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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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 所有往日的甜蜜依賴都如宇宙中的流星四散而去,只剩下猜疑、落寞和心痛。 愛情的余燼紛楊散落猶如落雪,冷了韓錦秋的雙眼,也讓寒霜封住了他的心。他驕傲自負(fù),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役里輸?shù)倪@樣慘淡。 韓錦秋將白卿云關(guān)了起來,關(guān)在他的房間里。這一回他擦亮了眼,看清了白卿云眼中的冷漠,那雙美麗的烏黑眼眸深邃得宛如無盡的太空,可容納星辰萬物,卻唯獨映不出他的身影。韓錦秋自嘲的笑笑,隔日便將一個盒子放在了白卿云的面前。 白卿云看了一眼面前那只金屬盒子,抬頭看向韓錦秋。在挑明了兩人關(guān)系后,白卿云的態(tài)度也冷淡了下來,問道:“這是什么?” 這種冷淡又刺痛了韓錦秋的心,只是短時間內(nèi)遭遇了太多,這一點點心痛便也算不得什么了。他面上平靜,懶洋洋地坐在沙發(fā)上,道:“打開看看?!?/br> 白卿云打開了盒子,只是甫一看清盒子內(nèi)的物品,白卿云的內(nèi)心是挑高眉,為大貓的報復(fù)心贊嘆,只是面上還是要裝作憤怒的模樣。白卿云的臉就徹底沉了下來,那雙眼冷冷的看向韓錦秋,聲音也像是濾過冰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金屬盒子不大,里面只有兩樣物品,一樣是純黑色的眼罩,而另一樣則是一副銀色黑皮帶扣的口籠。那副口籠像是某種犬類寵物用品,在燈下閃著幽冷的光。 “我什么意思?”韓錦秋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他站起身來,將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卿云逼至床邊,按著白卿云的肩膀?qū)⑺麎涸诖采稀?/br> 韓錦秋俯身,一條腿支在白卿云的身側(cè),完完全全將白卿云禁錮在自己懷中,面上神情譏諷,帶著嘲弄的笑意,道:“你不是要和我當(dāng)情人嗎?” 他拿走白卿云手中的口籠,冷笑道:“滿足我的床上癖好也是情人的義務(wù)不是嗎?” 看著白卿云越發(fā)冰冷的表情,韓錦秋心中有一種報復(fù)的快意,就算他得不到白卿云的心,可至少身體還是可以擁有的,這種想法何其悲哀,卻滿足了韓錦秋的占有欲。 他用口籠輕佻的抵住白卿云的下巴,迫使年輕的Alpha揚起脖頸,露出肩頸側(cè)那道猙獰的咬痕,望著那道白皙皮膚上刺眼的疤痕,韓錦秋唇抿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你是我的Alpha,給自己的Alpha佩戴口籠,防止他亂咬人勾搭別的Omega,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話倒是讓白卿云氣笑了,他拍開韓錦秋的手冷笑道:“是我記錯了?喜歡亂咬人的Alpha不是父親你嗎?父親是不是年紀(jì)大了記憶也不行了?” 白卿云嘲諷道:“應(yīng)該戴口籠的是你吧?親-愛-的-父-親?!?/br> 最后五個字白卿云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咬的分外清楚,這其間的狠意讓韓錦秋的心抽疼了幾下。男人的臉陰沉了下來,他直起身體,晃了晃手中的口籠,金屬制的口籠在韓錦秋手中反射著銀色的冷光,更顯荒謬。韓錦秋慢條斯理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十七個下屬在我手里吧?” 男人露出一個惡意的笑:“怎么?你不管他們了?” 白卿云冷冷的看了韓錦秋半晌,隨即像是認(rèn)命一般閉上了眼,他拿過韓錦秋手中的口籠,動作生疏的給自己戴上,期間韓錦秋還好心的幫白卿云調(diào)整了口籠的扣帶,使這金屬制的口籠能更好的貼合白卿云的面部曲線。 等白卿云戴好后,韓錦秋欣賞地?fù)徇^白卿云的側(cè)臉,俯身在白卿云耳邊低聲道:“很適合你,我-的-乖-兒-子?!?/br> 赤裸裸的報復(fù),大貓的極強的報復(fù)心使韓錦秋哪怕在這種事情上也要錙銖必較。