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更!可愛的小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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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將白卿云送回了人類社會。 他目睹著白卿云拾階而上,一步一步穿過黑色的火焰,諾不忍再看,生怕自己臨時反悔,在白卿云即將跨出黑色大門的一瞬間,諾沒有看見的是,白卿云回頭看了他一眼。 黑色大門重新合上,將永夜之域與人類社會分隔,一切恩怨糾葛像是自此化為了灰燼,被黑色火焰掩埋。 白卿云回到了他和諾初遇的那個城市,他四周看了看辨認方向,隨后便朝著原本的住所走去。系統(tǒng)不理解白卿云為什么要回去,在它看來自己的宿主好不容易和主角分開,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干正事才是,而且原本便是租賃的平層,兩年了沒有人續(xù)租,興許那里早就不知道被別的人租下了,白卿云只是笑而不答。 出乎系統(tǒng)意料的是,白卿云的住所依舊保留,歷經(jīng)兩年的時間依舊纖塵不染,像是時時有人來打掃,打開衣柜,以往少年體型的衣物全部換成了青年的衣著,件件尺寸貼合白卿云的身形。 墻上的掛鐘依舊‘滴答滴答’的走著,桌上的綠植生機盎然,時光似乎在此逗留,屋中的一切都是白卿云未離開前的布置。 系統(tǒng)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白卿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將許未化形的系統(tǒng)捏了捏拋在空中,像是玩著一顆球,目光掃過廚房里的水杯,發(fā)現(xiàn)一組玻璃杯中獨獨少了一個白卿云常常用來喝水的杯子。白卿云挑眉,又去廁所那看了一圈,自己用過的毛巾漱口杯牙刷全部不見了,臥室里儲存內(nèi)衣的柜子里也被換上了全新的內(nèi)褲襪子。 雖然一開始是覺得某人有些貼心,可現(xiàn)在看起來怎么有些不對? 不論如何,既然回來了還是要好好做任務(wù),白卿云又開始了晝伏夜出的生活,這兩年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教廷的陰謀敗露,理由是隨著協(xié)議簽訂以后血族和狼人等的黑暗生物活動漸漸轉(zhuǎn)為地下,本應(yīng)是一件好事,但由于明面上的案件少了,教廷的信徒也漸漸流失,新上任的教皇是個腦子不清醒的家伙,居然妄想著人為制造案件力圖導(dǎo)致民眾的恐慌,以這種方式‘讓教廷再次偉大’,現(xiàn)在多國政府已經(jīng)成立了針對這類異種的聯(lián)盟,教廷的權(quán)利被徹底分散,變成了一個名義上的象征。今日他按照慣例去搜集情報,居然巧合的遇見了沙利葉。 應(yīng)該說是女裝的沙利葉,兩年不見,那紅發(fā)狼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穿著一身緊身魚尾黑裙的‘女狼人’襯得一頭紅色卷發(fā)曼麗的像是柔軟的海藻,依舊手中夾著一只香煙,艷麗又嫵媚,在見到白卿云的時候沙利葉的眼睛里閃過喜悅的光芒,他當(dāng)機立斷的甩開了自己剛勾搭上手的一個人類獵物,快步走到白卿云的身邊挎著白卿云的胳膊,甜膩膩的喊了一聲:“小朋友!好久不見了~” 白卿云客氣疏遠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女狼人的懷抱里抽了出來,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道:“許久未見,沙利葉?!?/br> “哎呀~”紅發(fā)女狼人輕撫了一下頭發(fā),沖白卿云拋了一個媚眼,嬌嗔道:“叫我莎莉文~” “........莎莉文。” 莎莉文滿意的笑了,她體貼的沒有詢問白卿云這兩年發(fā)生了事,反而熱情的邀請白卿云去酒吧玩完,白卿云拒絕了,道:“不了,我還有工作?!?/br> 莎莉文看了一眼成長的越發(fā)迷人的白卿云,暗暗有些惋惜自己沒有搶先下手,她道:“那這樣好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有機會再一起約?!?/br> 白卿云給了莎莉文一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莎莉文目睹著白卿云漸漸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感受到身后的寒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親王殿下,別這樣,我什么都沒干?!?