬼的帶領(lǐng)下,悄悄地開了門,潛進(jìn)了白卿云的書房。進(jìn)去后葉遲昕沖影鬼使了個眼色,影鬼乖巧的飄到白卿云白天倒藥的蘭草旁邊,葉遲昕仔細(xì)看了看那株蘭草,發(fā)現(xiàn)葉片邊緣有一點點的焦黃。 僅憑葉黃并不能下結(jié)論,熬藥的是白卿云的傭人,在廚房有個小爐子是專門用來給白卿云熬藥的。葉遲昕又溜達(dá)到了廚房,循著中藥味找到了垃圾桶內(nèi)還沒有完全處理干凈的藥渣,他也不嫌臟,捏起一點藥渣在手心里抹開,分辨藥材的成分。 桔梗、連翹、甘草.........都是常見的治療肺病的藥材,可葉遲昕神色一凝,拈起一片類似于干枯的魚鱗一樣,黑色泛白的小碎片,因為被其余藥染了色,所以并不是很容易分辨??扇~遲昕卻非常熟悉,他手一捏,這小片就碎成了粉末,那些還沒有完全釋放的煞氣也漸漸的散去。 那是人骨的碎片,葉遲昕看過的古籍里有一種邪術(shù),將大兇大惡悍匪的骨頭作為藥引,可以使兇鬼煞氣入體,那些煞氣就會猶如跗骨之蛆一點點蠶食人的生機(jī),日漸頹敗,光是把脈是絕對檢測不出病因。 葉遲昕想到白卿云那副蒼白病容,諷刺的笑了笑,也不去管為何白卿云知道藥有問題卻還是放任傭人,估摸著就是他那好哥哥軟弱的善良。但葉遲昕面色有些發(fā)冷,只是他自己并未意識到,他身上的鬼氣劇烈波動了一瞬,隨即歸為平靜,嚇得身旁的影鬼身體一縮,悄悄躲了起來。 他還是要好好查一下那個傭人,說不定和整棟白家的古怪有所聯(lián)系。 隔日一早葉遲昕來晚了一些,見到白卿云,葉遲昕歉疚的笑了笑,道:“哥哥,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今早爸爸找我有些事耽擱了一下?!?/br> 白卿云沒問是何事,只是善解人意點頭道:“無妨,左右我也沒什么事做,小遲如果臨時有事來不了也不打緊,派人來說一下就行?!?/br> 他們稍稍寒暄了一下,葉遲昕便為白卿云鋪宣紙磨墨,開始今天的學(xué)習(xí)??扇~遲昕今日學(xué)的很慢,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只是他拖延時間的方式很巧妙。他故意將字寫得非常丑,然后反復(fù)練習(xí),以此每學(xué)一個字用的時間都非常長,可葉遲昕面上卻是一副專心習(xí)字卻怎么也寫不好的困擾。 白卿云大概猜到了葉遲昕要做什么,他應(yīng)該是故意拖延時間等著劉嬸送藥。白卿云就坐在葉遲昕身旁,像是終于看不下去葉遲昕這樣不得章法的寫字,他出言打斷,溫和道:“小遲,我?guī)е銓懸槐椋愀惺芤幌聦懽值牧Φ?,行嗎??/br> 葉遲昕本是心不在焉的做做樣子,聽了白卿云的話心中一驚,可面上不好拒絕,羞澀的笑了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煩哥哥了?!?/br> 葉遲昕雖然慣用左手,可他為了不暴露自己會寫字,還寫得很不錯,于是硬生生的用右手練字,反正大多數(shù)人都是用右手,他用右手也不會引起懷疑。白卿云用左手輕輕握住葉遲昕的右手,假裝沒看見葉遲昕愣了一下,只將目光落在紙上,道:“下筆要輕,手腕懸空,不要太過用力........” 葉遲昕沒有想到白卿云竟然也會用左手寫字,這也許是他們身為兄弟難得的共同點。可緊接著葉遲昕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白卿云的手上,他因為修煉鬼道的原因,身上體溫向來比旁人低三分,可白卿云的體溫竟然比他還要低。葉遲昕的余光瞥見了在陽光中顯得更加蒼白,皮膚下隱隱可見青色血管的白卿云,心中有一些復(fù)雜。 算了,左右他這個哥哥對他也不差,就順手幫白卿云解決掉這個麻煩好了。 白卿云對于坐在身邊葉遲昕如何作想權(quán)當(dāng)做不知,只是專心帶著葉遲昕習(xí)完一篇字后,就已經(jīng)到了十點,這時門被敲響了,劉嬸像昨日一樣手中端著一碗藥走了進(jìn)來,她開門,邊轉(zhuǎn)身關(guān)門邊道:“大少爺,稍微休息一下,您該吃藥了?!?