白卿云差點為韓錦秋的幼稚笑出來,他深吸一口氣,使面上的怒意更真切了一些,反譏道:“父親威脅人的手段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韓錦秋為白卿云戴上眼罩,慢悠悠道:“手段不在于新,只需要好用就行?!?/br> 他的手滑過白卿云的耳垂,諷刺道:“倒是你,騙人的本事倒是一直在進(jìn)步,還真是了不起?!?/br> 這種諷刺根本不能使白卿云內(nèi)心有絲毫波動,他早就預(yù)料到失望至極的大貓一定會用各種途徑來報復(fù)。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眼罩和口籠上。韓錦秋給他戴的眼罩極薄,更像是一條絲帶,貼在白卿云的眼前沒有任何異物感。白卿云睜眼,面前確實是一片漆黑。而那副金屬制的口籠也非常的輕,除了一開始微涼的金屬質(zhì)感,宛若無物。 看上去好像還是用稀有材料專門定制的?市面上流通的情趣用品哪里有這種材質(zhì)。白卿云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見,視力的缺失使其他的感官更加鮮明。他感覺自己面上的口籠被觸碰了一下,隨即像是有一只手在隔空描繪他的臉側(cè)。 白卿云突然明白了韓錦秋的用意,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道:“我也只是騙人而已,又哪里比得上父親自欺欺人?!?/br> 白卿云臉上的微笑涼薄殘忍,在銀色口籠的遮蔽下,微笑時露出的犬齒更像是魔鬼的獠牙,他緩聲道:“父親以為遮住了我的眼睛,就可以掩蓋我的眼里根本沒有父親的事實嗎?” 耳邊韓錦秋的呼吸頻率一下就變了,男人似乎徹底被白卿云激怒了,他伸手掐住了白卿云面上的口籠。哪怕不能視物,韓錦秋那如刀一般鋒利的視線依舊能夠被白卿云感知,那個不明材質(zhì)但質(zhì)地堅硬的口籠并沒有被韓錦秋掐變形,韓錦秋掐著口籠將白卿云拽到自己面前,二人距離極近,韓錦秋幾乎是貼在口籠上,冷聲道:“戴上這副口籠,你就是我專屬的Alpha,只能被我關(guān)在床上?!?/br> 韓錦秋guntang的鼻息撲在白卿云面上,他因為怒意抑制不住的信息素帶著辛辣的酒味四處亂竄,男人繼續(xù)道:“你眼里有沒有我,根本不重要?!?/br> 韓錦秋說出最后那句話時,只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在滴血,那已經(jīng)不再純質(zhì)的愛混合著憤怒和仇恨變得極苦,變成黑紅的血液從僵死的心臟里抽搐著滴落。 他在說謊,他是個懦夫,他根本不敢去面對白卿云的眼中沒有自己這種可怕的事。他對自己做的事會將白卿云越推越遠(yuǎn)心知肚明,可他那卑劣的獨占欲不能接受白卿云以后會擁抱別人,會離開他這件事。 所以哪怕只有rou體關(guān)系,哪怕他們往后所有的時光都建立在情欲這樣輕薄脆弱的東西之上,他也必須要抓住白卿云,不能讓白卿云離開。 心臟僵死,卻還留在他的胸膛,只是不會再跳動而已,而若是白卿云離開了,他的心也就沒了。 到那個時候,他會拉上白卿云一起同歸于盡。 韓錦秋為白卿云戴上盒子里的物品后,就要去處理白卿云下屬的事,臨走前,韓錦秋告訴白卿云,道:“那副眼罩里裝了定位和炸彈,你如果遠(yuǎn)離我周圍五百米,眼罩就會爆炸。” 看著白卿云驚怒的神情,韓錦秋心情極好的補充道:“如果你要取下眼罩,只要剛?cè)∠乱幻?,眼罩也會爆炸,以及——?/br> 韓錦秋一字一句道:“眼罩里的炸彈芯片和我的心臟相連,如果你殺了我,那么眼罩也會爆炸?!?/br> 他低頭吻了吻白卿云的耳垂,狀若憐憫道:“你看,你除了我身邊,哪里也沒辦法去?!?/br> 白卿云站起身躲開韓錦秋,他似乎被韓錦秋的病態(tài)占有欲震驚到失語,嘴唇顫抖幾下,才吐出一個詞:“瘋子?!?/br> “啊哈哈哈哈!”聽到這個詞,韓錦秋突然放聲大笑,他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在白卿云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臉上的神情卻是悲傷痛苦,那些咸濕苦澀的淚水在這猖狂的笑聲中肆意流淌,在笑聲的掩蓋中沉默的帶著韓錦秋破碎的心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韓錦秋吻上了白卿云被黑色眼罩遮住的眼,嘴里喃喃道:“你逼我的?!?