/br> 莎莉文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許久未見的諾,他穿著黑色斗篷,正嫉妒的看著莎莉文剛剛抱著白卿云胳膊的手,語氣冰冷道:“你剛剛拉了他的胳膊。” 莎莉文:“.........” 諾接著道:“他還和你說了十八個字!” 莎莉文:“.........”她不想和這個因為失戀而腦袋不清醒的血族說什么,莎莉文揚了揚手中的紙條,得意道:“看,我?guī)湍阋搅四阈纳先说穆?lián)系方式,怎么樣?” 她捂著嘴輕笑道:“這樣我欠你的人情應(yīng)該可以還了吧?” 自沙利葉那日將同族狼人救走后,就面臨著教廷的瘋狂通緝和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他找到了諾,諾和沙利葉聯(lián)名作證揭露了教廷的暴行,同時諾又向元老院施壓,以異種代表的身份敦促了屬于人類政府的異種調(diào)查聯(lián)盟的建立。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瞞著白卿云的,沙利葉簡直難以置信諾竟然會做了這么多,他最好的設(shè)想也就是自己能借助諾的勢力稍微躲上一會兒而已。 諾卻只是道:“我是為了他?!彼訔壍目戳艘谎凵忱~,“你只是順便的?!?/br> 諾還記得自家小血獵曾經(jīng)說過的拯救世界的話,雖然他覺得可笑,可凡是小血獵要做的事情他都會全力以赴的幫他完成,這種來自于政府、血族、狼人,三方共同監(jiān)督的異類調(diào)差聯(lián)盟比以往單純由教廷掌管的血獵組織更透明更有利于防止惡性案件發(fā)生。 若是世界和平了,那小血獵也就能安心待在自己身邊了吧?那時的諾還抱有希望,不確定的想著。而一旁被嫌棄的沙利葉無語的看著已經(jīng)完全成為一名戀愛腦的諾,道:“一碼歸一碼,該還的人情還是要還的?!?/br> 因此兩年后,沙利葉看到來找他的諾,拜托他看看白卿云詢問一些白卿云的消息的時候,沙利葉震驚了,他沒想到兩年前二人好的跟個連體嬰兒似的兩年后竟然鬧成了這種模樣,雖然他也談過很多場戀愛,深知某些情侶到了最后會變成一對怨偶,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卿云和諾居然也能變成這樣。想要吃瓜的沙利葉熱情邀請了為情所困的親王殿下痛飲美酒不醉不歸,也聽到了諾全部的算計和心酸的戀愛歷程,當(dāng)他聽完諾最初是想把白卿云變成人偶,以及欺騙還是直男的白卿云在將人擄去永夜之域后,沙利葉表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諾,他沉重的拍拍諾的肩膀,道:“云.......沒把你弄死,已經(jīng)是深愛你的表現(xiàn)了?!?/br> 沉浸在自己悲慘故事里的諾瞪了一眼沙利葉,道:“只有我才能叫云?!?/br> “好好好,只有你能叫你能叫?!鄙忱~不和戀愛腦計較,他應(yīng)了諾的請求,特地來到這座城市找到白卿云,雖然白卿云很冷淡,可沙利葉還是幫助諾要到了白卿云的聯(lián)系方式。 諾看著莎莉文手中的聯(lián)系方式,不說話了,莎莉文乖乖的將聯(lián)系方式遞給了諾,她看著諾用她的手機撥通了聯(lián)系方式的電話,心底嫌棄諾居然連自己的手機都不敢用,然而這時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個手機號碼只是一個空號。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諾幽幽的看了一眼莎莉文,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尷尬狀況的莎莉文訕笑了一聲,道“這........我也不清楚啊?!?/br> 諾本來很失落的,他只是想聽聽白卿云的聲音而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白卿云說過話了,可他也不敢出現(xiàn)在白卿云面前,因此才想用沙利葉來套出白卿云的電話號碼,可沒想到白卿云戒心居然那么強,直接給了一個空號。 可想到這里的諾又有一些高興起來,他看了一眼莎莉文,暗哼一聲想著這家伙也不過如此,在云心中根本就沒任何地位,臉電話號碼都給的假的。 莎莉文被諾詭異的眼神看的汗毛倒豎,她問道:“你先前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沒要到電話?” 這回輪到諾僵住了,他幽怨的看了莎莉文一眼,道:“要到了,但是忘記給他交話費了,永夜之域又不能打電話,他原來的號碼停機了?!?/br> 莎莉文:........聽著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滿懷希望的找上沙利葉,卻失望而歸,諾回到了自己的城堡,趴在了床上,抱著白卿云的衣服發(fā)呆。 仔細一看,那正是白卿云在永夜之域時穿過的衣服,而除此之外臥室里多了幾個玻璃柜,里面陳列的全是白卿云的東西,除了在城堡里白卿云用過的盤子叉子杯子衣物,還有諾偷偷偷渡過來的白卿云原先住所里的東西,淡藍色的牙刷,毛巾,玻璃杯,以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包括內(nèi)衣。 