/br> 劉嬸關(guān)好門,扭頭看見葉遲昕,有些驚訝,隨即微微彎腰打了聲招呼:“二少爺,您也在啊?” 葉遲昕和氣道:“嗯,我來哥哥這里看些書,這是哥哥的藥嗎?我來端吧?!闭f完便起身,走到劉嬸身邊作勢要接。 這時白卿云和葉遲昕都瞧見了劉嬸臉上劃過的一絲不自然神色,她有些心虛的笑道:“哎哎,二少爺不用了,這藥燙,小心燙著二少爺,我來端就行了?!?/br> 葉遲昕心里有了數(shù),便也不再強(qiáng)求。白卿云對著劉嬸笑道:“辛苦了,如果燙就把藥放在一旁吧,我等它涼些了再喝?!?/br> 一切都和昨日一樣,區(qū)別就是今日多了一個葉遲昕。白卿云看見葉遲昕唇邊笑容不改,連眼神都沒有變化,除了左手手指微動,一串黑色的煙霧從葉遲昕袖口鉆出,迅速的鉆進(jìn)了劉嬸的影子里,劉嬸絲毫未察覺,臨走時還叮囑白卿云好好喝藥。 葉遲昕目的已到,便不再停留,便也和白卿云告辭。白卿云看見依舊潛伏在書架上的那只影鬼,神色不變,也如昨日一般繼續(xù)翻著書。 看上去一切都十分平靜,只有目睹了一切的系統(tǒng)瑟瑟發(fā)抖的窩在白卿云腦海里不敢吭聲。 晚上,葉遲昕的役鬼在劉嬸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劉嬸做事很謹(jǐn)慎,她將這個白瓷瓶裝在一個小匣子里,上了鎖,又把床板掏空了,把匣子藏在褥子底下??梢酃肀緛砭蛯Ω鞣N陰寒鬼氣非常敏銳,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這個匣子拿給了葉遲昕看。 里面裝著的就是那種人骨碎片,白瓷瓶上雕滿了符咒,防止骨片里的煞氣泄露。葉遲昕將瓶子捏在手上仔細(xì)的琢磨,認(rèn)出那種文字是某種類似于梵文的字符,可又與梵文隱隱有些不同。葉遲昕記下了字形,打開瓶蓋,看見里面的骨片殘留的不多。 葉遲昕心生一計,他讓役鬼將瓷瓶原樣放了回去,他則是等第二天早上見到白卿云的時候,與白卿云閑聊間主動關(guān)心起白卿云的病情,問道:“哥哥,你的藥是每天十點吃嗎?” 白卿云看向葉遲昕,道:“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大夫說早晚各一道,怎么了?” 葉遲昕有些猶豫,然后開口道:“哥哥每日教我寫字,我卻沒什么能夠作為謝禮,正好我的母親以前身體也不太好,我常常給她煎藥,還算熟練?!?/br> 葉遲昕說這話時目光真切,臉上笑容羞澀,道:“我想為哥哥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小事表達(dá)感謝。” 葉遲昕表演的太過真誠,讓白卿云一時有些辨不出真假,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接受了這難得的好意微笑道:“那就有勞小遲了?!?/br> 劉嬸怎么也想不到只是過了一天的工夫,二少爺就搶了自己熬藥的活計。可兩位少爺都看著她,大少爺雖然身體虛弱,可別墅內(nèi)的老人都對大少爺很敬重,二少爺雖然才剛來,可葉老爺對二少爺又很看重。況且白卿云還叫來管事,讓劉嬸和管事教葉遲昕如何熬藥,劉嬸的臉笑的僵硬,心中發(fā)苦,她不知道是不是二少爺看出了什么,內(nèi)心的慌張是一刻勝過一刻。 可大少爺和二少爺又對她還算和氣,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她應(yīng)該早就被剁了喂狗。劉嬸面色蒼白,那人說了,若給白卿云下的藥斷了一天,那藥就會失效,這可怎么辦? 劉嬸帶著葉遲昕去儲藏藥材的柜子里認(rèn)藥時,突然心生一計,她借口尿急,慌慌張張的跑到自己的房間里拿出了那個瓷瓶,藏在袖子里,然后帶到倉庫,假裝是從柜子里拿出的那個白色瓷瓶,對著葉遲昕討好的笑道:“二少爺,把以上所有藥材放進(jìn)砂鍋里后,最后再加一點這個,然后小火煎半個鐘頭,過濾藥渣就行了?!?