/br> 韓錦秋抱住了白卿云的腰肢,將看不見而動作有些遲緩的年輕Alpha禁錮在懷里,低頭舔上那白皙頸側(cè)還沒有結(jié)痂的疤痕,嫣紅的舌舔上那紅褐色的傷疤,在白卿云的皮膚上留下濕亮的水痕。 韓錦秋的眉頭深皺,夾雜著悲傷,可他舔舐傷痕的神情卻是那樣虔誠,那雙金色的眼里的瘋狂和癡迷在陰影處肆無忌憚的瘋漲,他輕聲道:“白卿云,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成了個瘋子。” 韓錦秋最后輕輕的在白卿云頸側(cè)那處傷口落下一個吻,他貪戀的聞著白卿云的信息素,溫柔威脅道:“所以乖一點,好嗎?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韓錦秋又親了親白卿云的眼,道:“聽話?!?/br> 他愛極了以往白卿云的眼在凝視他時,那仿若從世界邊緣升起的溫柔光輝,仿佛萬物沉寂只有他才是真實??僧?dāng)一切揭曉,韓錦秋過往有多愛白卿云的這雙眼,那么此時就有多恨,那些迷離炙熱只有他一人沉溺。他被當(dāng)成一個傻瓜,一邊微笑一邊溺亡在這虛假的美夢里,直至交出真誠的靈魂,只剩一副欲望的軀殼。 既然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既然破碎的美夢不可能再縫合,那么就這樣也挺好,就這樣互相折磨,直到遍體鱗傷,血液交融在一起,用疼痛與仇恨編織新的紐帶,帶著痛苦和恨意一直到生命盡頭,二人也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在一起不會分開。 就這樣,也挺好,也能算作一輩子。 等門關(guān)上,房間里徹底只剩下了白卿云一個人,白卿云坐在床上,他神色冷靜,一點也不像是剛被逼著戴上了眼罩和口籠這樣屈辱的東西。系統(tǒng)顫顫巍巍的飄了出來,落在了白卿云的手上,小心翼翼道:“宿、宿主,您沒事吧?” 聽到系統(tǒng)的問話,白卿云笑了一下,他捏了捏手心里的白團(tuán)子,道:“我沒事,不過是大貓生氣了而已,倒是或許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星礦的位置了?!?/br> 一提到星礦系統(tǒng)就更愁了,韓錦秋藏鉑晶星礦的位置非常隱蔽,之前他和宿主在能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所有能到的地方探測了一遍,可不知是否是韓錦秋儲藏星礦的材料有防探測的功能,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白卿云摸摸系統(tǒng),道:“韓錦秋會去重新安排我的屬下,我們到時候會有辦法聯(lián)絡(luò)。而與此同時他為了防備我找到星礦,會重新挪動星礦的位置,這會暴露星礦的隱藏地點?!?/br> 系統(tǒng)聽得迷迷糊糊,它呆呆的問:“可我們沒有找到星礦啊?!?/br> 白卿云笑笑,道:“可韓錦秋不知道,先前我能跟在他身邊自由活動,他肯定也發(fā)現(xiàn)我在找星礦了,他不敢保證我一定找不到星礦,畢竟他在這種事情上吃過幾次虧了,所以他一定會重新安排星礦的位置?!?/br> 系統(tǒng)聽了個半懂,它很傷心的在白卿云手里轉(zhuǎn)了一圈,覺得自己非常沒用,真的是什么忙也幫不上。白卿云察覺到自己的小白團(tuán)子的情緒低落,捧著系統(tǒng)輕聲道:“這次我眼睛看不見,到時候引路還需要麻煩你了?!?/br> 短短一句話就把系統(tǒng)哄得心花怒放,立刻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帶路。白卿云把玩著手里的白團(tuán)子,沒有告訴系統(tǒng)這種芯片遙控炸彈,他知道如何能夠在不驚動韓錦秋的情況下就解開。 畢竟也算是正經(jīng)聯(lián)邦軍事學(xué)院的高材生,這種芯片炸彈的解法早已學(xué)過,萬變不離其宗,哪怕是新型炸彈也可以通過對基本規(guī)律的應(yīng)用而解除,不過看上去韓錦秋已經(jīng)忘記這回事了,而系統(tǒng).......算了,讓它高興高興吧。 白卿云漫不經(jīng)心的摸了摸臉上的口籠,笑了一下,感嘆韓錦秋有時候還真會玩。他低聲道:“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就讓父親再玩一段時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