諾本想用這些東西緩解他對白卿云的思念之苦,只是當(dāng)他睡在擁有白卿云氣味的床上,穿著白卿云的衣服幻想白卿云在擁抱自己時,這種自欺欺人的舉動并沒有讓諾得到了多少安慰,相反的他覺得自己心底越發(fā)空虛,整個人都浸泡在了名為思念的苦澀的酒中,讓他整日渾噩頹廢度日。 在此期間諾也找過幾次莎莉文,莎莉文被這個失戀的戀愛腦血族纏的沒辦法,諾每次到來莎莉文都知道,得,今天又不能和可愛的小獵物做快樂的事了。要陪著一個血族喝酒聽著那些無聊的故事,翻來覆去的講自己是有多么后悔多么難過,直到某一天莎莉文做夢都夢見自己在陪諾喝酒聽著他念叨‘云、云、云’莎莉文猛地清醒過來。 她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不是她瘋就是那個血族瘋,二人間總得瘋一個。 可上次白卿云給了莎莉文一個假電話號碼的事給莎莉文留下了心理陰影,她有些不敢去找白卿云,便在諾又來找她的時候,給諾出了一個主意,她讓諾暗中跟著白卿云,不時地給白卿云送一些小禮物小玩意兒,戀愛經(jīng)驗為零的諾迷惑了,道:“真的?” “真的真的!”莎莉文覺得自己臉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寫滿了真誠二字,她臉上堆著笑容,道:“你聽過烈女........不烈男怕纏郎沒?很多高冷的人都是被這種不經(jīng)意間的小溫柔打動的,你看云那么高冷,肯定是很渴望這種小溫暖的,你盡快去試!沒用來找我!” 莎莉文直覺自己堂堂一代英明神武的狼人首領(lǐng),竟然要費盡苦心的像個路邊攤販似的給諾出各種主意,這種信誓旦旦的話果然打動了諾,他半信半疑的離開了,而莎莉文看著離開的諾松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先讓這個血族找到事忙起來就行。 至于有沒有用.........那他就不知道了。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自那日以后,白卿云每天都能看到窗口擺放著一支新鮮的玫瑰,美麗的玫瑰插在水晶瓶中,紅的嬌艷欲滴,在金色的陽光中舒展著柔嫩的花瓣,旁邊還附了一張手寫的小卡,卡上的是美麗復(fù)雜的花體字,上面寫著:‘獻于我唯一的摯愛?!?/br> 沒有署名,但這種rou麻的舉動想也知道是誰做的,白卿云有些新奇的感受這種被當(dāng)做女孩子一樣追求的舉動,這里可是二十三樓,不過或許對于血族而言這樣的高度并不算什么,他并沒有動那支擺在窗口的玫瑰,只是看過一眼卡上的字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然而第二天,在那支玫瑰身旁又出現(xiàn)了另一支玫瑰,地上的卡片卻換了一張,上面寫著:‘月色下最美的一朵’ 這仿佛成了一種慣例,白卿云每天都會收到一朵玫瑰,窗邊的卡片上的文字也每日不同,有時是夸獎美麗的月色,有時卻是叮囑白卿云早日休息,有時候是一些大膽的示愛。美麗的玫瑰似乎是用魔法保持了不腐,它們一如最初那般嬌艷美麗,窗邊的玫瑰越來越多,一支水晶瓶插不下了,就會出現(xiàn)另一支水晶瓶。 直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擺滿了水晶瓶,美麗的紅色玫瑰不知疲倦的盛開,原本清冷荒蕪的公寓充滿了馥郁的花香,白卿云終于決定見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沒有開燈,只是靜靜的想著什么,終于到了往常白卿云應(yīng)當(dāng)熟睡的時間,白卿云看到了一副讓他覺得有些可愛的場景。 一只蝙蝠嘴里銜著一支和它體型差不多大的玫瑰,笨拙的穿過排氣扇的窗口,期間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想讓玫瑰受到任何傷害,它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時候白卿云應(yīng)該是睡著了,便沒有往沙發(fā)上看一眼,只是熟練的將新的玫瑰插在水晶瓶內(nèi),隨后從爪子下拿出一張卡片,再拿走原來的那一張。 小蝙蝠渾身漆黑,巨大的蝠翼攏在兩側(cè)卻并沒有讓它的動作變得笨拙,明明是蝙蝠,在銀色的月光中身上細小的絨毛閃著綢緞似的光芒,巨大的耳朵隨著它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蝙蝠的五官長得有點可愛,像是某種嚙齒類動物,終于做完了一切,它滿意的看著面前的玫瑰花,就要離開。 白卿云是坐在蝙蝠斜背后的一張沙發(fā)上,因此當(dāng)蝙蝠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時,就一眼看見了站在月光中抱著胳膊饒有興趣的看著它的白卿云,猝不及防的直接見面讓小蝙蝠呆住了。