/br> 劉嬸聰明又膽大,可就是太貪婪,否則也不敢背棄照顧自己多年的主家,偷偷的給白少爺下藥,她不知道那藥是什么,可她清楚自從白少爺吃了那藥后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大夫也診不出問題,只道應(yīng)是風(fēng)寒。 葉遲昕定定的看著劉嬸,那一瞬間,劉嬸仿佛覺得葉遲昕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毒,她身體不自覺的僵硬,可那好像是錯覺,眼前的青年笑容干凈又陽光,滿口答應(yīng)了她一定好好煎藥。劉嬸就放了心,將那種膽寒的錯覺拋到腦后。 葉遲昕當(dāng)然不會加那種邪性的玩意兒,不過他也沒扔,那骨片里的煞氣非常精純陰毒,雖然量小可也聊勝于無,他可以煉化吸收掉。 次日,葉遲昕熬好了藥端給了白卿云,他看著白卿云猶疑的模樣,故意裝作緊張的模樣,道:“哥哥,我親手熬得藥不好嗎?” 葉遲昕著重咬了‘親手’二字,他當(dāng)然知道白卿云在猶豫什么,擔(dān)心他受劉嬸蒙蔽,加了毒??扇~遲昕也揣著明白裝糊涂,他看著白卿云臉上遲疑猶豫的神色,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在一旁圍觀。 白卿云看見了葉遲昕眼底的促狹,他聞到藥里并未有那種陰寒的氣息,心中知道葉遲昕沒有下藥,可面上還是作猶豫的神色。聽到葉遲昕的話,他抬頭看了一眼葉遲昕,似乎終于做了什么決定一般,有些勉強(qiáng)的笑道:“不,很好,辛苦小遲了?!?/br> 等藥微微放涼,白卿云就把藥一口喝下,可他不知道的是,那藥比以前還要苦好幾倍。那是葉遲昕看了那大夫開的方子后,又改良了一下,加了黃連芯與麻黃,效果更好,同時也更苦。 白卿云當(dāng)然不怕苦,可也不喜歡,他微皺眉頭,由于他并沒有喝過劉嬸的藥,所以也并不知道葉遲昕動了手腳。他感受那比膽汁還濃郁的苦澀味,喝了幾口茶才勉強(qiáng)壓下那股味道,對著葉遲昕笑道:“謝謝小遲?!?/br> 葉遲昕本是抱著惡作劇的心態(tài)看著白卿云喝藥,他就是想看看自己這個不論什么時候都端著一副貴公子姿態(tài)的哥哥出糗,可當(dāng)白卿云真的信任他并且喝下那種苦得連他都覺得惡心的藥后,葉遲昕卻有些笑不出來。他看著皺眉卻還在笑著道謝的白卿云,心里有些奇異。 而且,怎么說呢,他覺得這樣因為苦澀皺眉,露出不一樣表情的白卿云,比起之前那‘完美’的哥哥,看著要可愛不少。 不過如何能夠形容一名男子可愛?葉遲昕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到腦后,定了定神,故意道:“那我以后每日都給哥哥熬藥?!?/br> 葉遲昕本以為能看見白卿云僵住的表情,可他失望了,白卿云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甚至又表達(dá)了一次謝意。 ‘什么嘛,又變成這樣了?!~遲昕頗為無趣的想到,可他像是玩上了癮,第二天的藥又弄得比今天更苦。 這樣明顯白卿云怎么不知道?他一下就明白了葉遲昕是故意的,可他抬眼又看到葉遲昕隱含著期待和捉弄意的眸子,隱隱察覺到了葉遲昕的用意,于是便遂了葉遲昕的愿,裝作怕苦的樣子。 這一次葉遲昕特制的‘苦藥’似乎終于起了作用,他也如愿以償?shù)目吹阶约旱母绺缫呀?jīng)苦得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掩著面,似乎害怕自己的模樣被他瞧見,心中惡作劇的欲望得到了滿足。 葉遲昕從口袋里掏出了一袋白色的米糖,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我看你好像有一點怕苦,這是我昨天和爸爸外出事帶回來的糖,你可以吃一點解解苦。” 葉遲昕的外表真的非常具有欺騙性,每每笑著的模樣都像是一個純良又無辜的大男孩。如果白卿云不知道葉遲昕就是故意的,那他估計還會被欺騙一下。 可惜,葉遲昕的演技精湛,白卿云的演技更精湛。他像是終于從那讓人欲嘔的苦澀里回過神來,放下了手,微蹙著眉,低聲道謝:“小遲有心了。” 原本蒼白的皮膚因為苦藥泛起了一點點紅暈,就像是抹了女兒用的胭脂,使那因為病容而顯得有些寥落疏遠(yuǎn)的容貌一下鮮活起來了,像是一幅水墨畫突然染了色,上天造物終于落下了最后一筆。 葉遲昕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長得一幅好容貌,恐怕就連那些艷鬼魅魔都比不上他哥好看,可直到此時,葉遲昕才鮮明的感覺到一個男子竟然也可以用美來形容。 一陣風(fēng)吹來,天上又開始落雪,幾朵晶瑩的雪花飄進(jìn)屋內(nèi),落在了白卿云的發(fā)間,又為那好不容易鮮活起來的容貌染上一絲不近人間的清冷。葉遲昕不自覺的伸手拂去了發(fā)間的雪花,注意到白卿云的眼神,葉遲昕有些不自然的縮回了手,道:“剛剛有雪飄了進(jìn)來,我去把窗戶關(guān)上?!?/br> 慌亂之間,葉遲昕連‘哥哥’也忘記稱呼了,白卿云掩去眼里的笑意,看著葉遲匆忙昕離去的背影,悠哉悠哉的撿起葉遲昕帶來的米糖,打開嘗了一顆,有些不適應(yīng)的抿唇,道:“太甜了點?!?/br>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的藥,葉遲昕都沒有再故意弄苦,甚至又加了幾味藥使苦味弱了很多。而劉嬸那里因為注意到瓶里的骨片在逐漸減少,還真以為葉遲昕有乖乖‘下毒’,于是便也放了心。 直到第十天,瓶子里的骨片徹底用完后,葉遲昕便想著時間差不多了,讓自己的役鬼偷偷的跟在半夜出門的劉嬸身后,可劉嬸明明就在前面正常的走著,剛剛出了梧桐公館側(cè)面的小門,劉嬸的身影竟然一下就不見了。 要知道劉嬸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人類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與鬼怪相提并論?那役鬼也懵了圈,在原地繞來繞去,硬是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到,隨后便懨懨的回到葉遲昕的身邊,準(zhǔn)備領(lǐng)罰。 葉遲昕也有些驚訝,他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役鬼不敢騙他,那么這背后之人恐怕是個修為高深之人。 本來準(zhǔn)備等劉嬸回來后問問,可沒想到劉嬸這一出門就不曾回來,葉遲昕有些煩躁,而他也沒有想到的是,劉嬸竟然會以那種方式回來。 這一天已是劉嬸出走的第五天,雖然劉嬸失蹤了,不過她時常會有幾天回家住住,又是這里多年的老人,白少爺脾氣又好,管事便沒放在心上,加上白卿云沒有追究,管事便以為劉嬸是和白卿云請假了,于是這些天又調(diào)了另一個傭人伺候白卿云起居。 可今天上午,一個住劉嬸隔壁的傭人聽到了劉嬸房間里有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那傭人便以為是劉嬸回來了。因為二人相識,那傭人便直接推開了門,嘴里還嚷道:“哎,劉嬸兒,你回來了咋也不打聲招呼呢?你知道大伙急死了不?”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光線照進(jìn)屋內(nèi),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同時也照亮了床上那一灘紅色有些發(fā)黑的物體。那傭人看清了床上的東西,一陣失語,她的嘴張了幾下,下頷骨閉不住,發(fā)出了驚懼的“咯咯”聲。門吱呀了一下,生銹的門軸發(fā)出尖酸的摩擦聲,這傭人才終于回過神來,癱軟在地上,手腳使不上力氣卻還是盡力往外爬,口中聲嘶力竭的尖叫道: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